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香古色的房間里,放著一顆赤色的珠子,微微散發著些許亮光。正是這次大賽的冠軍獎。
莫菀卿回想彩兒第一次見到這珠子的怪異表情,呃,你要問一朵雲是怎樣的怪異表情?其實就是顏色迅速變化,要讓人不注意都難呀。
「小姐」朵兒推門進來了,不錯,朵兒已經重塑經骨成功,現在是黃階三級火系魔法師啦!連修煉速度都比以前提升了兩倍。
莫菀卿看看朵兒,又看看自己,嘆一口氣,看看赤色珠子,又嘆一口氣,為毛連朵兒都是黃階了呀!可自己呢?
「主人,你別這樣嘛,你是不一樣的,而且你沒發現你的赤階可以越級挑戰嗎?黃階什麼的都是浮雲。」彩兒敷衍地安慰道,馬上調轉頭,「朵兒,今天有什麼好吃的呀?」
真不知道,一朵雲要吃什麼東西?自己身邊都是些什麼奇葩呀,話說,那只吃白食的獸獸回魔獸空間好久了,居然沒出來湊熱鬧,實在不太像它的風格呀。
某只感應到主人心聲的獸獸欲哭無淚,主人啊,你終于想起我呀,你以為我不想出來麼?嗚嗚…人家不敢,前主人太可怕了。
「彩兒,我要怎麼樣才能升級?」
「咳咳,」正在大吃的彩兒哽住了,好半天緩過來,「主人,你別急呀,你剛升級剛一個月呢。」
「一個月已經很久了,」別家的怎麼都盼著自家主人快升級,好持槍凌弱,吃香喝辣呢,再看自家這只,「別吃了,你告訴我是不是跟那顆珠子有關?」
「沒有關系,絕對沒關系…」咽下一口食物,彩兒直搖頭,在莫菀卿目光注視下,「呃,有一點點關系吧,但是不是很多…有關系,有關系,我說了主人你不能打哦,你要先保證…」
莫菀卿額上浮現井字,「這顆珠子很值錢吧,朵兒,下次拍賣會是什麼時候?」
「小姐,你問我嗎?」朵兒才從觀戰的狀態調整過來,「是下個月初…」
「別,主人,我說,從主人會魔法之後,我的記憶封印好像松動了,我想起了一些東西。主人的修煉跟別人都不同,雖然升級快,還能越階挑戰,但每次升階需要天靈珠的輔助。」
怎麼又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什麼是天靈珠?」
「這個嘛,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天靈珠共七顆,分赤橙黃綠青藍紫,現在主人所得的這顆是赤珠,不過主人不用擔心,每次珠子出現彩兒都會有感應,那個,主人…」
靜……
極度地靜……
眼神對視。
不是我想的那樣的吧!
就是你想的那樣!主人…
「啊啊啊!」莫菀卿爆發了,「有沒有搞錯?這是什麼設定?為什麼連升階都這麼折磨我?那要是我找不齊剩下的珠子呢,是不是就永遠橙階了啊!」
朵兒和彩兒齊齊往後退了一步,好可怕!受刺激的女人傷不起。
發泄一通後,莫菀卿終于接受了這殘酷的現實,換一種思路,如果自己到這個大陸並不是偶然,像神器、體質、神獸這一切東西,那麼天靈珠遲早也會找齊的。
「彩兒,告訴我怎麼使用赤、靈、珠?」語氣咬牙切齒,卻有著堅決的態度。
果然,這才是彩兒的主人,無論遇到什麼阻礙也不會放棄,無論前途多艱險也不會退縮,「是,主人!」彩兒看著吸收了赤靈珠,呈修煉狀態的莫菀卿,顏色暗淡了,即使清楚知道一旦吸收了天靈珠,命運的羅盤定會再次轉動,可主人,我阻止不了你,也阻止不了命運,我只能陪著你,一起面對。
修煉中的莫菀卿眉頭微皺了皺,又恢復了平靜。
朵兒收起看熱鬧的心,認真地在一旁護法,「小姐,沒想到朵兒剛出來,你已經能修煉了,還打敗了帝都第一天才,拿了比賽的冠軍,朵兒以後更要努力修煉,跟上小姐的腳步才是。」
很快,夜幕降臨。
流雲穿過層層回廊,推開了房門,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景象。
莫菀卿極度沒形象地躺在軟榻上,宛如一只無骨獸,一個丫頭捶腳,一個丫頭捏肩,朵兒拿著剝了皮的水晶果,「來,張嘴。」
這…流雲眉動了動,先行了禮,淡定道︰「王妃,王爺請你晚上過去一起用膳。」
榮成墨傾,他怎麼突然有這雅興?太奇怪了,莫菀卿撐起上半身,還是軟軟的,道︰「流錦呢?那小丫頭比你有趣多了,」懶懶地下了床,朵兒忙著給她披衣,「如果人能隨心所欲一點,生活也會有趣一點。」
流雲一怔,王妃是在對自己說嗎?
