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二小姐,你真是讓我好找啊。去和我喝一杯茶好嗎?」
只見即墨玄兵微微彎子,配合著鱗兒的身高。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向鱗兒伸出手。
鱗兒連連後退,在她看來,這個一直掛著笑容的即墨大人比自己邪惡的姐姐還可怕。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給你來一刀,而且是微笑著來一刀。
鱗兒轉身就想逃跑,我好不容易逃出來,休想再把我抓進去。
可是即墨玄兵怎麼會理會她的掙扎,三步並做兩步走上去,一把便將鱗兒扛在肩頭,將其用一塊黑布包了起來,自顧自的走了出去。
鱗兒拼命的掙扎,但死活掙月兌不出這臭男人的手掌心。為什麼給了我逃出來的機會,又要把我抓回去,老天爺啊——!我慕容雪鱗上輩子做了什麼孽啊?魅姨你丟下我不管,你不得好死啊你!
——
即墨玄兵將鱗兒放在自己的房間,心中盤算著,萬萬不可將鱗兒交給慕容瑞清,否則自己的「死士」計劃就泡湯了,但是這里是慕容家的地界,自己沒有地下室,該怎麼給這個丫頭藏身呢?
即墨玄兵上下打量著這個腰間有著游泳圈的丫頭,堆在地上就像一坨大便一般,臉肥的都變了形。這意味深長的眼神,看的鱗兒全身發毛。
即墨玄兵微微點了點頭,這丫頭的臉已經變形,一般人估計也認不出她,恩,只要換身衣服就好。
想著,即墨玄兵便回房間讓下人給鱗兒換了一身衣服,將鱗兒五花大綁的關在了寢房中。
鱗兒現在是連支支吾吾的聲音都發不出來,更別說求救了,她再次陷入了無助之中,她拼命的掙扎,卻不想這破繩子是越掙扎越緊。正當鱗兒在掙扎的時候,卻听得門外有說話聲。
「即墨大人,你找到鱗兒了嗎?」那聲音鱗兒做鬼都認得出來,好吧現在又要落在這個魔女的手上了。
「慕容大人,實在不好意思,我已經動用了我所有的人力,卻始終沒找到慕容雪鱗。」即墨玄兵向瑞清作了個揖,兩只眼楮卻緊緊地盯著她的神情。
瑞清絕望的閉上雙眼,將手里的暖壺狠狠地扔在了地上,她雙手微微的顫抖起來,聲音是前所未有的狠厲︰「今天要是找不出來這個賤人!都給我提著人頭來見!」
「是!」身後的一堆黑衣男子俯身行禮後,有序小跑出去了。
慕容瑞清頹然的倒坐在椅子上,單手扶住額頭,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不發一言。一旁的即墨玄兵仍然掛著他虛偽的笑容。
而鱗兒正在房間里面靜靜的听著外面的一切,心里不禁樂滋滋的,沒想到這即墨玄兵和姐姐各自打著算盤,看來自己可以見縫插針,想辦法逃出去了。
「報!——慕容大人,即墨大人,弋秘夫前來求見。」
兩人一听到這個名字,全身不自覺地一震,他?他怎麼會突然出現?
還未等這兩位大人回話,就看到遠處一個蹦蹦跳跳的老頭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狠狠地拍了拍站崗小兵的腦袋道︰「通報你個頭啊通報,我迷糊老頭兒想去哪兒就去哪兒還要你通報?蠢貨。」
這迷糊老頭像一個猴子,一邊撓著自己的手,一邊眨著眼楮調皮的訓斥的兩人,那兩人連連點頭道歉。
隨即,弋秘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慕容瑞清身側,突然揪起慕容瑞清的耳朵,調皮道︰「你把我們家鱗兒藏到哪里去了?快說!不然我迷糊老頭,割了你的舌頭。」
「你放肆!我現在是慕容家的大家長,豈是你隨意可以動的人?」慕容瑞清突然站起身,指著弋秘夫道。
「你不讓我動?就我偏偏要動!」說著這迷糊老頭就上躥下跳起來,撓的慕容瑞清全身癢癢。
「你,你放肆。你快住手。啊哈哈哈,哈哈,好癢,你,你放肆啊!」
迷糊老土?哈哈!是師父!鱗兒一下子從無望之中興奮了起來,「迷糊老頭」終于回來救自己了,一定要想辦法讓師父知道自己在這里。
這弋秘夫即是慕容雪鱗13年來的師父。說是師父,其實在巫術上也沒管過鱗兒,反而天天和鱗兒吃喝玩樂,不務正業,做山上的強盜,最坑爹的是,所有人都怕他,不敢前去說教,雖然他瘋瘋癲癲,但他的巫術和武功卻在慕容曙生之上。
慕容曙生為什麼要把鱗兒交給這麼個不務正業的老頭,也沒人知道。鱗兒的賭博,搶人錢財,喝酒的本事都來自于這位「偉大」的迷糊老頭。我們鱗兒的巫術才會沒有絲毫造詣,當然也拜托迷糊大人「教的好」。
至于鱗兒為什麼喊他「迷糊老頭」嗎,那是因為「弋秘夫」三個字,听起來實在太像「你迷糊」。第二個原因就是,這老頭是真的迷糊!
