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放屁！」黨委書記觳觫的語無倫次，蘭蘭像個公安人員︰「我都經過調查，什麼人家的揭發，完全是你安排的「你冤枉我了……」「確實是學校通知這些同學來學校開會，但這是上面統一布置，要深挖漏網右派，下面這些人就這麼辦了，他是我女婿，他抓進去，對我有什麼好處，我還受牽連二眼淚汪汪，又狠狠的打了自己二耳光，裝出滿心的委屈，一臉的無辜，為了更有說服力︰「我女兒真喜歡他，怎麼會害他呢？」鼻涕眼淚流在了一起，蘭蘭沒什麼充分理由來反駁他，一時無語，「不管怎麼樣，你要盡快把定耀弄出來！」蘭蘭的口氣像個領導，也挺過癮，「我比你急得多，家里女兒盯得緊得不得了一邊說一邊擦眼淚，「我一定，我一定盡力，那你明天可以把膠卷給我嗎？」邊說便抬起頭，偷偷的瞄了蘭蘭一眼，「看你的表現！」蘭蘭的口氣比原來緩和了許多，蘭蘭從心里相信他的話，嘴上沒說。
蘭蘭走後，黨委書記用拳頭敲著自己的腦袋，連抽了三支香煙，在辦公室低著頭躋著小步，汗還是淌個不停，整個腸子都悔青，大海里沒淹死，死在了小河里，而且連模都沒模到，原來的書記還通奸了二年，自己這次虧大了，他恚恨自己，感到非常累，就不知不覺睡著了，做起了夢，只見自己睡的床，在晃漾的大水中，一點一點把自己淹沒，旁邊都是水，連一根稻草都沒有•；•；•；•；•；•；無情的泓瀚大水翻滾出巨大的浪花，把他吞噬，他想喊，但喊不出聲，他想抓一點東西，什麼都沒有•；•；•；•；•；•；
蘭蘭走出黨委書記辦公室後，徑直走到食堂，秋芳早就等在那里，秋芳忙問︰「他把你怎麼樣？」「我的三角褲給他拉了一下蘭蘭笑著，接下來蘭蘭笑不出來︰「但是，定耀抓進去，可能和他沒什麼關系「你怎麼知道哦？」秋芳急切地問，蘭蘭回答說︰「從她的講話，表情，不像在說謊，邏輯性蠻強，他要把定耀抓進去，他女兒會答應嗎。而且他呀嚇得要死，只要有可能，他不會也不敢不辦蘭蘭挺自信。再商量做這件事的時候，蘭蘭和秋芳也有分歧，蘭蘭要秋芳拍完照立即就走，秋芳的意見和蘭蘭一起對付黨委書記，了來說「你放心，照片在我們手里，我是安全的蘭蘭很鎮靜的回答，蘭蘭要是學心理學、邏輯學可能要超過秋芳。
黨委書記醒來，臉色蠟黃，無精打采，齕咬自己干裂的嘴唇，在心里對自己說︰「荒謬啊，連對方名字都不知道，嘴都沒親一下，什麼地方也沒模到，就給人拍到要命的照片。這麼多年真是白活了他不斷的拍打自己的腦袋。
蘭蘭和秋芳商量了半天，也沒商量出結果，最後還是秋芳說︰「咱們先去把照片沖印出來，再看怎麼辦吧二人走到照相館，蘭蘭說要快，照相館的人說︰「要快，要加錢蘭蘭爽快答應。四個小時候後，二人到了照相館，大失所望，照相館的人把一卷膠卷交給二人，空白的，什麼也沒有，原來秋芳一則技術不佳，其次做這事，也挺慌張，秋芳很自責，如果定耀要是沒能放出來，好像責任都是她的，因為他不可能再上第二次當，蘭蘭看了安慰秋芳說︰「不要自責，他不知道沒拍好，能辦的他一定會去辦的事到這樣，也就看情況。
第二天早上，課堂還沒上課，校門口插滿了彩旗，一條醒目的橫幅，《熱烈歡迎工作組來校主持工作》打倒流氓書記！流氓書記理應受到法制栽！蘭蘭和秋芳看了有些莫名其妙，二人對視一下，也不知什麼原因。消息靈通人士，最新報道黨委書記被抓了，這消息就像原子彈爆炸，在校園里引起地震。
昨天晚上，公安把黨委書記傳訊，來到黨委辦公室，先到里間看了看，保衛處長也在，公安問他︰「你知道，今天我們為什麼找你？」他頭上淌著汗，心里在說︰「今天完了嘴上還抱有一絲希望，戰戰兢兢回答︰「不知道眼楮看著對方，骨碌碌的轉著，在打探對方究竟有什麼證據，不到最後一刻，他不認輸，到了現在，他倒反而冷靜了，多年工作經驗，告訴自己很多人都是自己把自己賣了，什麼坦白從寬，坦白就完蛋了，不管還是通奸，只要確定，自己就死定了，公安看他不響︰「要我們拿出證據，結果是二樣的，你自己考慮好了，沒有證據，我們不會找你這樣的人死一樣的寂靜，「可以抽煙嗎？」公安遞給他一支，幾個人都在抽煙，煙霧中很難看清人的表情，抽了三支香煙後，公安問他︰「想好了嗎•；？」