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第二日,肖目塵看著熟睡在自己身邊的慕容雪鱗,笑了。愨鵡曉
他輕輕挑起慕容雪鱗的劉海,慕容雪鱗的臉色漸漸變好,甚至比前些日子更好了。
慕容雪鱗的皮膚晶瑩剔透,肖目塵不忍觸踫,似乎稍微觸踫,就會傷了那絕美的皮膚。
清晨的第一縷暖陽照射在慕容雪鱗的臉上,她被那耀眼的光芒閃了眼楮,也就迷迷糊糊的睜開的雙眼。
一睜開雙眼,她就看到肖目塵這樣深情的眼神。
她瞬間打了個哆嗦……
「你干嘛?」
「看我妻子有什麼問題。」
「惡心!」
「看自己妻子犯法嗎?」
「惡心!」
「你才惡心,你全家都惡心!」
肖目塵大清早的就被剛醒的慕容雪鱗給沖了,心情十分不爽。
而慕容雪鱗早已經跑了,他瞥了一眼慕容雪鱗,心里月復誹,這女人,還是不說話的好。
——
時間飛快,不一會就到了晌午,所有的魂者都被軒轅大帝召集起來,商量前所未有的大事。
「大帝,攻打滅組織實乃大事,怎可讓那迷糊老頭當大元帥!」
「是啊!軒轅大帝,你一定要想清楚啊。」
「請大帝收回成命!」
在魂組織大堂里,所有人都針對弋秘夫,而弋秘夫卻毫不在意的坐在軒轅大帝身邊,削指甲……
「弋秘夫,你怎麼看?」
「我?我能有什麼看法。既然各位魂者都覺得老夫沒有資格,你們倒是說說,誰有資格?」
「這……」
所有人再次啞口無言。
此處攻打滅組織,沒有一人親自請音,因為滅組織的人物都是一些十分厲害的角色,他們自然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但是就算自己不能去,也絕不能讓這個弋秘夫去,他現在本來權利就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連軒轅大帝都要敬重他三分。
現在若再讓他去立了功,以後,他們還有什麼好日子過?
慕容雪鱗看著那些人在下面議論紛紛,一副惡心嘴臉,心中極其不爽。
敢說我爹!?我去你的八倍兒祖宗!
慕容雪鱗橫跨一步,從眾人之間走了出去。
「請問各位大人,我來掛帥如何啊?」
慕容雪鱗一副凜然的姿態,讓那些個魂者微微後退。
他們都知道,此人就是那日將魂組織的‘測心之門’弄壞的家伙,威力非同小可。
本來已經是將死之人,現在卻因為和土屬性的人合體,力量更加強大,一個上午的時間就已經能夠控制雪龍了。
但,這人不是弋秘夫的女兒嗎?
在考慮了一番之後,一個中年人,模著胡須從隊中走了出來。
「依老夫來看,你不過是個小女乃娃,毫無經驗,怎可掛帥上戰場。」
慕容雪鱗深知那人是找茬。但她倒也不煩,轉過身子看著那中年人。
「你說我是小女乃娃?」
「你不是小女乃娃,又是什麼?」
慕容雪鱗微微勾起嘴角,是你自己找麻煩,別怪我。
她伸手指著大廳里的那個神龍鼎,挑釁道︰「你們派出一人,和我比比,看誰能搬動那神龍鼎!」
說完,慕容雪鱗一個縱身就來到了神龍鼎前,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即輕松的舉起了神龍鼎。
所有人,包括剛才那個老者也震驚了。這看著弱不禁風的小姑娘,竟然能夠將那鼎抬起來,不可能,怎麼可能。
「你,你一定時使詐!」
軒轅大帝看著慕容雪鱗將神龍鼎抬了起來,嘴角含笑,道︰「既然,你們無人能夠戰勝慕容雪鱗,那我便將帥印,交給慕容雪鱗!」
「慕容雪鱗听旨!」
「慢著!」
說完,軒轅澤彥突然從隊中沖了出來,看著慕容雪鱗,一臉的不服氣。
今日這大殿之上除了她,沒有能夠抬起神龍鼎之人,如果我將它抬起來了,豈不是能讓祝羽沫刮目相看一番。
軒轅澤彥想到此處,便走向神龍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啊!——」
他大喝一聲,神龍鼎就如此被輕易的舉了起來。
就連慕容雪鱗也震驚了,因為軒轅澤彥是用一個手指頭舉起來的。
慕容雪鱗自嘆不如。
「父皇,雖然我和慕容雪鱗都將神龍鼎舉了起來,但是我是單指舉起,慕容雪鱗,你行嗎?」
軒轅澤彥語氣里帶著濃厚的挑戰的味道,但是慕容雪鱗輸了就是輸了,並沒有什麼不服氣,她對著軒轅澤彥微微鞠了個躬,就退下了。
軒轅澤彥其實也不是真的想當這個將軍,他就是不爽慕容雪鱗在祝羽沫的心中比自己重要如此之多。
他覺得自己才應該是祝羽沫最為重要的人,但是自己一點打仗的經驗都沒有,這帥印要是真的交給自己,自己還真拿不下來。
不過,就是須臾,軒轅澤彥的救星,肖目塵就出現了。
神龍鼎,大廳里左右各一個。
肖目塵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左手輕輕一抬,左邊的神龍鼎瞬間被舉起。
右手再抬,另一個神龍鼎也被舉起。
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肖目塵,能夠隔空使用靈力將神龍鼎舉起,這人到底擁有怎樣強大的靈力,這樣的靈力只怕軒轅大帝都微博擁有。
肖目塵毫無得意之情,他將神龍東又緩緩放下,隨後,冷聲道︰「你一個手指將其舉起,我沒用手指便將其舉起,可服氣?」
肖目塵微微勾起嘴角,看著軒轅澤彥呆在原地的模樣,心里暗暗興奮。
自己已經能夠熟練地運用父親的靈力,這區區一個頂,真的不算什麼。
慕容雪鱗瞪大了雙眼看著肖目塵,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哇塞!這男人,太有安全感了,我喜歡!
