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鱗正常的行走在海底,命運所指,自己竟然來到了本就想來的地方!
肖語傾,你奪走的一切,我一定會為娘再奪回來。睍蓴璩曉
慕容雪鱗手上緊緊的拽著那顆刻上了「雪」字的珍珠印。
不管其他,這是我們母女的約定,我必須做到!
「母親。」
慕容雪鱗正準備走出拐角,卻突然听到了肖目塵的聲音,她連忙又躲會了拐角看著外面大廳發生的一切。
而當她探出頭來看到外面的宮殿,一抹影像突然閃出。
那個影像里有兩個人,一個人死在了另外一個人的劍下,慕容雪鱗積累的想回憶起來什麼,但是卻是始終看不清楚,她回過神來,再一次看向這宮殿,一股悲痛的情緒洶涌而來。
她連忙捂住胸口,極力克制。
「你回來了。」
外面是肖語傾冷漠的回答。
而肖目塵卻半天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那個高高在上的「蛟國主上」。
「這是什麼眼神?」
肖目塵听到自己母親如是問,連忙低下了頭。
慕容雪鱗听到了兩人的對話,雙腿微顫差點倒地不起。
母親?
這個名不正言不順,娘要自己除掉的人竟然是肖目塵的母親?!
慕容雪鱗心中抑郁,那股疼痛卻更加的明顯了,她差點疼的叫出來,最終忍了下去。
她現在急需知道真相,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肖語傾正在閉目養神,繼續道︰「你還知道回來,為母很是欣慰。」
「母親,孩兒這次回來有一件事情想當面問問母親。」
肖語傾仿佛早就知道一般,嘴角微微上揚,道︰「說吧。」
「你是否真的愛我?」
這樣的問題不禁讓肖語傾沒有想到,更讓躲在後面的慕容雪鱗也有些疑惑。
肖語傾終于睜開雙眼,看著下面跪在自己面前的肖目塵,冷聲道︰
「這是什麼問題?這天下,怎麼會有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呢?」
肖目塵听到這樣的回答,冷笑了一聲,繼續道︰「既然如此,為何要騙我。」
「所謂何事?」
肖語傾听到這句話,繼續閉上了雙眼,嘴角再度上揚。
那樣的笑,是一種自信的笑容,那樣的笑容,有一種掌握天下萬事的自信。
這樣的笑容,讓所有跪在她面前的人,都會被她一眼看透。
肖目塵自然也是如此。
「母親,你應當知道。為何安排假蒲英在我身邊。」
「為母也會有弄錯的時候。」
雲淡風輕的回答,讓這樣的對話無法再繼續下去。
肖目塵頓了頓,終究開口了,有些窗戶,總該捅破。
「弄錯?殺害傲雪大人是弄錯?還是篡位是弄錯?你幫助‘滅’組織毀滅天下是弄錯,還是你利用兒子脅迫所有蛟國臣民是弄錯?你當真無辜!?」
肖語傾終于睜開了雙眼,終于正視了自己的兒子,終于正正當當的看了這個長大的兒子一眼。
隨即又是那抹該死的譏笑,該來的總是會來,沒用的棋子終究要舍棄。
「問的好!」
肖語傾不僅沒有驚慌失措,反而笑的更加猖狂,她一步一步的走了下來,來到自己兒子的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真沒想到,最危險的額竟然是自己的兒子。
肖目塵看著靠近自己的那雙腳,心里只覺得很好笑,真是太好笑了。
沒想到自己真正的敵人竟然是自己一直供奉為神一般的母親。
「兒子,你可知,當你知道這一切真相的時候,也是你該死的時候?」
一字一字咬牙而出,肖目塵緩緩的抬起頭。
「母親,你可知,現在的我,不比當年的我了。」
肖目塵眼中毫無畏懼。
「到底是誰讓你有這樣的膽子!膽敢不顧性命的想要殺我。」
肖目塵釋然一笑,跪下的身子也緩緩站起。
站起身來,竟然已經高出母親一大截,肖語傾微微愣住,原來自己的兒子已經長這麼高了。
肖目塵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自己埋藏已久的心聲。
「是一個值得我付出性命來守護的人。」
肖目塵一語中的,本生出些母愛之心的肖語傾听到這句話,一股怒火瞬間從心底蔓延。
她咬牙輕聲重復著肖目塵口中的︰「一個值得你付出性命的人?一個值得你付出性命的人?很好,很好!你和你父親一樣不可救藥!」
肖語傾怒吼般的說出最後一句話時,整個宮殿海水仿佛也憤怒了一般蠢蠢欲動起來。
肖目塵到了此刻仍然沒有半點害怕,他要來問個明白,要來做個選擇,到底是選擇母親,還是選擇慕容雪鱗。
肖語傾因為想到了曾經的事情,想到了南岳和自己的兒子說出了同樣的話,心痛化為了憤怒,刀劍直逼自己的兒子而去。
當她拔出劍時,腦海里的一幕幕緩緩出現,她看著肖目塵的臉時,仿佛看到當年的南岳。
