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惜諾?」挽月完全愕然,這人的聲音,分明就是納蘭惜諾?這人居然是納蘭惜諾?那麼自己剛進來就被捉住也說得過去。
「你認識我?」納蘭惜諾聲音冷然,一瞬間想法已經在腦子里形成。
「你……」挽月不知道納蘭惜諾在耍什麼花樣,自己都可以根據她的聲音,知道是她,那納蘭惜諾怎麼可能還沒有認出她是誰?
今日本來是奉命前來查探一下究竟選的是什麼人,想不到,居然是納蘭惜諾?
「我什麼我?」納蘭惜諾扼住挽月的手的力氣加大了些,「說,深夜至此,有何意圖?」
「納蘭惜諾,你在耍什麼花樣?」挽月有些害怕和她打啞謎,還是直接說出來比較好。
「你真的認識我?」納蘭惜諾稍微松了些受傷的力氣,在挽月背上點了穴道,讓她全身無力,然後絲毫不留情地把她扔在椅子上,自己點亮了燭火。
挽月皺著眉看著納蘭惜諾的一系列動作,完全不知所措。
待整個房間亮起來,納蘭惜諾走到挽月面前,扯開她的面巾,「說吧,我听著
「說什麼?」挽月完全模不著頭腦,眼前這個人,眼里滲著冷厲和漠然,臉上那傲然的表情,全部的全部,都是她認識的那個納蘭惜諾,可是,為什麼她听不懂她在說什麼?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你到聯想國,有什麼意圖?」挽月不答反問,反正也不知道說什麼,不如問自己最好奇的問題。
「能有什麼目的?」嘴角浮出一個決然的冷笑,「看到皇榜就來了,有什麼不對嗎?還有,你算什麼人?你有權利過問嗎?」納蘭惜諾眼里的光越來越冷,好像隨時都想取掉挽月的性命。
「你怎麼了?」挽月完全糊涂中,納蘭惜諾,是在唱哪一出?
「回答我的問題聲音的冰冷度,根本不能用人間的溫度來形容,挽月不禁微微顫抖。
「什,什麼問題?」
「在和我裝傻?」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手已經伸到了挽月的脖子處,「說!你是不是認識我?」
「認識,怎麼會不認識?就算死了,也認識你不知道納蘭惜諾耍得什麼花樣,挽月只有按照她的問題,老實地回答著。
「是麼?我是誰?」納蘭惜諾皺起眉頭,收回自己的手,問道。
「你不知道?」挽月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心里的復雜感,納蘭惜諾怎麼會問這麼奇怪的問題。
「嗯納蘭惜諾淡淡地應道,「之前有個小意外,醒來之後,以前的事情就變得模模糊糊,除了我自己的名字,其他的幾乎都記不清楚
「真的假的?」挽月完全震驚中,這麼離譜的事情怎麼可能發生,而且,納蘭惜諾怎麼會遇到意外?
「居然懷疑我說的話?」納蘭惜諾回頭狠狠地瞪著挽月,殺氣又若有若無地在眼楮里浮動。
「沒,只是驚訝話是這麼說,挽月還是不會輕易相信的,畢竟納蘭惜諾的狡猾,那不是一般人能夠應付的,現在還是先慢慢觀察為好。
納蘭惜諾當然知道挽月不會這麼容易就相信她的話,不過她不急,她會讓挽月慢慢相信的,但是不是現在,現在的自己,是失憶的,過度解釋,則會出現漏洞,還是在以後的行為中,做到萬無一失。
「你怎麼認識我的?」納蘭惜諾想象著一個什麼都不記得的人,遇到認識自己的人,應該什麼都會好奇吧。
「我,我其實是你好友的手下挽月,所以認識你挽月現在在心里懷疑,但是還是把她當做真的失憶來對待。如果她是假失憶,也不會當面否認,當然,兩個人只有繼續演戲。如果她是真的失憶,這樣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好友?」納蘭惜諾皺起眉,這挽月,在作何打算?
