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戚行也在,听到駱炎琛說去醫仙谷,自然也就想起這件事了。于是像是找到了希望一般,趕緊朝醫仙谷趕去。
醫仙谷,院子里,納蘭惜諾正曬著草藥。巨獅紅兒趴在一邊曬著太陽,自從納蘭惜諾來了之後,巨獅常常粘著納蘭惜諾,這讓花雀很是吃醋。
「走啦紅兒!去采藥!」花雀看著這幅寧靜美好的畫面就覺得火大,紅兒這個忘恩負義的家伙。
巨獅看著認真曬著草藥的納蘭惜諾委屈地哼哼了兩聲,然後不情不願地跟著花雀走出了院子。
納蘭惜諾微微笑了笑,現在這樣平靜的日子,真的很好。
納蘭惜諾臉上的疤痕,在上官琴鳶上官琴瑤還有上官弘夜的努力之下,已經恢復了很多了,雖然細看還是能看到臉上那久遠的疤痕,但是卻沒有以前那麼明顯,沒有那麼駭人了。
至少,現在能看清楚納蘭惜諾本來的面貌,算不上美,畢竟肌膚並不平滑,但是卻和丑陋沾不上邊了。
上官弘夜也曾問過她,這下下去,最多再等兩年,納蘭惜諾的臉就會恢復成以往的模樣,那個時候,還會回到南宮瑾的身邊嗎?
納蘭惜諾苦笑著搖搖頭,再過兩年,就已經離開南宮瑾五年了,五年是多長的一段光陰,南宮瑾恐怕早就已經忘記她了吧?就算沒有忘記,以前的那份感情,也會慢慢變淡不是嗎?
更何況還有皇甫沁的存在,他們現在一家人應該過得非常好吧?
每次想到這里,納蘭惜諾都會心痛,但是時間久了,疼痛也慢慢減少,原來感情,真的是可以淡忘的,納蘭惜諾這麼想著,時間真的是很偉大的東西,離開南宮瑾的自己,好像也能夠過得很好,原來果然不是誰離開了誰,就不能夠活下去。
不知道小維和小荷過得怎麼樣,不過在李宅待著,李旭峰他們也不會虧待他們吧,這樣想著,納蘭惜諾也放心很多。
所以後來的她,能夠完全安心地待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過著自己安穩的生活,這麼一輩子,似乎真的很不錯。
外界所有的事情,她都不知道,本來這里消息就封閉,再加上納蘭惜諾刻意不去了解,自然什麼都不知道。
上官弘夜見狀,也沒有很積極去探得外面的消息,畢竟他不感興趣。以往之所以會了解那麼多,也只是因為納蘭惜諾在外面,現在她好好地待在醫仙谷,自然也沒有這個必要了。
來到這里之後,納蘭惜諾才知道,當初上官弘夜為什麼要自己一步一跪地上台階。當時他說的是,跪的不是他,現在納蘭惜諾明白了,當時她跪的,是她的外公,也就是上官琴鳶的父親,還有上官家的祖輩,原來,這里是上官家世代生存的地方。
納蘭惜諾突然有一種認祖歸宗的感覺。
而現在,醫仙谷沒有納蘭惜諾這個人,而是上官蘭瑤,如蘭花般清麗,如璞玉般明亮,一個十分簡單平凡的名字,上官弘夜取的。
只是大多數時候,納蘭惜諾就只是蘭瑤,上官這個姓,顯得太過招搖,雖然說這谷中並沒有其他外人,但是還是要以防萬一。
在醫仙谷待的這三年,納蘭惜諾的醫術也學到了不少,雖然身子再也恢復不了以前的樣子,也沒有辦法練武功,但是在上官弘夜的指導下,對于自己的玉笛還是使用得得心應手,自保應該是沒有問題了的。
不過她也不會出去,應該也沒有什麼用到的機會。
在上官弘夜的描述下,納蘭惜諾才得知,原來自己小時候的時候,也經常被帶到這里來玩,學到了很多知識。
原來自己曾經覺得熟悉的一幕幕,都是那個時候這里的記憶。後來自己的靈魂穿越過來,卻一直沒有回憶起這一段的記憶,而本來的納蘭惜諾在六歲之後也再也沒有來過這里,所以花雀從一開始,對她就有些意見。
「蘭瑤,上藥了上官弘夜拿著一個白色的瓷皿走過來,坐在一旁的石凳上。
大蟒蛇小白見上官弘夜坐過來,就往他那里靠近,不料身子剛剛一動,就被上官弘夜給吼住了。
「不許過來!」上官弘夜板著臉吼道,小白見上官弘夜不是在開玩笑,在原地扭了扭,沒有再動了。
上官弘夜輕呼了一口氣,那巨蟒整天都在流口水,要是不小心把這精心研制的藥給弄濕了可怎麼辦。
納蘭惜諾看著一人一蛇每天都要上演的一出戲,笑著坐到了上官弘夜的旁邊。
這個藥膏,必須讓上官弘夜給她擦的過程中使出內力,讓手指尖上的藥膏被內力散發出來的熱氣給逼成水珠,然後涂在納蘭惜諾的臉上,同時,在涂臉上的時候,內力也不能撤除,要靠著這股內力,讓藥膏全部進入到納蘭惜諾的肌膚中,才算完成。
