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認為那炕頭睡不睡都成,他還是能掂量出自己幾斤幾兩的,莊肴和孫元笑是什麼關系?以前就听莊肴提及過他,孫元笑那是跟莊肴身邊黏糊著長大的,就憑莊肴提起他時的態度,自然而然能想象出他對孫元笑有多好。
所以,縱然花旗心里百般不適,那也得忍著,也多虧花旗心大,很多事情都不往心里去,若是換了旁人,只怕這會兒已經跟莊肴急了。
花旗特清楚現在自己所處的境地,在孫元笑眼里,自己就是個外人,就算莊肴背後來和自己說點軟話,那也是不能擺到明面上的廢話。
孫元笑粘著莊肴時是不顧及旁人的,至于郭靖和車隊里的師傅們,只當他們兄弟情深,完全不會往歪了想,只有花旗,眼上瞧著心里酸著。
莊肴說,孫元笑已經一年多沒回來了,所以他提的條件盡可量滿足。
孫元笑倒也不含糊,莊肴話音一落他便提出了晚上出去玩,所選的地點就是迪廳。
花旗對于迪廳還是很陌生的,不管小城里的消費如何,他卻是從來都沒想過去那里消費的。花旗曾听小李說過,咱們市的迪廳,人均消費在5080左右。一听到這個數字,花旗就放棄了去消費的想法,心道,八十塊夠我四個澡錢了。
所以,當孫元笑提議去迪廳的時候,花旗多少也跟著新鮮著。
夜j□j臨,一眾人準備出發了,而這時,孫元笑卻把自己關在莊肴的宿舍里捯飭著,花旗穿著莊肴的運動服站在門外,兩手插兜瑟著,他倒不是冷,而是他習慣了這樣的動作。
沒多會兒,宿舍門開了,孫元笑從里面走了出來,花旗看到他時,不禁暗自咋舌,目光盯著他難以言語。
孫元笑穿了一條破洞牛仔褲,透過洞還能看到他的大腿肉,挺白的。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外面套了一個黑色的馬甲,出門時還踢了踢腿,腳上的高邦靴倒是十分亮眼。
孫元笑見花旗看著自己,笑道︰「看啥呢?」
花旗回過神,笑道︰「你穿的真時髦。」
「我這也算時髦?我和你說,我在外地上學,打扮好的比我多的多了。」孫元笑用手擺弄著頭發,用手一揪便打成了一綹,顯然是用過發蠟造型了。
這時,莊肴從茶水房走了過來,臨近時笑道︰「你瞧瞧你打扮的,哪有點人樣。」
孫元笑嬉笑道︰「咋就沒人樣了?」
莊肴撇嘴笑道︰「我看你這幾年在外地讀書,完全是把心給玩野了。」
孫元笑嘖了一聲︰「我這是出去長見識了。」
「好好好,長見識就長見識,收拾好了咱就出發吧,那頭我都讓朋友定了桌了。」莊肴邊說邊笑道。
「搞定了。」孫元笑快步往前走,莊肴跟在他身旁,不時的看身後的花旗。
花旗感覺上有點別扭,突然覺著自己和孫元笑之間,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花旗低頭慢走,不知不覺間和莊肴與孫元笑之間拉開了一段距離,就在這時,花旗便听見孫元笑小聲和莊肴說︰「哥,你那朋友長的挺好,咋穿的那麼土啊?」
听到這兒,花旗心里咯 一下。
莊肴連忙回頭看了眼花旗,見他平靜如常,這才小聲說︰「把嘴閉上,人家土關你什麼事兒?再說了,他身上那衣服是我的,你的意思我也土嗎?」
「我就是順口那麼一說。」孫元笑打趣道。
莊肴干咳兩聲︰「他那不叫土,是正常人打扮,倒是你穿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孫元笑嘻哈道︰「我這麼穿不帥嗎?」
莊肴撇撇嘴︰「帥能頂飯吃?花旗比你能吃苦,你要不是托生個好家庭,你還真不如他。」
