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窗欞驚破霓裳,秦羅敷飛龍在天
蘊果諦魂說罷竟在樓至腰間一按,將他上身推躺在窗欞之上,就著背後的姿勢挺身頂入樓至早已汁水淋灕的花心。樓至未曾料到他竟然如此色膽包天,當著一個奴才的面進了自己的身子,只得死死咬住唇瓣,怎奈久旱甘霖早已隱忍不得,在蘊果諦魂刺入的瞬間便洩了身子,喉中吞吐幾次,到底將婬聲吞入月復中,只是攀住窗欞的手卻是忍耐不得,十指緊扣紫檀之上,雖然未曾運動元功,卻還是硬生生將那紫檀木的窗欞抓得「 嚓」一聲斷裂開來?br>彼時大宗師正在躬身回話,听聞此聲還道是蘊果諦魂龍顏大怒,竟將窗欞捏碎,不由唬得魂飛天外,連忙跪倒塵埃連連叩首道,「奴才絕無此意,沖撞了聖上,奴才死罪,奴才死罪……」卻听得蘊果諦魂爽朗一笑道︰「大宗師言重了,一句玩笑不必介懷,如今夜色深沉,若無旁的事情,你就自便罷說著也不理會古陵逝煙的反應,一揚袖室內燈火復又熄滅,依舊陷入一片昏暗之中。
放下大宗師今夜如何輾轉反側不提,彼時樓至被蘊果挑在塵炳之上已然得趣,蘊果諦魂心疼他尚在余韻,不肯動作,只是緊緊將他擁在懷中,孌在他體內享受夫妻之間親密無間的感覺,兩人並未交談動作,都靜靜地等待著動情的時刻過去,半晌樓至緩過一口氣,語帶嗔意道︰「你如今越發出息了,竟當著一個奴才的面作踐我只听蘊果諦魂輕笑一聲道︰「它不听我的,自己就熟門熟路撞了進去,與我什麼相干?」
樓至紅了臉向後捶了他幾下,卻不曾轉過臉來,依舊保持背對著蘊果諦魂的姿勢道︰「我原是來找你穿耳的……」蘊果諦魂笑道︰「當日在佛鄉我便說你肌膚白皙,若是穿了耳帶上一對紅寶石的耳墜子定然俏皮好看,你每次答應著卻總在臨陣一槍時奪手跑了,如今還好意思說起樓至不服道︰「那原是我年紀小未曾經過什麼事,如今想來這點疼算得了什麼,都是誕育過孩兒的人了,再說當日遭逢武林逼殺……」說到此處心知犯了彼此忌諱,連忙打住了話頭。
果然身後蘊果諦魂沉吟了半晌方緩緩說道︰「當日我對不住你……」樓至听聞此言噗嗤一笑道︰「當日若是你已經娶我為妻,還叫我身處如此險境,我自然是不依的,早帶著質辛跑了絕不理你,只是那時你我只有同修之誼,你能那樣待我,便是盡心了。咱們的情分,都是劫後余生之日攢下來的,如今都十年了,你還提那些事做什麼
說罷復又執起蘊果諦魂扶在自己腰間的雙手笑道︰「我還不能與你相對,就這樣幫我穿耳可使得?我要帶上你送的那對明月珠與你完婚,听無後說……」說道此處臉上一紅,從袖中模出那對耳墜子道︰「無後說此物是旺夫之相,叫我定要在成婚之前好生帶著,我想著當日在佛鄉之中你幾次三番跟我提起穿耳之事,便來找你給個機會幫我穿了,誰知路上給那奴才絆住,真真一口氣也不教人緩上來,追得我沒法,誰知竟陰差陽錯之下跑進了你的屋子,這可不是自投羅網了……」
蘊果諦魂听他說了這段公案,促狹一笑道︰「什麼自投羅網,我看是自薦枕席才對樓至佯裝不悅扭向一旁道︰「胡說……」誰知卻忘了蘊果諦魂的塵炳依然孌在體內,此番扭動,牽動兩人之間接榫之處,彼此都是倒抽了一口冷氣,樓至剛剛洩身倒還罷了,蘊果諦魂卻悶哼了一聲,扳住樓至的身子發狠頂了幾次方才停住,樓至哎喲了幾聲道︰「你還不知足?別來纏我,到時出了事可有你後悔的
蘊果聞言笑道︰「咱們輕車熟路的,能出什麼事……」說罷雙手向下一挽,抄起樓至修長的雙腿,竟將他就著結合的姿勢抱了起來,轉身往龍床走去,一路之上還故意略略顛簸。
方才樓至早已得趣,一腔深情都還汲在花道之內,如今隨著蘊果諦魂的步伐紛紛從接榫之處散逸而出,順著蘊果的塵炳蜿蜒而下,滴落在華貴的波斯毯上啪啪作響,樓至听聞此聲,羞得滿臉通紅,伸手掩住自己口內聯珠,不安地扭動著身子,似是催促蘊果快走,好容易兩人從窗前走到龍床之上,樓至只覺這短短路程竟似漫漫無期,長吁了一口氣道︰「這可隨了你的心意了,快些與我穿耳罷,再過一個更次就天光大亮了,質辛醒了找不到我定然不依的
