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菀卿掏出校長給的牌子,門口的穿著黑袍將自己捂得密不透風的老頭接過來看看,點頭示意可以了,為什麼進個圖書館防護這麼嚴密,這真令人費解。
冥銘求情好久,終于看在校長大人徒弟的面子上放行了,不過僅限一小時。
老者盯著兩人進去的背影許久許久,眼中劃過一道深思的光芒。
時間緊迫,冥銘少年一進去就翻來覆去地找東西。
「你在找什麼,我幫你找吧。」反正她時間有的是,那些資料一會再看不遲。
冥銘停下動作,深思了會,道︰「是我父親在給我遺言中提到的,四大上古神獸血脈的事。」
這片大陸的創造神隕落之前,擁有四大上古神獸,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都在千年的那場聖戰中隕落,下落不明。
又是聖戰,活動越來越頻繁的靈體,邪藥師血無痕,甚至連小凰,彩兒,這些都涉及到千年前的聖戰,現在也添上四大上古神獸血脈。
這其中究竟有什麼關聯?
「啊,在這里。」冥銘激動的捧著本破書,莫菀卿懷疑他會不會把書撕裂了。
「看,四大上古神獸血脈遺落問題,至聖戰之後,四大神獸受到重創,獸體早已灰飛煙滅在無盡的虛空,無法重生,但這並不代表四大聖獸的隕落,只是再生方式發生了改變,力量展現方式也隨之發生改變,它們會以……」
「怎麼沒有了?這本破書,不要這時候玩我啊!」看到最關鍵的部分,居然缺頁,就好比唯一目擊者人死之前正要指認凶手,是了半天,沒出來就翹辮子了。
我踩踩踩。
「葉葉,別這樣,踩壞了我們要照價賠償的,」冥銘好不容易制止少女糟蹋知識源泉的行為。
「咦,那是什麼?」不遠處沒有書架的地方,有東西放光,會不會是別人掉的水晶幣啊!莫菀卿風一般地飄走了。
「這是魔法杖,據說是初代院長使用過的,」只見這是以黑色為主打的魔法杖,魔法杖頂端呈北斗七星狀,手腕般粗的杖柄上面不知瓖嵌了多少珠寶,可見初代院長定是個無比風騷的人。
這股不協調的突兀感是怎麼回事?打量再三,莫菀卿終于判斷,這魔法杖除了騷包就只有值錢這兩項優點了,但據說它還是帝王級級別武器,通過它,發術者至少可以節省五分之一的魔力,圖書館這麼嚴格地控制進出,多半因為魔法杖的原因吧!
真是,寶貝就好好保管起來呀,送進保險櫃或博物館什麼的,放在圖書館是怎麼一回事,知不知道這樣在剝奪絕大多數學生的正常權益啊!
撲通!剛剛心髒的加速跳動是怎麼回事?手鐲不自覺地又開始發燙。
「彩兒!」在之前少年對她坦言相對時,她就決定以誠待他了,因此毫不避諱地呼喚出彩兒。
憑空出現這麼可愛的小姑娘,冥銘眼里的驚訝一閃而過,又被擔憂覆蓋,葉葉看上去不大對勁。
「葉葉,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不好,主人,」彩兒慌亂的嗓音打斷他的問話,「有什麼東西不受我的控制從鐲子里出來了。」
尾音還未落下,一抹黑色以極快速度跳出手鐲,在冥銘看來,好像是從莫菀卿身體里溜出了一團黑色,正停在他們面前,活躍得很,好像開心得手舞足蹈的樣子。
是靈體嗎?莫菀卿額上的冷汗落下,冥銘亦早已拿出那張網。
更神奇的一幕發生了,烏漆墨黑的魔法杖柄猶如在高溫的炙烤中,黑色表皮如冰融化般月兌離,露出金子般燦爛的色澤,莫菀卿終于知道之前那股突兀感是咋回事了?這麼騷包的魔法杖這麼可能用黑色做底色,這才是它原本的風貌吧!
月兌離的黑色凝聚在一起,與空中的黑色遙相呼應,仿若久別未見的至親一樣融合,這一切發生于電光火石之間,回過神時,融到一起的黑黝黝的東西又輕車熟路地回到莫菀卿的手鐲里。
這算不算引狼入室啊!
這黑色不明物體到底是什麼?怎麼會在她手鐲里?對了,在拍賣會,沒今日這一出,莫菀卿都快忘了它了,沒想到。莫菀卿又內視了下,看那坨變大一倍的不明黑色物體還是靜靜躺在原先的位置,安靜得好像剛剛發生的那一出只是錯覺。
「主人,」彩兒也同樣傻眼了,她才是器靈好不好?這倆丑陋的黑東西居然當著她的面,自由來回出入于鐲子,「我雖然不知道它們是什麼,但它們融合時我有種熟悉的感覺,我想,它們應該不會傷害主人的。」
「葉葉,」悠揚的女聲又一次呼喚,莫菀卿再一次扶額,繁華的森林歷練中心臨時市場的小販的口水又一次飛流而下。
記憶追溯到三天前。
「不去!」
「去嘛,葉葉,我的救命恩人,你姐姐我的清白差點就被那個禽獸給毀了,說什麼你也得跟我一起去歷練,讓姐姐我罩著你!」飛雪如同八爪魚一般地黏在莫菀卿手臂上,甩都甩不掉。
誰要和你這麼招搖的女人去歷練啊!你確定不是去招蜂引蝶?莫菀卿再次看了看飛雪僅裹住胸的紅綢,那大片的豐腴快要呼之欲出。
「不要,再說我只是個黃階的小蝦米魔法師,留在學院打打小靈獸就好。」
「徒弟,你快出去吧!經我鑒定,你已經完全可以出去了。」院長不知從哪冒出來。
「你再不走,靈獸都不敢出沒了,給你的學弟學妹留條活路吧!」景山默默地加了一句。
這都什麼跟什麼,她有這麼招人厭嗎?
「葉葉,我要跟你一起走,我不要跟那個怪老頭呆在一起。」寧澈哭著撲向莫菀卿,還沒踫到就消失了,遠遠傳來罵聲。
「臭小子,有了女人忘了師傅,你一個人出去萬一又落到血無痕那大魔頭手里怎麼辦?不省心……」
莫菀卿回憶起走出校門時,院長老頭和景山大叔揮舞著白手絹歡送她的樣子,至今一陣惡寒。
唉……以上,回憶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