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諾!!」南宮瑾沖到新娘身旁,胸口不停流出的鮮血刺疼了他的眼。
他小心翼翼的扶起她,將她擁在懷里,因為他的動作胸口的血不停的噴涌而出,兩支利箭穿過她的肩胛骨,狠狠刺穿了她的心髒。
南宮瑾的臉色慘白,他正要抬手掀開蓋頭,只听壇下一人大喊︰「全力掩殺南宮瑾!」
突然,站在使臣隊伍中的宮女們紛紛扯下假發,從懷里掏出黑布蒙住面孔,拔刀朝祭壇殺來,南宮瑾大吼道︰「霍之!」
霍之跑上來,卻沒有去看那新娘。「王上,快走!」
南宮瑾錯愕。「你在說什麼!快救惜諾,快!」
這時,權龍也跑了上來。「王上,那是不主人,主人早知有詐,快隨屬下離開!」
南宮瑾一怔,隨即掀開蓋頭,熟悉的面孔還是讓他心口猝不及防的鈍痛,可是,她確實不是,他的惜諾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死,他的惜諾說過會等他!
他起身欲走,然而,前方的蒙面人已經掩殺過來,南宮瑾閃身躲開,隨即拔劍與黑衣人廝殺起來。
權龍拔出刀迎敵而上。霍之見狀,一怔,隨即喊道︰「權龍!不要戀戰!保護太後!」
權龍這才想起,納蘭惜諾交給他的職責是保護太後。然而,待二人回頭,方才還在身後的太後已經不知去向,再朝遠處一看,一抹嬌小的身影正帶著太後朝宮殿深處逃去。
是她?!霍之心底一沉。
一時間,宮殿外一片混亂,百官四處逃竄,而參與冊封大典的將近五百名宮女幾乎全部是偽裝的逆賊,他們猶如洪水般朝南宮瑾殺來。
南宮瑾手持寶劍,與蒙面人打斗,不過片刻已經滿身是血,敵人的血。
刺客猶如潮水般朝他們涌來,霍之和權龍還有南宮瑾很快被打散,霍之有些應接不暇,他朝著遠處的權龍喊道︰「快去找太後!」
權龍早想月兌身,可是這些蒙面人卻仿若早知道他們的心思,不與他真正的廝殺打斗,但就是在他的周圍揮之不去,死纏爛打,讓他無法月兌身。
「嘶……」突然,霍之捂著右臂朝後退去,右臂上火辣辣的疼,他臉色微白,立刻從懷里掏出一顆藥丸吞下,他們的刀上有毒!
一心想要將南宮瑾趕盡殺絕!而納蘭惜諾本說好會埋伏在周圍,卻也不知去向。
另一頭,南宮瑾縱然是有高強的武藝,卻也無法抵擋這人山人海,已經有些吃力起來,霍之不停的朝後退著,他的聲音已經嘶啞。
他朝著宮殿大吼︰「天狼衛何在!!!白銀鎧士何在!!!」
南宮瑾听到了霍之的喊聲,卻無暇去看,右手揮動長劍,抵擋著招招致死的襲擊,右手已經被來之不斷的力量震的沒有知覺,突然!一支長槍從人群中刺出,直直刺向他的胸膛。
他暗叫不好,卻已經是退無可退!正準備殊死一搏之時,只听兩聲悶響,兩支長劍從頭頂呼嘯而來,恰巧穿透了面前兩個蒙面人的眉心!
如此精準的箭法!被射中的二人直直朝後倒去。南宮瑾不禁一窒,這箭法不僅精準,連力量都是堪稱神奇,只是一支箭,卻穿透了足足十人的頭顱!