「切。」孫元笑冷哼一聲,先一步鑽進了莊肴的車里。
莊肴停在車前等著花旗,待他走到跟前,小聲說︰「想啥呢?」
花旗吱吱嗚嗚道︰「沒想啥啊。」
花旗平靜自若的態度沒讓莊肴起疑,他伸手拍了拍花旗的肩膀說︰「上車吧。」
花旗嗯了一聲開了車門坐到了後座上。
小城里的迪廳不止逄帥那一家,向安區也有兩家迪廳,其中還是很大的,有兩層。去往迪廳的路上,孫元笑和莊肴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倒是花旗,多少有些孤單,呆呆的望著窗外,心里多少有點羨慕孫元笑。
孫元笑特喜歡聊以前的事兒,時不時提起小時候和莊肴干過的**事兒,什麼去游戲廳被姥姥抓包了,莊肴為了護著他被舅舅抽了幾皮帶;再不就是兩人躲屋里看毛片被姥姥發現了之類的。
花旗起初也太在意,後來仔細听听,發現也挺好玩的,時不時跟著笑兩聲配合一下,事後一想,自己還真夠沒心沒肺的。
抵達迪廳時,郭靖早先一步到了,身旁還有幾個沒見過的人,他們一見到孫元笑就沖了過去,從他們的談話中,花旗听出來這些人原來是孫元笑初中時的同學。
進了迪廳,一行人被服務生引到卡座上坐下,大伙爭先恐後的點著東西,只有花旗,一個人坐在角落里,根本插不上話。
這時,花旗已經後悔跟著來了,倒不如在宿舍里看電視來的痛快。
明明是兩個世界的人,為何偏偏混淆在一個世界里了?
迪廳里放著火爆的音樂,池子中央聚集了不少男男女女在跳舞,台上的兩根鋼管上還有一男一女盤在上面跳舞。花旗閑來無事,在沒人和自己搭話的空檔,放眼望著台上。
不久,待服務生把酒水上齊後,孫元笑一拍腿站了起來︰「大伙別愣著了,跟我跳舞去。」孫元笑雖然說的是大伙,可他卻只拉著莊肴一個人往舞池走去。
一群人紛紛跟了上去,只留下花旗和郭靖兩人。
郭靖斜眼看著花旗,推過一杯酒說︰「咋不說話?」
花旗笑道︰「說啥啊?我和他們又不熟。」
「也是。」郭靖仰頭喝了口啤酒,放下瓶子後又道︰「我本就不想來的,和一群孩子玩沒啥意思。」說到這兒,郭靖反對花旗笑了起來︰「花旗,我覺著你跟元笑差不多大吧?」
花旗點點頭︰「差不多。」
「雖然年紀差不多,可我覺著你比他成熟,他就跟沒長大的小屁孩似得。」
花旗笑而不語,定楮看著舞池里,孫元笑在莊肴身邊兒左擰右扭,跳舞的姿勢還挺好看,反觀莊肴,跳的也挺來勁兒,留著寸頭的他的搖起來還真挺帶感。
「不喝兩杯?」郭靖反問道。
花旗無所謂的聳聳肩,拿起一瓶啤酒和郭靖踫了下,仰頭咕嘟咕嘟喝了小半瓶。
「會玩骰子不?」郭靖問道。
花旗搖頭︰「不會,我這還是第一次來呢,哪里會玩那個。」
郭靖伸展胳膊打了個哈欠︰「真沒意思。」
「看他們跳舞吧。」花旗目視舞池,欣賞著。
時間一點點過去,花旗倒沒有什麼困意,倒是郭靖靠在沙發上玩著游戲,沒多會兒就眯著了。
莊肴在孫元笑和他同學的簇擁下回來了,每個人都是臉色通紅,渾身上下透著熱氣,回來時,莊肴很是自然的坐了花旗身旁,手掌放在花旗的大腿上,用力的捏了兩下,就在花旗抬眼看他的時候,莊肴卻偷偷沖他眨了眨眼。
花旗只當沒看見,依舊沉默不語。
莊肴皺起了眉毛,欲言又止的模樣卻在孫元笑的話語間有了改變。
「哥,咱們玩棒子、老虎、j□j。」
莊肴舒展了眉毛,笑道︰「不玩,小屁孩的玩應,和你同學玩吧。」
孫元笑撇撇嘴︰「不玩拉倒。」他回手招呼著同學︰「咱們玩。」
一時間卡座上熱鬧了起來,孫元笑似是很厲害,每一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他們玩的也很放的開,如果輸了就要挨對方一嘴巴。
