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石室里將近忙了近兩個時辰,仍然毫無所獲。
南宮瑾看著這石室,有些無奈,他們幾乎把整個石室翻了一個底朝天,對了,底!底還沒有翻,不能放棄。
想到這兒,南宮瑾便走到皇甫松的棺木前,使出內力移開了棺木,在剛剛棺木壓著的地板上逐一輕敲著,果然有一處的聲音是不同了!
頓時激動地移開那塊石磚,一本書完完整整地躺在里面,上面工整地書寫著「馭獸術」三個字,南宮瑾喜極,快速取出了秘籍,秘籍剛剛離開地板,地板下就射出了一支銀箭,被南宮瑾靈巧的躲過了。
納蘭惜諾也在一旁心情極好地想著,設計者也實在是有點笨,既然是已經闖到這里找到秘籍的人,會被那支箭給傷到嗎?
獨孤寒突然急速移上來,開始爭奪那本秘籍。
得不到納蘭惜諾,那麼,這麼秘籍,勢在必得。
兩個人的功夫都是天下數一數二的,不過在納蘭惜諾的心里,南宮瑾始終都要略勝一籌的,她並不是很擔心,況且還有霍之在一邊幫忙,應該不會讓他搶去的。
納蘭惜諾覺得最好的方式,就是讓南宮瑾想辦法點了獨孤寒的穴道,然後三個人離開,等到獨孤寒的手下來救他,大家都沒有損害,因為她盡量不想傷到獨孤寒。
但是她害怕自己這麼說了,南宮瑾會顧及到不傷到獨孤寒,而疏忽防守,被獨孤寒反擊了怎麼辦?
南宮瑾和獨孤寒比起來,還是南宮瑾重要,她絕對不允許南宮瑾受傷,知道能夠不傷及到南宮瑾,她什麼良心都可以不要。
獨孤寒漸漸處于弱勢,心下一狠,毫不留情地運用內力,拿起劍朝納蘭惜諾坐著的方向襲擊過去。反正在之前,自己的心被她傷得體無完膚,他心里急著找一個發泄口,他完全沒有留情,因為他是相信南宮瑾會不惜一些保護她的,他在賭,贏了的話,他就能擊敗南宮瑾,贏得秘籍。如果南宮瑾沒有保護好她的話,他會不顧納蘭惜諾一切的反對,趁著她身子虛弱的時候,帶走納蘭惜諾,讓自己來守護她。
納蘭惜諾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獨孤寒,那眼眸里暗含的殺氣不是開玩笑的,她從來沒有想過獨孤寒也會這樣取她的性命,看來自己之前是高估自己了。
南宮瑾的心都窒息了,怎麼會突然這樣發展?
來不及攻擊獨孤寒來阻止他傷害納蘭惜諾,南宮瑾毫不猶豫地,以最快的速度沖到納蘭惜諾的面前,用身子替納蘭惜諾擋了一劍,以及劍後的那種種的內力,被擊中的那一瞬間,南宮瑾臉上露出了笑容,幸好來得及……
「噗……」大口的鮮血從南宮瑾的嘴里吐了出來,納蘭惜諾慌忙地爬過去扶著南宮瑾。
「我沒事,不要怕南宮瑾盡量地想讓自己笑得更加平常一點,可是胸口撕裂的疼痛讓他忍不住皺眉,又吐了一口鮮血出來。
「主人!」霍之跑過來,擔心地扶住了南宮瑾。
納蘭惜諾緩緩抬頭,看著獨孤寒正朝著剛剛南宮瑾為救她而扔下的秘籍走去,心里頓生恨意,他傷了南宮瑾,就沒有理由讓她手下留情。
趁著他毫無防備的時候,納蘭惜諾拿起南宮瑾身邊的劍,用自己全部力量,讓劍朝著獨孤寒心髒的位置狠狠刺過去。現在這種情況,獨孤寒不死的話,就得他們死,所以,她沒有留情,直擊要害。
獨孤寒一臉不可置信地轉頭看著納蘭惜諾,那張平凡但是秀氣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眸里卻是他無比熟悉的堅定,呵呵,果然,自己在她心里什麼都不是,傷了南宮瑾,所以她連歉意都沒有了,毫不留情的,想取他的性命。
世界上最悲傷的事情,就是被自己最心愛的人恨到要殺了自己的地步吧?
