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疊嘉在上次見面的時候曾言,不出三年,必定會重回京城,喬疊錦一向對喬疊嘉的話深信不疑,這次得知小沈大人被召入京,進了戶部,不用再去地上上任職了,喬疊錦笑的眼楮都眯了起來,這意味喬疊嘉進宮的機會大大的增加了。♀
喬疊錦自從得了消息,臉上的笑意都沒有停過,想了想道︰「要不是本宮送姐姐一份賀禮,算是喬遷之喜?」
因為小沈大人和沈家是早分了家的,進京述職的時候短暫的住在家里還說的過去,現在既然決定是留在家里了,總是要另尋一處宅子的,喬疊嘉做事利落,自從得了消息,就讓人一直打听有沒有合適的房子,所以進了京沒多久就搬到了新宅子里,等小沈大人的任職通知正是下來的時候,喬疊嘉已經讓人搬進了新的宅子里。
喬疊錦和喬疊嘉也將近三年沒有見面了,喬疊嘉也是有品級的誥命夫人了,眼看著小妹妹居然懷孕了,她又驚又喜,想著哪日遞牌子進去,只是喬遷的事情太多,而且小沈大人剛剛步入京城,所有的人脈都要重新發展了,沈大人也幫不上忙,小沈大人這幾日就在相邀以前的同窗共敘一下感情,而喬疊嘉急于在命婦圈里打開局面,她的出身倒是給她很大的便利,只是關系都是靠人經營的,她還有兩個孩子需要照顧,忙的腳不沾地。
想著等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之後就去遞牌子,沒想到喬疊錦卻是早早的得到了消息,綠意听到喬疊錦的話,道︰「奴婢覺得這樣不妥。」
喬疊錦道︰「哪里不妥?」
綠意道︰「大姑娘想必很忙,娘娘要是賞賜下東西,來來往往的一頓折騰,大姑娘定是更忙了,大姑娘想必等忙完了定會進宮拜會娘娘的,到時候再賞賜不遲。」
綠意說的很在理,只是喬疊錦還是有些猶豫,等齊安之過來的時候看到喬疊錦似有愁容,眼楮也有些霧蒙蒙的,吃了一驚,走進道︰「貴妃怎麼了?是哪個宮女伺候不得力讓你受氣了?」
喬疊錦搖了搖頭,她最近總是多愁善感了些,看著齊安之眼淚就突然下來了,齊安之當即慌了,忙做到喬疊錦身邊的軟榻上,略微有些語無倫次的道︰「怎麼就哭了?不是宮人伺候不得力,還是哪個不長眼的在你耳邊說了什麼?不管什麼,朕都給你出氣?」
看著喬疊錦抹著淚就是不說話,齊安之越來越慌,這位可是沒掉過淚,怎麼今個就掉淚了?這可是破天荒的事情,齊安之覺得看著喬疊錦掉淚的樣子就暴躁的不行,怎麼都冷靜不下來,見喬疊錦不說話,站起來就對一旁的綠意道︰「到底是怎麼了?長樂宮來了什麼人?貴妃見了什麼人?還是有人亂嚼舌根子?」
綠意看著喬疊錦掉淚也慌的很,這位掉淚卻是是件稀罕事兒,仔細想了一下,有看到齊安之雙眼含怒,也急了,今兒也沒有發出什麼事啊。
喬疊錦的掉淚的樣子很美,往日黑黝黝的眼楮就好像憑空生了一層霧氣,然後霧氣迅速的凝結成了水珠,無聲無息的就下來了,也沒有什麼聲音,悲傷就這樣氤氳開來,讓齊安之首次覺得手足無措。
喬疊錦覺得也沒有什麼大事,只是越想越覺得悲傷,然後眼淚就掉下了,怎麼都挺直不了,听了齊安之的話,就帶著鼻音道︰「沒事兒,就是想掉淚。」
齊安之︰「••••••」難道這也是孕婦綜合癥?齊安之想了想幾個生過孩子的妃嬪,怎麼都想不起她們落淚的樣子,或許是有的,但是他記不得了。
只是看著喬疊錦掉淚,眼底的悲傷好像是要溢出來一樣,從來沒有這方面經驗的齊安之只覺得不知道如何是好,站了半天,才想起來該給喬疊錦擦擦眼淚,只是等他想起來的時候,喬疊錦已經把臉擦干淨了,齊安之憋了半天,才說道︰「到底怎麼了?」
喬疊錦︰「真的就是想掉眼淚。♀」
齊安之就是不相信這個理由,凡事總該有個緣由吧?就是傷春悲秋那也要觸景傷情吧?齊安之恍然想起來現在都深秋了,葉子都落的差不多了,而且長樂宮的竹子也落不了葉子呀,他總不至于把竹子全砍了吧?
