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蘭英只見旁邊牢房一只很是干淨的手伸過來,並且還拿著一碗干淨的清水。
張奎還在昏迷的著︰「水,水」
高蘭英不疑有他,對著那看不見的牢友說了聲謝謝後,便拿起那碗水到張奎的嘴邊。
張奎一踫到水後,便是大口大口的喝下去,好像沒有喝過水一般,一下就把全部的水給喝完了。
高蘭英慢慢的放下張奎,張奎再喝完水後,又是昏睡過去。
高蘭英把碗還過去,並對那牢友說了聲謝謝。
那聲音很是沉穩︰「不用謝
高蘭英見張奎暫時沒有危險,並且正安靜的睡著,便是放下心來,于是便靠著那男子牢房的牆坐著,搭訕︰「大哥,我想問與一下,為什麼我討水那官兵不給呢?」
後面牆壁的聲音緩緩而來︰「這邊的水是每天在吃飯的時候分發的,每次都是一碗,一天兩碗,所以那官兵才沒有給
高蘭英嘟嘴︰「啊這麼小氣,一點水而已
「這里是牢房,不是小氣的問題高蘭英明顯听到後面那個男子的笑聲。
「你怎麼會進來的啊?」高蘭英听到後面男子那麼淡定,並且剛才看到那干淨的手,不像是一個會進牢房的人啊,瞬間好奇起來。
「我啊?我調戲了一個姑娘,然後就進來了俞湯很是自然的說,嘴角帶起意思戲謔的笑意。
高蘭英這下無可奈何了,原來是一個登徒子。枉費自己對他印象還很好,結果是一個公子,看著那手指那麼干淨,肯定是一個花美男,唉,可惜了。人是不錯,就是輕浮了一點。
「你呢?」
高蘭英原本不想和俞湯講話的,但是想象漫漫長夜,叫她在這牢房睡覺,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于是就慢慢聊起來了。
「我啊,被陷害的高蘭英嘆了一口氣說。
「哦」俞湯應了一聲便沒有出聲。
高蘭英本來是靠著牆壁的,原本以為會听到俞湯的好奇問,結果等了很久居然沒有再問,便是對著牆壁後面的人問︰「難道你不好奇我是被水陷害的嗎?」
俞湯又笑了,然後說︰「到這牢里的每個犯人,都說自己是冤枉的。我都挺煩了
「你被關多久了?」
「不久,才半個月而已高蘭英听出了俞湯那高傲的語氣,很是自豪的樣子。
「哦這一次換高蘭英沒有出聲了。
「那個我昨天听到那個人一直在叫一個人的名字俞湯的那個人自然是說張奎了。
高蘭英眼也不抬,用腳指頭想都知道張奎叫的是李曉曉,不過她還是希望不一樣的答案︰「是不是叫曉曉?」
「你就是曉曉吧?」俞湯眉毛一挑,興趣十足的問。
高蘭英搖頭搖頭,沒有回答。
可惜俞湯看不見,便是認為她默認了。
「他是犯了什麼事,被毒打成那個樣子?」俞湯見高蘭英那麼久不出聲,就又問了。
高蘭英抬眼看了前面趴著昏睡的張奎,嘆了一口氣說︰「下毒害人?」
「下毒?」俞湯反問。
高蘭英便把事情的起因經過都和俞湯講了一遍,俞湯也很認真的听著,每個細節都听得非常的清楚。
高蘭英說完後,才發覺自己原來已經一整天沒有喝水了,現在喉嚨幾乎是要冒煙。
「這麼說你不是李曉曉?」俞湯戲謔的笑問。
高蘭英翻了白眼說︰「我也沒說我是啊?」
「那你叫什麼名字啊?」俞湯突然很想認識高蘭英。
高蘭英學著杜鵑的表情,很是不屑的回︰「不告訴你。這樣的公子,還是少惹為妙
可惜啊,高蘭英從來沒有想到,自打她伸手接過那一碗水後,她就得為那碗水付出一系列的代價。
「我叫俞湯。父母雙亡,我是自己開布莊的俞湯心想要想知道別人的名字還是得拿出自己的誠意的。
高蘭英咂舌,她不想知道俞湯的信息的,但是一听到俞湯的名字便笑出來︰「俞湯?魚湯?你是說你是魚頭湯的魚湯嗎?」
俞湯也笑回︰「是啊,我很多朋友都叫魚湯,你也叫我魚湯好了
「多好的名字啊,誰幫你取的啊?」高蘭英笑著問。
「自然是我雙親了俞湯說這話,頭是微微抬起的,表示對自己雙親取名字的表示自豪︰「你還沒有和我說你的名字呢
「高蘭英。天高的高,蘭花的蘭,英俊的英
俞湯細細的咀嚼高蘭英的名字︰「蘭英,高蘭英,蘭英」
好像一道溫軟的陽光,照進了高蘭英的耳朵里面,那溫軟的名字就這樣在一個人的口氣如若蘭氣的踫灑出來,有一種讓人迷醉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