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撒,怎麼了?」丁小清雖然迷糊了點,但是要是現在還看不出來凱撒的臉色很難看,那麼她也就算是白活了。
「食物和飲料里面都有安眠藥。」凱撒直接切入主題,「那種東西對我無效,但是你卻吃了不少東西。恐怕過不了多久藥效就會發作。」
丁小清被嚇的原地一跳︰「你別嚇我!」
「我沒有嚇你,我們不能離開太久。我叫你出來就是找你商量對策。」凱撒一邊說話一邊留意四周的動靜。
「我現在的辦法,就是你馬上去廁所把剛才吃下去的東西都吐掉,然後盡量多的喝水,再吐掉。」凱撒說。
說完凱撒伸手直接在丁小清的胃部自下往上用力一頂,丁小清忽然感到胃里翻江倒海起來。
她捂著嘴扭頭就沖進廁所,抱著洗手池「哇」的吐了起來。
吐完之後,凱撒讓她喝了一肚子的自來水,再吐了兩次。
丁小清的臉都已經青了,她和軟面條一樣無力地掛在洗手池的邊緣。她想瞪凱撒一眼,卻實在提不起力氣來。
「好了,現在你連氣色看起來也像了。我扶你回去,你就趴在桌子上裝睡就好了。現在的狀況我們肯定走不了,只有等他們把目的暴露出來。」
丁小清把手按在凱撒肩頭,撐起自己身體來,踉踉蹌蹌地和凱撒走回去。
「丁這是怎麼了?」保羅看到他們回來問道。
「可能時差沒倒過來,有點犯困。就洗了個冷水臉。」丁小清扯著謊。
「我也想睡覺。」凱撒符合道。
「是我考慮不周了,如果二位不嫌棄,就安排兩間客房給二位休息一下吧。」保羅招了招手,管家就欠了欠身,後退離開了。
「那多不好意思。」丁小清客氣道。
她終于也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了,保羅听說他們犯困那一瞬間的表情是乍喜的表情。
于是她靠在椅背上,閉起眼楮。
「丁,你不能在這里睡。」保羅輕輕的叫她,聲音柔和地根本不像想喚醒她,而更像想確定她有沒有睡著。
「嗯。」丁小清閉著眼楮應了一聲。一副快睡著了,大腦罷工的模樣。
汗,裝的挺像的。凱撒心里說。
「主人,準備好了。」管家很迅速地回來了。
「你先帶丁小姐過去吧。」保羅扯過餐巾擦了擦手站起身來,「凱撒,我帶你去休息。」
凱撒幾步沖到丁小清身邊︰「不,我要跟著丁老師。」凱撒拽著丁小清的衣擺道。
保羅面色變了一變,然後對管家點了下頭︰「都帶過去。」
管家鞠了個躬,側過身示意丁小清和凱撒跟著他走。
穿過草坪,管家一路把他們引到之前他們听到琴聲的塔樓。
之前還有點躍躍欲試的丁小清這次在樓梯前不禁有點躊躇了。原先是好奇,現在是明知有古怪卻不得不上去。
能不能逃?
丁小清用眼神詢問凱撒。
不能。
凱撒搖了搖頭。
既然他們安排了這個局,那麼一定就會有後招。
「兩位,請。」管家站在兩人身後的唯一出路,示意他們上樓。
好吧。船到橋頭自然直!
丁小清牽著凱撒拾階而上,樓梯的盡頭只有一件房間,大門大開著,一眼就能看到里面正對門口的一架鋼琴。
就在丁小清還在猶豫是否踏進這個房間的時候管家從後面推了凱撒一下,然後迅速的掛掉了房間的門。
「凱撒!」丁小清想沖過去,卻被管家攔住。
他們的目標難道不是自己,而是凱撒?
丁小清拼命掙扎,但是管家抓著她的手,讓她動憚不得。
「凱撒,你快出來!」丁小清尖叫。
「他出不來了。」保羅的身影漸漸走近,「因為我希望我的女兒可以活下去。」
「女兒?你女兒不是死了很久了?」丁小清忘記了掙扎。
「她沒死。」保羅露出一個慈愛的笑容,「我的女兒只是生了病,她發病的時候不能見人,所以我只能對外說女兒死了,並且為了她遣散了所有的僕人。」
保羅的表情激動了起來︰「我曾經想過很多方法,要治愈女兒的怪病。但是都失敗了。直到這次鋼琴大賽,有人告訴我中國方面來參加決賽的選手可以治療我女兒的病,你知道這對我來說是多麼讓人驚喜的消息嗎?」
丁小清感到腳下有什麼東西在蠕動,她低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地上居然爬滿了老鼠。有幾只老鼠甚至已經爬上了她的腳背。
丁小清感到頭皮發麻,忍不住尖叫出聲。
「嘿嘿,你不是好奇為什麼這里沒有僕人嗎?」保羅看到丁小清害怕的表情感到十分得意,「因為這些老鼠都听我女兒的指揮,僕人會泄露我女兒的秘密,而它們絕對不會。」
保羅幾乎走火入魔的詭異表情讓丁小清覺得十分害怕︰「你女兒為什麼可能操控這些老鼠你難道就沒懷疑過嗎?」
「我為什麼要懷疑?我女兒活著就可以了,我為什麼要去懷疑?」保羅的表情忽然轉變的凶狠起來。他湊近丁小清的臉,近的丁小清能看到他臉上的肌肉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著。
「我來告訴你為什麼要懷疑。」
房間的門忽然被打開,唐天宇丟出一個身穿洋裝的少女。
那個少女因為落地時候瞬間的撞擊而痛苦的叫出聲來,她因為痛呼而微抬起了頭。丁小清瞬間瞪大了雙眼。
因為那個少女臉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灰色毛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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