嘿嘿……
最終帥印被肖目塵所奪走。
——
「滅組織,就在這里,他們佔領了所有蛟國人的地盤,甚至與佔領了蛟國人的海底宮殿。而這個人就是佔領蛟國人的自愧禍首!」
肖目塵指著肖語傾的畫像,聲音不自覺的高了幾度,他不知道是難過還是開心,但是母親,這一次卻是我親自來征討你。
祝羽沫,慕容雪鱗,軒轅大帝,軒轅澤彥,肖目塵,弋秘夫幾人站在坐在圖紙周圍,各個神情嚴肅,仔細聆听。
祝羽沫今日身著一身戎裝,恢復往日「冷酷將軍」的風範,微微皺眉看著上面的圖紙。
「元帥。」
祝羽沫突然出聲。
「何事?」
祝羽沫雙手背離,神情嚴肅,微微嘆了一口氣。
「據我所知,肖語傾應當是你的母親,我覺得你最好回避這一次征討,去征討其他人也未免不可。」
肖目塵知道祝羽沫是為自己好,但他卻不願意這樣。
「我不希望她死在別人的手里,我要親手殺了她。」
軒轅大帝微微點頭道︰「既然你如此執著,那麼慕容雪鱗,弋秘夫!」
「到!」
「你們跟隨他去征討肖語傾。」
「是!」
弋秘夫微微點頭,道︰「進入探子來報,肖語傾帶領滅組織的眾將領,已經到了東面紫色沙漠,不知所謂何事。沙漠地形復雜,容易迷路,我建議,還是大家一起去為好。」
祝羽沫微微點頭︰「肖語傾不論在‘滅組織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她絕不是一個小人物,這一次他們進入紫色沙漠秘密會談,我相信只要把握住機會,抓住這幾個人,那麼消滅‘滅組織’就不會那麼艱難。」
慕容雪鱗站在一旁一言不發,她看著肖目塵,肖目塵的眉頭一直皺著,慕容雪鱗知道這一次征討肖語傾十分不容易,但她也沒有辦法阻止。
對不起,半仙兒,這一次殺他的權利,我不能交給你。
軒轅大帝看一切都安排妥當,便微微點了點頭。
「肖目塵啊。」
軒轅大帝一邊嘆氣一邊喊了一聲肖目塵的名字。
肖目塵只覺得是自己的父親在喊自己一般,因為南岳當時也是這般喊自己的。
「你的父親……現在在何處?是生還是死?」
軒轅大帝一直等到現在才問,不是因為他不能在眾人面前詢問,而是因為自己實在沒有辦法去面對南岳的死。
南岳是自己的親弟弟,雖然他們幾個人並不是從娘胎里出來的,但是確實來自于同一個人——盤古。
而現在,死的死,失蹤的也不知去處。
他真的很害怕,肖目塵告訴他的是噩耗。
肖目塵听到這句話,他微微皺了皺眉頭,一股恨意從心底漫出,但他還是控制住了。
這麼多年了,恨或者愛對他而言已經不那麼重要,現在重要的是眼前人,和眼前事。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何須再計較。
「父親,尚且還在人世。」
肖目塵一句話,讓軒轅大帝心中石頭終于落下了。
「但……」
一個但字讓軒轅大帝的心情瞬間緊繃,他死死的盯著肖目塵,不發一言。
「他執意要去西境,我怎麼攔都攔不住,他說一定要回到那個地方。所以我只能隨他去了。」
軒轅大帝和弋秘夫神情都有些不正常,似乎是感慨,亦或是明白了什麼。
「是啊,那是我們擁有最快樂回憶的地方。弋秘夫啊,你說,是嗎?」
弋秘夫冷笑了一聲道︰「那里于我而言,卻如人間地獄。」
軒轅大帝瞬間大笑了起來道︰「你們兩人已經斗了這麼多年了,該放手了。」
弋秘夫似乎覺得自己太過較真,自嘲的笑了笑。搖了搖頭。
軒轅大帝拍了拍他的肩膀,揚長而去。
幾人也各自去準備自己的了。
大戰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