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疊嘉對這個妹妹的心情很復雜,作為喬家的嫡長女,她從小擁有家族最為優秀的資源,她從小都被嚴格要求,雖然有了喬疊景,但是因為兩個人性別不同,而且那時候喬疊景已經稍大了一些,喬疊嘉也沒有什麼感覺。(百度搜素八|零|書|屋看好看的言情小說)
但是等喬疊錦出生之後,喬夫人的所有的視線好像都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妹妹奪去了,那時候已經是個小姑娘的喬疊嘉免不得對這個妹妹懷著一個羨慕嫉妒的心情。
本來她是喬家的最為的重要的姑娘,大家的視線都在她身上,但是現在好像把她身上的光環視線通通的給剝奪了去一樣。
喬疊嘉那時候還沒有現在沉穩的心性,免不得對喬疊錦做一些幼稚的事情,到了喬疊錦稍大一點的時候,喬疊嘉已經成為大姑娘了,也知道是自己多想了,自己的身份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她這個妹妹身體太過于孱弱,喬疊嘉也免不得心生一兩分的憐惜。
五六歲的喬疊錦站在那里,臉色蒼白的好像隨時能斷氣一樣,喬疊嘉也曾見過喬夫人對著喬疊錦偷偷抹著眼淚,喬疊錦的命就好像是像閻王爺借來的那樣,只要閻王爺一不高興,隨時都能收回去,喬疊嘉看著一樣溫柔淡然的喬夫人傷心痛苦的樣子才徹底意識到,她一直看不順眼的妹妹隨時從她們的生活中消失。
喬疊嘉討厭她,但是還沒有讓她去死的地步,那也是她的妹妹,會軟綿綿叫她姐姐。
大姑娘的喬疊嘉已經明白了死的含義。
自此,喬疊嘉對這個妹妹就多照顧上一二,一直到她自己出嫁,自己也有了孩子,也會想起小時候那個蒼白脆弱到好像隨時消失的樣子。
喬疊錦進宮,喬疊嘉臉上好像對喬疊錦一片的放心,但是對這個妹妹有諸多的不放心,心里也抱有一兩分的僥幸,卻在听到綠意打小報告的時候徹底消失掉了。
看著喬疊錦茫然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不過好歹回過神了,這里是皇宮,她妹妹已經是一人之下的貴妃,在這個繁花錦繡之地,誰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她也不指望她妹妹吧長樂宮經營的滴水不漏了,她也不能留下很大的話題。
喬疊嘉嘆了一口氣,道︰「她搬出大嫂出來,貴妃就答應去?這是哪里的道理,她跟你無親無故的,就是大嫂是安國公的嫡女,她一個小小的庶女,要攀親戚,也輪不到她。」
說到這里,喬疊嘉再次激動了,深呼吸一口氣,看到喬疊錦這樣子一陣無力,她妹妹這性子十幾年了,要是能掰的過來才怪。
兩個人以後見面有的是機會,喬疊嘉也不想自己再幾年後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弄的兩個人都不愉快,道︰「貴妃娘娘懷孕了,一定好好的養著身體,听綠意說,皇上給貴妃娘娘配了好幾個嬤嬤,綠意她們都沒有經驗,有了嬤嬤也好,貴妃娘娘一定要記得听嬤嬤的話。」
喬疊錦點了點頭道︰「本宮一直有注意著。」
喬疊嘉又嘆了一口氣,然後開始認真的給喬疊錦講解孕期的注意事項,喬疊嘉是個滴水不漏的人,又生過兩胎,孕期的知識懂得不比其他人少。
喬疊錦一直記得水患的時候驚險狀況,等喬疊嘉暫時告一段落之後,喬疊錦迫不及待的問道︰「去年江南水患的時候,姐姐沒什麼事吧?」
喬疊嘉眼楮一閃,輕描淡寫的道︰「能有什麼事情,我不是好好的站在這里的麼?倒是你姐夫,被大水沖到了下游,身上還被枯枝劃了不好口子,腿也被浸泡的出了些問題,一倒了陰雨天就疼的厲害。」
