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其實他也沒什麼可幸災樂禍的,不過是先後的問題而已,敦賀蓮先曬過之後,律就也得上陣了。
畢竟敦賀蓮有很多這樣的工作經驗,從開始到結束敦賀蓮並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在律喝完第二杯果汁剛好喝完時,敦賀大神的拍攝已經快要完成了。
頗有點小郁悶的律放下手里的杯子,走向敦賀蓮。
第二場是兩人的合作拍攝。
不是不想投入,但是現在一看見敦賀蓮律就無法進入狀態。他總是會聯想到昨天自己出的糗,然後就會不可抑制的流露出郁結的表情。
敦賀蓮微微皺眉,「我以為你應該很清楚,工作不能夠拖沓。越能盡早完成就越好,這不只是對自己的嚴格要求,更是對其他工作人員的負責。」
微微一愣,律覺得自己大概是哪里出了點問題,竟然這麼松懈以至于被敦賀大神說教。自己昨天已經夠丟臉了,還是不要繼續維持下去了
不過,既然這一幕是要求表現出開心的樣子,又沒有什麼限制。那麼————
律眼楮眯了眯,在導演喊「A」之後就往後退了幾步邁進了海水里,然後迅速彎腰,撈起一捧水在敦賀蓮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開潑。
正中目標。
律抬頭去看自己的成果,只見敦賀蓮本來清爽的頭發由于受到正面攻擊遭受了極大的破壞————現在正過于服服帖帖的搭在眼前,看起來頗具效果。
如果一開始還是平面模特,那麼現在就是貧窮貴公子————剛剛洗完澡堂出來還沒有擦干。
敦賀蓮眼楮危險的眯起來,在律還在不停的癟笑的時候極為敏捷的進行了強有力的反擊。
毫無準備的律直接被淋了個徹底,低頭看看自己貼在身上的衣服,律黑了臉,直接近身作戰————別的怕了你,比靈活絕對是你輸。
對于律的不服氣某人仿佛也燃起了戰意,等到導演喊「卡」的時候,兩個沒有自覺地人才想起來,貌似他們其實是在拍攝當中。
本來律以為會被導演罵一頓,卻沒有想到導演看起來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很是滿意的樣子。
「本來就是要達到自然的效果,有很多抓拍真的很不錯,你們也可以看看。」
導演示意工作人員將之前拍下的照片放給兩人看。
照片上的兩人明媚的笑容讓當事人也覺得訝異。淺藍色的晴空下,英俊迷人的青年揚著肆意的笑容,正將透明而帶著淡淡藍色的水潑向天空。傾灑下來的水珠將四散落下,因為陽光的折射映起七彩的斑斕。
而清秀的少年嘴角的弧度肆意張揚,帶著抹不去遮不住的青春顏色。兩人之間的氛圍,竟帶著自己都不曾察覺的輕松。
的確是很好的。導演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接下來律單獨的拍攝部分就相對容易些了,在天黑之前結束室外拍攝後,導演心情不錯的將剩下的時間留給大家出去好好轉轉,放松一下心情。
得知此事的律心情很好的打算出去走走,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放松一下了,自己之前又沒有來過法國,正好可以四處看看。
因為是在一個房間的律就順口問道。「敦賀前輩你也一起嗎?」
完全沒有想過會得到肯定回答的律在听到敦賀蓮淡淡的一聲「嗯」時,停了一會兒後,倒是也沒有在意。嘛,多了一個人的話,迷路的時候打車回來還可以平攤點路費。
如意算盤打得叮當響的律依舊很愉快的選了套衣服換上。之前穿的衣服不適合出門,律挑了一件白色V領針織毛衣,下面配淺藍色的休閑褲,渾身上下淺色系的衣服襯得少年清淡的樣貌更加出眾干淨,帶著清新的味道。
敦賀蓮依舊是深色系的簡單西裝,兩個人並肩走在街上,吸引了無數的目光。
漫無目的的走走晃晃,這個城市帶給人年輕的感覺,並不是如同美國那般的張揚,而是帶著自由。
沒有按部就班的感覺,店鋪多彩多樣,隨處可見有趣的涂鴉,隨意卻帶著簡單的生活氣息,輕而易舉的勾勒出了輕松的氛圍。
這里也不像英國那樣秩序井然,交通甚至可以稱得上混亂。
有小資情結的人喜歡在假期的時候聚集在這片美麗的土地上,從這里還可以看到不計其數的桅桿————馬賽擁有法國最大的海港。
律不覺疲憊的轉過一個個街區,想起自己光顧著看也許敦賀蓮已經回去了,偏頭,卻看到敦賀蓮就在不遠處的地方,正低頭看著什麼。
有些好奇的往回走到敦賀蓮旁邊,發現他看的是櫥窗里玻璃做的小小掛件。
不由自主的笑出來,「看不出,敦賀前輩竟然喜歡這種女孩子喜歡的東西。」
敦賀蓮側過頭看著他,「只是純粹的欣賞一種藝術,難道你不覺得這個很漂亮?」
開始並沒有仔細看的律探過頭去觀察。掛墜不大,律很驚訝的發現,剛剛以為是一個的,卻其實連著兩根手鏈。
這是一對兒?