「夫君,這次軒轅大帝派你去刺殺傲雪,自然是希望你能了卻你的塵緣。所以,你一定要平安回來。我,會一直在這里等著你。」
肖語傾盤著頭發,那時候的她,年輕清純,世間男子無一不愛,除了——她自己的夫君南岳。
「我心中之人,你最清楚不過,和你的聯姻不過是為了穩定蛟國和人界的局面,你不要想太多;了。做好你自己的本分,最重要。」
永遠,永遠都是這樣冷漠的語氣,肖語傾看著那永遠背對自己的身影,不甘一涌而上,她恨到了極致。
「那個賤人到底有什麼值得你這樣做!有什麼值得你一直把她放在心上,難不成你還想和他一起去死嗎!」
不過須臾,肖語傾的喉嚨已經被南岳從她身後死死的卡住,她拼命的掙扎,南岳卻沒有絲毫要放過她的意思。
「不許叫她賤人,我若再听到一次,定將你碎尸萬段。」
肖語傾雙眼被掐的布滿了鮮紅的血絲,她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她,憑,什麼。」
南岳看她似乎快要斷氣,才松了手,瞬間移動到了十米開外,似乎非常嫌棄眼前這個女人。
這樣的舉動,讓肖語傾的心涼了半截。她頹然的倒在了地上,拼命的咳嗽著,拼命的嘶吼道︰「她憑什麼值得你這樣做!?她殺了你的子民你還這樣護著她!」
南岳嫌惡的看著倒在地上丑陋不堪的肖語傾,平日里的他,話非常的少,更不願意解釋任何無關緊要的事情。但是現在,他要為自己最愛的女人掙回面子,他決不能讓自己愛的女人,被別人用任何方式來侮辱。
能夠懲罰傲雪錯誤的人,只有自己!
南岳看著肖語傾,冷聲道︰「既然你問,那我就告訴你為什麼,因為,她是一個值得我付出性命的人!我不允許任何人侮辱她!」
她是一個值得我付出性命的人!
她是一個值得我付出性命的人……
一句話讓肖語傾認輸了,不論自己怎樣努力,終究得不到你的心,抵不過傲雪的一聲「南哥哥」!
但是,我絕不會認輸,我絕對不會認輸!我要讓你們生不如死,我要助你親手殺了你願意為之付出性命的人~
肖語傾再也不哭了,她絕不做懦弱的女人,她絕不會再向男人求饒。
她要做這天下最為強勢的女人,讓天下人都怕她,甚至自己的兒子,也不能忤逆她絲毫。
肖語傾手中的劍,就要就要抵入肖目塵的胸口,肖目塵沒有掙扎,反而笑了。
以後,我終究要對不起母親,這一劍,就算還你所有的恩情。
肖目塵沒有絲毫畏懼,他閉上了雙眼,默默的接受這一切。
「吭!——」
一股清涼的氣流一劃而出,最終停留在了肖目塵的身前,肖目塵有些震驚,緩緩睜開了雙眼。
那一絲絲藍發拂過自己的面頰,熟悉的氣息就在自己的眼前,她全身的氣息之中帶著前所未有的殺氣,這一股凌烈的氣勢,讓肖語傾都震驚了。
藍發,碧眼,紅唇,雪膚。
傲雪!
不不不,不可能。
肖語傾一步一步的後退,她的眼里充滿了恐懼,怎麼能,傲雪不是已經死了嗎!?
肖目塵眼里也是滿滿的震驚,他當然知道眼前之人就是慕容雪鱗。
但是這女人不是被自己弄暈了嗎?她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趕過來?又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靈力大增,甚至和自己平齊?
「你這死男人,愣著干什麼,還不反擊?本來我還想躲在暗處默默的保護你,你怎麼就這麼不讓人省心?難道真要被殺死了才甘心?誰要你付出生命了?我說過嗎?我需要嗎?別自作多情了。你要付出性命,你也付出的有價值點好嗎?你要是這麼莫名其妙的死了,天下就少了你這位美男子,這錯難道還要推到我身上不成?所以你一定不能死,因為我一定不會認這個帳!」
肖目塵愣愣的听完了這番話,終究嘴角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你這女人,真是麻煩。
「有你這個大麻煩在,我死也死的不安心。」
「誰是麻煩了。」
「你還不麻煩?」
「也不知道是誰給誰添了麻煩,以後再敢把我扔在一邊,小心我揍你!」
「是是是,我知道錯了。」
經過這一番對話,肖語傾終于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眼前的這個人,便是那個慕容雪鱗。
是真正的蒲英,也是……
肖語傾抬頭對著那抹閃耀的光芒,沒錯,這氣息太過熟悉了,她一定是傲雪的女兒,傲雪的女兒,怎麼能活在這個世界上!應當和你母親一樣死去才可以。
肖語傾正準備偷偷反擊,側面卻不知是誰,拉住了她的手。
「好久不見啊,肖大人。」
那熟悉的聲音,讓肖語傾失了神。
這個人是除卻傲雪,她最怕的第二人。
魅姨!
