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吧,其實我也很好奇接過會怎樣。」凱撒的快速愈合著,轉眼除了一條血痕外什麼都看不出來了。他望著有點躊躇的伊蓮說道。
伊蓮看了看手里的杯子,又看了看凱撒,閉住呼吸大口大口的吞下杯子里的鮮血。夾雜著濃重血腥氣的溫熱濃稠的液體順著喉嚨進入她的胃,伊蓮忍不住干嘔起來。
鮮血在她月復部化成暖流,慢慢深入四肢百骸中,嘴里的腥味也好像沒那麼重了。伊蓮覺得自己好久沒那麼舒暢過了。她覺得臉上有點癢,于是伸手抓了一下,卻帶下來一把灰毛。
「我的臉……」伊蓮有點激動。毛發月兌落了,是不是代表她恢復了?
凱撒看著伊蓮的變化,心情不禁變得沉重。果然是有效的,丁小清的血液對這種血脈覺醒的妖族和人族通婚後的後代果然是有著淨化的作用。
如果自己還是人類的時候,能夠遇到丁小清……
凱撒晃了晃自己到頭,過去的事情了,沒必要多想。
唐天宇抱著丁小清從側面房間里走出來,丁小清的臉色有點白,應該是失血的關系。凱撒吸了她的血之後,控制著這團血和自己的分開,然後讓它從自己割開的血管里流出來。
血族對血液的操控能力是駕輕就熟的。
所以,凱撒等于坐實了孤兒院院長的猜測。也完美的掩飾了丁小清的暴露危機。
凱撒做的就是兩手打算。現在只要等結果,如果失敗了,那麼也能側面證明他們毫無利用價值。那麼估計院長也會放棄對他們的關注。如果成功了,那麼他就會找保羅索取高額報酬。這樣,即使消息流傳出去,也只會有人來針對他。
而一個血族,不是所有人都有膽子來動的。
像保羅這樣對他們根本就一無所知的人才會那麼無謂。
真正了解人類以外種族的菜知道,血族的任何一個族人被傷害,都會引來整個血族的瘋狂報復。
因為血族和血族繁衍下的後代幾率非常低,只有和別的種族通婚才能擁有數量龐大的後代,但是這些後代血脈覺醒的又為數寥寥。
所以,凱撒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
伊蓮一把一把的往下抓月兌落的灰毛,漸漸的露出了絨毛下面的許久未見陽光的皮膚。顏色有點慘白,看起來很不自然。她跪在那里,抓著一團灰毛,嘴里不停念著「感謝上帝,感謝上帝。」又哭又笑的表情看起來讓人覺得同情。
凱撒能感到她心中的激蕩,如果是自己……如果當初……
目光移到丁小清熟睡的臉上,他悄不可聞的笑了一聲。
就算自己當時可以遇到丁小清,恐怕那個時代也不會接受他這種曾經是「撒旦之子」的人吧。恢復什麼的,應該沒有人會相信的。自己最後的路依然是被燒死。
至少,自己的父母選擇守護自己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我們走吧。」凱撒不去看那個喜極而泣的少女,推門走出了房間。
保羅在蘇醒過來的管家攙扶下迎了上來︰「伊蓮她,她怎麼樣了。」聲音急切而小心翼翼。
「以後她就是個人類了吧。」妖族血脈覺醒意味著她會擁有比人類長十幾倍甚至幾十倍的壽命,凱撒沒有說明,因為他需要伊蓮的「恢復」來掩蓋真相。
而且對一個一心認為自己是人類的妖族來說,可能冗長的生命還不及能在陽光下自由呼吸的權利重要。
「太好了。我的伊蓮得救了!」保羅抓著管家的雙臂,「你听見沒,我的伊蓮沒事了!我的伊蓮好了!」
「別忘了我的酬勞。」凱撒說道。瞞天過海的重要道具就是這棟古堡,這個比保羅直接付他幾百萬更有說服力。畢竟錢別人看不到,但是古堡這麼一個龐然大物的存在,完全夠力度證明凱撒是真的救回了保羅家的女兒。
「我絕對不會食言。」保羅說。
「以後你的女兒會失去控制鼠類的能力,而且你已經宣布你女兒的死亡。所以這些事你最好都好好計劃計劃。我不希望太多的人知道這些事。」該說的話還是要說一下的,即使瞞不住孤兒院那邊,至少能瞞住其他人,不要太早介入他們的生活範圍。
保羅為女兒尋醫問藥那麼多年,甚至已經踏入了異族的圈子,那麼對他還是小心點為上。如果他接觸的都是正常途徑的力量,那麼根本就沒有可能接到院長電話後,那麼坦然就接受了她說的方式。就算病急亂投醫,也不會那麼草率的就相信了陌生人的話。
「我明白!」保羅心里很清楚,曝光凱撒就等于曝光了女兒。他只需要守口如瓶,只要消息不是從他這里傳開的,那麼就可以了。
「城堡的手續會有人來找你接洽。我們現在可以離開了吧?」凱撒說道。
唐天宇看到保羅猶豫地看了看關著的門,仿佛在衡量應不應該現在答應讓他們走。
「你可以進去看看。」唐天宇說,「我相信你看到你女兒以後就知道你沒必要阻止我們離開。」
保羅頓了頓,伸手推開門,看到陽光照耀在伊蓮的身上,她維持著跪著的姿勢,听到開門聲轉過來,露出幾乎已經沒有毛發的臉,聲音顫抖的叫了一聲︰「爸爸。」
保羅激動的手腳打顫,幾乎都不會走路了。
終于,終于!
凱撒和唐天宇交換了下眼神,里面那個保羅估計已經沒有心思來管他們走還是不走了。所以他們自己下了樓。
第二天他們好好休息了一天,特別是失血過多的丁小清。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走進那間房間之後的事情,凱撒告訴她她怕黑所以直接昏倒了。唐天宇雖然沒有表態,但是從他吃東西的姿勢和動作來看,分明有著什麼。
丁小清這一整天的臥床休息過程中度過。
第三天,他們就坐上了返程的飛機。當然,只有凱撒和丁小清。對現代工具都十分感冒的唐天宇又使用他的外掛傳回去等他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