因為十三年前的事情他一點兒都不記得,而且整日瘋瘋癲癲,在弋秘夫的印象中,和鱗兒過的這些年便是他記憶的全部,以前的事情他早就忘得一干二淨。
鱗兒曾經問過父親,為什麼師父總是瘋瘋癲癲,父親總說在鱗兒出生那年,他遭受了不可想象的重創,這樣的重創在人類中估計也只有他能活下來了,至于是什麼重創鱗兒也無從得知,父親也從來不說。
三年前的一日,這迷糊老頭突然說自己做了個夢,說是要去找一個什麼組織,要打開什麼門。在離開鱗兒之前,他預測鱗兒十三歲這年一定會有一次大劫,他說他在鱗兒十三歲的時候,會帶著鱗兒出去闖蕩江湖,鱗兒也一直期待著,沒想到師父竟然還記得曾經的約定。
鱗兒一定要和師父離開這里,一定要!
鱗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拼命的在床上滾了起來,「 !」的一聲,便從床上掉到了地上。
弋秘夫是什麼耳朵什麼嗅覺,他就是聞著丫頭身上的氣味來到這里的。丫頭一定在這,剛才那聲音一定是丫頭發出來的。
迷糊老頭突然趴到地上,像只小狗一樣左右來回聞著味道,突然又抬起頭搖晃了兩下腦袋道︰「你!把這個門打開,我迷糊老頭要看看里面有沒有我的鱗兒。」
即墨玄兵如此淡定的人此時額頭上也冒出了汗珠,他當然不敢開門,要是打開門看到了鱗兒,不僅是弋秘夫,就連慕容瑞清可能也會針對自己,這里是齊恆山,這下該如何是好。
「弋秘夫!夠了,你一回來就來搗亂,還有沒有王法了?你真的以為你天下無敵嗎?以前是父親罩著你,現在父親已經升天,你還有什麼囂張的資格?!」慕容瑞清原本底氣十足,但當弋秘夫瞬間回頭看著她的時候,她突然心虛起來。
「你說曙生老頭兒死了?!」
「他,他突然抱病而死,鱗兒,犯了大錯畏罪潛逃,不可原諒。所以還請你離開。」
「你這魔女!」弋秘夫是什麼人,掐指一算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面對這樣弱小的晚生,在他面前耍不得花樣。
弋秘夫大喝一聲,從懷里拿出繩子繞著慕容瑞清飛速旋轉起來,慕容瑞清連他的影子都捕捉不到,更不用說反抗了,不過一瞬的功夫,就變成了粽子大人。只留下兩只眼楮滴溜滴溜的轉著。
「好,你們不開門,我自己來開,哼!」弋秘夫二話不說蹲起馬步就開始運氣開門!
此時鱗兒一步一步的如毛毛蟲般緩慢的移動著身體,臉已經在地上磨出了血痕,你這死即墨玄兵,住什麼房子不好,住個這麼大的房子,害我爬這麼久。
「一步,兩步,三步……還有五步就可以了!」鱗兒艱難而奮進的爬著,她一定要離開這個地方,要和師父去闖蕩江湖,然後再回來滅了這群壞蛋!
師父在門外運氣,徒弟在門內爬著,兩人的神情出奇的相似,兩人的心思一模一樣,果然是師徒啊!慕容瑞清翻著白眼看著弋秘夫做無用功,而即墨玄兵的汗珠一滴一滴的落到了地上。
正當鱗兒就快到門邊上時,地底下發出「吱吱吭吭」的聲音,有一處地方的土地凹凸不平起來,從地下竟然伸出了一只手!鱗兒驚恐的看著身後這一幕,加快了爬行的速度,而那只手卻伸向了鱗兒的腳踝。
此時弋秘夫也運氣完畢︰「左青龍,右白虎,芝麻開門,破!」
弋秘夫歪了歪腦袋,阿列?人呢?怎麼會一個人都沒有。
慕容瑞清繼續翻白眼,多告訴你了沒有人。
而即墨玄兵終于松了一口氣,站在遠處奇怪的看著空空如也的房間,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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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情小劇場︰
弋秘夫︰「大家快快收藏我的徒兒吧,不收藏她不出來,我著急啊。」
慕容雪鱗︰「師父!我要告狀,那個叫宇宸風的瘋子老是折磨我。~(>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