當她看清了魅姨的臉,周圍零零散散的落下了帶著氧氣罩的慕家軍。
肖語傾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自己討厭別人的打擾,所以很少讓人靠近宮殿,這宮殿周圍自然沒有護衛。
這些個人類不過是螻蟻,但是魅姨,目塵,還有傲雪的女兒自己是萬萬要小心的,決不能葬身于此!
「真是好久年不見了,老朋友。」
肖語傾想到此處,終于恢復了冷靜沒有什麼可怕的不是嗎,雖然打不過,但是逃,確實沒有絲毫的問題的。
魅姨听到老朋友三個字,胃里翻江倒海,差點吐出來。
「誰和你說朋友!」
憤怒的魅姨,松開了肖語傾的手,肖語傾勾起嘴角,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魅姨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一陣空曠的聲音便響了起來︰「魅姨,沒想到你還是和當年一般冒冒失失,不過,我可不是當年那個純潔無暇的肖語傾了。」
「呸!你要是純潔,那天下就沒有不純潔的人了。」
「哼,不用再此處耍嘴皮子,我沒那個心思,想抓我,你還差的遠呢!」
魅姨憤怒的說不出一句話,但卻仍然沒有辦法,只能等待下次的時機。
「目塵。」
那陣空曠的聲音再次響起。
肖目塵微微一震,一言不發。
「你終究是我的兒子。」
說完,那聲音便消失了,似乎是在提醒在場的所有人,肖目塵是我的兒子,肖目塵是你們的仇人。
而這樣的提醒,根本無效。
慕容雪鱗走上前,默默的握住了肖目塵的手,兩人相視一笑,笑的無比釋然。
是仇人又如何,經歷了這麼多,兩人早就不在乎。
更何況…。
他願意為自己舍去性命,願意為自己背離母親自己還又什麼不滿意的呢?
慕家軍看到這一幕,心都碎了,所有人都哭了,其中最為恐怖的,就是砂壺了。
那驚天地泣鬼神的哭泣,不愧是學播音主持的。
而魅姨也終于放心了。
你們終究是你們,是和傲雪大人還有南岳大人不一樣的。
正當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之中時,慕容雪鱗和肖目塵所站的地方突然運轉起來,他們站在宮殿的中心,那是一張八卦圖,和那時候封印魅姨的八卦圖一模一樣。
旋轉越來越快,慕容雪鱗和肖目塵剛剛才分明听到魅姨,冰淇淋,刺蝟君還有慕家軍那伙子們的呼叫,卻不想,立即就來到了一處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
慕容雪鱗仿佛又經歷了一次在齊恆山上所經歷的事情一般,但是這一次,她卻沒有絲毫的害怕。
因為自己和最愛的人在一起,沒什麼好怕的。
「這是哪里?」
肖目塵點燃了火篩子看了看四周。
慕容雪鱗豎著耳朵听周圍是否有聲音。
按照劇本,應該是有人帶自己過年,正如當年魅姨將自己生拉硬扯進去一般。多半是和自己有關的人。
按照劇本,自己應當要面對一個很美的女人,或者是很帥的男人。
慕容雪鱗真希望是一個很帥的男人,否則,就會便宜了肖半仙兒那臭男人。
肖半仙兒哪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慕容雪鱗竟然還在想這些,要是他知道的話,一定會崩潰而死。
「別裝神弄鬼的了,要出來就趕快出來。」
「你如何知道這里有人。」
果然不出所料。
一陣低沉的聲音傳出,慕容雪鱗和肖目塵眼前出現了一個被枷鎖緊緊束縛的人。
他坐在原地低頭頷首,一動不動。
頭發已經凌亂不堪,衣衫也有些破爛。
慕容雪鱗剛想上前,肖目塵就攔住了她。
肖目塵走在慕容雪鱗的身前,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靠近那個男子。
慕容雪鱗看著肖目塵死死的抓住自己小心翼翼上前的模樣,心中只覺得好笑。
明明很害怕,還裝鎮靜。
經過一番努力的掙扎,兩人終于來到了這個男子的身前,正當他們想看看此人長什麼樣子的時候,那男子突然抬起了頭!
慕容雪鱗同時一震!