獨孤寒緩緩閉上了那含著悲傷和無奈的眼眸,嘴角還揚著一抹苦笑。
「霍之,快,把秘籍撿起來,然後扶著瑾,我們走納蘭惜諾說道。
霍之趕緊撿起秘籍,正準備走的時候,突然听到了何先大大咧咧的聲音。
「啊,終于到了,要累死俺了!」何先忙不迭地沖進來,便看到了這麼一副畫面,腦袋轉動了半刻,終于大概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然後走過來幫霍之扶住南宮瑾。
「何先你去背惜諾南宮瑾有些虛弱地說道。
「怎麼了這都是……」何先听著南宮瑾的話,朝納蘭惜諾看去,那虛弱無力的納蘭惜諾,是他第一次見到。
「主上!」夜痕的驚叫聲響起,趕緊沖了進來,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到了終點看到的第一幕,就是自己主人滿身鮮血倒地的情形。
「我要和你們拼了!」白虎看到這一幕,激動地朝納蘭惜諾他們走來。
「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報仇而是救命吧納蘭惜諾努力忍住自己的不適感,冷淡地說道,努力使自己周身散發出讓人膽寒的冷意,「我們兩敗俱傷,誰也不能怪誰,拼搏本來就有傷亡,況且現在是你們兩個健全的人,對上我們兩個無傷的人,加上我和瑾兩個稍微有點傷的人,你們覺得你們有勝算嗎?」
白虎愣了,完全沒有勝算。
「你們再不送你們的主人出去醫治,恐怕就來不及了納蘭惜諾淡淡地說道,「通常陵墓的終點都是有出口的,只要找到出口,我們就能馬上出去
納蘭惜諾說的全部都是事實,白虎和夜痕也沒有再計較報仇的事,也遺忘了他們最初進來的目的,有關秘籍的事,他們現在心里,只有自家主人的生命。
「霍之,你去看看剛剛射箭的那個位置有沒有小開關,試著動動這點機關,純屬納蘭惜諾的猜測,她總覺得那里不只只是射一支箭那麼簡單,她故意沒有提秘籍兩個人,因為她不想讓夜痕他們突然想起這件事情,不然爭奪起來,豈不是沒完沒了。
「是霍之應道,趕緊朝那個位置跑去。
「公主,有個小按鈕霍之驚奇薊發現。
「按下去納蘭惜諾命令道。
「公主,秘籍……」
「趴!」納蘭惜諾在何先的腦袋上拍了一下,何先一臉委屈地看著納蘭惜諾,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被敲腦袋。
納蘭惜諾看了一眼正在專注于獨孤寒的傷和霍之那開關的夜痕和白虎,暗自松了一口氣,小聲道︰「不要提
何先雖然一時不明白為什麼,但是還是默默地點了點頭,公主說的就是對的,至于原因,他人笨,還是有空再問吧。
霍之按下按鈕,整個陵墓的上方露出了久違了陽光,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松了一口氣的表情。
夜痕他們帶著獨孤寒,施展輕功飛了上去,納蘭惜諾看了一眼他們的背影,心底有些復雜,最終,自己還是親手傷害了獨孤寒。
霍之帶著南宮瑾,何先帶著納蘭惜諾,都紛紛施展輕功飛了上去,納蘭惜諾微微啟動開關,石板合上,感覺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出去後,納蘭惜諾看到南宮瑾的嘴唇漸漸變紫,心底頓時完全沒有了悔意,該死,獨孤寒的劍上居然有毒?
納蘭惜諾和南宮瑾停留在了一家稍微安靜點的客棧里,納蘭惜諾讓霍之請來了最好的大夫為南宮瑾治劍傷,至于毒傷,納蘭惜諾只有讓大夫暫時緩住毒素,命令何先以最快的速度去請上官弘夜。
「大夫,也請你給我夫人看一下吧,她流產了,還沒有好好地醫治過在納蘭惜諾的堅持下,南宮瑾先被診治過後,趕緊說道,他真的很擔心納蘭惜諾的狀況。
納蘭惜諾也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听話地坐了下來,等著大夫診斷。
「夫人的狀況也嚴重啊,不過好好調理的話應該就沒有問題了,這段時間夫人不能是任何稍重的力氣,不然就可能失去再次懷有身孕的機會,要好好養著身子大夫緩緩道來。
「知道了大夫納蘭惜諾點點頭,後來的日子,就是兩個人一起修養,霍之負責給兩個人煎藥。
「納蘭惜諾,我就是你的專屬大夫嗎?還隨傳隨到還沒有見到身影,便听到了上官弘夜悠閑的諷刺的聲音。
「沒有人逼你一定要來納蘭惜諾反射性地回答道。
「這樣啊,那我走了上官弘夜臉上的笑意一斂,轉身抬步就要離開。
「等等納蘭惜諾趕緊叫道,「請拜托一定治好瑾納蘭惜諾知道,上官弘夜那種人是說走就要走的,一時心慌,也顧不得什麼面子,瑾的性命最重要,尊嚴可是暫時放在一邊。
上官弘夜淡淡地笑了,這個南宮瑾,在納蘭惜諾心中的地位果然很高。
自從南宮瑾知道了上官弘夜是納蘭惜諾的親哥哥後,感覺總是有點奇怪。上官弘夜正在給他把脈和診治,他有些別扭地躺在床上。
雖然他們兩兄妹還沒有正式相認,但是自己總是會無意識聯想到這是他的娘舅,就一副不自在,這都是什麼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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