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蔑視著眾人︰「你們不是我的對手,我今日也不想大開殺戒,你們只要遂了我的心願,一切好說!」
「你到底想干什麼?」
「老神仙在此地也居住很久了吧,本君想請老神仙去外面走走,不知你老意下如何?」魔王說得雲淡風輕,優雅的神態重新浮現在臉上。
「你想劫持我們?」鳳儀怒急,「你這魔頭,今日就讓你有來無去!」
鳳儀一聲令下,族人們迅速列隊,擺好了鳳凰火陣,嚴陣以待。
「這就是傳說中的鳳凰火陣?本君今日倒要開開眼界了!」魔王退後幾步,含笑等待。
鳳凰族人們氣勢凜凜,片刻的功夫就搭好了陣法,乍一看,就真如一只噴火鳳凰展翅欲飛。鳳儀站在陣前,手臂一揮,鳳凰向魔王和鳳靈撲來,帶著熊熊火焰,瞬間就燒灼了地面,熱浪滾滾上涌。
鳳靈從未听說過鳳凰火陣,也沒把它當回事。當烈焰襲來,頭發被燒焦了幾根,才意識到此陣法的厲害,急忙閃在一邊,躲在魔王的身後,尋求幫助。
可那陣法最奇妙的還在後面。
只見鳳儀不斷變換手勢,陣法也在發生變化,一會兒猶如憤怒的鳳凰飛舞,一會兒又如騰天的巨龍呼嘯而來。每一次變換都帶著凌厲之氣,每一次攻擊都讓烈焰焚燒得更加憤怒。
魔王冷寒著臉,絲毫不敢再小覷。他運氣于全身,將自己用冷寒之氣裹得嚴嚴實實,烈焰半點也近不了身。
可鳳靈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在烈焰的燒灼下,眉毛、頭發盡數焦黃,粉女敕的小臉也變得通紅,熱得快受不了。她想運功熄滅火焰,可那火焰越滅越旺,轉眼間又漲高了一尺。
「魔君,這是什麼火?怎麼滅不了?快救我!」
鳳儀冷笑道︰「死丫頭!這火焰好比太上老君的三昧真火,豈是你這小妖能滅掉的?」
鳳儀咬破手指,將鮮血注入陣內。瞬間,陣法大變,所有的族人都幻動起來,每個影子都是一簇烈焰,瞬間就將包圍的圈子縮小,魔王和鳳靈被困在火焰里,看不清人影。
魔王倒底是身經百戰,見多識廣,雖說此時的法力還未完全恢復,但也足以對抗眼前的一切。他暴喝一聲,身形突變,周圍凝結成冰,竟將烈焰與自己隔斷。
鳳靈在他的庇佑下也危險盡褪,睜著一雙仇恨的眼楮,恨不能將鳳凰族人們碎尸萬斷。
「魔君,滅了她們!」鳳靈狼狽不堪地狂叫。
「如你所願!」
魔王再次催動法術,體內的陰寒之氣源源不斷地涌出,先是淡若霧氣的輕飄飄浮在眼前,慢慢的,竟越聚越多,形成了萬年寒冰,排山倒海地壓向火焰。
頓時,火焰撲滅,鳳凰族人們齊聲慘叫,被甩在一旁,氣若游絲。
鳳儀紅了眼,看著慘敗的族人們,悲憤不已,就要孤身上陣。
「老神仙,歇歇吧!」此時的魔王已沒有了先前的悠閑自在,陰邪的臉上布滿了血絲,他手臂一揮,寒冰四射,從四面八方包圍了鳳儀,饒是鳳儀功力再好,也被這無孔不入,一觸即化的帶著毒氣的寒冰所襲,亂了陣法。
轉眼間,鳳儀受傷,倒在了地上。
鳳靈舉起手掌就要向她頭上襲去,魔王勁力一轉,揮倒了她︰「不要壞我大事!否則,我連你一塊處置!」
魔王的殘酷絕情是鳳靈熟悉的,她只得默默應下,再不敢妄動。
曲郎一直在一旁觀看,沒有任何的表情,他此刻就猶如行尸走肉,失去了任何的感覺。冰兒也被剛才的打斗擊暈,所以,此時的鳳凰聖地,已完全成了魔王的天下。
「鳳靈,除了這老婆子和這女子,其她的人交給你了,帶回你的雲霞山,好好修煉吧!」
「多謝魔君!」鳳靈喜不自禁,這些有靈力的鳳凰夠她修煉好長一段時日了。
魔王一個閃身,就進了藥池。
鳳秋古仍然泡在藥水里,蒼白的臉上冒著絲絲白氣,鳳宛彤守在一旁,往藥池里加藥水。
魔王靜靜地靠在門邊,氣定神閑,若不是那一身的鮮血和戾氣,整個人端的是謫仙一般的人物。
感覺到異樣的鳳宛彤轉過頭,吃了一驚︰「你是什麼人?怎麼進了這里?」
魔王上前幾步,攪動一池藥水,道︰「你們就是鳳淺絳的父母了!鳳秋古,你生了兩個好女兒啊,一個讓你全身癱瘓,一個讓你馬上就要身陷囫圇。」
「你就是魔王?」
鳳宛彤柳眉倒豎,緊緊地護著鳳秋古。
「乖乖地跟我走,可免去不必要的傷亡,如果要負隅頑抗,外面那些人就是例子。二位,走吧!」
魔王說得輕描淡寫,手上卻一點也不閑著,魔力瞬間就讓池水干涸,鳳秋古的身體軟軟地倒在了池里,突來的巨變讓他怒火攻心,鮮血噴涌而出,灑在了池底。
鳳宛彤心疼丈夫,跳下水池,將他抱在懷里,一聲聲呼喚︰「秋古,你怎樣了?」
鳳秋古雙目緊閉,已是昏死過去,一縷魂魄躍躍欲試,竟要飄然而去。
魔王一粒藥丸拋過來,強勁的力道將他嘴唇逼開,藥丸入口即化,慢慢地吞咽了下去。
「你喂了他什麼?」鳳宛彤措手不及,眼睜睜看著藥丸進入鳳秋古口中,沁入到四肢百骸。
「救命藥丸,你們現在不能死,還有好戲等著你們呢!」
魔王陰森森笑著,襲卷起二人,走出了大門。
鳳靈已帶著其她人,揚長而去。鳳儀身不能動,但神志清楚得很,眼看著鳳秋古夫婦也被擄住,眼里憤恨得滴出了血。
魔王恍若未見,目如閃電地看著曲郎︰「你是留在這里還是跟我走?」
曲郎的眼里有了一點波動,正欲點頭,一個聲音傳來︰「主人,你不能走!」
流光從他身上月兌離,幻化為人形,立在曲郎身邊,臉上是懇切的神色。
「我為什麼不能走?」
流光見他還是迷惑著,一股力道擊向他胸前,汗汗送的鏈子叮叮當當作響,回蕩在曲郎的腦海里,一時間,往事如潮涌,蕭墨瑄的記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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