這個男子,就是夢中和肖目塵長的十分相像之人。
就是那個眼中絕望之人。
就是……
還沒等慕容雪鱗想完,慕容雪鱗竟然突然全身僵硬,不能動彈。
「你,是什麼人?」
似乎因為太久沒有說話,說話的聲音有些嘶啞,他看著慕容雪鱗的臉,眼里包含激動。
「你是什麼人?」
南岳听到這樣的回答,終于妨礙了慕容雪鱗的手。
她一定不是雪兒,如果是雪兒,她不會這樣回答。
反之他又抬起頭,看向一旁有些疑惑的肖目塵,「你,叫南目塵?」
「在下姓肖。」
「她竟然連姓也都改了,是想讓我斷子絕孫,讓這天下混亂吧。果然是個險惡的女人。」
肖目塵听到這句話,瞬間愣在原地,斷子絕孫……
自己是他的兒子嗎?!
「你,你怎麼知道我是你的……那你是?」
「我是南岳,你是我的兒子,南目塵。」
慕容雪鱗瞪大雙眼,南岳!?
土神!?
那個帥的掉渣的男人,是土神?!
而肖目塵是土神的兒子?
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段時間難道是神仙聚會嗎?
為什麼,自己一天遇到一個神仙?
「不用震驚。」
「怎麼能不震驚啊!?」
慕容雪鱗打斷南岳的話,大聲道。
慕容雪鱗說話聲音過大,又因為剛剛得到前所未有的靈力,無法控制得當,體內的靈力竟外泄了一些。
「你是傲雪的女兒?」
似乎什麼都瞞不過眼前這位帥氣大叔,慕容雪鱗微微點頭。生怕自己再因為過于激動,導致靈力外泄。
「很好。」
慕容雪鱗和肖目塵都有些不理解。
南岳卻絲毫沒有理會他們︰「我把你們召喚進來,是為了完成我的使命,在完成我的使命之前,我想有些事情需要為你們整理整理。你擁有傲雪的靈力,自然已經通過了水之旋轉門。」
「是。」
慕容雪鱗還是有些疑惑,卻不假思索的答道。因為她覺得,這個對自己母親用情至深的男人,一定不會害自己。
「你母親也一定說過,當你打開這五扇旋轉門的時候,也就是你得知一切真相的時候。」
「是。」
南岳看慕容雪鱗已經知道了些許,便微微點了點頭,沒有多說,單手動用靈力,一幅畫面立即出現在了幾人面前。
他向來不愛多說,向來冷靜自持。就算是面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也絲毫不流露些許的情感。
唯獨當面對的是傲雪的時候,他的情感絲毫無法抑制。
這樣的愛該是多麼的深刻?
慕容雪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很想知道曾經到底發生了什麼,而現在的她也越來越相信命運,相信自己一定能夠為母親打破她現在的宿命。
她相信,自己的不凡,甚至因為自己是個蛟國人而自豪。
肖目塵也很快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他注意到了慕容雪鱗的情緒,他緩緩的牽起她的手,你要面對,我便陪你。
他們面前的的影響緩緩展開,過去的故事一幕幕而來……
荒戰元年,在這個戰亂的人生劇場,一個人從出場走到閉幕實在太不容易。這里是一個戰火紛飛,妖孽橫行,人吃人的灰暗年代;一個拐賣婦孺,奸殺幼童的悲慘世界;一個正義被邪惡淹沒的絕望時刻。而就是這樣一個時代襯托出了無數的英雄豪杰!他們艱苦生存,努力奮斗,呼風喚雨,執掌天下。這里的故事在那絕代雙驕殘殺致死的那一刻,緩緩拉開了舞台上血紅的幕布……
「疼……」一個女子意識模糊的躺在床上喃喃道,汗如雨下,碧藍的頭發凌亂的散落在床榻上。
「主上,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就好!」那產婆不停的擦著額頭的汗珠,心急如焚,主上偏偏在這個時候生產,只怕這孩子生下來,也是……產婆搖了搖頭,不敢再多想。
「雪兒,醒醒,加把勁,為了孩子,你要努力呀!」站在門外的男子,再也等不下去,沖進房間雙手緊緊的扣住那女子的手,給她傳輸靈力,以祝她一臂之力。
雪兒意識漸漸的清醒了過來,看見丈夫來到自己身邊,艱難的扯出一抹笑容道︰「滄海,我們要有孩子了。」
「對,為了孩子,堅持住,一定堅持住!」滄海看著雪兒如此,心疼的難以呼吸。
「啊!—」女子疼痛的大叫起來。那男子的手已被抓出了一絲血痕。
「出來了出來了!是個女孩!」產婆興奮的叫道,但當自己接過孩子時,還未來得及說出孩子性別,眼中已經露出了一絲恐懼,心驟的沉了下來,仿佛落入萬丈深淵。
「婆婆,給我看看孩子。」傲雪氣息也越來越虛弱,虛弱的幾乎感受不到她的脈搏。
在孩子出生的那一刻,門外文武百官,黎民百姓齊刷刷的跪了下來,雙臂疊起,無比虔誠的高喊︰「主上洪福齊天!蛟國萬年興盛!主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那聲音響徹天地,氣勢輝煌。所有人打內心為主上祝福,卻沒有一個人听到孩子的哭聲。
產婆雙手顫抖的抱著這個毫無氣息的孩子,又看了看頹然躺在床上的主上,臉上露出了焦急為難的神情。主上若知道了這孩子生下來便是死,會不會太過傷心影響元氣?到底要不要告訴主上呢。
正當產婆失神的剎那,手中竟然一空,孩子!孩子呢?