「帶路吧,墨傾不是說要和我一起吃飯嗎?」
那道身影已消失在拐角處,流雲才反應過來,連忙跟上。
還未到大廳,便見一道頎長都是身影于天地之間,煢煢**,見莫菀卿前來,榮成墨傾不知怎的心情好了起來?唇角微微勾起。
剎那間天地為之失色,連莫菀卿不自覺的楞了一秒,壓住狂跳不止的心,鎮定道︰「墨傾,怎麼突然找我吃飯了?」
「因為我想和菀卿一起吃一次飯。」
「呃!」莫菀卿一時竟不知如何接口。
榮成墨傾似乎並不理會,將一個小瓶子推了過去,「來,菀卿,嘗嘗,這是新釀的桃花蜜。」
莫菀卿心里敲起了警鐘,不是酒吧。
流錦暗自好笑,沒想到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王妃,也會露出這樣如臨大敵的表情,主子果然只有你才制了王妃了。「王妃,這桃花蜜是以新鮮的桃花瓣為主,佐以人參、花露,碧華、靈芝等多種珍貴靈草釀制而成,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真的嗎?這麼好,正狐疑,一個軟軟的聲音從莫菀卿身上傳來,「主人,我想喝,主人。」
莫菀卿來不及拒絕,丑丑自己便跑了出來,撲向了桃花蜜。
啊,我親愛的桃花蜜,是在等著本獸神大人的疼愛麼?眼看肉肉的小爪子剛要觸到瓶子,瓶子消失了。
丑丑抬頭看看,正對上榮成墨傾威嚴的眼神,啊啊啊啊!怎麼忘了這茬了?啊,在眾人眼光中,如同風一般地消失了。
正如啊!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剛才那是…眾人的疑問。
「一只野貓而已。」榮成墨傾淡然舉起杯子,輕輕淺嘗,優雅天成。「是,一只可惡的野貓。」
某只呆在魔獸空間,不能看更不能喝的獸獸︰「你們才是野貓,你們全家都是野貓…嗚…你們欺負本獸神大人…」
莫菀卿收起額上不知出現過幾次的井字,端起桌上的玉杯一飲而盡,恩,真的好好喝,那只獸獸智商不怎麼樣?吃喝的品味還不錯嘛!恩,怎麼覺得頭有點暈暈的?眼前的人都是重影的,好好玩。
「菀卿,你沒事吧!」一只冰涼的手撫在她的額頭上。
冰冰的,好舒服,莫菀卿不自覺地靠了過去,還蹭了蹭,軟軟的,真舒服。
榮成墨傾一臉黑線地看著賴在自己懷里的小女人。
流雲流錦默默地走開了,順帶拉上恪盡職守的黑晝和吃得樂不思蜀的白夜。
月光暗暗的,寂靜的庭院都罩上了一層輕紗。
「菀卿,菀卿…」榮成墨傾凝視莫菀卿酒後帶紅暈的笑臉,輕聲呢喃。
「菀卿,我早該走了,可我舍不得你,真的很舍不得…」
「菀卿,我知道你是不會想我的,一直很清楚,你這沒良心的小女人。」
「可是我會想你,想到心微疼,不過沒關系,這種程度,我早就習慣了。」
「菀卿,你一定要明白,沒有人會比我更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