在抽香煙的時候，他的腦海在飛速運轉，尤其是公安剛開始到里間看了一下，觸動了他敏感神經，但他一想，安慰自己，沒什麼，事實是也沒有發生關系，就回答︰「你們可能有誤會，也有可能有人陷害我，我搞工作這麼多年，總有得罪了不少的人，所以有人陷害我，也是正常公安一听，十分憤怒，從包里拿出一疊照片︰「陷害你，你看，這二十幾張照片，都是陷害你，幫女孩月兌襯衣，拉女孩的三角褲都是陷害你，你自己看他一看，心里想，這是怎麼回事，有二十幾張照片，不可能，只听到 嚓 嚓二聲，怎麼可能拍二十幾張照片，但眼前確實是二十幾張，腦子轟的一下，防線徹底破了，不語，公安趁勝追擊，連夜進行審訊，問他那女的叫什麼名字，他回答不知道，公安拍了桌子︰「你騙誰呢！」順手給了他一個頭撻。老實點，要不老實，給你好好擦擦背，又有一個大聲說︰「不修理不會老實，你還以為你在這里還是黨委書記，老老實實！」踢了他一腳，又問他，做過多少反黨反社會主義的事，著重問︰「和定耀有什麼勾當？」「沒有，沒有他不加思索的回答，要知道政治問題是要命的，這一點他很清楚︰「他原來是我的女婿，因為他有反黨反社會主義的言論，被抓以後，我就做女兒工作，和他劃清界線，離婚了。我堅決和黨和國家保持一致，我生是黨的人，死是黨的鬼「你這麼愛黨，為什麼還要做畜生做的事「那你為什麼把女兒嫁給他」問題一連串，不給他喘息的機會，「那是因為他了女兒，為面子，所以嫁給了他，我還有照片可以作證辦事效率很高，一小時後，逼迫定耀結婚的所謂照，就拿到了公安。
在審訊他的時候，隔壁房間也非常忙，公安在做後勤處長的證明筆錄，公安問後勤處長，他還有什麼男女問題，我知道的就這些，其他的我不知道，我對他一直保持高度警惕，當他要求在辦公室分成二間，我就好奇，尤其要求在里面放一張床，我就感到一定有問題，處長自己拍馬屁要求辦的事，現在成了書記自己要求，原來黨委班子重組，後勤處長有沒有什麼學術成就，畢業的學校也不硬，所以他壓根就沒有想過自己當書記，還沒有這麼遠大的理想，就想當個委員，那麼處長的位置就牢固，要不然隨時就可能被吐故納新，但當名單公布的時候，自己沒有，副書記悄悄告訴他，就一句話︰「和書記要搞好關系。要尊重領導這樣的話，在會議上也可講，很有藝術學性，後勤處長不動聲色，工作更加賣力，給書記辦公室安排好以後，窗戶對面是後勤的倉庫，他就安排了一個臨時工，關照絕對不能對任何人講，臨時工听話，隨時都有危機感，找個工作不容易。用倉庫里的長焦距的相機，對準書記的窗口，昨天看到就連拍了二十幾張。
書記一直在想這照片一定不是那女的拍的，他實在想不起。而且這照片拍的角度是從窗戶的角度拍的，難道還有人可以飛檐走壁，因為窗戶外沒有立腳的地方
第八十四章
工作組進行了一個多月的工作，建立了新的領導班子，原來的副書記，提升為書記，書記在搭班子的時候，後勤處長，不但沒有進黨委，連處長的位置也丟了，調走了。調到分校當一個系的主任，沒有專業的他，下面根本就不听他的，每二個月主動辭職。被整的人，失去自由，整人的人下場也不好，估計這輩子就要和官場再也沒有緣了。階級斗爭那一天斗倒自己很難說。
書記的辦公室，自己當監工，床是堅決撤掉了，隔牆也敲掉，整個辦公室，和會議室連在一起，有什麼重要的事，他就到招待所，規格標準挺高的，里面衛生浴缸一應俱全，還配有水果點心，而且他決不簽字，用的時候直接過去，就住進去了，司機換成一個零時工，待遇比誰都好，有禮物總給他一份，要是只有一份，他就給司機，司機每天戰戰兢兢，待遇這麼好，感恩之心油然而生，危機感每時每刻，在書記坐在車上的時候，有時要放屁，他硬憋著，到書記下了車，想不到書記下了車，氣體帶著贓物一起出來•；•；•；•；•；•；他很慶幸，褲子髒了沒什麼，可以洗，書記在的時候放屁什麼後果不知道，好在自己堅持到了最後，司機警告腸胃下次這種問題全部在家里解決。腸胃沒那麼听話，但司機總能堅持到書記下車後處理這問題，腸胃不舒服，但司機自己很滿意。
書記在會上講的最多的話是︰「我們的靈魂和心靈，都要象水晶一樣透明，堅強，都要見得了太陽，經得起時間的考驗雖不是天天講，月月講，年年講，但是經常講是肯定的，牆上除了掛黨旗國旗，雅興的書法，改成「透明堅強」，是用魏體寫的，鏗鏘有力。他用人之道，用得上，管得住，對于不食人間煙火的人，他堅決不用，對于錢財比較喜愛的，他讓其去采購，自己再去核對價格，對于小錢放進自己口袋的，他絕不生張追究，對于漂亮女人有特殊愛好的，他就為其創造條件，讓他和女的日久生情，他就是要用一根根繩子，把他們捆起來，繩頭緊緊拉在自己手里，只要違背自己意願，就收緊一下，只要敢反對自己，不但收緊繩索，還狠狠踹上一腳，那麼就死定了。俯首听命，要是什麼愛好都沒有，這樣的人無法駕馭，也就不用。
