「我作弊,我沒有真才實學?」莫菀卿像似听到什麼笑話似的,輕輕地笑起來。
「你笑什麼?」望著莫菀卿笑盈盈的臉,顏玲沒來由覺得一陣心慌。
沒想到顏玲雖然腦子不夠用,對危險的敏感程度還不錯,至少她知道那種讓朵兒覺得莫菀卿準在想整人的壞點子的笑容的意義。
然後她突然倒在地上,手捂著肚子,一張臉因劇痛而變得無比扭曲,回過神的白金急忙跑過來,手一探脈,大驚失色,「斷腸草,你居然下毒,你這個陰毒的女人!」
白金也不知道莫菀卿是如何下手的,但是他的第一直覺告訴自己就是這個女人干的。
莫菀卿大方地承認了,「對,是我,斷腸草,故名思意,是由斷腸草的毒素提煉而成,解除此毒必須要大師級別的丹藥才能解除,我說得可對?否則一時三刻,必死無疑!」
「師父,疼,救我!」顏玲臉慘白慘白的,尤其听到莫菀卿這一番話之後,更是白得如一張透明的紙,她痛苦地向白金求救,身體蜷縮在地上,樣子十分可憐。
盡管顏玲之前因囂張跋扈得罪過不少人,但廣大群眾的心還是善良的,對于還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的顏玲,看到她如此痛苦的模樣,在場的人都有些不忍了。
如果不是這麼多尊貴的煉丹師在場,他們肯定要求先救顏玲,可是救顏玲的人唯有她師父白金,而白金地位這麼高脾氣又不好,大家生怕一個不小心得罪了他。
可是白金明顯猶豫了,他的確是有一顆大師級的解毒丹,但這是留給他自己萬一中毒保命用的,當初得來是多麼不易,一想到這一下就要給顏玲,他倒真得不舍得。
顏玲也是知道的,看見師父猶豫的表情,明顯深深傷害到了顏玲的心,她平時雖然任性了點,確實是打心眼里崇敬師父,為師父著想的,沒想到到了關鍵時刻,她一向尊敬的師父竟然這麼自私,看來她今天必死無疑了,想到這里,顏玲的眸子暗淡了,也沒再開口祈求了。
這倒還是個有傲氣的女孩!
莫菀卿憑空手中火焰騰起,在眾目睽睽之下,挑揀藥材,提煉藥性,融合,不過片刻,一瓶湛藍的藥劑在她手中浮現。
在眾人嘴合不上的驚訝表情下,迅速地掀起還在猶豫的白金,一把捏住顏玲的下顎,將藥劑灌進她嘴里。
這是干什麼?
這是所有人的心聲。
「你好狠毒!你還嫌我的寶貝徒弟死得不夠快嗎?」
白金一臉激動。
喲!還寶貝徒弟,我看能冷冰冰看著她死的人是你才對吧!莫菀卿超級鄙視這種人,鄙視到連一個小眼神都難得施舍給他。
奇跡發生了,顏玲臉色好轉,慢慢竟站起來了,跟正常人無異。
這仿佛晴天里一個霹靂,這代表什麼?代表莫菀卿憑空在很短的時間里煉出了大師級解毒藥劑,這種嫻熟的手法不是大師級別的煉藥師能做到的,可能是宗師級或者更高。
空知看準時機,連忙宣布︰「經過之前我和血大人的一致判定,莫菀卿所煉制的是神級藥劑,是此時比賽名副其實的第一名
皇風在旁邊靜靜看著,眼底是一陣一陣的驚訝,莫菀卿所做的不斷地突破了他對煉藥的認知,使他不斷突破自己的極限,只憑這一點,這個女孩就不知道比自己優秀多少。
他輸了。
徹底地輸了。
莫菀卿看著皇風默默消失在人群里。
莫菀卿,下次我一定會超越你的。
人群爆發出一陣歡呼,這次比賽真是精彩絕倫,不但丹雲出來,甚至連神藥也出來了,雖然打碎了,但是還是好激動,畢竟這是天翔大陸,第一次煉制出神藥。
可惜被副會長大人打碎了。
對了,副會長!
白金正要偷偷溜走,驀然發現周圍群眾用憤怒的目光盯著他。
一退,正好撞見莫菀卿。
「副會長大人,這麼著急急著去哪啊?」
「你管得著嗎?煉藥師公會公務繁忙,我忙完比賽就得回去工作呢!」
「白金,你不用回去了,煉藥師公會已經不需要你了
空知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白金一看到空知這張臉就忍不住大罵,「憑什麼?不要以為你是會長,你酒可以毫無理由地罷免我的職務,這些年來,為煉藥師公會付出的是我,為煉藥師公會干活的也是我,你什麼都沒做,你以為你一回來就可以順理成章地罷免我嗎?」
「哦?那麼利用職務便利,中飽私囊算不算?鏟除異己,在會里拉幫結派又算不算?」
「你胡說!」
「白金,我想你自己心里有數
「菀卿!」
終于來了,只見風家兩人由于走來,身後還跟著一幫人,像似看戲的,可白金可沒工夫看戲了,看清那一大幫人的面容後,他冷汗都下來了,這些不是?