「丫頭……」這淡然如鬼魅的聲音一出,所有人連呼吸都有些困難,時間仿佛靜止。現下本是冰雪寒冬,如今听到這冷如浮冰的聲音,周圍的空間似乎更加冰涼了。
房間十幾雙眼楮均是無比差異地看著那傲立于礁石上的絕世美男。他就這麼站著,沒有多余的動作,即使這樣那傾盡天下的氣場,便將在場所有人比了下去。
周圍的人眼里漸漸流露出了無法抑制的仇恨。而那守在雪兒身旁的滄海,緩緩的站起了身,眼底有著無法抑制的仇恨,不知不覺已經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劍,準備隨時出擊。
侍衛們表情猙獰的沖向礁石上的男子,迅速將這傲立于世間的男子圍的密不透風,紛紛拔出兵器,但都十分忌憚那男子的力量,沒有一個人敢再靠進一步。
那男子看著這些可笑的士兵,哼笑一聲,不予理會。
「南哥哥……」
傲雪原本就快昏迷了過去,听到那一聲「丫頭」,心隨之一顫,心中悲喜交加,那熟悉的聲音,讓剛剛經歷生死的雪兒委屈的差點流出淚來。傲雪艱難的側過頭,緩緩的睜開雙眼。當那絕代雙驕雙目相對之時,心,均是漏跳了一拍。所有的情緒洶涌而出,這種感覺是什麼?開心?悲傷?亦或是——絕望……
南岳低下頭,看著那襁褓中的嬰兒,冰冷的眼神有了一絲溫度。手不自覺的去輕輕地撩撥著那嬰兒的小手,誰知那原本沒有氣息的孩子,在那美的令人窒息的男子懷中「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產婆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楮,心中亦是糾結復雜。這,難道就是命數嗎?
听到孩子的哭喊,傲雪心頭一驚,從剛剛的思緒萬千中回到了現實。艱難的爬起來,身邊的隨侍飛速的為主上穿上那一襲白衣。雖然虛弱,但主上的風範依然讓所有人折服。
虛弱的身體掩飾不住那充滿靈性的雙眼,一身白衣無瑕似仙。一時之間竟找不到一種事物來形容這樣的美,她是來去自如的風,能在最恰當的時候自我起舞,自我消失。
傲雪汗如雨下,咬牙坐了起來。那虛弱的模樣讓那絕美男子心頭懸著的那根針,緩緩,緩緩的扎近內心最深處,鮮血淋灕,萬箭穿心。但那平靜如水的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永遠不會有人能明白他的心思。倘若真有人猜透了他的心思,也只有一死。
「把,把我的孩子,還,還給我,不要傷害他。」雪兒嘴唇慘白,已經連說話都如此困難。
那男子眼神讓人無法察覺的一暗,牙齒咬的極緊,原本已經鮮血淋灕的心,被這句話刺的碎了一地。嘴角扯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很好,我在你心中已經如此不堪,屠殺成性了嗎?我若不殘忍些,將這海底宮殿變成阿鼻地獄,還真是對不起我家「丫頭」了!
「丫頭,你欠我的,是時候還了!」那聲音冷如千年寒冰,懾的人心頭一震,也凍結了那女子本就沒有溫度的心。
「南哥哥,我知道是我對不住你,但你若執意在此鬧事,雪兒定然傾全力奉陪到底!到時候兩敗俱傷,嫂嫂只怕會傷心難過吧。」終于恢復了一點靈力,雙唇慢慢有了些微血色。雙手卻仍然無力地放在臥榻兩側,話語間帶著諷刺。
「哈哈哈哈哈!」南岳笑的瘋狂,眼楮布滿血絲,大家不敢相信的看著南岳,那,那是眼淚嗎?那不可一世的男子流淚了!
