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的理智卻告訴他,現在並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
司徒錚把頭伸到林可兒的耳邊,用只有她才能听到的聲音低語,「可兒,听我說,接下來你千萬不要激動也不要聲張。我受傷了,現在需要你為我處理一下傷口
「啊?!」林可兒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了身子,驚訝的用手捂住自己可愛的小嘴巴,睜大雙眼看著司徒錚,隨後她很輕卻很快的問道︰「傷在哪里了?傷的重不重?快給我看看
「在後背,披風擋住了司徒錚一邊回答一邊轉過身子。
林可兒的手顫抖著,輕輕的伸向司徒錚的披風,此時她才發現原來司徒錚的披風其實只是原本那張披風的下擺部分,只是現在被司徒錚草草的修改了一下,勉強代替了原來的披風而已。
輕輕的抓住披風,林可兒猶豫了一下,還是小心翼翼的將司徒錚的披風掀起,眼前的景象讓她的心髒狠狠地抽搐了起來,司徒錚後背的衣服上半部已經有大半被鮮血染紅了,此時上面覆蓋著一層冰殼,五根黑色的三角形尖刺正扎在他的後背上。
司徒錚施展開異能,在帳篷內召喚出一道旋風,將其中的聲音和氣味隔絕掉,接著又將背上的冰殼收回。失去冰殼的阻礙,被三角形尖刺刺入的傷口又開始滲出了鮮血。
「老公,你的傷口又開始流血了林可兒萬分驚訝的看著司徒錚的背部,臉都嚇白了。
「嗯,那些尖刺的周圍有血槽,只有把它們拔掉才能將血止住司徒錚表現的很淡定。
感受到司徒錚的淡定,林可兒也漸漸鎮定下來。
「給你司徒錚將一把冰制的尖刀遞給林可兒,尖刺的頂端有倒鉤,你先要把周圍的肌肉切開才能將它們拔出來,拔的時候小心一些別弄傷了自己,我不能確定這些刺上面是否會有病毒。
手中握著司徒錚遞過來的冰刀,感受到冰刀上傳來的絲絲涼意,林可兒卻看著司徒錚背上的那幾個傷口一時不知該如何下手。司徒錚雖然背對著她,但依舊能感受到她的猶豫。
「寶貝,不用擔心,雖然看著有些駭人,但它們只刺入身體兩到三厘米就被肌肉卡住了,歸根結底只是一些皮外傷而已。你就像平時做菜切肉一樣,沿著那些三角形尖刺的尖角邊緣切下去,將肌肉割開隨後就能將它們拔出來了
「可是……」
「放心吧,拔出尖刺敷上藥,然後包扎起來,用不了多久就會痊愈的,最多留下點疤,反正又不是在臉上,我都不擔心你還擔心什麼呢?另外今晚的事,等我傷好了會加倍補給你的司徒錚的語氣漸漸開始變得曖昧起來。
「真是的,都傷成這樣了還不正經……」林可兒臉色微紅,輕輕嘟噥了一句才壯著膽子小心翼翼的開始為司徒錚處理起背上的尖刺了。
林可兒手中的冰刀是司徒錚以異能制造出的,雖然拿在手上只感到一絲微微的涼意,但它的內部卻儲藏著大量的寒氣,當冰刀切入身體的時候其中蘊藏的寒氣就會在第一時間封住傷口處的血管,以達到暫時止血的目的。
林可兒見到確實沒有流多少血也稍微安心了,開始專心致志地為司徒錚處理起那幾處傷口,很快一枚尖刺旁的肌肉就被她完全切開了。
「等一下司徒錚喊住了正準備伸手拔出尖刺的林可兒。
一下子被司徒錚喊停正不知所措的林可兒突然看到那根她剛剛正要伸手去拔的尖刺正飛快地變化著顏色,沒幾秒鐘的時間就從黑色變成了藍色,原來尖刺上竟然被司徒錚以異能覆蓋上了一層薄冰。
「現在可以動手了
林可兒這才伸手握住尖刺的尾端,用力將尖刺從司徒錚的後背上拔了出來,並丟在一邊。隨後她又依樣畫葫蘆般的將另外四根尖刺也拔了出來。
「藥和繃帶在櫃子抽屜下的夾層里,我偷偷藏在那里的
林可兒點了點頭,她沒有去想司徒錚為什麼會偷偷預備下傷藥,而是很快就從抽屜的夾層內將藥品取了出來。
那是一紅一白兩個小瓶子還有幾卷繃帶,那兩個小瓶子大約只有半個手掌大,瓶蓋用紅綢包裹著,顯得很是古色古香,上面還以狂草書寫著行天兩個字。
看到這兩個瓶子司徒錚也有些感慨,「多少年了?這還是我當初加入龍組後在與行天門的白衣居士下棋贏來的,只是當時為了顧及老人家的面子故意輸了一盤,沒有把那瓶止疼的一起贏來……可惜故人已逝……」
略微緬懷了一下故人,司徒錚開始指導起林可兒如何使用它們,「紅瓶的藥粉止血,去死肌,先敷在傷口上,等不繼續冒黃色泡沫後將它們用清水洗去。白瓶的藥粉生肌,消炎,收攏傷口,等洗淨傷口後敷上用紗布將傷口包裹起來就行了
「恩林可兒點了點頭,手中拿著紅色藥瓶,視線卻不由自主的停在了司徒錚背上的五個拇指粗的血洞上,推己度人,平時自己別說是受這樣重的傷了,就算是切菜的時候不小心切到了手都疼的要死,更別說像司徒錚那樣還要切開肌肉拔出尖刺,可是他卻沒有絲毫的表示,依舊與自己談笑風生。
微微的出來下神,林可兒馬上就收斂心神開始專心的為司徒錚處理起傷口,那個紅色藥瓶內地藥粉是灰色的幾乎沒有任何的氣味,林可兒小心翼翼地將那些藥粉灑在司徒錚背後的傷口上。
說來奇怪,司徒錚背上那些一直滲出血水的傷口立即止住了血,同時傷口的周圍立即仿佛被潑上了硫酸一般冒出許許多多的黃色小氣泡,就像蟹沫一般聚集在一起連成一片片的往下趟去。
林可兒趕緊找來清水和干淨的毛巾為司徒錚擦拭起那些泡沫,很快那些傷口處就不再有新的泡沫產生了,林可兒才一點點的為司徒錚將背上殘余的粉末和其余殘留物擦干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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