仔細的貼上去看,才在這對翅膀的連接處看出小小的縫隙。
這對小小的翅膀晶瑩剔透,泛著七彩的光芒。
「的確很漂亮。」
律說道,卻沒有听到回應。抬頭,看到敦賀蓮已經站在了店內。
律從來不知道,敦賀蓮還會說法語。
法語一直都是公認的浪漫而又動听的音符,由敦賀蓮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嗓音娓娓道來,竟動听的讓人沉迷。
完全听不懂的律也懶得猜,大概也知道敦賀蓮是想要買下來。
他倒是沒有听說過,敦賀蓮還會主動買這種小飾品。
完全沒有理會律在一邊擠眉弄眼,敦賀蓮只是很融洽的和店主商談好價錢,將手鏈放進了口袋里。
律好奇的問道。「不直接帶上嗎?明明很喜歡的。」
敦賀蓮抬眼淡淡的道。「要等到時機到了的時候。一個人帶又有什麼意義。」
模模鼻子,律不知道應該怎麼回應敦賀蓮這種小清新()的作風,于是很明顯的轉移了話題,一邊捂著肚子一邊道。
「吶,敦賀前輩,我們找點有特色的東西吃一點吧,我餓了。」
敦賀蓮點點頭,沒有異議的出了店面。律聳聳肩跟上,想著敦賀蓮之所以答應的這麼痛快不會是因為他自己的肚子也餓了吧。
這樣一想,律不知道為什麼有種很想笑的**。
兩個人人生地不熟也沒有什麼目標,好在還有一個懂法語的敦賀蓮在,要不然律覺得如果把自己一個人扔在這大馬路上,有可能飯店就在他的身邊他卻不認識店面上的字。
哦,這真是太可怕了。幸好有敦賀蓮在。
莫名其妙得出了自己佔了便宜的某人很是巴巴的跟上前面的男人的腳步,然後極為快樂的看著男人終于決定要走進一個店。
對于自己終于能夠吃上飯了這件事無比想要激動的淚流滿面的律在找到位置坐下以後迫不及待的接過微笑的服務生遞過來的菜單————當他看到上面一個都不認識的字的時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貌似自己並不懂得法語。
悲催的極為不甘願的將菜單遞給帶著欠揍的笑容的某敦賀大神,律小小聲的道。
「那個啥,別忘了給我翻譯一下,我想自己點。」
敦賀蓮接過來,掃了律一眼,卻沒有回答。
律悲憤的看著敦賀蓮微笑著對服務生吐出了一大堆听不懂的東西後,服務員就微微躬身離開了。
瞪視著敦賀蓮,用眼神來控訴。
不是跟你說了替我翻譯一下的嗎萬一你要是點了什麼奇怪的東西,我是吃還是不吃?