喬疊錦看他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強調了一遍道︰「真的沒事,臣妾就是想起姐姐了。」
齊安之︰「想起來也不至于哭成這個樣子啊。」
喬疊錦不欲在往下說,她也覺得自己怎麼就那麼多愁善感起來,本來還沒什麼,越想越覺得真的沒意思透了,姐妹之間送一份禮物都要小心翼翼的,這是時時刻刻提醒她身份有別的樣子讓她只覺得悶的慌。
齊安之看她不說,也總不能逼著說,就想著事後再好好問下宮里的人好了,從善如流的換了話題道︰「今日還好麼?」剛問完就覺得自己也跟著犯傻了,剛剛都掉淚了,怎麼就好了,齊安之微微尷尬的想換個話題。
喬疊錦倒是想起了端木貴人來,對齊安之道︰「皇上還記得南疆最為著名的傳說故事麼?」
齊安之︰「••••」這話題轉換的話題真的讓他轉不過神來,前段日子說把南疆的民俗說了一遍,怎麼又說到了神話故事。
齊安之嘴角抽筋的道︰「朕對鄉野傳聞並沒有興趣。」
喬疊錦耐心的給他解釋道︰「臣妾是說關于南疆皇室的陵墓群的。」
齊安之︰「•••••••怎麼又和傳說故事扯上關系了?」不是只有皇室的人知曉麼?還有那個油鹽不進的驚鴻先生可能知道一二。
喬疊錦有些氣惱的道︰「皇上你到底有沒有好好的研究南疆的一切!」
齊安之咳了一聲,道︰「朕只是覺得什麼神話故事都是騙人的,大致的看了下,就略了過去,記不得什麼神話傳說了。」
喬疊錦不可思議的看了齊安之一眼,齊安之被她看的有些尷尬,他覺得他真的沒錯,就算他真的很閑,也沒有閑到去研究南疆的神話故事的地步,所以就一臉無辜的回望。
經過齊安之這樣一打岔,喬疊錦把原先的那點惆悵全都忘到了腦後去了,努力讓齊安之理會到,在研究模樣的東西的時候,什麼細節都不能錯過,很可能關鍵的一切都隱藏在看似虛無縹緲的傳說之中,只是齊安之敷衍的樣子,喬疊錦只覺得更加的氣悶,猛的站了起來,道︰「臣妾先去休息了。」
被驚著了的齊安之︰「•••••」
齊安之只覺得今天喬疊錦真的是陰晴不定的厲害,往常的時候,齊安之也是這樣喝著茶悠閑的樣子,喬疊錦也不覺得沒有什麼,只是今天怎麼就覺得齊安之這樣怎麼都讓她難受,然後喬疊錦果斷的不說了。
只是被挑起了話頭的齊安之覺得憋的慌,他對南疆的國庫真的垂涎的厲害,這樣起了一個頭,怎麼就沒了下文了?
