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恨不相逢 第三十八回

作者 ︰ 王老吉

邀明月三人對影,布紅潮佛厲心驚

樓至乍然給她質問,月兌口而出道,「別亂說,不是他,」說到一半方覺不妥,連忙掩口不語,渡如何見他這般光景,內心便猜著了幾分道,「這麼說,你果然有了心上人,」樓至見自己說破,況且渡如何又不是外人,只得紅著臉拉了拉她的袖子,搖了搖頭。渡如何是個聰明人,知道樓至的意思是不願意連累自己,索性不讓自己知道,便悄聲說到︰「你既然現在不願說,我也不勉強你,只是你比不得我們還在世面上待過,卻是自小生長在山門之內的,什麼人情世故也不懂,我擔心你吃了虧還不知道。若是將來有了為難之處,定要與我商議才好樓至感念渡如何呵護之意,乖巧地點了點頭,渡如何見他如此方才安心,復又將他送回山門之內。

鎮日無事,一時間晚課已畢,只因前幾日佛鄉住持對樓至失于管教,給他尋了機會跑出山門,觸怒了蘊果諦魂,是以佛鄉上下人人自危,平日晚課之後師兄弟們去附近村落散一散也是有的,如今竟加派人手守衛山門不得出入,樓至百無聊賴,又覺得師尊如此小題大作,如今他與蘊果諦魂剛剛修復嫌隙,覺得他本不是無事生非之人,倒是師尊太小心了,只是自己身為弟子,卻不便插嘴,心下又感念蘊果諦魂關心自己安危才不想自己經常外出,倒也安分留在佛鄉之內,不讓他為自己費心,樓至既然無事可作,看看時間尚早,伸手支起窗格,對月閑坐,瞧那月色光潔可愛,復又想起盂蘭盆節那天的事,想到那男子對自己做下的勾當,心下好奇,便伸手在自己唇上一踫,卻覺一股燥熱之意襲向下月復,樓至口中嚶嚀一聲,連忙住手,心下好生納悶,原本不知自己的唇瓣如此敏感,怎的想起那人與自己親吻,便起了念頭,樓至年紀尚輕,並不知這是何意,只是本能地覺得自己此舉甚是輕浮,連忙收斂心神意欲禪定,只是那股溫熱之意漸漸從唇邊糾纏在心上,越是回避,那日的種種光景越是在記憶中逐漸清晰起來。

樓至從小一直被人教導,將視為天下之大不韙,如今自己卻如此耽于其中,心下羞愧不已,一面暗暗責備自己不夠端莊穩重,一面又想著那人如今身在何處,也不知幾日以來他是否還在飽受相思之苦,想到此處,又疑惑自己如此坐立難安,莫不是就是他們所說的相思之意,若是如此,那人許是輕松了不少也未可知,樓至佛者心思,將世間苦難全都歸于罪業,心道若是自己受了此番摧折,那人便可得平安喜樂,不由心下一寬,一面又想起蘊果諦魂也在為了心上人展轉反側,自己這樣受苦,不知是否也能為他分憂一二,樓至兀自天馬行空胡思亂想,只是這相思之情與他平日接觸相去甚遠,越是勞心費神越是想不明白,一時煩悶,起身下了窗前禪凳,飛身撲在禪床上滾來滾去,卻听得門口一人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樓至大吃一驚,起身定楮觀瞧,原是蘊果諦魂前來尋自己談講,不想給他看見自己如此孩子氣的一幕,忍不住紅了臉別扭起來道︰「誰叫你進來的,怎的不知敲門?」

蘊果笑道︰「我本欲敲門,怎知剛一伸手,門卻自己開了,想是你進房之時忘了落鎖?」樓至歪頭仔細一想笑道︰「是了,我原不知你今晚可要過來,怕是自己睡迷了听不見你來不得應門,所以給你留了門的蘊果听他言語,依舊尚在懵懂不知避諱,怎奈心下還是一動,朝他溫柔一笑道︰「我心里依然難過,無法安眠樓至點點頭道︰「今日我卻與你一樣,總有些悶悶的,我原以為自己難過,你們便可以不難過了,誰知卻不管用說罷朝自己旁邊的位置拍了拍道︰「咱們還一起睡吧,許是就不難過了也未可知蘊果諦魂見他童言無忌,只得苦笑了一聲,依舊睡在他床上,兩人合意而睡,夜久更闌之際,樓至到底年紀小,睡相還不老實,翻身騎在蘊果諦魂身上,大腿隔著衣褲磨蹭著蘊果的身體,蘊果悶哼了一聲,心下暗道不妙,若是在前幾日,這倒是個不錯的時機,只是如今他見樓至如此信任自己,竟然難以狠下心腸,只得輕柔地擺正樓至的睡姿,再拉過被他踢落的夾被給他蓋上,自己穩定心神轉向里面睡了。樓至原本覺得暑熱,睡到一半給蘊果蓋上被子,沒過一個時辰竟然醒了,迷迷糊糊想要吃茶,模著黑起身走到窗邊去取那湯婆子上煨著的茶盅,卻見滿地月光如洗,才意識到自己傍晚月下閑坐忘了關起窗子,伸手向外模那窗格之時,突然被一人握住了自己的手腕,抬眼一瞧,來人竟是天之厲。