敦賀蓮依舊掛著事不關己的笑容,壓根就沒有搭理律的意思。
律郁悶的發現,自己也不能把這廝怎麼著。
于是,就這樣吧。就算是將在飛機上咬他的那一口還回去了。
想通了的律也不再糾結,開始等待看著敦賀蓮會點什麼上桌。
在第一道菜上來的時候,律模模鼻子覺得只是第一道,不急;第二道菜上來的時候,律沒有去想很多;第三道菜上來的時候,律確定敦賀蓮大概很喜歡吃蔬菜;最後一道菜上來的時候律手指哆哆嗦嗦的指著某個很無良的正在微笑的人道。
「你你吃素?!」
敦賀蓮右手支著下巴臉上的笑容燦爛的能夠瞬間抹殺萬千少女卻只讓律覺得牙癢癢。
他慢條斯理的挑眉,道。
「當然不。我只是覺得,你應該不喜歡吃素。要不然,也不會在做夢的時候,還在夢見自己要吃豬蹄了。」
律听到那句「你應該不喜歡吃素」的時候覺得自己簡直是想閉過氣去,這絕對是明著的找茬有木有。
但是敦賀蓮的後半句話,將律本來已經燃起的戰意直接澆的沒了火————哦,連煙灰都沒有了。
自知理虧的律無比郁悶的開始埋頭吃菜。
卷心菜,女圭女圭菜,西紅柿,胡蘿卜。
律覺得,自己大概不是在給自己吃飯,而是想要喂兔子。()
作為一個無肉不歡的人,律覺得這一頓飯吃的,簡直就是一種煎熬。為什麼他不老老實實的在酒店里待著。那樣的話,至少還能到酒店樓下的餐廳里找點自己喜歡吃的東西。
這一頓飯吃下來,律只覺得自己既飽了,又好像其實什麼都沒有吃。
欲哭無淚的埋頭走路,律認為自己能夠有體力走回酒店,真的稱得上是一種奇跡。
看著某個志得意滿笑的雲淡風輕的演藝圈大神,律在心里暗暗發誓,自己以後一定要盡可能離這廝遠遠地,要多遠有多遠。省的再不小心犯點什麼事兒,又被某人在心里記一筆然後找他算賬。
捂著自己還是很餓的肚子,律覺得自己晚上做夢的時候,大概還是有可能會夢到啃豬蹄。
上一次吃是什麼時候來著不行,不能想下去。律打住自己順著往下想的念頭,再這麼想下去,自己大概會睡不著覺。()
第二天頂著大大的黑眼圈,律很發愁的照著鏡子左看右看。
雖然說他自己完全不介意這件事情,但是如果影響拍攝怎麼辦?
律不是很確定化妝師是不是能將這醒目的國寶象征完全遮住。
鏡子中映出來的敦賀蓮正抱著臂站在門邊,律提起警惕,沒好氣的問道。
「干嘛?」
對于律這種態度倒是沒有表露出什麼不滿,敦賀蓮開口丟下一句話就轉身離開了。
「化妝師的能力可以相信。」
律微微一愣,他這是在讓自己放寬心嗎。
回過神來的律對自己的想法很是無語。昨天讓自己沒吃飽所以睡不好才形成了黑眼圈的罪魁禍首不就是他本人嗎。嘴角微抽,律甩甩腦袋很是無語的開始洗漱。
室內的拍攝相對容易一些,但是那是相對于像敦賀蓮這樣有經驗的人來說。而對于像律這樣的新人,其實室外比室內的要求還要更寬泛一些。
除了自己專輯的畫報並沒有進行過其他拍攝的律已經NG了好幾次。雖然並不是泄氣,但是律還是不清楚究竟應該怎麼做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
敦賀蓮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觀察著律的動作。但是當律看過來時,卻會做出一些看起來像是無意間的舉動,讓律有了靈感。
律心知肚明,敦賀蓮是在幫他。
將這直接歸咎于敦賀蓮是在內疚昨天沒有讓他吃飽這件事情上,律心安理得的接受了某人的幫助。
不過在拍攝結束之後,律還是很懂事的過去道了聲謝。
「今天謝謝你了,敦賀前輩。」
某人依舊是沒什麼表情,淡淡的應了聲,讓律又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明明是做好事,干嘛不干脆表現的更友善一點也好讓別人知道你不是有什麼意見。