「真是好笑。」南岳平復了激動的心情,繼續說道︰「欠我一條命,還敢如此囂張。就憑現在的你,能耐我何?!至于其他人,就算一擁而上也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死!」
沒有激情的言語,只是這淡淡的語氣便讓所有人不禁吞下一口口水。當那個「死」幽幽的從南岳口中傳出時,所有人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那女子看到此般場景,絕望的閉上了雙眼,看來他今日是不肯放過自己了,也好,是自己欠他的,也該還了。南哥哥,我早就知道我們會有這一天。
傲雪緩緩揮了揮手示意所有人退下。
「我任你處置,你放了我的孩子。」
「好啊!」南岳邪魅的笑著,緩緩的靠近傲雪。
「有什麼事沖著我來,雪兒如今身中寒毒,你有本事就別乘人之危。」滄海無畏的擋在雪兒面前,不讓這男子接近她。
那一聲「雪兒」喊的南岳渾身不舒服。他深深的看了滄海一眼,那雙眼不知不覺變成了深褐色,那一眼,看的滄海毛骨悚然,動彈不得,全身發麻。隨即,那雙眼的褐色漸漸退去,南岳再一次勾起一絲邪魅的笑,繼續往前走,在那滄海的耳邊幽幽說道︰「滄海大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做了我大半輩子的隨從,竟然不知道,我就喜歡趁人之危麼?哼,我到底和滄海大俠不是一類人,我從來不撿別人用過的東西。」
那滄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想動彈卻動彈不了。極力的想保持平靜,但又做不到。手緊握劍身,似乎,用劍割裂手心的痛,會緩解內心的恨。
南岳走到傲雪面前,一只手狠狠的將女子抵入塌角,兩人近的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那男子貪婪的汲取著雪兒的寒香,熟悉的的感覺,已經好久不曾觸踫。
傲雪面無表情,亦沒有任何掙扎,只是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男子,那男子深深的看著雪兒,似乎想從那空洞的眼神中看出什麼︰「丫頭,一點都不想南哥哥麼?」傲雪依然這麼坐著,沒有一絲動作,一句言語。
南岳邪魅的眼神瞬間轉為陰狠,說道︰「你若肯拿這個男人換你一條命,我或許可以考慮一下放過這嬰兒。」
聲音凌厲陰狠,又似乎帶著恨與無奈。傲雪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南哥哥,什麼時候,你竟變成了這般模樣!?
南岳看傲雪有了反應,得意的勾起嘴角,又恢復了那邪魅的笑容。
傲雪心痛到猛地閉上雙眼,身心的劇痛讓她死死的鎖著眉頭,身體微微地顫抖起來,一個撐不住,竟癱軟了下來。傲雪看著那男子,眼神中有著無限地淒涼,嘴角扯出一絲苦笑︰「恕難從命!」
說完,便飛速起身瞬移到男子身後,手抵住他的命門。速度幾乎與光速同步,身後連一絲幻影都沒有,所有人都不知道主上是如何移動的。主上剛剛生產,仍然有這樣的速度,真是令人瞠目結舌。
「啪—啪—啪—啪!」那男子慢而有力的鼓起了掌。
「沒想到,一年沒見,你進步神速,只不過現在的你,和我作對,簡直自不量力!」
「哼,真的是自不量力嗎?」傲雪不再多說什麼,只見她周身騰起陣陣寒氣,手不知何時竟變成了尖銳地冰針,就欲捅入南岳的心髒。
但那冰針旋在半空,無論如何都下不了手。傲雪看著那頂天立地的熟悉背影,嚴肅冰冷的眼神中看到了曾經的彼此。
那時的南哥哥沒有現在冰冷的眼神,沒有如此決絕的話語。他,很愛耍帥,愛變魔術逗自己開心;他,看起來一本正經,其實骨子里不知道有多少‘小邪惡’的思想;他,什麼事情都要沖到自己前面,一副大哥哥的模樣;那時的他,寧願犧牲性命去極陰極寒的地方為自己換取靈藥——冰山雪蓮,也不願看著自己受罪。
而那時的自己,眼中除了南哥哥一人,再也看不到其他。
緣來緣去緣如水,一生一世一雙人。不想,自己卻忽略了,一輩子是多麼的漫長,愛情又是多麼的短暫。你在我最痛苦的時候拋棄了我。你可知我是如何每月每年的忍受寒毒,如何塵封那令人絕望的愛情?!