那二人身後的人,眉心空洞,鮮血噴涌,隨著他們朝後倒去,頓時南宮瑾的面前余出一塊空隙,讓他能有片刻的喘息。
面前的蒙面人看自己的隊伍頓時被兩支來歷不明的利箭射殺數十人,不再像剛開始那般不顧一切的朝前沖,他們有些遲疑的看著四周,但是,四周除了他們自己的人,再無他人。
在前方的幾人遲疑片刻,又朝前沖來。然而,只听嗖嗖兩聲勁風!原本想沖上來的人突然止步不前。突然!他們的頭顱從脖頸上滑落,掉在地上發出驚悚的悶響。
身後的人見狀驚恐的睜大了眼楮,他們看向南宮瑾,可是南宮瑾根本動都沒有動,而南宮瑾自己也正疑惑,他們抬頭朝四周看去,四周仍舊是除了他們的人再無任何人。
他們不敢再朝前沖,然而,並不是他們不沖,這股暗中的力量就會放過他們,空氣里開始不停的發出各種兵刃的響聲,有利箭劃破空氣的響聲,有劍風在耳邊呼嘯的聲音。
應接不暇,原本擁擠在南宮瑾周圍的黑衣人,透露開始詭異的不停地朝地上掉落,不停的有暗箭從暗中發射出來。在這樣的擁擠中,功效更是強大,一次便能射殺十幾人。
突然,原本在南宮瑾面前勁頭正旺的殺手們止步不前,南宮瑾面前的人群開始朝後撤退,只是剛剛片刻的時間,他們已經損失了足足一百人。
可是,他們直到現在都不知道,到底是誰殺了他們!
這個時候,霍之飛身而來,引來了一旁的殺手,那些殺手看到這里滿臉驚恐卻不敢上前的人們,稍作遲疑,然而,不等他們多想,空氣中又響起了那令人喪膽的響聲。
見識過這股暗中力量的人听到響聲條件反射的朝後逃去,而那剛剛過來還沒明白發生什麼的殺手,就在這響聲中紛紛倒地。
霍之看著眼前一地的頭顱與無頭尸體,不禁驚嘆。「主人太厲害了……」
隨即他回過頭,看向臉色不太好看的南宮瑾,驚喜道︰「主人!這是天狼衛!這就是那日主人篩選出的那些暗衛!!」
南宮瑾有些驚訝的微微睜大了眼楮,那日,她說,我要你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的以一敵百。
想不到在這樣關鍵的時刻,果然是這樣以一敵百有如神助的隊伍在暗中救他一命。
這個時候,遠處響起了整齊的馬蹄聲,霍之掩飾不中心中的喜悅,開心的大叫起來。「白銀鎧士來了,他們來了!!!主人,我們趕緊離開吧!!」
南宮瑾點點頭,隨著霍之朝宮外的方向跑去,不遠處的蒙面殺手們早已亂了陣腳,不過片刻就被根本看不到的力量斬殺將近一半。
此刻外圍,原本守護在宮門口的銀龍帶領著攻擊力最強的白銀鎧士朝這邊奔來。他們井然有序,就連馬蹄聲都是訓練有素的整齊。
銀色的鎧甲在太陽下發射出刺眼的光芒,蒙面殺手們根本沒辦法直視他們,就在他們根本無法睜開眼的時候,銀龍輕輕伸出手,向前輕擺。
一時間,萬箭齊發,橫尸遍野,血流成河。
洛天,城門。
納蘭惜諾帶著暗衛一路施展輕功飛奔至城門口,城門緊鎖,穿著銀色鎧甲的白銀鎧士正嚴加防守,見納蘭惜諾前來,白銀鎧士紛紛行禮。
「你們可曾見公主從這里出去?」納蘭惜諾問道。
「回稟主人,今日屬下從城門開啟之時就命大家嚴格排查,沒有發現公主!」
這個時候,派出去的幾個黑人也紛紛回來。
「回稟主人!其他幾個城門也並無公主蹤跡!」
納蘭惜諾聞言神色一寒,心里暗叫不好。「給我備一匹快馬!!提高警惕!!加強防備!」
就在這個時候,街口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權龍一身鮮血,如在血泊中浸泡過一般,十分駭人,他朝城門狂奔而來!
