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大家各自回宮,南宮瑾也沒有再讓納蘭惜諾做事情,只是一心一意在準備著戰爭。
皇甫沁也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個點子,給洛天帶來了戰爭。
一日,皇甫沁無意撞見南宮瑾居然凝神看著正在打掃花園的李惜諾,那時對李惜諾的恨意,達到了巔峰,也開始籌備如何徹底除掉這個女人。
獨孤寒沒有回國,而是直接召集了一直暗潛在洛天國得士兵,然後派人回去領軍。十日之內他們達到,然後用五日來養精蓄銳,足夠了。
第一場戰爭,兩邊軍隊似乎都只是在找感覺,沒有盡全力一般。
南宮瑾直接到了戰場的軍營里,和何先他們一同討論戰事,他沒有在宮中,恰巧給了皇甫沁一個機會。
皇甫沁找人把南宮瑾宮里的下人,除了納蘭惜諾,全部在不動聲色當中支了出去,然後在納蘭惜諾正在打掃南宮瑾書房的時候,一群穿著侍衛服裝的人闖了進來。
「李惜諾听旨!」侍衛手里拿著聖旨,氣勢洶洶地說道。
納蘭惜諾順從地跪在了地上︰「奴婢接旨
「宮女李惜諾,勾結外黨,給洛天國帶來戰事,實屬罪不可赦,應處以斬首。念在李惜諾伺候朕多日的份上,罰三十大板,並挑斷手筋腳筋,逐出王宮!欽此!」侍衛面無表情地念完,納蘭惜諾絕望地跪坐在地上。
她不會反抗,因為下命令的是南宮瑾。
是任何人都會這麼想的吧,一個別國的國主,居然為了一個小丫鬟,挑起戰事,被懷疑是奸細,也情有可原。
只是苦了這個孩子,這樣的懲罰下來,孩子多半是保不住了。納蘭惜諾苦笑,不過沒關系,孩子,要是你真的走了,娘親也會跟著你一起走的……
侍衛把納蘭惜諾壓到了外面一個偏僻的地方,打了三十大板的時候,納蘭惜諾的裙角就已經被血給染紅了。
侍衛有些被嚇到,不過並沒有深究其原因。
納蘭惜諾臉上滑下淚水,不是因為痛,而是她真的沒有保住她的孩子。
天空突然開始下起了大雨,在黑夜里顯得格外地悲涼。
侍衛把她拖起來,放進了一頂宮轎里,抬出了宮。
因為大雨的原因,街道上已經沒有了人煙。侍衛們把已經奄奄一息的納蘭惜諾拖到一個巷子里,挑斷了她的腳筋和手筋,令他們意外的是,納蘭惜諾從頭到尾都沒有吭一聲?!這是怎麼做到的啊!
侍衛扔下已經濕透了的,還有半條命的納蘭惜諾,趕緊都撤了。沒過一會兒,皇甫沁帶著人出現在了納蘭惜諾模糊的視線里。
「原來是被王上扔在這里了啊,幸好我找到了皇甫沁語氣怪怪地說道。
納蘭惜諾費盡力氣抬起眼皮看了皇甫沁一眼,有閉上了眼楮。
「看到你這副奄奄一息的樣子真是痛快皇甫沁說道,本來不想親自出現的,但是她很想親手毀了李惜諾這傾城的容貌。
她有些佩服自己,沒有讓剛剛的侍衛劃花她的臉,不然李惜諾肯定會懷疑是不是南宮瑾下的命令。
「你不過只是長得好看了一點而已,不要以為自己就很了不起了皇甫沁恨恨地說道,「從今天起,我就要讓你變成人見人厭的丑八怪!」
「嘩!」話剛落音,納蘭惜諾的臉上就出現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鮮血流出來,很快就被雨水給沖刷掉了。
全身的疼痛,還有月復部的絞痛,已經讓納蘭惜諾沒有神經再去感受臉部的疼痛了。
納蘭惜諾不禁在心底苦笑,果然還是她的娘親說得對,絕對不能讓人看到這張臉,會引來災禍的臉啊……
看到納蘭惜諾淡然的表情,皇甫沁不禁更加氣憤,瘋了一樣的在納蘭惜諾臉上一刀一刀地劃著,知道鮮血已經完全覆蓋了臉龐,那張絕色的臉再也看不到的時候,才放手。
扔掉手里的刀,皇甫沁憤憤然離去,她絕對不會相信,這個李惜諾還能夠活下去。
在和將軍們討論完戰事的獨孤寒,揉了揉疲憊的太陽穴,準備去王宮看看納蘭惜諾,今天總是覺得有些心神不寧。
即使下著大雨,獨孤寒也拒絕用轎子,那太慢了,他喜歡用輕功。
路上突然傳來的淡淡的血腥味讓獨孤寒皺了皺眉,本來不想多管閑事的,但是在雨夜里,路上沒有一個人的時候,傳來血腥味,還是讓獨孤寒想要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剛拐進巷子,便能看到一個人側趴在地上,周圍全是被雨水沖淡的血。
「對不起……」納蘭惜諾輕輕哭著,對不起,孩子……
當著弱弱的聲音傳入獨孤寒的耳膜的時候,獨孤寒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差點站不穩。
不是,不可能會是她的,她不是好好地在宮里面嗎?