「是,你是我的主人,也就是我們國家的二皇子,皇甫凌的至交,所以,我認得你挽月也開始演戲,如果納蘭惜諾真的失憶了,自己的演技可是很重要呢。
「皇甫凌?我怎麼會和地位如此之高的二皇子成為至交?」納蘭惜諾倒是想看看挽月想要如何編下去。
「您不知道吧,其實您是翎雲國的公主,您和二皇子,是偶然在翎雲國相識的,你們的身份同樣高貴,成為至交不足為奇挽月漸漸恢復平靜,謊話也說得越來越流利了。
「原來是這樣納蘭惜諾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想不到這個挽月,臨時應對能力還挺不錯的。
「那你今夜偷偷至此,是有何目的?」納蘭惜諾說道。
挽月略微思考了片刻,這個納蘭惜諾是演戲太好了,還是真的失憶了,這麼久都沒有露出一個讓人懷疑的表情或是反應。
「因為主人好奇,皇上究竟選的是什麼樣的人挽月老實地回答道,只有真話和假話合起來,才會讓人分不清楚。
「啊,我懂了,雖然這最後一關是皇上選拔的,但是之前的選拔,都是大皇子的主意,那麼我很可能就是站在大皇子這邊的,我有多少能耐,威脅到二皇子的奪位是不是?所以他才會如此關心
挽月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公主果然還是像以前一樣聰明
「可是現在,竟然你說二皇子和我是至交,那我的立場是不是應該變了?」納蘭惜諾一副苦惱地樣子看著挽月。
「這個,挽月不敢說,全憑公主的意願挽月突然發現,面對現在的納蘭惜諾,更加恐怖。
「我現在還談不上站不站在那邊,畢竟我現在並沒有什麼能力納蘭惜諾淡淡地說道,「你先回去吧,順便向我的至交問好,如果可以,希望他病好的時候,能有機會見個面納蘭惜諾說著,給挽月解了穴道。
「是,公主挽月起身,說道。
「以後不要隨便叫我公主,原因你自己也知道吧納蘭惜諾叮囑道。
「是,我知道,挽月先離開了說著挽月便滿懷著疑問走了,事情怎麼會這麼詭異。
待到挽月離開,納蘭惜諾嘴角才微微揚起一絲得意的笑容,挽月,你這個謊撒的不錯,幫了她接近皇甫凌,當前,前提是要讓皇甫凌徹底信任自己。
第二日,納蘭惜諾端正地站在軍隊面前,氣質凌然。
「今日不為難大家,就進行常規的訓練,畢竟這是訓練,不是選拔納蘭惜諾用內力淡淡地說道,光是因為這一點,所有的將士都對她佩服地五體投地。
「首先,要告知大家的是,我教大家的訓練,多數只是點到為止,偶爾親自示範,其余的就你們自己模索。打仗不需要漂亮的招式,你們是士兵,不是街頭雜耍,所以,不惜一切達到目的才是最為重要,我不管你們的任何招式,只要在最快的時間內,直取性命這一要點。大家听明白了嗎?」
「听明白了!」眾將士大聲地回道。
「那麼,兩三人一組,互相演習,練習以最快的方式打倒對方,剛開始或許比較吃力,那就不停地,反復地練習!」
「是!」
轉眼二十天過去了,校場上依舊在重復的練習,只是人變少了些,互相打斗中,總會有受傷的,或是受不了逃走的,不過這對納蘭惜諾來說都沒關系。
皇甫辰時不時的會來看看,待的時間都不是很久。
「果然是你,听挽月講的時候,我還完全沒有辦法相信耳邊突然傳來一道清冽的聲音,納蘭惜諾轉頭,皇甫凌那陽光的笑臉便映在了眼眸里,果然依舊是以這樣陽光的一面示人,卻在心里暗自算計的人。
納蘭惜諾特意露出一個迷惘的表情,然後緩緩開口說道︰「你是二皇子?」
「哈哈,說什麼皇子,我們是朋友,這樣叫起來太過生疏皇甫凌一臉燦爛地笑著,挽月把那天晚上的事,包括所有的細節和對話都講給他听了,所以待身體稍有好轉就來見她,雖然猜不透納蘭惜諾是真是假,但是陪她玩玩也未嘗不可,更何況,要是真的的話,那自己都是撿到了一個很好的便宜呢。
「是嗎?」納蘭惜諾故意裝出一個看起來比較毫無心機,像是對待好朋友的表情,「可是我都不記得了,對我來說,你只是一個比較面熟的人而已,該怎麼叫你?」
「直呼我皇甫凌吧,以前的你也是這樣叫的,哈哈,不然你叫我凌,我也不介意又是那副無害的笑容。
「還是叫皇甫凌吧納蘭惜諾淡淡地笑著,「你的身子好些了嗎?」作為朋友,應該會擔心這個的。
「嗯,完全康復了,這還多虧了你啊,要不是你帶回來的那兩株植物
「應該是多虧了那名神醫演戲果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明明很想對他冷眼相待,卻不得不端正自己的態度。
「也是也是皇甫凌應和道,「我們可否找個地方好好聊聊,敘敘舊?」
納蘭惜諾看了一眼正在練習的士兵,點了點頭,她也很好皇甫凌是怎麼從那麼高的懸崖上掉下去獲救的,「你等等
說著走到陳宇的身邊,簡單地向他交代了一下,在听到皇甫凌的名字的時候,陳宇還下意識朝皇甫凌這邊看了看,皇甫凌回給他一個淡淡的微笑,陳宇向納蘭惜諾點點頭,然後納蘭惜諾走了過來。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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