「主人!主人不好了!!大典之上,亂賊的伏兵五百,正掩殺王上!!」
「什麼……」納蘭惜諾聞言,難以置信的睜大了雙眼。
突然,納蘭惜諾的臉色慘白起來,胸口一痛,嘔出一口鮮血,染紅了面具。
「主人!」周圍的暗衛扶住險些倒下的她。
納蘭惜諾的腦中一片空白……她中計了,中了皇甫凌的奸計!!
他知道,只要她和南宮瑾在一起,他是如何都無法攻破的。所以,只有把他們分散開來,各個擊破才有勝算,尤其是南宮瑾……只要殺了他,她就不攻自破!沒有了南宮瑾,天下大勢就算已經定下,還有誰會響應她,去替南宮瑾報仇?
所以,他先制造出仿佛要集中兵力對付她一個人的假象,讓她信以為真,然後找替身參加大典,準備自己暗自潛伏在大典之中。
又在一切準備妥當之後,以南宮燕為誘餌,調虎離山,城門在最北,皇宮在最南,讓她跑到離皇宮最遠的地方,無法去支援南宮瑾。
然而,南宮燕依舊在城中,根本沒有被送出去!
好生陰險!!
是她太輕敵,是她害了他!!
不……不,納蘭惜諾,你要冷靜。他一定沒事,你早做了部署,皇宮有兩路最強的白銀鎧士,他的身邊,也有天狼衛生死相隨。
只要有白銀鎧士和天狼衛,他就一定沒事!!
這個時候,白銀鎧士駕著一匹快馬奔來,納蘭惜諾接過快馬,一躍而上,正準備走,遠處一個暗衛狂奔而來。「公主!!在西門!有人挾持公主,從西門逃走!」
「什麼……」納蘭惜諾臉色慘白,渾身發抖。
然而,老天爺仿佛玩上了癮,要輸,就讓她一次輸個夠。
街口,一個白銀鎧士渾身是血,騎著馬奔來。納蘭惜諾握緊拳頭,努力壓抑著胸口翻滾的氣血。納蘭惜諾,不論听到什麼消息,你一定要挺住。
你說過的,你會等她,他也在等你,一定。
§§§第八十一章︰瞬息萬變
洛天,皇宮。
原本一片歡慶喜紅的皇宮,一瞬間尸橫遍野,血流成河,儼然是一座人間地獄。
南宮瑾正與霍之朝宮門的方向跑,然而,身後卻傳來何先的聲音。「主人!!」
南宮瑾與霍之停下腳步,回頭看去,何先正施展輕功朝這邊飛奔而來,他的身上完好無損霍之和南宮瑾紛紛松了一口氣,這就說明太後那邊安然無恙。
然而,霍之突然想起方才太後是被‘納蘭嫣然’劫走,看著何先愈來愈近,霍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如果太後真的落在她的手里,局勢才是真正的失去控制!