「小心!」原來那被雪兒抵住命門的「南哥哥」只是一灘泥土,真正的他早已來到傲雪身後,而當傲雪失神的那一刻,他毫不猶豫的一劍刺下,不過,劍,沒有刺中傲雪,跪在那宏岩劍下的是滄海……
就當滄海抵入劍鋒的那一刻,對著傲雪說了最後一句話,她驚愕難當,扔下一切,為滄海治療。但,一切都已經晚了。宏岩一出,誰與爭鋒。那宏岩劍上布滿了滄海的鮮血。一滴一滴的落到地面,劍傷漸漸潰爛,若平日里,也許還有救,但如今,傲雪本就深中寒毒,用盡全力生了孩子,而現在根本無力回天。
雖然幾乎用盡全力,但……滄海還是癱在了自己面前。傲雪瞳孔放大到了極致,全身呆滯,充滿仇恨!她那沾滿滄海鮮血的手緩緩劃過自己的臉頰,想要記住滄海的溫度,留住那那最後一絲溫暖。
雖然幾乎用盡全力,但……滄海還是癱在了自己面前。傲雪瞳孔放大到了極致,全身呆滯,充滿仇恨!她那沾滿滄海鮮血的手緩緩劃過自己的臉頰,想要記住滄海的溫度,留下那最後一絲溫暖。
女子緩緩閉上了雙眼,淚仍如泉涌,悲慟欲絕。從來不曾哭泣過的傲雪,如此堅強勇敢的傲雪,此時只是一個女人,一個為丈夫而痛苦的女人,傷心欲絕的女人。
「雪兒,我知你不愛我,但那又如何,無論以什麼樣的身份,我都會守護你一生一世!」
……。
「雪兒,我們終于有自己的孩子了,我要為孩子買做衣服的布料,你說他會長的像你還是像我。」
……
「你走!你走呀!我身中寒毒,你在此處會被凍死的!」
「就算死!我也絕不會丟下你一個人!雪兒,我自知我不能與你同生,但能與你同死,我心甘情願,很幸福!」
……
南岳沒想到滄海自己撞到了劍上,眼底劃過一抹驚愕,自己明明用岩瞳鎖定了他的身體,為了「丫頭」他竟然擺月兌了我的法術,真不簡單啊!
已經悲傷難愈的傲雪,再次睜開雙眼,那黑眸竟然變成了深藍色!
沒有任何言語,沒有任何解釋,傲雪使出最後的力氣,手往水盆中一掃,瞬間彈出無數的冰針,那冰針朝著南岳洶涌而來。
南岳一驚,立即扯下披風擋在自己的身前,瞬間男子的披風上密密麻麻扎滿了無數的冰針。
傲雪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單手放在身前,默念咒語,只見門外的海水瞬間化成一條水龍,向著男子手中的嬰兒而來,那神龍咆哮,震的他連連後退,海水漸漸淹沒了整個宮殿,神龍趁著他無暇顧及其他時,終于奪回了嬰兒。
南岳收起臉上戲謔的眼神,雙手緩緩抬起,嘴里默念咒語,那海底便似發生海嘯一般,只見海底卷起一陣陣漩渦,整個海洋變得渾濁無度,海底四處崩裂,宮殿都在劇烈顫抖。
「這!這是神的力量啊!」那些文官都嚇的兩腿發軟,看著猙獰的神龍與那海底漩渦糾纏,看著海底宮殿即將坍塌崩裂,只覺已經沒了希望,仰望那碧藍的海洋,無望的慘笑,自己的死期該到了吧。
雪兒接過孩子,看到周圍這般情形,心下一驚,一年不見,南哥哥已經達到這般地步了!必須先把子民們救走。雪兒將所有的靈力灌注在右手上,只見她右手處的水沸騰了起來,不斷的冒著氣泡,那氣泡凝結成冰,隨即鑄成了「玄冰劍」!玄冰宏岩,雙劍合璧,橫行世間,獨霸天下。大家看到主上拿起了玄冰劍,瞬間覺得有了希望。
傲雪招來自己的神龍,將劍立于身前,整個人傲立于神龍之首,倒立于劍柄之上,將自己僅剩的靈力全部灌入劍中。
奇跡出現了,那柄劍竟然幻化成了一個黑色空間。所有人眼前一亮,那是主上的異世空間。
「大家快進去,進去就會安全了。」傲雪撐著最後的力氣,大聲喊出了這句話。所有人一涌而入,當最後的子民進入了異世空間時,她已經快撐不住了。
傲雪看了看手中的孩子,俯身親了她的額頭︰「哪怕現在千般不舍,也只能放你離去,孩子,娘親給你取名雪鱗,雪鱗乃銀色雪龍之意,娘等著你成為蛟國主上,繼承娘親霸業統一天下,平衡世界,改變這個顛倒黑白的大陸。只是現在娘不得不封印你的元神,鎖住你雪龍真身,讓你好好在人界生活,你生是我兒,日後必將不凡,娘親信你!」
傲雪看著孩子肥嘟嘟的小臉蛋,心里揪心般的疼痛,但身後漩渦越來越大,自己沒了多少時間,她緊閉雙眼,將孩子拋向海中,海底瞬間迸發出藍色閃光,這道光芒直直穿透整個海洋,渾濁的海洋瞬間變得清澈,海中不明所以的小嬰兒,身上瞬間被下了最強結印。額頭印上了若有若無的淡藍色浪花印記。
