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琴音飄然而立于虛空之上。♀面色淡若坦然,一身紫衣在夜風中輕輕舞動,仿佛方才的血戰不曾發生一般。
「噗陳家老祖原本不可置信的目光漸轉驚懼,「 一聲之後,身形在無邊劍氣肆意之下,化為血霧碎片,回歸天地。
血戰終于結束了,天地再次恢復一片寧靜。月光寂靜散落,無聲。只余下地上諸多冰冷的尸體,和一片狼藉血跡斑斑的地面,似乎訴說著生者與亡者同樣的哀痛。
「無咎好友紫琴音自虛空緩緩落下,拍了拍冰無咎的肩膀,嘆息了一聲,終究是沒有說話。
「此次多謝好友傳訊冰無咎稍稍恢復情緒,對著紫琴音感激道。
「這是易劍風承諾之事,談不上謝字。之事釀成天海族的悲劇,實非易劍風願紫琴音理解冰無咎的心情,淡若的面孔露出一絲悲哀。
「易劍風先帶冰裂回族內好生安葬。他日若需幫助,直接傳訊與易劍風便可說罷,遞給紫琴音與之前相同的一塊寒冰玉簡。抱著冰裂的尸體道了一聲︰「告辭便身化流光消失不見。
將玉簡收入,紫琴音嘆息一聲,便單衣袖輕扶,天罡伏魔陣頓時消失無形。♀
陣法之中的姚家眾人,卻早已被這場大戰驚愕,心神尚未從方才的驚險與大氣中醒悟。依舊直愣愣的望著虛空。
「嗯哼易劍風輕咳一聲,這才驚醒眾人,一同走出房中。
就連原本重傷臥床的姚瑞此刻也是身坐輪椅在微微的推扶之下出了臥房。
一群家丁哪里見過如此血腥畫面,一個個宛若見到厲鬼凶煞一般,驚跳而起。目露驚恐,尖叫聲聲。兩個女家丁甚至昏厥當場,被小小和易劍風扶住。姚瑞雖是見多世面,但是面對滿地尸血殘骸,也是忍不住面色動容。
「師兄。傷勢如何?」易劍風觀戰之時便見紫琴音胸口中劍受創。不免擔心道。
「無礙,休息一日便可說罷對姚瑞點頭算是示意,兀自走向客房,關上了房門,療傷去了。
易劍風聳聳肩,意思是說,易劍風這師兄就喜歡裝逼,習慣就好。與小小一起扶著昏厥的女家丁送去房間。
可憐留下的幾個家丁早已嚇得面成土色,雙腿發軟,這一地的尸體當如何是好。可憐巴巴的看著福伯。
「膽小鬼,怕什麼。跟易劍風一起把這些尸體處理了福伯見幾個家丁沒有出息的模樣,頓時面露怒色,呵斥道。
「啊,易劍風暈了一個家丁尚且聰明,假裝暈倒在地不起。
接著幾個余下也會意,道了聲︰「易劍風也暈了便集體倒地。
福伯苦澀的搖了搖頭,一個人處理起尸體來。
姚瑞看著福伯蒼老的身影吃力的搬著一個又一個尸體,不由一陣心酸,跟了自己四十年的福伯,患難與共,這份難得的主僕之情,讓自己覺得虧欠福伯太多太多,從自己小的時候便陪著自己一同讀書煉藥。一晃便是四十年過去了。現在的兩人都雙鬢斑白了。福伯依然孤身一人,甚至在姚家最艱難的時候,福伯依舊選擇留下來照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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