大學原黨委書記提出定耀他女兒，公安也十分重視，要是真的成立，那麼公安就挖出新的犯罪，那就有新的成績，所以不僅當天晚上就到他家拿出照片，第二天，就對當事人，進行詢問，麻臉姑娘來到公安，這陣勢她從來沒見過，屋子里空然無物，一張桌子，坐了三人，臉上無表情，牆上寫著黑體字，黑色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剛進來，三人也不問話，空氣有些凝固，麻臉姑娘心里壓力大增，不知什麼事，尤其是父親已被抓起來，父親究竟是什麼事，她也不知道，「你被誰過嗎？」問話直奔主題，麻臉姑娘的臉立即紅了起來，強力的燈光，一點也掩飾不了，臉紅的原因究竟是姑娘本能，還是謊言被拆穿，她沒語，「你知不知道昨晚上我們來取得一張照片？」公安進一步問，麻臉姑娘這時心里全是定耀的優秀，自己多年的追求，麻臉姑娘答非所問︰「我沒有被，和定耀我是願意的，」和公安的想法一致，「那麼這張照片又怎麼說？」「我不知道麻臉姑娘回答，公安沒讓她回家，讓她就在屋里就坐。
公安又去找原黨委書記，沒好氣的問︰「這照片是怎麼回事，是你拍的麼？」「不不不是我拍的他不斷的搖著手，配合著嘴回答，「那這是誰拍的？」公安緊追不舍，「我不知道公安分析，女兒自己拍不可能，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她母親，夫人今天沒去上班，從昨天到現在，老公沒回家，電話也沒聯系，今天早上公安又把女兒帶走了，她感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心慌意亂，無精打采，心靈的折磨，附帶**的疲倦象全身蔓延，早飯也沒有吃，很緊張，像是等待法官的宣判，她連鞋都沒月兌，躺在床上，眼楮看著天花板，這時候一點**都沒有了，這時她想起一句話，平平安安就是福，佣人來催了三次，要她吃早飯，她變得粗暴「催什麼催，催鬼啊，吃什麼吃，這飯我吃厭了嚇得佣人大氣也不敢出，躲進了廚房，把碗洗了三次，又用開水燙了二次，側著身子，眼楮看著廚房的門，恐怕夫人有什麼吩咐，可以隨叫隨到，昨晚公安來拿照片，她就感到事情不妙，今天女兒又被叫走，她感到事情肯定壞了，這個死丫頭，離婚是給了她多少壓力，她才勉強簽字，面對公安，她又毫無抗震能力，她能說定耀的不是嗎，一下駕馭全局的能力自信，全跑了，她也看到過有些人，上午上班還是好好的，下午就回不了家，回家成了遙遠的奢望，想到這里，她情不自禁的顫抖了一下，全身出了一身冷汗，有人敲門，喊了她的名字，她從床上起來，擦了擦汗，走到客廳，來了三人，二女一男，問了名字以後，就提出到公安去一下，配合我們調查，她知道，任何反抗都是徒勞，于是就跟在後面，佣人跟出來問︰「午飯炒什麼菜？」她也沒回答，上了車，公安也沒對她說什麼，她知道問題的嚴重性，看著窗外行走的人，挺羨慕，現在盡管以前她是見過世面的人，但這個場面還是是讓她緊張，她很快就罵自己這麼失態，這麼無用，這麼悚包，她一再告誡自己，要冷靜，又在心里罵起這個毫無情趣的老頭，什麼事自己一個人挑起就行了，還把女兒和自己拉進來，接下來，她有了主意，不僅要扭轉乾坤，還要定耀感恩于她，這樣自己還有希望，到了公安，帶到了一個屋子，問題還是比較直接，「定耀是否女兒？」「沒有回答簡練，「那照片是怎麼回事？」「照片是我拍的，目的是為了女兒的幸福，女兒很愛他•；•；•；•；•；•；」她回答像是竹筒倒豆子，公安做了筆錄，她也簽了字，並且寫了，和我講的完全一樣。做過領導，不一定懂法。
麻臉姑娘回家了，原黨委書記和夫人就留下吃飯住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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