「嚇——!」傲雪用碧藍色的光芒,將雪鱗拋近了異世空間,產婆抱著手中的孩子,對著傲雪焦急的喊道︰「主上!快進來,異世空間快要關閉了!」
不想傲雪半蹲在地上,嘴角微微沁出了血絲,釋然一笑道︰「你們安全就好,有些事,我種的因,該由我結了這個果。婆婆帶著孩子和滄海,快點離開!帶雪鱗去齊恆山找慕容曙生!快去!如有機會,定要引導孩子重振蛟國!」
不等產婆再勸,雪兒松開劍,關閉了那黑色空間,撤去神龍。所有的靈力都已經使完,她再也無法強撐,頹然落在了海底中央,海底突然安靜了下來,一切都該結束了吧,有些事總該說清楚了。
雪兒單膝跪地,等待著他的到來。
那絕世男子緩緩地從混濁的海水中走到雪兒的面前,用劍抵住她的心髒。
「殺了我吧。」傲雪決絕地說道。聲音已經越來越輕,一代天驕,此時竟像一副斷壁殘垣,似乎輕輕一推,就會頹然倒塌。
南岳面部冷漠,心里卻十分難受,他知道他必須要將傲雪帶回去︰「你走吧。」
傲雪有些震驚的抬起頭,莫名的看著南哥哥,他還是不忍心嗎。
傲雪慘笑道︰「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
「你們蛟國人已然成了社會的公敵,我不殺你自然會有人殺你,我只是怕髒了自己的手。」南岳淡淡的眼神刺痛了傲雪的心。
傲雪二話不說,向南岳手上的宏岩劍上撞了過去,南岳無比驚愕的看著滿身是血的傲雪,心頓時沒了溫度。
「自己靈力耗損大半,現在寒毒發作出去也是一死,還不如死在南哥哥的劍下一了百了。」傲雪勾起嘴角,釋然的看著南岳,而南岳已然呆愣在原地。
沒有多余的言語,雪兒流下了最後一滴淚,那滴淚滑落到了南岳的掌心,化成了一顆珍珠。她終于閉上了雙眼,嘴角掛著苦澀的笑,那笑包含了多少滄桑無奈。天空中劃過一顆流星,一代天驕就此隕落。
南岳驚呆了,從來沒有任何表情的他,此刻手不停地顫抖,自己怎麼會,怎麼會這樣!?為什麼要這樣?不,!丫頭,別死,別死啊!我不想你死!你不能死。你活過來!
男子頹然跪倒在地上,摟住即將倒地的丫頭,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前方,空洞無神。無數的傷感瞬間迸發而出,他,終失聲慟哭。為什麼為什麼我們總是錯過!
「丫頭!」南岳嘶聲力竭的吼叫著,「我恨你,不殺你,是因為我這輩子只能愛你,愛不了別人了啊!」終于說出了我愛你,只可惜,傲雪再也听不到了。
南岳傷心欲絕,而傲雪的身形越來越模糊,傷口潰爛越來越嚴重,最終整個身體向周圍崩裂開來,成了無數個冰晶。
……
「南哥哥,你說人死了會怎麼樣。」
「應該就解月兌了吧。」
「可是雪兒害怕死亡,雪兒不要死亡。」
「丫頭,你放心吧,我們是神,不會不滅,日後雪兒不喜歡的,南哥哥替你擋著。」
「那南哥哥願意永遠陪著我嗎?」
「我發誓!一輩子陪著丫頭,不論上刀山,還是下地獄。」
「嘻嘻,哪有你這樣發誓的。傻瓜哥哥!」
「反正我一輩子纏著你。」
「恩!一輩子哦!」
男子看著消失在海洋中的丫頭,看著那些緩緩上升的冰晶,嘴角勾起了一抹慘笑,丫頭,我們作為神,實在太累了,要承受的太多,既然此生不能相守,那我們來世再見。
南岳緩緩閉起雙眼,舉起宏岩劍自刎而死,海洋中四處散落著冰晶,一個絕美男子自刎于那冰晶下,明明是淒慘的畫面,但看起來是如此美好。
……
那藏于海洋深處的女子打開手中的「吸魂缽」將傲雪的魂魄存放其中,她冷漠的看著手中的吸魂缽︰「想同生共死?我偏偏不讓你們如意!」說完便將那「吸魂缽」扔向海底更深處。
那女子抱起氣息微弱的南岳,便化作蛟龍消失在那海底中。
海底再一次恢復了寧靜,海面上,海水翻滾不息,時間永不停止,只是物是人非,但那海洋中心的那顆珍珠淚,永遠,永遠不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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