「副會長大人,這些人你都認得吧!」
不錯,莫菀卿帶來的這些人都是白金當時趕走的空知推薦的有能力的煉藥師。
一听到風連城要為他們找回公道,有些人飯都沒吃就趕來了,自發地組成了這一幫大隊伍,甚至還打出了橫幅,上面書寫︰無良副會長濫用職權,還我們公道!
「菀卿美人
東方初陽和飛雪也一路過來了,白金看著他們手里的東西後,臉色更是難看,他們手里明顯的一本他熟悉不過的賬本,上面記錄著他親手一筆一劃記載的受賄記錄。
證據確鑿!
「你還有什麼好說?」空知上前一步。
「你們是算計好的是不是?空知,沒想到我精心籌劃這麼多年,最後還是要毀在你的手里,我不甘心,不甘心吶!」
白金絕望地又哭又笑,突然他嘴角流出大量的鮮血,身體倒了下去,抽搐了幾下,就不動了。
顏玲剛恢復過來,就看見白金死的這一幕,一時間說不出新樂市什麼感受,他最後的自私的確深深傷害到了她,可是他的確幫助了她不少,而他就這樣死在了她面前。
她呆呆在站在原地。
權利是會讓你變化的,莫菀卿倒是覺察到他的可憐之處來。
他如果不用這麼激進的方法,擁有一顆平和一點的心的話,或許到現在也是和空知一樣備受尊敬的宗師級煉藥師了。
可惜生活沒有如果,如果再有重來一次的機會的話,她不會讓屬于她的東西輕易再從自己身邊逝去。
「主人!主人!嗚,我好想你,你好久沒到這里來了
莫菀卿頭疼地看著撲進自己懷抱的彩兒,再看看旁邊無奈的兩只,嘆了口氣,至從上次改造鐲子之後,的確很少來這里了,每天不是為了躲避追殺,就是忙著如何讓自己變強,變得更強,強到能夠阻止身邊的一切逝去。
到現在她才發現她錯了,其實在身邊的人卻一直沒有去珍惜。
「彩兒,對不起
「咦?主人,你說什麼?彩兒是自願呆在這里的,沒有怪主人的意思哦!」
彩兒以為是自己的眼淚勾起了莫菀卿不愉快的回憶,急忙解釋道。
莫菀卿被小丫頭手忙腳亂急于解釋的樣子弄得噗嗤一笑,轉身朝熟悉的竹林走去,她得在這三天時間里好好消化紫靈珠,還有很多準備工作要做呢!
莫菀卿帶著消失了很久以後,才有兩只偷偷模模地從藥叢里鑽出來。
「丑丑,我們沒讓那小丫頭看到吧!」
「嗚嗚!小凰,人家也好想主人啊!人家也很想要主人溫暖的懷抱,人家也好久沒讓主人抱了啦,小凰,你這麼厲害,快想想辦法啦!」
丑丑兩只短腿抱住小凰的一只翅膀,痛哭流涕,嗚嗚,至從這小彩兒能化為人形了之後,他和小凰作為神獸居然一直被一只器靈欺負,奇恥大辱啊,更可惡的是她霸佔了主人的懷抱,還不允許他們出現在主人半尺之內,還有沒有天理啊!
我是很厲害,但是也只有在欺負你的時候啊!小凰一翅膀甩開這個愛哭鬼,蹭了蹭上邊的眼淚,髒死了,「你想想那小丫頭的手段,暫時忍忍吧!」
悲催的兩只同時嘆了口深沉的氣,唉!
不遠處覆蓋大半空間的綠植枝葉顫了顫,綠綠至莫菀卿等級升高以後就被移栽到了鐲內,剛好鐲內充裕的靈力正好適合綠綠的生存,綠綠自己也很喜歡這里,莫菀卿變讓它呆這里了。
只是很可惜的是見不了主人幾次了,好不容易見了主人一面,綠綠興奮得連枝葉都在顫抖,真是容易滿足的孩子啊!
哪像那兩只!
三天後的一日,夏之謙正和帝都內剛冒出的一股新勢力糾纏不清。
莫菀卿進入鐲內沒多久,不知是誰听到的風聲,說莫菀卿已離開天翔大陸了,糾結了一批新勢力,說是新勢力,其實就是一群沒文化的地痞流氓,趁著正主不在想借機在帝都這塊生意的大蛋糕上分一杯羹。
這不,這三天來,他們一直在幾大家族的商鋪面前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