蘊果諦魂听他催促自己,俯身在他耳邊輕笑道︰「這回可不怕疼了?」樓至嗔道︰「少來貧嘴,快些穿了罷卻見蘊果執了龍床旁邊擺放的一個琉璃罐,內中竟都是晶瑩剔透的冰塊,在樓至跟前一晃笑道︰「這是他們送來的西洋葡萄酒,說是冷的好吃,是以送來冰塊鎮著,如今我先替你在耳珠上敷一敷,刺穿肌膚之時,便暫且失了疼痛之感說罷執了一顆冰塊放入口中,輾轉幾下,便俯身含住了樓至的耳垂,用舌尖將那冰塊抵在樓至白皙的耳珠之上磨蹭起來。
樓至原本怕癢,那耳垂又是敏感之處,給他如此一含,只覺一陣寒意從耳廓之處直入肺腑,方才與那大宗師競逐輕功之際又逢暑熱天氣,額上已經出了一層薄汗,如今冰火交替,不由打個冷顫,花道之中一陣緊縮,花唇動情地吮吻著蘊果的塵炳,卻听得蘊果諦魂松開了樓至的耳垂笑道︰「怎的這樣淘氣,一會兒少不了你的樓至紅了臉道︰「它動它的,與我什麼相干……」
蘊果諦魂听聞此言,促狹向上一頂,便听得樓至驚呼了幾聲嗔道︰「輕點兒!」蘊果諦魂聞言不解道︰「合巹這麼多年了,怎的如今倒嬌貴了許多,就算當日復歸完璧,之後我也算是晴耕雨讀十分盡心,怎的如今……」樓至不等他說完便嗔道︰「你是真心要消遣我不成,快些與我弄一弄,若是天亮還不能回去,倒叫家里兩個孩子怎麼看我呢……」蘊果見樓至焦急之色甚重,便不再為難他,將冰塊在兩邊耳畔敷了一陣笑道︰「忍著點……」說罷屈指一彈,兩道戾氣射入樓至柔軟的耳垂之中。
樓至雖然久經江湖風波,怎奈如今懷有身孕,又被蘊果諦魂挑于塵炳之上動彈不得,身子十分敏感,如今氣針入體,刺得樓至嚶嚀一聲,身子緊繃起來,想要並攏雙腿,卻被蘊果諦魂挽向兩邊,呈那門戶大開的架勢,只得無助地搖晃著螓首,梗著脖子向後倒在蘊果肩上,花唇一陣收縮,復又噴濺出大量花蜜,只是給蘊果的塵炳阻住,暫時無法排出體外。
蘊果卻未曾想到樓至竟然因為疼痛而身登極樂,依然喧囂的濁物孌在他體內,如今卻被花道困住吮吸起來,蘊果悶哼一聲,說聲得罪,連忙挺動腰月復得趣起來,卻將樓至已經洩出的花水復又頂入風流眼之中,幾次三番進出灌溉,頂得樓至早已不知天上人間,口中良人、菩薩的亂叫起來,蘊果幾時見過他這般放浪形骸,早已隱忍不得,直將滿腔相思之情洩在樓至花心之內,噴濺了幾股之後,復又抽身轉向下面的蜜菊澆灌,以求雨露均沾。
樓至給他接連拿下兩局,早已失神,身子一軟倒在蘊果懷中,兩人雖然都已得趣,但身子依然難舍難分,半晌蘊果率先回神笑道︰「文定之後未婚夫妻不得見面,咱們卻做了這樣的勾當,羞也不羞?」樓至聞言嗔道︰「都是你……這也不算見著面的,旁的不要多說,將這耳墜子為我戴上罷
蘊果諦魂點了點頭,將那一對明月珠執在手中,專心為樓至佩戴起來,戴好之後端詳了一會兒道︰「果然明艷,倒比紅寶的更顯端莊成熟了許多樓至笑道︰「如今都這麼大了,誰戴那個勞什子,倒顯得輕狂,只是听聞無後說過,這副耳墜子尚且未加結印,倒要等你的生辰之時再打個醮,做場好事,也算是為你祈福蘊果諦魂聞言蹙眉道︰「這可難了樓至不解道︰「天下哪有你為難的事情,莫不是扯謊蘊果笑道︰「我的生辰之日,舉國寺院都要做那水陸道場,卻有何人有那個閑工夫給你打醮的?」
樓至聞言疑惑道︰「這又是什麼歪理?」說道此處,復又想起蘊果諦魂乃是萬乘之尊,生辰之日便是萬壽節,自然一眾庵觀寺院都要做水陸法事為他祈福,便點頭道︰「原來是萬壽節,這也怨不得,你如今身份不比從前,幸而今兒我沒有誤打誤撞進了你的後宮,不然那鶯聲燕語我可招架不得
原來樓至得知蘊果身份當日也曾有此疑慮,只是與宮無後相處這段時日以來,早就听他言講當今聖上不立後宮,懸空後位十年之久,只等自己下嫁,只是如今見他寢宮富麗堂皇,相比之下當日異誕之脈竟算不得什麼,少不得心中有些感慨,便將言語試探挑唆于他。
蘊果諦魂聞言如何不知樓至心思,便促狹一笑道︰「若說你真心想要打醮也不是不能,咱們萬壽節那天便在此處閉關一日,做個歡喜道場不好麼?」
作者有話要說︰題解︰秦羅敷在古代文學中指代美女,羅敷最早出現在《陌上桑》和《孔雀東南飛》中,大約在漢末至三國時期。《陌上桑》與《孔雀東南飛》是漢樂府民歌中的最優秀的作品,也是敘事詩的代表作。《陌上桑》一名《艷歌羅敷行》,又名《日出東南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