獨孤寒趕緊上前走到那人的身邊,當看清楚那人身穿的和納蘭惜諾一樣的宮女服裝的時候,忍不住顫抖地把她扶了起來,抱在了自己懷里。
這個時候他才看清,納蘭惜諾的容貌,幾乎已經辨認不出來了。
獨孤寒的臉頰上劃過溫暖的觸感,流淚了。怎麼會這樣,是誰這麼狠心如此折磨納蘭惜諾!
盡管怎麼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顫抖,獨孤寒還是盡量地小心翼翼地抱起納蘭惜諾。
不要死,你絕對不能死,你可是納蘭惜諾,那麼頑強的納蘭惜諾,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死掉……用內力護住了納蘭惜諾的心脈,獨孤寒抱著納蘭惜諾,使出了最大的力量,努力朝上官琴瑤的小屋子趕去。
遠遠地便能看到屋子里的燈光,獨孤寒突然很感謝上官琴瑤,每次在他找她的時候,她都在這里。
獨孤寒簡直不敢想象,如果上官琴瑤沒在的話,他該怎麼辦。
「神醫!神醫!」獨孤寒瘋了似的在門口吼道。
上官琴瑤有些不滿有人這個時候還來打擾她,听聲音就知道是誰了,有點後悔當初把自己的地址告訴了他。
懶洋洋的把門打開,在看到獨孤寒懷里那個幾乎是血肉模糊的奄奄一息的人兒,頓時精神起來。
「快!快把她放到床上來上官琴瑤趕緊說道,這女子是怎麼弄成這樣的。
「神醫,求你趕緊救救惜諾獨孤寒一向清冷的聲音里,居然帶著些哭腔?
上官琴瑤驚訝了,不過這個人是惜諾?就是上次他帶來的那個人?怎麼就弄成這樣了呢?
獨孤寒用帕子輕輕擦著納蘭惜諾臉上的血和雨水,上官琴瑤給她把著脈。
上官琴瑤的眉頭越皺越深,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神醫?」听到神醫都在嘆氣了,獨孤寒的心不禁提了起來。
「我檢查了一下,她的手筋腳筋全部被挑斷,估計再也不能練武,不好好醫治的話,手腳可能就廢了,她在這之前,似乎還被懲罰過,打過板子,最重要的是,」上官琴瑤頓了頓,「她還懷著孩子,怎麼一折騰,小產了,不知道誰對一個孕婦這麼殘忍
小產?獨孤寒驚訝,納蘭惜諾居然懷著孩子,獨孤寒毫不懷疑,這是南宮瑾的孩子。
「她,曾經還小產過一次南宮瑾說道。
「唉,恕我無能為力上官琴瑤站起身子,一臉無奈地說道。
「神醫!求求你救救她!」獨孤寒急了,神醫怎麼會沒有辦法呢?
「她的身子,實在是……」上官琴瑤有些猶豫,主要是納蘭惜諾的身子一次性受了太大的傷害。
上官琴瑤拿出一個藥丸,放進納蘭惜諾的嘴里讓她吞了下去,然後又用藥水擦了擦納蘭惜諾的臉,給她上了些藥,可能有些刺激,昏迷中的納蘭惜諾緊緊地皺著眉。
「這顆藥丸能保住她兩日的生命,我簡單處理了一下她臉上的傷上官琴瑤說道,「你去醫仙島,找上官琴鳶幫忙,醫仙島,你應該听說過吧?」
獨孤寒點點頭。
「這是去醫仙島的地圖,你拿著去找她吧,她一定能夠救活這個孩子上官琴瑤說道。
這個時候的獨孤寒也來不及多想這個神醫和上官琴鳶有什麼關系,接過地圖,道了謝,就抱著納蘭惜諾準備離開。
「等等上官琴瑤一邊說著,一邊從櫃子里翻出了一件油紙做的衣裳,「這個給她披上,你淋雨無所謂,她的身體可不能再折騰了
「謝謝感激地看了上官琴瑤一眼,獨孤寒便離開了。
之所以讓他們去找上官琴鳶,是因為上官琴瑤也不想看到這個孩子的死,畢竟她從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就一直對她挺有好感的。
最重要的是,剛剛她突然反應過來她姓納蘭,上次救她的時候,知道她是納蘭惜諾的,但是當時也沒有多想,上官琴瑤最不喜歡思考了。
可是這會兒突然反應過來她是納蘭,那麼她肯定是翎雲國國主的皇親國戚,說不定還是公主呢,原諒不怎麼關心朝政的上官琴瑤,曾經惜諾公主在洛天的偉大事跡,她沒有听過。
既然是皇家的人,那麼和上官琴鳶,至少也有那麼一點點的關系吧,就是不知道上官琴鳶怎麼看待這個女孩。
不過看到她們兩個似乎長得還挺相似,上官琴瑤就不小心猜測了一下,不過也不敢肯定她們之間有什麼關系,畢竟上官琴鳶沒有告訴過她,她還有一個女兒的,不過也不能完全排除這個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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