所以這項工作一直都是由上官弘夜來做的。
上官弘夜認真地給納蘭惜諾涂著藥,納蘭惜諾乖乖地坐在他面前,任由熱熱的藥膏進入自己的肌膚,納蘭惜諾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和上官弘夜如此融洽地相處,現在這個人,是切切實實的哥哥的感覺。
這三年沒有功力的修身養性,讓納蘭惜諾變了很多,即使依舊固執,但是卻不再逞強。有的事情做不到,她也會退而求其次,讓上官弘夜幫她。
有時候依靠,也不是那麼的難以做到。
上官琴瑤自從把她送到這兒之後,除了偶爾帶來上官琴鳶關于研制治納蘭惜諾臉傷的消息之外,幾乎就沒有再來過。自從兩年前治臉傷的藥研制出來後,上官琴瑤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她的性格,上官弘夜他們倒也是理解。
「公子,有個叫駱炎琛的人前來求醫,程海說三年前琴瑤姑姑交代過,說可以放行的,現在他在山下,這個,該怎麼辦?」朱孝廉氣喘呼呼地走進院子報告道。
「駱炎琛?」納蘭惜諾輕喃著這個名字,好像有些熟悉。
「你認識?」上官弘夜見納蘭惜諾的反應,應該是認識的吧,姑姑為什麼會提前囑咐讓他來求醫呢?
腦海里突然閃現出三年前得那個畫面,納蘭惜諾點了點頭。
「三年前我們來的路上,他救了我們。上官琴瑤說讓他以後有需要的時候,就來醫仙谷納蘭惜諾還不習慣叫上官琴瑤姑姑,總覺得有些別扭。因為上官琴瑤看起來很年輕,性格有很活潑,對于上官弘夜來說,是從小叫習慣了。
「小朱,你把人帶上來上官弘夜說道,既然是恩情,就一定要還的,駱炎琛,是來醫仙谷治病的第二個人,第一個,還屬當時納蘭惜諾帶來的獨孤寒。
「是,公子朱孝廉轉身,帶著白雕下山去了。
不多一會兒,白雕就載著三個人回來了,一個小朱,兩個陌生人。
納蘭惜諾皺了皺眉,那個滿身血淋淋的人,應該就是駱炎琛吧。當時她可以明顯感覺到他的功力十分不凡,究竟是誰能夠把他傷成這個樣子的?
「快把他扶進來上官弘夜說著,給戚行指了一個房間,然後自己也朝里面走著。
上官弘夜簡單看了一下駱炎琛的傷勢,說道︰「受了內力的沖擊,和致命的兩劍。蘭瑤,你去準備一下要用到的材料和藥,小朱你去端盆水進來
上官弘夜簡單描述著駱炎琛的傷口,是因為沒有時間細細說他需要什麼,說出大致的傷勢,納蘭惜諾應該知道要準備什麼東西。
上官弘夜一把扯開了駱炎琛已經被血漬染紅的袍子,一邊用趕緊的布簡單的擦拭一邊說道對戚行說道︰「你去外面守著,剛剛那位姑娘過來的時候,你把東西從她手里拿進來,然後讓她在外面等著就好雖然納蘭惜諾難得有實踐的機會,但是男女授受不親,可不能讓納蘭惜諾看到這個人的胸膛。
戚行看了上官弘夜一眼,然後老實地站在門口等著納蘭惜諾。
納蘭惜諾才不拘于這些小節,拿著東西就準備進去。
「姑娘,大夫說讓你把東西給我,你待在外面就好戚行按照上官弘夜說的對納蘭惜諾說道。
納蘭惜諾眉頭微微一皺,她知道上官弘夜的意思,但是她並不在乎的,不過這個時候不是和上官弘夜講這個的時候,還是不耽誤他救人了。
納蘭惜諾點點頭,把手里的東西遞給了戚行。
納蘭惜諾就一直守在外面,以防上官弘夜突然需要什麼。
不過半個時辰上官弘夜就出來了,主要是給駱炎琛包扎傷口用的時間比較多,這些傷勢,一般用他們上官家平時制的珍貴藥丸便能夠保住性命,剩下的,就是慢慢調養的問題。
戚行給駱炎琛蓋好被子,立馬跟著上官弘夜走了出來,「多謝公子的救命之恩戚行滿臉的感激,真好,莊主活下來了。
「不必謝,我們也只是報恩而已上官弘夜淡淡地說道。
「不知我家主人的傷勢……」戚行問著納蘭惜諾也剛想問的問題。
「醒過來就無大礙了,只需要好生調養其實現在也基本無大礙了,不過上官弘夜還是覺得這麼說比較穩妥。要是這個小子體質特殊醒不過來,那自己不就是說大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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