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和莊肴在街邊小旅館膩歪到第二天中午才離開,其中不乏大干特干,花旗的宗旨就是,就算你身寸不出任何東西了,咱也得做下去,除非硬不起來,那就另當別論。
從旅館出來時,莊肴看起來十分正常,反而是花旗,腰酸腿軟的,甚至還有了點兒黑眼圈,他手扶著腰跟在莊肴身後,心里默默的數著昨天到今天一共做了多少次,數過之後,驚訝的叫了一聲︰「媽呀,咱兩一共做了六次?」
莊肴聞聲回過頭,笑道︰「不止六次吧?」
「啊?我算錯了嗎?」花旗開始重新計算,反復算了兩次,這才肯定道︰「做了七次,絕對是七次。」
莊肴無奈道︰「你算這玩應干嘛?」
花旗一呲牙︰「為了顯示你的勇猛。」
「操,還勇猛呢,我二弟到現在還疼著呢,你他嗎的也忒用力夾了。」莊肴停下腳步,等著慢一拍的花旗。
「唉呀媽呀,不行了,我腰疼,疼的都要直不起來。」
莊肴哭笑不得道︰「你是打算回五行啊,還是跟我回家?」
花旗想了想︰「還是回五行吧,我有點兒怕見你媽。」
「那行,你打車回去吧,我去郭靖那兒,找他有點兒事。」莊肴伸手在路邊替花旗攔了一輛出租車,拉開車門時說︰「上去吧,回去先休息,別急著干活。」
花旗撇著嘴上了車,抱怨道︰「我怕章弛不讓我休息,他快趕上黃世仁了。」
「不會的,你就說我讓你休息的,他保準兒同意。」莊肴笑呵呵的關上車門,說道︰「回去吧。」
「那我走了啊。」
「嗯。」
車子啟動、越行漸遠,花旗坐在車里向後張望,莊肴站在原地並未離去,同樣往花旗離開的方向看著,直至誰也看不到誰。
花旗現在心里倍兒美,美到透著甜,雖然莊肴仍舊沒說他喜歡自己,可他的種種行為,沒有一樣不是在告訴花旗,他是喜歡著自己的。
花旗回到五行之後,按照莊肴教自己的話和章弛說了,他也同意了,就這樣休息了一天,便又開始緊張忙碌的工作。
花旗很努力的去工作,能多搓幾個澡就多搓幾個,有時候一天算下來竟也有三十幾個,待到月底發工資這天,花旗揣著錢進了廁所隔間,坐在里面一張張數著,竟然有六千多,這可把花旗高興壞了,心里盤算著這六千塊到底要怎麼花。
花旗並沒有把錢交給老媽的打算,他想著,用這六千塊給莊肴買點什麼,衣服?鞋?或者煙?總之想買的東西太多,一時間也想不過來。
花旗把工資卷好塞進了工作服的兜里,臨出廁所的時候還小心翼翼的模了模口袋,帶著美滋滋的笑容往外走。
「喲,花旗這是笑啥呢?」
花旗一愣,眼前的逄帥穿著白色的短袖,左胳膊的袖口下隱約露出點兒紋身,最為亮眼的並非他若隱若現的紋身,而是他脖子那根有小手指般粗細的大金鏈子。
「看啥呢?」逄帥抬手在花旗眼前晃了晃︰「傻逼了?」
「你才傻逼呢。」花旗回過神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話罵了回去。
逄帥不以為然的笑著,隨後伸手遞過來一張大紅色的請柬說︰「這里有張請柬,我得麻煩你一下,幫我給莊肴送過去。」
花旗看了他手中的大紅色請柬,不情願道︰「你怎麼不自己去送?」
「我這兒不是忙嗎,婚禮怎麼少的了新娘。」逄帥挑眉嬉笑著,又道︰「听說你今天開工資啊,有禮份子錢了?」
「做你個白日夢去吧,我今兒剛發工資你就惦記上了?」花旗一把搶過請柬說︰「我幫你送就是了,不過他去不去可兩說。」
「我看不是他不想來,是你不讓吧?」逄帥反問道。
「哎,你說對了,我還真不願意讓他去。」花旗把請柬對折塞進了兜里,繼續道︰「他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沒錢隨你禮份子。」
逄帥嘖了一聲︰「你可真逗,和莊肴干了幾次就當自己是他媳婦了?」
「管的著嗎?走了。」花旗不再理會逄帥,大步流星般回了澡堂子,換好衣服之後,這才急匆匆出了五行空間。
逄帥的婚期定在六一兒童節這天,這個時候的小城氣溫已經往火辣辣的程度發展,花旗穿著五行空間發的短袖短褲一路狂奔,說實話,花旗也有點兒想莊肴了,自從上次分開到現在,這都快小半個月了,要不是為了多掙點兒錢,花旗保準兒一個星期去看他一次。
花旗帶著喜悅來到莊肴的家門口,手里拿著一條黃鶴樓,這是他在路過小賣鋪的時候買的,進門時,他用力捏了捏手上的煙,吆喝道︰「莊肴在不?」
莊肴家的門是開著的,門上掛著褐色的門簾,正被風吹得呼扇呼扇的。
聞聲而來的是莊肴的媽媽,掀開門簾道︰「喲,花旗怎麼來了?」
花旗露出微笑道︰「我今天不用上班,所以過來看看他,他在不?」
「不在啊,他沒和你說嗎?」
花旗一愣︰「他去哪了啊?」
「我也不知道,莊肴和郭靖一起走的,說是去外地看看生意,這都走了十好幾天了。」花旗媽站在門口,又說︰「進來坐會兒不?」
花旗心里一顫顫的泛著疼,生硬的擠出一絲笑容說︰「不了。」花旗吸了吸鼻子,抑制住鼻酸道︰「姨,莊肴沒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沒有,走的時候也是急匆匆的,還是打電話告訴的我呢。」
「那把他的電話號碼給我吧,以前我都沒記。」
「哎呀,告訴你也沒用啊,莊肴說到了那邊會用新卡,要不這樣,等他打電話回來,我在告訴你?」
花旗點了點頭,接著說了一串號碼︰「這是我工作地方的電話,如果莊肴來電話了,麻煩姨告訴我一聲。」
「行。」
花旗沖她微微一笑︰「那我先回去了。」花旗吸了吸鼻子,轉身往外走,出了莊肴家的大門,花旗低頭看了眼手里的那條煙,想要送的人不在了,扔了嗎?
