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隨意進去一條看看吧南宮瑾面色復雜地說道,總不能一直愣在這里耽誤時間,干糧也會不足夠的。
「嗯,也只有這樣了納蘭惜諾說著,然後拔出何先身上的劍,在其中的一道密道前,狠狠劃了兩條深深的印子,做好標記,以免以後走重復了。
四人小心翼翼地走進去,幸好一路上都有亮光,難度沒有那麼高。
走了不過十米左右,面前便是一堵牆。
「我們走錯了?」何先看著路不通,問道。
納蘭惜諾走上前去,輕輕地模了模那堵牆,不可能會這麼簡單的,在這麼近的地方就用一道牆來阻隔,萬一這一條是真的,那可以誤導好多人。
納蘭惜諾看了看周圍,除了燈台什麼也沒有,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納蘭惜諾走到右邊的那燈台下面,踮起腳,輕輕地轉動著,不過轉不動,那大概就是左邊的這個。
完全不出所料,不過轉動了下左邊的燈台,那堵牆便嘩地收了上去,天下的機關,不過就這麼幾種而已。
何先一臉崇拜地看著納蘭惜諾,他們的公主真的是太厲害了!連這個都知道!
南宮瑾則是一臉驕傲地看著她。
納蘭惜諾回給他一個驕傲的表情,然後牽著他的手,朝里面走著,不管是什麼環境,兩個人這麼在一起,就什麼都不用在乎的其實。
「哎喲!」安靜的密道里,突然傳來何先一陣慘叫,納蘭惜諾和南宮瑾趕緊回身,朝何先走去。
「怎麼了?」南宮瑾問道。
「腳,腳……」何先痛得汗水都滲出來了,坐在地上抱著腳,差點就哭出來了。
納蘭惜諾蹲下來,借著微弱的燈光,看清楚了何先腳上的東西,頓時失笑,這個是什麼東西啊!居然是類似于撲鼠器的東西夾著何先的腳板,居然有這麼小兒科的東西!
「噗哈哈,只能算你倒霉了,踩到這個東西,不知道布置這個皇陵機關的人,怎麼會想到在這里放一個這個夾子納蘭惜諾真的是沒有忍住地笑了,這是她這麼多年來,見過無數次盜墓的第一次看到這麼新奇的東西。
何先有些無語地拔掉腳上的機關,幸好夾住的是自己受傷的那只腳,不然的話,自己兩只腳都痛,該怎麼走路。
「大家走的時候都小心點雖然剛剛那個是小小的機關,但是這也是一個警示,不能掉以輕心。
南宮瑾一直牽著納蘭惜諾的手,緊緊的。
南宮瑾和納蘭惜諾走在前面,突然木然了。前面居然還是一條分叉路!
無奈之下,南宮瑾只得在其中一條刻上標記,然後隨便選了一條路走。
「這樣下去我們要找多久才能夠到達啊何先覺得有些無力,話剛剛說完,這條路旁邊又出現了一條道,不知道是該直走還是該轉彎,「天哪!」看著這個的時候,何先徹底無力呼道。
納蘭惜諾也很無力,怎麼這麼復雜,感覺像是迷宮一樣。對了,迷宮!
「該不會這個密道的設計就是這樣的,其實當初我們從那條道進去就是一樣的結果,最後中間會有無數的岔道,這一段走錯了,繼續往下走,或許下一段就回到了正確的路,就像是一個迷宮,最後到達的只有一條路,但是中間有無數個拐點納蘭惜諾淡淡地分析道,真的是這樣的話,就不用擔心走錯了待會要倒回去,但是也要擔心其中每一步,還在考驗人的記憶力和方向感。
「迷宮?」南宮瑾皺著眉頭,這比想象中的復雜多了,「那我們直走吧,走一步算一步
「嗯納蘭惜諾點了點頭,下意識地想要努力回憶清楚他們現在前進的方向,現在應該在想著北走。
「瑾,一般按照風俗,皇家的皇陵,最後棺木的安放點是在哪個方向?」納蘭惜諾試著問道,古人在這一方面特別講究如果找著這個線索的話,估計會節省很多力量。
「坐北朝南,特別是帝王家,坐在北面,統領著整個南面,整個天下的意味南宮瑾憑著自己知曉的習俗,回答道。
「這樣啊,那我們一直朝著北面走,應該就會找到棺木的安放點納蘭惜諾沉思著說道。
「夫人果然聰明南宮瑾笑道,在納蘭惜諾臉上飛快地印了一吻,納蘭惜諾嗔怒了他一眼,轉頭看霍之和何先的時候,那兩個人正在東張西望的不知道在看什麼,明顯得是故意移開目光的,納蘭惜諾有些羞惱。
沒走多久又是一道石門,這次何先自告奮勇地去轉燈台,納蘭惜諾也沒有阻止,先試試也好。
誰知道何先剛一踫到燈台,便听到唰唰唰的聲音,箭支鋪天蓋地地朝他們射過來,四人猛然一怔,拿出了自己的兵器,開始阻擋著來箭。