這時,何先跑了過來,他面色蒼白,急道︰「主人!太後她……被納蘭嫣然挾持,此時正在靜安宮,白銀鎧士在外面不敢進去,主人!」
南宮瑾面色一寒,朝著靜安宮的方向奔去。霍之緊緊跟了上去。
靜安宮,白銀鎧士們在外面將宮殿團團圍住,卻不敢踏進半步,昔日的納蘭貴妃,此時的挽月,正挾持著太後,誰敢踏進半步就會要了太後的命。
這時,外面一陣騷亂,白銀鎧士見是南宮瑾前來,連忙施禮。
此時的南宮瑾渾身是血,已經分辨不出是他的還是敵人的,冷峻的面孔在鮮紅的血液下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殺氣,猶如鬼剎。
他手中拿著長劍,長劍已經被鮮血染的透紅,他手持長劍,沒有絲毫猶豫的朝宮中走去。
宮殿上方,慕容太後神情憔悴的坐在榻上,她萬萬沒有想到,趙松背叛她。就連納蘭嫣然,也一樣的背叛她。
一旁,娜拉嫣然手持短劍,站在慕容太後的身旁,她的臉上不同于往日那般溫柔恬靜,是陌生而讓人生畏的冷漠與無情。
這,才是她,這才是聯想第一殺手,挽月。
她所肩負的使命,是全天下的人都想做卻不敢做,敢做也無法做到的。
殺了他,殺了南宮瑾。
門口,一道身影背光而來,長劍的劍鋒劃在地上,發出生硬而冰冷的摩擦聲。高大挺拔的身影被陽光拉的很長,鮮血浸濕了他的衣襟,寒冷徹骨的目光里,猶如征戰沙場時那般狠絕冷酷,不留一絲余地。
挽月對上他的目光,身體不禁一顫,卻還是鼓足勇氣的對視過去。
今天,他必死無疑。
「王兒……」看到南宮瑾走來,慕容太後眼中燃起一絲希望,她的聲音顫抖著,不小心從榻上跌坐到了地上,南宮瑾的身體微顫。
「啊,,」突然,慕容太後的尖叫聲打破了宮殿里的寂靜,挽月揪住她的頭發,俯身將短劍劍鋒抵在她的喉口,鋒利的劍鋒頓時將太後刺出了兩道血痕。
「放開她冰冷的警告。
「站住沒有商量的余地。
長劍仍舊切割著大理石的地面,他的腳步沒有絲毫猶豫的朝前走去。
「站住!!」挽月加大了短劍的力度,慕容太後痛的臉色蒼白,卻再也不敢出聲。
仍舊沒有停下腳步,他是南宮瑾,愈驚險,愈冷靜。現在,他們都在賭。挽月賭他不敢拿他母親的性命當兒戲,南宮瑾賭她,不敢殺死自己手里最後的王牌。
他贏了。
挽月看著越來越近的南宮瑾,驚恐的放開了慕容太後,朝一旁退去。南宮瑾邁上台階,拉起慕容太後,看都沒有看一旁的挽月一眼,他抱起慕容太後,朝外走去。
挽月驚愕的看著他朝外走去的背影,心下開始慌張。
「南宮燕……」突然,挽月想起,自己還有一張王牌。
听到南宮燕的名字,南宮瑾的身體微頓,但是,他沒有停下腳步。
「南宮燕在我們的手里!!」挽月對著他的背影大喊。
南宮瑾的腳步戛然而止,停在宮殿中央,他放下慕容太後,他面無表情,將慕容太後已經凌亂的頭發別在耳後,柔聲道︰「母後,你先走
慕容太後拉住他的手,欲言又止,他微微笑了笑,朝她點點頭。
慕容太後的眼淚涌出眼眶,嘴里不停的發出嗚咽的聲音,卻始終什麼都沒有說,踉踉蹌蹌的朝外走去。
南宮瑾拿起劍,從衣襟撕下一角,擦拭著劍上的鮮血。
他要殺了她。殺了這個膽敢威脅他的女人。
挽月看著重新朝自己走回來的南宮瑾,朝著躲在暗處的幾人使了個眼色,幾人收到挽月給出的信號,轉身開始做最後準備。
那是他們的最後一擊,必勝的一擊。
宮殿外,一陣馬蹄聲。何先與霍之回頭看去,只見納蘭惜諾面色蒼白,胸口一片殷紅,馬還沒有停穩,她一躍而下。「瑾……瑾在哪里,他在哪里!」
霍之忙道︰「王上他沒事!方才的禍亂幸虧有天狼衛和白銀鎧士,王上什麼事都沒有!」
納蘭惜諾聞言,如釋重負,眼淚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臉上卻掛著令所有人難以置信的笑,終于趕到了,趕到了……他在等她,他完好無損的等著她。
她環顧著四周,尋找著南宮瑾的身影。「他在哪里……」
何先道︰「挽月挾持了太後娘娘,王上剛剛進去
「什麼……」納蘭惜諾驀地睜大眼楮,挽月……挽月!