一圈下來,孫元笑至少抽了每個人三四個嘴巴。
「你們太菜了,不玩了。」孫元笑擺擺手,突的把目光投到了花旗身上︰「哎,那個你叫啥來著?」
花旗指了指自己,孫元笑點點頭。
「花旗。」
「對了,花旗,來咱兩玩吧。」孫元笑起身走到莊肴身旁︰「那邊坐著去,我們兩玩。」
莊肴笑著讓開了位置,待孫元笑坐下之後,伸出兩只手說︰「會玩不?」
花旗搖搖頭︰「不會。」
「沒事,我來教你。」孫元笑開始了漫長的教課過程,待花旗有了初步的經驗後,兩人開始了。
「棒子、老虎、雞。」
話音一落,兩人異口同聲道︰「棒子」
「老虎。」
「哎呀,我輸了。」孫元笑頹喪的把臉伸了過來︰「別使勁兒哈。」
花旗面帶微笑,伸手模了他臉一下,孫元笑退了回去︰「再來,我今兒還是第一次輸呢。」
接著又是一輪、一輪接一輪,輪到最後花旗都懶得伸手去模他了,孫元笑卻始終不放棄,最後只能莊肴出聲制止︰「行了啊,你都輸多少把了,還玩啊?」
孫元笑氣憤道︰「花旗還挺厲害的。」
「別玩了,和你同學去跳舞吧。」
孫元笑見運氣不佳只好放棄,起身和同學去跳舞了。
待他們一走,莊肴湊到花旗身旁,嬉笑道︰「你真不會玩?」
花旗翻了個白眼︰「咋了?你以為我故意說不會,然後趁機扇你弟弟嘴巴?」
莊肴咧著嘴,嘖了一聲道︰「這家伙醋勁兒夠大的啊。」
花旗噗嗤笑了︰「如果他是你弟,我沒必要吃醋。」花旗邊說邊站了起來,繞過莊肴往外走。
莊肴一把手拽住花旗的衣服角說︰「干啥去?」
花旗回身用力甩開他的手︰「上廁所。」
花旗出了卡座,問了服務生後往廁所而去,他前腳剛進了廁所,後腳就看到莊肴跟了進來。此時廁所里還有個男的在尿尿,莊肴裝作若無其事的解開褲子,往小便池前一站,吹著口哨卻沒見放水。
花旗開了一個隔間門走了進去,他本想著把門鎖上的,卻發現門鎖已經沒了,留下一個手指粗的大洞。
花旗解開褲子放水,听到外門有關門的聲音時,隔間門突然被打開了,他一回頭,莊肴突然沖了進來,不等花旗開口說話就親了上來。
花旗被突如其來的動作搞的昏了頭,右手還抓著鳥卻沒松開。
莊肴親了他幾口,分開時,花旗喘著氣說︰「你真膽大,不怕被看到啊?」
「看到就看到唄,總比你吃醋強吧?」莊肴挑著眉痞笑道。
花旗撇嘴道︰「我沒吃醋,倒是有點生氣。」
莊肴一愣︰「生啥氣?」
「你弟弟說我土。」花旗翻了個白眼。
莊肴笑了︰「他說他的,我沒覺著土就行。」
花旗笑道︰「剛才我手下留情了,我要是借機報復,估計他那臉都得讓我扇腫了。」
「我就知道你會玩,故意說不會的。」
花旗笑道︰「我真是剛學的,你弟弟教的好。」
「得了吧。」莊肴往門外看了一眼,這才敢伸手把花旗摟住,小聲說︰「來一炮不?」
花旗一愣︰「在這兒啊?」
作者有話要說︰科普一下,棒子、老虎、雞,和石頭剪刀布差不多,但是手勢不同,棒子打老虎,老虎吃雞,雞啄棒子。夜場很多人都玩的,我記著還有什麼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還有小蜜蜂。哈哈哈,我特好奇,看官們去酒吧都玩啥?
花旗要和孫元笑斗智斗勇了!
穿的好不如心眼好,我一直這麼認為的,哈哈!
喲西,明兒見嘍……
ps︰感謝回憶里的荒涼看官的大地雷,麼麼噠。
感謝妖妖看官的大地雷,麼麼噠。
感謝包子看官的大地雷,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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