花旗沒有把煙扔掉,而是帶回了五行空間,這時逄帥還沒離開,花旗從兜里掏出請柬扔到桌子上,面無表情道︰「莊肴去外地了。」
「去外地了?你別逗我了,他是不是不想來?」逄帥半開玩笑道。
花旗板著臉,冷聲道︰「愛信不信,我回去干活了。」
逄帥拿起請柬,低頭看了眼,隨後跟身旁的章弛說︰「花旗這是咋了?頭一次看他生氣呢。」
章弛想了想說︰「他不是說莊肴去外地了嗎?我估模著,莊肴走了沒告訴他。」
「啊……明白了。」逄帥恍然大悟道︰「慘遭拋棄。」
花旗听到了逄帥最後說的那四個字兒,他是不是被莊肴拋棄了他沒想過,也不願意去想,回到澡堂子之後,花旗換了工作服,一個人坐在角落里拆開了那條煙,依葫蘆畫瓢的抽了起來。
「咳咳……」花旗不會抽煙,就算抽了那也算是過堂煙,絲毫感覺沒有,或許只想用抽煙的方式來舒緩心里的難受吧?
花旗明白,現在的他什麼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
一天一天等下來,等到什麼時候才算是個頭?他早就該發現,那天莊肴那麼主動,估計早就有了打算,那天只是留給自己一個念想罷了。可花旗不願意相信,莊肴就這麼走了,連聲再見都沒說。
花旗只想對自己說四個字,沒心沒肺。
接下來的日子,花旗是每天都會到吧台問一次有沒有電話來找自己,听到吧員的答復時,又是一臉的失落,反反復復如此,一來二去卻也讓吧台的服務員厭煩了,有時候會忍不住呵斥花旗兩句,但花旗卻只當沒听到,心不在焉的回了澡堂子。
花旗還是那個花旗,工作的時候埋頭苦干,其余的時間只是一個人坐在二樓大廳的沙發上看著表演,卻是很少在笑了。
「小哥,晚上快活快活啊?」台上的女人主動勾引著。
「成啊,小媳婦要給我暖被窩啊?」男人嬉皮笑臉的調侃著,接著又說︰「不過,被窩里我怕你扛不住我整,萬一給你整的起不來了,你老公得拿刀剁了我。」
「小樣吧,老娘還會怕了你?」
「不服?不服走著……」
「走著就走著。」
花旗呆呆的看著台上,可腦袋里想的都是莊肴現在會在哪里,以前他們也會這樣放黃腔,沒事兒的時候莊肴總會罵自己兩句,而現在呢……
花旗抹了一把臉,翻身躺到沙發上,又開始新一番的胡思亂想。
「干嘛呢?」
听到聲音,花旗慢慢睜開眼楮,看到是章弛時又閉了回去︰「困了,想睡覺。」
章弛叼著煙,笑道︰「最近有心事兒吧?」
「沒有!」花旗忙不迭道。
「別裝了,就你現在這德行,別說我了,就連澡堂子里的那幾個搓澡工都看出來了。」章弛吸了一口煙,吐出煙霧道︰「為了莊肴是吧?」
花旗沉默半晌,輕輕嗯了一聲,接著一轉頭,把臉抵在枕頭上,肩膀一抽一抽的聳動著。
章弛低頭看了花旗兩眼,沒再說什麼,起身離開了。
花旗哭了,卻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哭的累了便睡了過去,不知不覺間竟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醒來的時候渾身的骨頭都在疼,他晃了晃脖子,嘎巴聲接連想了幾下,花旗 的捂住了脖子,心里咒罵道,落枕了。
「花旗……」大廳門口跑來一人,是一樓吧台的服務員,小姑娘過來時見花旗捂著脖子,疑惑道︰「你脖子咋了?」
花旗苦笑道︰「落枕了。」
小姑娘撇撇嘴說︰「樓下有你電話,趕緊去接,不然掛了可別怪我。」
「我電話?」花旗兩眼頓時有了光芒,不似方才那般空洞無神。
「是是是,有你的電話,趕緊去接吧,省的你一天天總來問我。」小姑娘話音剛落,花旗一個箭步沖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哎喲,我還是心太軟了,應該讓花旗多等一段時間的,可是我怕把看官們給虐了!所以只能加快他們二人相見的速度,不然我估計我得被詛咒!哈哈哈
好了,雙更完畢,明兒見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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