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巧,身邊的老二,也就是五胞胎中的蒙二,他踩到了地上的枯枝,發出輕微的崩裂聲。
這聲音正好就引來那幫佣兵團的注意,蒙二弱弱地把腿縮了回去,歉意地看墨琳。
「什麼人?」
佣兵團的人注意到動靜,連連站起來,滿臉警惕。
墨琳只得率先站了出來,友善地打了個招呼︰「你們好!」
「哪里來的小姑娘?」其中一個身高近一米九的男人站起來,一看是個無害的女孩,他說道︰「這地方可危險著呢,不是你這個小孩能來玩的地方!」
那男人似乎是佣兵團的頭,他聲音洪亮,大概三十多歲的年紀,身著輕便的鐵制鎧甲,肌肉一塊塊的,看得出來,他是個戰士,小眼薄唇,臉有點尖,給人一種刻薄而自私的感覺。
這時,一個少女走了過來,綠發綠眸,她長相普通,沒有注意到墨琳她們,安麗一把摟住男人的胳膊,嬌嗔道︰「團長……」
菲兒看見那個少女,兩眼瞪大了,叫道︰「安麗?」
被叫出名字,安麗轉過頭,滿面震驚!
安麗一輩子也忘不了,維特華學院測試天賦的那天。
她和赫敏聯合起來害墨琳,沒想到不但失敗了,還倒打一耙,那個赫敏為了保全自己,把所有的過錯推到了她身上,害得安麗被逐出學院,拉入黑名單!
如果只是這麼簡單,那就錯了。
安麗被學院清除學籍後,她的一生都完了,再沒有任何學院願意要安麗!
沒法繼續學習魔法,就等于斷了前途,將來也就只能夠干一些洗碗工之類的低等活,安麗怎麼可能受得了?
她恨赫敏,但是更恨墨琳,如果沒有墨琳搶走她的王子勒諾,她又怎麼可能淪落到今天的地步?
此時此刻,她竟然又遇到了墨琳!
仔細打量,墨琳和當初相比,現在的墨琳已經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了,身邊還跟著兩個妖嬈的美男,一個膚如雪的紅衣男子,一個黑發媚眼的冷漠少年!
這兩個男子,相比勒諾都更要出色的容貌和氣質,安麗的手握成拳頭,沒料到墨琳竟然這麼有本事,會有這麼美的男人跟隨!
「喲!」安麗譏諷出聲︰「你真是好有艷福,現在過得怎樣?是哪個王孫貴族的千金夫人?」
憑著墨琳這麼漂亮的臉蛋,定然可以嫁個貴族皇家,安麗一想到這個,心里別提多嫉妒了。
「我是做任務的。讓開
墨琳淡漠道,她對于這個想害她的老‘同學’沒什麼興趣,也不想有太多接觸。
而安麗,她一听到墨琳說是做任務的,下意識地以為,墨琳畢業後沒出息,淪落到要做任務賺稿酬為生的地步,當即得意地笑道︰「喲,當年在維特華學院過得那麼風光,戰士部第一天才,也不過如此!現在還不是靠做任務賺錢?哈哈,笑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能嫁個皇家貴族當個千金夫人,原來你就這樣啊?」
難得有報復的機會,安麗更是肆意地嘲笑︰「哦對了,墨琳你畢業那天,是大劍師的級別,憑你的能力,也能接幾個稿酬不錯的任務,呵呵,你可真有本事,任務稿酬攢了不少吧,竟然有錢養幾個好看的小白臉了,你可真厲害啊!」
安麗對墨琳,是厭惡到了極點。
她恨墨琳,明明也只是個平民出身,卻那麼得幸運。
得到布魯梅克導師閣下的賞識,成為學院的名人,甚至連希瑞爾家族的大少爺勒諾都不放過,憑什麼,墨琳就能夠那麼幸運?
從一進學院,就注定和別人不同,甚至畢業的那天史輝學院的主任都來邀請墨琳了。
要知道,史輝學院是所有學員最夢想考上的學院,墨琳竟然那麼隨意地拒絕了!
安麗實在是看不慣墨琳那淡漠的樣子,似乎身邊什麼都不值得一提。
她討厭墨琳那骨子里透出來的冷傲,天生就別別人高一截的氣質,明明都是平民家出來的,在墨琳面前,安麗總覺得自己卑微得仿佛一只螞蟻。
「怎麼,墨琳,你不說話了?」安麗叫囂著,滿面譏諷。
墨琳卻不言不語,冷淡地瞥了安麗一眼,微微昂起下巴,徑直往前走。
仿佛安麗就是空氣,根本不能引起墨琳的一絲注意。
安麗惱了,剛要破口大罵幾句,身邊的團長站出來攔住安麗,目光看著伊格提維斯,滿臉嚴肅。
他見識還是有的,墨琳一堆人一看就不是等閑之輩,特別是一席紅衣袍子的俊美男人,看衣著打扮,是上好的布料,除了傳聞中脾氣陰晴不定的紅衣教主,團長實在是猜不出來,還有誰會穿這麼明艷艷的袍子了。
伊格提維斯身上散發出來的精神力波動,光是看到第一眼,就能夠判斷出來,絕非的等閑之輩。
在這森林里,得罪強者是最不明智的行為,如果能夠拉攏過來,互相扶持,那定然是非常好的,遇到危險的時候,他們佣兵團也能夠減少傷亡。
「不好意思,我沒管住這女人的嘴,她一向說話沒分寸。請問閣下,您是不是聖殿的血罰部紅衣教主?」團長笑得一臉溫和,光明聖殿總部雖然被摧毀了,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紅衣教主的實力,不是他得罪得起的。
不管眼前的男人是不是紅衣教主,但可以肯定的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精神威壓,是非常可怕的。
「跟你有半毛錢關系?」伊格提維斯隨意地瞥了那個團長一眼。
這話一出,周圍的佣兵們可不願意了,他們跟隨團長多年,哪能容得別人用這種態度對待團長?
當即,他們叫道︰「你以為你是誰啊!你知道我們的佣兵團名號嗎?我們可是野狼佣兵團,大陸上也是有幾分名氣的!」
「是啊是啊,有什麼了不起,這麼目中無人的態度!」
「我們團長願意搭理你們就不錯了,還真把自己當根蔥啊?」
「閉嘴!」團長突然冷喝一聲,身後的佣兵立馬噤了聲,不敢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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