不過,齊安之轉念一想,喬疊錦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今日怎麼突然又說起這件來了,只要問一下喬疊錦最近接觸的人就好辦了,而且齊安之估模著也就是南疆的三個女兒不差了,有了個大概,他也不急了,改日他有的是時間去問,看綠意急忙跟過去伺候著喬疊錦,齊安之問一旁伺候的宮女道︰「貴妃今日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就掉淚了。」
宮女也嘴里發苦,怎麼就問上她了,今天主子沒見什麼人啊,得了小沈夫人的事情還笑了半天,她們誰也不知道這位娘娘怎麼就掉淚了,只是貴妃娘娘可以給皇上說就是想掉淚了,她們做奴婢的要是拿這個敷衍皇上,明個兒只能在涴衣局看到她了,冥思苦想了下,偷瞄到齊安之不耐煩的樣子,宮女就匆匆的道︰「娘娘今兒听了沈夫人要在京城久居了,還高興了好久。♀」
齊安之︰「那怎麼就掉淚了?」
宮女道︰「娘娘想著給沈夫人送上一份喬遷之禮,綠意姐姐說是不合適,現在沈夫人忙亂的很,等過段日子進宮的時候再賞賜不遲,等皇上您來了後,娘娘就開始掉淚了,至于原因,奴婢真的不知啊。」
齊安之氣的一拍桌子︰「總不至于是看到朕就傷心不行吧!」
宮女被嚇的不行,也覺得自己剛剛那句話說的實在不妥,忙跪下道︰「皇上恕罪,奴婢不敢。」
齊安之看到宮女這樣子就厭煩的慌兒,揮揮手讓她下句,做到座位上左思右想就是想不通怎麼就落淚了,難道真的是想起了她姐姐?
只是以前沒見面的時候也看她掉淚,現在要見面了反倒是哭起來了?
齊安之實在想不通,只能作罷。
到了第二日,齊安之就召見了端木貴人。
要打听到誰去了長樂宮還是很容易的,等見了端木貴人之後,蹙了下眉,開門見山的道︰「你知道南疆皇室的傳聞麼?」
端木貴人听到這句話,臉上的表情終于變了,完美無瑕的笑容終于卸了下去,嘴角譏笑道︰「知道如何?不知道如何?」
听了這句話,齊安之覺得他的猜測是錯誤的,端木貴人根本不是想邀寵的樣子,齊安之眯起了眼楮,臉上表情一點一點的隱去,道︰「你敢這樣給朕說話?」
端木貴人好像想到什麼好像的事情一樣,揚天笑了下,笑的眼角都有眼淚出來,然後嗤笑的道︰「皇上既然知道南疆皇室的陵墓群,那知不知道什麼人才會知道這個秘密?」
齊安之眼楮驟然一縮,道︰「你是什麼意思?」
端木貴人好整以暇的看了齊安之一眼,嘲笑道︰「難道皇上听不出來麼?」
齊安之︰「愛妃最好直接點,朕可是沒有什麼耐心的。」
端木貴人好像真的不怕他,自顧自的做了下來,冷不丁的道︰「我父親是南疆的大皇子。」
齊安之臉色不變,冷冷的道︰「要朕喊人滅絕南疆皇室的最後後人麼?」
端木貴人也冷著臉道︰「那皇上永遠得不得你想要的東西。」
齊安之冷笑道︰「口說無憑,單憑你一面之詞,朕怎麼相信你?而且相信愛妃進了慎刑司,會覺得現在太過于自大了。」
端木貴人道︰「那皇上可以試試看。」
齊安之被端木貴人這個態度氣的發抖,這麼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態度真的是••••想讓他處之而後快!