像是能夠看出律在心里正想些什麼,敦賀蓮似笑非笑的看著律,直到律有些心虛的時候,才移開了視線。
晚上慶功宴的時候都喝了點酒,律對那玩意兒不感興趣,所以在大家喝的正帶勁的時候自己旁邊有點無聊。
不知道為什麼敦賀蓮也沒有喝酒。
律覺得呆在這里也沒有什麼意思,于是就拿了外套往外走。
其實馬賽已經開始轉涼了,律將外套的領子拉到頂上,手抄在口袋里晃晃悠悠的向前走著。
晚風並不強烈卻讓人清醒,律獨自走在熱鬧而燈火明亮的街道上,越發清醒,也越發覺得沒有安定下來。
隨意的拐進一家店鋪,卻發現有些眼熟。
沒有想到,他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再次逛到了昨天和敦賀蓮來過的那家小小的商店。
上次沒有仔細觀察,這次沒有什麼事情律就干脆踏踏實實的在這家小店面里面好好看看。
夜晚的店里和白天有著不一樣的味道。門口的風鈴隨著微微的風吹過而叮咚作響,店主走過去將門關好,很快,屋里就變得暖和了起來。
律覺得在涼風里吹了許久的身體暖了過來,不由得放松了下來。
這家店里賣的東西都不大,但是勝在小巧而精致。而更大的特點在于,所有的飾品全都是玻璃制品,在明亮的燈光下顯得愈發晶瑩剔透。
很美。
律一個個的看過去,仔仔細細的。
每一個飾品都像是賦予了靈魂,帶著非同一般而又獨一無二的美麗。
「每一樣都只有一件。」大概是昨天看出律不會說法語,老人笑著用英語說。「這些都是我自己加工的,所以每一件飾品,都是真正意義上的唯一。」
律靜靜地听著,老人給人的感覺很溫暖,像是許久沒有歸家的人能夠聯想到的最寧靜的港灣。
「我的妻子最喜歡我手中的玻璃的制品。在我年輕的時候,沒有人認為她會嫁給我,但是她真的那麼做了。」
「明明她有更好的選擇。但是她微笑著捧起我的臉,吻著我的眉心。她說,當我做著這些飾品的時候,眼里帶著無盡的溫柔。」
「她說,嫁給我,是她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
老人的眉眼間帶著萬事滄桑過後沉澱下來的寧靜和溫和,他提起自己妻子的時候,臉上的帶著深深的懷念。
律沒有問,但是也大概能夠猜到,老人的妻子已經不在了。
老人真的很好,律安靜的听著他緩慢的敘述,覺得心里也慢慢的平靜,變得更加柔和。
不知不覺間談了很久,當老人講述完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律正打算告辭的時候,老人微笑著拍拍自己的已經花白的頭發,道。
「看我的記性,昨天那位先生將其中的一半留下,說要隨緣送給第二個來到這里的亞洲人。」
「我本來以為要等很久,但是沒有想到你竟然又巧合的回到了這里。」老人將那個精致美麗的手鏈放到律的手心,「那麼這件禮物,就送給你。」
律有點發愣的看著手心里的手鏈,一只耀眼美麗的翅膀正靜靜的躺在他的手中,即使只是看著,卻讓人覺得內心平靜了下來。
沒有推月兌,律將手鏈放到了口袋里,和老人告別後離開。
口袋里律的手正握著那只小小的翅膀,他本來想要回酒店的,但是突然又不想快點走了。
沒有打車,律慢慢的一邊問路一邊往回走,幸好這里的人基本上都會說英語,所以倒是也並沒有什麼溝通上的障礙。
等到律終于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快要接近兩點。
覺得敦賀蓮肯定已經睡了的律輕手輕腳的將門打開,卻沒想到沙發上傳來一聲刻意壓低的聲音。
「你去哪了?」
律嚇了一跳,將燈打開之後發現敦賀蓮神色疲憊的坐在沙發上。隨口問道。「還沒有睡嗎?」
敦賀蓮面無表情的站起來,陰沉的臉色讓律覺得略微有點莫名。