樓至神識一驚,驟然睜開眼楮,方覺南柯一夢,自己依舊睡在蘊果府邸自家閨房之中,卻見面前一人正是王跡,夢中天之厲的臉與眼前之人重迭在一起,讓樓至一時不知身在何處。王跡對他打個噓聲道︰「別叫,跟我走,路上我再與你解釋樓至此時已經完全清醒,四顧無人,並不見蘊果諦魂的蹤跡,回到府中之後,兩人已經對王跡百般提防,如今他能成功潛入府內,莫不是蘊果遭遇了什麼不測?想到此處,樓至高聲喝道︰「放肆!」起手一掌,已是禪天九定最終絕式,誰知王跡早有準備,搖了搖頭,自眉心處化出一道神識,灌入樓至靈台之內,樓至只覺心內莫名感傷之意,一陣恍惚暈了過去。王跡伸手接住樓至的身子,在他眉心朱砂之上一點,探得他體內煉獄竟成喧囂之相,心知此招若再用幾次必會釀成大禍,只是如今箭在弦上,卻也避無可避,只得車到山前再做打算了,想到此處,抱起昏迷的樓至躍出了窗外。

樓至悠悠轉醒,卻見自己身處密林之間的一座山洞之內,試著運功,卻驚覺自己周身原功莫名受制,卻並非外力壓抑,竟似來源于經絡之內,樓至明知是王跡所為,只是驚疑他有何手段能禁住自己周身經絡,自己既然已是完璧佛體的擁有者,論理再不會受制于外界,除非這發招之人竟在自己體內……只是這無稽之談又從何說起,現下又不知蘊果與質辛安危,樓至不由百般焦急,掙扎著想要擺月兌束縛,卻見洞口遮擋的樹木晃動之下,王跡閃身而入,一面回身將洞穴遮蔽完整,一面說到︰「別白費力氣了,我既然有法子禁住你,自然有萬全之策使你無法逃月兌樓至與他盤桓多日,深知此人對自己甚為執著,雖然恨他當日出手傷了蘊果,怎奈心系丈夫與孩兒的安危,只得低聲說道︰「你帶我來此意欲何為?若是為了那件事,我依你就是了,只是你要告知我外子與孩兒的下落,你可有傷了他們?」只听王跡苦笑一聲道︰「原來在你眼中,我是個只會佔你便宜的輕浮浪子,若真是如此,我又何必費盡心思,你的心上人自是安好,他早晨去了衙門不忍吵醒你,才給我可乘之機,只是回到府中不見了你,不知要激起多大的武林風波。今日我帶你來此,卻無關風月,只是需借重你體內佛元

樓至聞言不解道︰「你既是厲族,如何需要我體內佛元?」王跡深看了他一眼,蹙眉道︰「我需要你我之間的佛厲雙元找一個人……」樓至見他眉目焦灼,仔細一想,天下之大,身負佛厲雙元之人……莫不是自己的愛子質辛!?樓至驟然抬頭失色地看著王跡,只見王跡點點頭道︰「我對不住你,還是未能護你二人周全樓至也無暇細想,上前扣住王跡手腕道︰「你找質辛做什麼?莫不是他已經不在府中?」王跡在他肩上一按道︰「你且別急,事到如今你我就算急死了也只是徒然,現下咱們不能亂了陣腳,你答應我無論發生何事都不可急躁,我便將此事與你和盤托出如何?」樓至雖然心系愛子安危,但見王跡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听他言下之意,質辛似乎身處莫大危機之中,而他無論出于何種目的,似是願意助自己一臂之力,自己給他擄來此處,除了听他擺布之外目前也無他法,當下穩定心神說到︰「我什麼都依你,快講

王跡見他神色已復清明,點點頭道︰「你可認得此物?」說罷自袖中取出一件東西,樓至定楮觀瞧,只見是一只紅色飛蟲,細想之下,卻是質辛那日給自己表演的紅潮,連忙問到︰「此物從何而來?」王跡點頭道︰「看來你已經深知此物的來歷了,如今質辛已經可以自如掌控紅潮來往于中原大地之間,他似是被人擄走,所以散布紅潮求救,此物乃是他體內佛厲雙元所化,一旦成形,自然尋覓佛厲兩族之人,我收到消息,便來你府中查探,見院牆之外聚集了幾只飛蟲,便知你府中佛氣宏大,這些身染魔氣的邪物無法入內,是以質辛昨晚遺失,你卻今日還不曾得到消息樓至听他如此說,又見他深知紅潮來歷,恐怕質辛真已落入賊人之手,心下一緊,「哇」地吐出一口血來,王跡見狀連忙意欲運功助他療傷,卻被樓至擋開道︰「不妨事,這是心頭血,憋了這半日,吐出來倒受用些,如今質辛正是需要我的時候,我斷然不會讓自己有事的,你且說說是什麼人擄走質辛,他們又意欲何為?」

作者有話要說︰樓樓︰倩碧,宛若新生∼xd

果子︰咱家東西不能別人看00

樓樓︰不是說要再生一個麼,不拍廣告錢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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