而且有個南疆皇室的遺孤在後宮,齊安之想想就發毛,和她有血緣關系的人可都是死在他手里,要是她哪天拿了刀子行刺可就是打發了,這樣想起來,倒是恨南疆的名門望族了,送個美人還能把皇室的公主送上來,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端木貴人道︰「既然我們各有所需,我想我們可以坦誠的談一下了,畢竟我們都有對方想要的東西。」
齊安之︰「端木貴人,你•••••」
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端木貴人突然從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齊安之臉色一變,還沒來得及喊人,旁邊的高升也下意識的就往齊安之面前一擋,就見端木貴人干脆利落的拿著匕首往自己臉上狠狠的一劃,血瞬間就流了下來,白色的皮肉翻了開來,隱隱看得見白色的骨頭,齊安之︰「你••••」
不由自主的往後挪了一下,看端木貴人的眼楮就像在看一個變態,高升也是目瞪口呆的厲害,這個人就是個變態吧,一言不發的就往自己身上劃口子,還是女子最為重視的容貌,看端木貴人臉上血淋淋的,臉上還是帶著笑容,好像感覺不到一樣,齊安之終于意識到,這位真的是不能常理猜測。
端木貴人沖齊安之露出一個血淋淋的笑容,齊安之不自在的挪開了視線,只听端木貴人慢條斯理的道︰「嬪妾就是想讓皇上知道,嬪妾不怕死,不怕疼,除非我自己願意,否則誰也不能從嬪妾嘴里得到那個消息。」
齊安之︰「•••••」
端木貴人好像也意識到自己這樣子有點嚇人一樣,扯了扯嘴角,恢復面無表情的樣子,道︰「其實嬪妾進宮是想殺掉純貴妃的。」
齊安之︰「•••••」
端木貴人︰「因為她哥哥殺掉了我最愛的人。」
齊安之︰「••••••你父親?」
南疆皇室的可是全都死在了喬疊景手上,她要報仇也說得過去,只是為什麼牽扯到貴妃?齊安之看端木貴人的視線又警惕了許多,對于一個思維正常的人,齊安之有的是方法讓她屈服,可是對于一個明顯思維迥于常人的人•••••••齊安之又忍不住想起了剛剛干脆利落的那一刀子,可是沒有半點的猶豫。
端木貴人態度冷漠,甚至眼神都變得冷酷了些道︰「他算什麼?用得著我替他報仇?」
齊安之蹙了下眉,這樣甚至帶著鄙夷的語氣••••••
端木貴人也不耐煩接著說大皇子,道︰「進了宮,我突然覺得這真的是個再好不過的主意,皇上您看,她既是喬將軍的妹妹,又是您的愛妃,要是我在您面前一刀子一刀子的捅死她,您要多傷心?喬將軍也該多傷心後悔?這多美妙,就算我死了,也是死得其所了。」
高升看端木貴人的眼神都帶著涼氣了,這位看著正常的很,只是這話一句說的一句比一句不正常。
端木貴人卻又突然露出神經質一樣的笑容,這會她臉上的血流的越發的快了,藏藍衣裳上流的滿滿全是血,凝成了一塊塊黑乎乎的血塊,讓本來漂亮的衣裳頓時難看起來了,加上她現在猙獰的很的臉,真的很容易讓人脊背冒涼氣。
端木貴人︰「可是他竟然沒死。」
端木貴人抬頭看著虛空,眼神放空,神經質一樣的笑容又轉變成大家閨秀一樣的矜持的笑容,甚至還帶著一點羞澀,道︰「他竟然沒死。」
「你們不知道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多麼的開心。」
「他竟然沒有死。」
齊安之︰「•••••」
端木貴人︰「既然他沒有死,我也不想死了。」
齊安之頭疼的捏了捏額角,離這個神經不正常,說話顛三倒四的女兒遠了些,這種瘋子最好還是遠著點好。
沒有人回應,端木貴人也不在意,帶著少女一樣的羞澀道︰「知道我為什麼喜歡穿藏藍一樣的衣裳麼?因為他說我穿藏藍衣裳最為好看,從那以後,我只穿藏藍色的衣裳。」