「你難道不知道身為一個藝人不能這麼晚還在外面逗留嗎?如果萬一出點什麼事情,由誰來交代?」
律自知理虧不過還是習慣性的回了一句。「這里不是在國外嗎,不會有人認識我的。」
怒極反笑,敦賀蓮道。「就算不會有人認識你,這里畢竟不是你所熟悉的地方,要是遇上搶劫什麼的,這種事情在國外可是並不少見。」
「我倒是也沒什麼可搶的」只是下意識的接話,律卻覺得氣氛不太對,抬起頭來就看到敦賀蓮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然後再沒說什麼直接摔門進了房間。
呆呆的看了被大力關上的門半晌,律回過頭看看桌子上已經涼掉的粥,沉默的進了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卻沒有睡意,律回憶著剛進門時敦賀蓮臉上疲憊的臉色,該不會,敦賀蓮其實是一直在等他吧再想想敦賀蓮所說的話,律有些不知所措的將枕頭壓到臉上,難道敦賀蓮其實是在,擔心他?
覺得自己的想法很符合自己所看到的狀況的律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如果現在再進去道歉的話好像敦賀蓮已經睡了。萬一要是再吵醒了他,可就得不償失了。
但是如果等到明天再說的話,不知道敦賀蓮會不會理他。
完全沒有頭緒的律煩躁的翻了個身,卻被什麼東西硌了一下。
將口袋中的東西掏出來,月光將這只小小的翅膀照映的微微朦朧。
律定定的看了一會兒,將翅膀放回口袋,閉上了眼楮。
一夜過後。
第二天律起來的時候,敦賀蓮已經出門了。
開始還沒有覺得是因為昨晚的事情,但當律收拾好來到片場時想和敦賀蓮打招呼,敦賀蓮卻像是沒看到他一樣徑直繞了過去。
律臉上的笑容微微僵硬,很快調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之後,律確定了敦賀蓮的確是在躲他。
很顯然,敦賀大神生氣了。
苦笑著,律有預感,自己大概要打得,是一個持久戰。
敦賀蓮並不是那麼好哄的,因為敦賀蓮並沒有必須律的幫助才能做的事情,但律卻有。
輕松解決完自己的拍攝部分之後敦賀蓮就和導演說了一聲先走了,只剩下律繼續在攝影棚中被導演罵的找不著北。
「明明昨天還很好的,怎麼今天狀態這麼差。」
對于導演的責備,律只能無語問蒼天。昨天有大神幫著開外掛,今天大神生氣了,他自己上陣,能比昨天更突出或者是一樣出色就怪了。
盡管還是對這件事有些放不下來,律還是盡量集中精力來好好完成自己的工作。
拖到很晚才完工的律頭一次將自己餓的想要叫的肚子放到了一邊,而是匆匆趕回房間想要看看敦賀蓮在不在爭取能夠趁機爭取一下原諒。
但是很遺憾的,房間里面空無一人。
有些沮喪的低下頭,律抬起手來頗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發,覺得自己想要讓敦賀蓮原諒他大概是真的比較困難了。
而且對于自己應該這麼做完全沒有頭緒的律頹廢的撲到床上,反正距離下午開工還有一陣子的時間,也懶得吃飯了,律閉上眼楮開始睡。昨天他其實也沒有睡好,今天還是沒大有精神。
唔被眼前的光線刺激的醒來,律睜開眼楮適應了一會兒過後就看到面無表情站在自己面前的敦賀蓮。
咦,奇怪,他不是生氣了嗎,又為什麼會在自己的房間。
有些清醒了的律再抬頭看時,才發現敦賀蓮的臉色很不好看。
「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工作人員都在等你,而你竟然還在這里睡覺。」
「夏目悠,你真的很讓人失望。」