納蘭惜諾一邊揮動著笛子躲著箭,一邊到燈台出,再次踫了一下它,箭停了下來,低著頭一看,滿地已經鋪滿了箭支。
何先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負傷擋掉這麼多的箭支,真的是辛苦他了。
「這里面果然好危險霍之看了一眼滿地的箭支,感嘆道。
「這個不過是最簡單的機關,以後說不定還會遇到更危險的機關,到時候不要亂了陣腳納蘭惜諾淡淡地說道,這些機關都是最常見的,希望後面的危險,也都是書上提過的那種類型的,這些對她來說都是小兒科而已。
南宮瑾一直沒有說話,因為他突然有些後悔了,如果自己不答應上官琴鳶就好了,不貪心那本秘籍的話,就不會讓納蘭惜諾面臨這樣的危險。
「走吧納蘭惜諾說道握了握南宮瑾的手,然後繼續朝前走著。
聯想國朝堂上,皇甫凌正在處理著正事,左相的意圖謀反案件。
「如果是冤枉,那二十萬大軍的調動是為何用!分明就是狡辯!」皇甫凌坐在龍椅上,臉上的殺氣和眼里的冷漠,都預示著左相沒有什麼好下場。
「听旨!左相意圖謀反,罪不可赦,故押送大牢,十日後問斬,至于左相的家人,本該誅九族,但是朕念及到所謂以仁治國,家人都是無辜的,但是為了防止日後逆反,故全部押送邊疆,終生不得回國皇甫凌說完,侍衛便上來押走了左相,左相一黨人等都顫顫巍巍地站在殿上,腦袋在脖子上不安穩的感覺真的十分恐怖。
「左相的下場你們看見了,若是還有人存二心,下場會更慘皇甫凌漠然地看著朝下的大臣,淡淡地說道。
「臣等不敢,臣等永遠效忠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支持皇甫辰的一黨人就這麼壓下去了,畢竟皇甫凌饒了他們一馬,若再執迷不悟,成功了到好說,沒有成功自己就失掉姓名,還會連累家人,著實劃不來,還不如好好跟著皇甫凌,說不定日子久了,慢慢獲取信任,前途還是一片光明的。
皇甫辰終日悶悶不樂,如今左相被處死,眾臣子也沒有誰再支持他,這一生對于皇位,就真的是沒有緣分了?
不甘心,很不甘心。但是但是孤獨一人,沒有外援,如何取得皇位?
皇甫凌是不可能放過自己的,就算沒有任何人站在自己這邊,他還是會防著自己的。皇甫凌一向是一個嚴謹的人,他是個在戰場上很優秀的人,所以將來很有可能會有親征的機會,那個時候大臣們就算沒有站在他這邊,由他暫時處理朝政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皇甫凌絕對不會放任自己的,拿自己的命,只不過是早晚而已,那麼自己為何要在這個地方等著皇甫凌來取自己的性命?
他的功夫本就不差,只是在皇甫凌面前稍顯弱了點,但是如果自己想辦法先刺殺皇甫凌的話,並不是沒有勝算的。
反正橫豎都是一死,不如用自己的命來拼一次,萬一贏了,不僅可以不用死,還可以坐上皇位。
思量定,皇甫辰就開始行動,在皇甫凌睡著的時候,自己去刺殺的成功率最高,皇甫凌那人一向警覺性高,況且在白天偷襲的話,一定會打起來,輸的就必然是自己。
皇甫凌睡覺的時候,外面並沒有人守候,所以皇甫辰很輕易地從窗戶閃進來,舉起明晃晃的劍,朝皇甫凌刺去。
就在那千鈞一發的時刻,皇甫凌突然睜開了眼楮,目露殺氣地看著皇甫辰,皇甫辰頓時愣了片刻,不過就是在那麼片刻的時間,手里的劍便跑到了皇甫凌的手里,下一刻心髒傳來的刺痛,讓皇甫辰意識到自己是失敗了,徹徹底底的失敗了,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如此無能,連一個刺殺,都能夠如此輕松失敗,如此輕易地在短時間內失去生命。
慢慢地閉上眼楮,這個時候該給這個世界說再見了吧?
那一刻他突然想到,皇甫凌果然是適合當國主的,那種駭人的目光,能夠鎮住人的目光,是他所沒有的。今天的刺殺也有幾乎成功的,只要在皇甫凌睜眼的那一瞬間,自己沒有被他的目光給定住,而是毫不猶豫朝他脖子刺下去,估計結果就完全不一樣了。
能者治國,他的弟弟,皇甫凌,比他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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