齊安之︰「••••你到底想說什麼?朕來來這里不是在這里跟你說這些廢話的。」而且你有沒有自覺啊,你是妃嬪,他是皇帝,在你男人面前談論另一個男人,還是一副至死不渝,願意為他而生而死的樣子,即便齊安之對這個端木貴人一點興趣都沒有,但是也有些不爽。
端木貴人微微不滿的看了齊安之,道︰「你根本不懂得愛情的美妙,他會讓你眼前腦子里全是這個人,會因為他的一個笑容而高興,因為他的悲傷而悲傷,因為他的喜好而改變,因為他的夸獎而喜出望外,可以為他豁出性命•••••」
齊安之只覺牙痛的很,忍無可忍的道︰「說還是不說!」
端木貴人撇撇嘴,道︰「你要保證我和他的安全,最好放我們遠走高飛,我們保證決定不會做任何妨礙你統治的事情,你放我們走,我告訴你南疆的陵墓群在哪里。」
齊安之︰「你這是跟朕談條件?」
端木貴人道︰「對。」
齊安之︰「你說的他倒是是誰。」
端木貴人昂首挺胸的的道︰「驚鴻先生。」
齊安之︰「•••••」
端木貴人道︰「皇上你也不要用他的性命威脅我,為了他我寧願去死,我死了事是小,只是皇上失去可就大了。」
端木貴人這時候看起來倒是精明的很,和剛剛說起心上人一樣羞澀很不相符,唯一相同一點也就是滿臉猙獰的血跡了。
齊安之敲了敲桌子道︰「朕考慮考慮。」
端木貴人客氣的道︰「當然,嬪妾恭候皇上的決定了。」
說完,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滿臉的血跡讓外面的人都驚悚了一下,難道是觸怒了皇上?只是就算真的做錯了,也不至于就這樣劃破了臉吧?
齊安之坐著想了想,然後對高升吩咐道︰「把唐元給朕叫過來。」
高升應了聲,齊安之不經意看到了地上的血漬,不高興的皺起了眉頭道︰「讓人把這里打掃干淨。」
高升忙去吩咐小太監,齊安之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心慌意亂的很,怎麼也坐不下去,干脆的站了起來,對高升道︰「算了,明日再去叫唐元吧,朕去長樂宮看看。」
高升琢磨不定齊安之在想什麼,看著齊安之的大步往前走的步子就趕緊快步跟上,還急急忙忙的交代小太監趕緊把這里打掃干淨。
齊安之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煩躁的很,等到了長樂宮的時候,看到綠意攙著喬疊錦在慢慢的散步,身上的披風繡著幾支梅花,血紅血紅的顏色讓球齊安之不自覺的就蹙緊了眉頭,不過很快的就松開了,笑著走到喬疊錦面前道︰「還好吧?」沒頭沒腦的一句話。
喬疊錦遲疑的看了齊安之一眼,道︰「沒事。」
齊安之也覺得自己今天一跟著端木貴人一起發神經了,走到喬疊錦身邊,綠意自覺地退開,齊安之道︰「朕也閑著,一塊散步吧。」
喬疊錦點了點頭,慢吞吞的往前走,齊安之腿長,喬疊錦走的慢,他只能放慢步伐,齊安之道︰「朕今日召見端木貴人了。」
喬疊錦倒是半點不奇怪,道︰「皇上問到了麼?」
今天的事情真的讓齊安之憋屈的慌,感覺節奏全都掌握在端木貴人的手里,他好久沒有遇到過這麼棘手的人了,而且這位從來不按常理出牌,血淋淋的經過顯然不適合給一個孕婦說,只能含糊的道︰「她要朕講條件。」
喬疊錦︰「那就講啊,談判麼,這還不容易。」
只要雙方有意的話,剩下的那就是利益的問題了,總歸會有個結果的,等看到齊安之不渝的樣子,她不解的道︰「難道她想要的東西很貴重?」
齊安之︰「不是。」
齊安之想了想,道︰「貴妃覺得••••••愛情是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端木貴人是個偏執狂•••••••好吧,還是個變態,後宮還有兩個變態,你們誰能猜的出來,今天偶還給基友吐槽,偶到底是恨皇帝啊,把他的後宮弄的深井冰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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