律從來沒有听過敦賀蓮用這樣平穩的語調說出這麼具有嘲諷意義的話。沒有來得及反應,敦賀蓮已經離開。
沒有叫住他,律自嘲的笑笑。看,明明昨天還是好好的,現在,他已經徹底討厭你了。
知道解釋不會有用也不想解釋的律只是動作迅速的起來換了衣服之後就趕到了攝影棚。
向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很鄭重地鞠躬道歉,導演的臉色倒是也並沒有多麼難看。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寬慰的讓律去上妝。
律平靜的拍完,在期間也沒有看到敦賀蓮。
他覺得很疲憊。從來也不善于解釋的律覺得估計兩人之間,也就這樣了。有些昏昏沉沉的回到房間,律晚飯也不想吃,就倒在了床上。
還是,睡一覺吧。
第二天被鬧鐘叫起來,律覺得腦袋沉甸甸的像是灌了鉛。
剛坐起來就听到關門聲————敦賀蓮已經出去了。
對此不知道自己是應該苦笑還是別的,律用涼水洗了把臉,覺得稍稍清醒了一些。
上午還算順利,律強打起精神,想要保持最好的狀態。
沒想到敦賀蓮還會主動和他說話,律有些恍惚的想笑笑,卻不知道自己究竟笑沒笑。
頭好沉
微微捂上月復部,兩天都是睡過去的,胃有點疼。
敦賀蓮皺眉看著少年神情恍惚的樣子,竭力保持平穩的聲調不透露出淡淡的關心。
「你沒事吧。」
嗯?敦賀蓮好像說了點什麼,說的什麼?
律想要挺清楚,聲音卻越來越小。
敦賀蓮眼明手快的接住倒下的律,皺著眉沖一邊傻傻的站著的工作人員吼。
「還不快叫救護車!」
醫院。
「胃穿孔。要是再晚一些就比較麻煩了。病人本來腸胃就不是很好,最近好像也沒有怎麼好好吃飯。再加上大概沒有好好注意保暖,高燒再加上胃穿孔,要好好休息一陣比較好。」
敦賀蓮點點頭,目送醫生離開。讓一起跟來的眾人先回去,總算是都走了之後,敦賀蓮才有時間停下來好好看看病床上的人。
少年清秀的臉微微發白,閉著眼楮很安靜。
敦賀蓮想起自己之前看到律躺在床上沒有起來的時候卻沒有去想他究竟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其實他知道的,律究竟是不是認真對待工作的人。
之前在片場的時候,都會抽空仔細的看劇本。
那本薄薄的冊子已經被少年翻得厚厚的。書是越讀越厚的,劇本何嘗不是這樣。
少年的努力他其實早就看在眼里了。
只是正在氣頭上,所以忍不住想要開口批評而已。
敦賀蓮失笑,他竟然也會因為一個普通的後輩而鬧別扭。真是
律睜開眼時空氣中飄著一股淡淡的香味。
一醒來就覺得有些餓了的律尋找著香味看去,卻不期然看到了正在看報紙的敦賀蓮。
微微愣神間,敦賀蓮已經感覺到了停留在身上的視線,抬起頭來端詳了一下律的臉色之後,起身將便當盒端起來放到律床邊的櫃子上。
「醫生說你只能先喝點清淡的。」停頓了一下,敦賀蓮聲音不大的道。「好了之後有一家店的金槍魚做的很不錯。」
雖然這話說的有點沒頭沒尾,但是律听懂了。敦賀蓮這是要,請他吃飯?
對于自己是怎麼來的醫院已經沒有什麼印象了的律不確定究竟發生了什麼導致敦賀蓮主動的示好,但是,他並不介意就是了。
聰明的選擇忽略掉這個問題而沒有詢問發生了什麼的律點點頭,自然的端起粥來喝掉。
味道不錯。律想著,不知道在法國敦賀蓮是怎麼買到粥外賣的。
嗯?想到一種可能性,律抬頭看著敦賀蓮,而敦賀蓮像是想到了律在想些什麼,輕描淡寫的道。
「我煮的。」
律︰「?」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碼的太多胳膊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