糟了!突然,一個可怕的想法涌上心頭。她起身朝太後宮中跑去。
這時,一個白銀鎧士突然大喊。「太後娘娘出來了!」
遠遠的,慕容太後披頭散發,身上還沾染著別人的血,脖頸上,一道血痕在蒼白的面容下顯得突兀,納蘭惜諾與何先霍之連忙跑上去。
突然!宮殿周圍發出了轟隆隆的響聲,像是雷聲,可這聲音卻是從地底下發出,納蘭惜諾睜大了眼楮,朝那宮殿跑去,卻被何先一把拉住。
‘轟!,,’一聲驚天巨響!
頓時,碎石飛濺,地動山搖,霍之率先上去護住了慕容太後,何先拉著納蘭惜諾撲倒在地,碎石塊不停的飛濺著,砸在白銀鎧士的盔甲上,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
不斷的有碎石子擊打在他們的身上,一時間所有人退無可退,沒有躲避的空間,皮開肉綻,鮮血浸濕了衣襟!
「不,,」納蘭惜諾驚叫著從飛濺的碎石中站起來,她驚愕的看著前方轟然倒地的宮殿。
濃重的火藥味彌漫在空氣中,碎石如雨點般朝他們砸來,所有人都倒在地上抱著頭,唯有納蘭惜諾瘋了一般的朝那宮殿跑去。
她的瑾,她的瑾還在里面!!
碎石擊打在她的臉上,鮮血順著眉骨流進她的眼楮,她卻毫無知覺,她瘋了一般的朝里沖著,可嬌小的身軀卻一次又一次的被沖擊而來碎石打倒在地。
「瑾!!」她奮力想要爬起來,雙手被地面上的石塊切割的鮮血潺潺。
火光滔天,原本雄偉的宮殿,一時間成了一片廢墟。納蘭惜諾繼續往前走著,一直走進了一片黑暗。沒有了空氣,幾乎窒息。
那黑暗里,她哭到聲嘶力竭,她呼喊著他的名字,卻一次次的被淹沒在無盡的沉默里,到處是燃燒的火焰,到處是碎石灰塵,一片狼藉。
南宮瑾,你說過你會等我,我已經來了,我以為……你會等我。
「南宮瑾!」納蘭惜諾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喊他的名字,只是她听不到,什麼都听不到。眼前的黑暗幾乎要將她吞噬,她忽然很怕……
突然很怕又在這樣的火光中離開。然後醒來,發現只是一場冗長的夢。
視線漸漸模糊,頭越來越重,納蘭惜諾爬起來,再度跪倒在地,她渾身是血,卻察覺不到痛,看著眼前一次次坍塌的宮殿,她的腦中一片空白,耳邊,是他昨夜的溫聲細語。
「去哪里都好,只有我們兩個,也許會多一個小家伙,到時候,我就可以盡情的纏著你,把你和我綁在一起,你走一步,我便跟一步
「我害怕再像以前那樣,每一次睜開眼,你已經不在我的身邊,我怕找不到你,我怕找到你的時候……你已經遍體鱗傷,我怕找到你的時候,你已經再也無法看我一眼,我怕找到你的時候,你已經將我忘記,我怕找到你的時候,你已經在別人懷里,所以……我不許你離開我,一步都不行,你必須在我的視線範圍內,我不許你受傷,不許你多看別人一眼,你只許在我身邊,只能看著我,只能愛我一個
「明天我就要讓全天下的人知道,你是我的女人,然後,我們就離開這里,讓我做你的依靠,讓我來寵你
是你說,我輸了你的棋,所以我們要一起離開這里,要去你說的東海,要按照你說,的坐在礁石上,看日出,看潮落,只有我們兩個人。
是你說,你要將我和你綁在一起,我走一步,你便跟一步,寸步不離。
是你說,你害怕再見不到我,害怕找不到我,害怕找到我的時候,我已經再無法看你最後一眼,害怕找到我的時候,我已經遍體鱗傷。
是你說過,你一定會等我,你說過的……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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