喬疊錦睜大了眼楮,道︰「難道沒有找到法子麼?」
喬疊嘉笑道︰「在江南那一塊也沒少看大夫,可是總不見好,現在回了京城,正好可以請太醫瞧瞧看,這幾日我正在托人問著,過幾日應該就有了結果。♀」
在太醫院當值的幾乎都是世代相傳的下來的,很多都是御醫世家,雖說御醫是專門給皇帝一家服務的,但是有關系的人還是能夠請到太醫診治的。
喬疊錦想了想道︰「要不要本宮派一個御醫過去?」
喬疊嘉一听,覺得也不是什麼大事,而且也免得他們找人的麻煩,就點了頭道︰「那可好了,我剛回京城,還拿不準關系,有娘娘幫忙,那可是好了。」
喬疊錦笑著點了頭,姐妹兩個說了會兒話,喬疊嘉就告退了。
正好,晚上齊安之來了喬疊錦這里,然後,喬疊錦就順口說了這件事,喬疊錦覺得畢竟是太醫,請人家去給自己人診治,免不得要對齊安之說一聲。
齊安之也笑道︰「多大點的事情,朕改日就讓院正去你姐姐那里走一趟。」
喬疊錦道了謝,就听到齊安之目光閃爍的問道︰「你姐姐有沒有說什麼別的話?」
喬疊錦不解的抬起頭道︰「什麼話?」
齊安之看了下喬疊錦滿臉的困惑,齊安之眼底的閃爍過去,道︰「朕不是听宮人說你姐姐好好說了你一頓麼?怎麼堂堂貴妃怎麼還會讓人這麼訓斥?朕在考慮要不要治沈夫人的罪呢。」
喬疊錦大驚失色,想都不想的道︰「我姐姐是擔心我,我那天晚上確實不該過去的,姐姐說的有道理。」
增加可信度,還鄭重其事的點了點。
齊安之差點笑出來,被端木貴人和杜貴姬弄出來的那種詭異的心情總算平復了,心道,雖然貴妃大多時候太過于柔弱了,但是也總比那些動不動的就拎刀子捅人的妃嬪好。
齊安之是心有余悸。
等喬疊嘉看到進她新買的宅子給沈大人診治腿的時候,有些吃驚,要是平常的太醫也就罷了,這位院正可幾乎是從不幫外人診治的,他對皇上的脈案了如指掌,皇上的病也幾乎是他在看,怕被人趁機捅刀子,院正幾乎從來不幫人診治,送再多的禮也白搭,今日竟然進了她們家。
喬疊嘉等院正診治完之後,就讓人給院正看了座,有人沏茶上來,院正倒是知道喬疊嘉的目的,不著痕跡的看了眼喬疊嘉的容貌,和宮里的貴妃娘娘倒是不太像,容貌也沒有宮里的貴妃娘娘出眾,但是沉穩比純貴妃倒是高了不少,院正笑道︰「是皇上吩咐本官過來給沈大人看看腿的,沈大人為國為民,皇上也是關心的很。」
喬疊嘉听到是皇上派院正過來的心里就有數了,之後說的客氣話,喬疊嘉一個字也不相信,一個剛剛留任幾乎沒有什麼背景的戶部侍郎,哪里用得著皇上親自關注,定是她那個笨蛋妹妹給皇上說了,嘴角抽了抽,等太醫走了,喬疊嘉轉身走進了屋里,看著沈大人把褲腿放下了,做到一邊,道︰「夫君找到證據了麼?」
江南的水太深,沈大人能夠在那里混的風生水起,喬疊嘉功不可沒,沈大人對自己的發妻也很敬重,而且知道自己的妻子從來不是什麼尋常的婦人,有什麼煩惱之事也從來不滿自己這個夫人,去年他被大水沖走的事情並不是意外,沈大人記得有人在背後狠狠推了自己一把。
只是那日身後的人太多,沈大人不知道是誰推的自己,從自己僥幸獲救之後,沈大人一直再查當日的事情,只是線索幾乎全被消滅掉了,證據幾乎沒有什麼重要的,不過即便沒有證據,沈大人也能猜得出來是誰。
江南水渾,但是派系也就那麼幾個,看自己不順眼的更少了。
听到喬疊嘉的話,笑道︰「還沒有,不過應該快了。」
喬疊嘉也笑道︰「那就好,到時候,妾身定要回復他們一場大禮。」
喬疊嘉從來不是一個忍氣吞聲好說話的人,實際上,喬家幾乎沒有什麼好說話的人,就是喬老爺也是睚眥必報的人,只不過現在老了,修身養性了,也只有喬疊錦才會以為自己的父親是個神仙一樣的人物。
說起來,喬家最好說話的人恐怕也就是喬疊錦了,在喬疊嘉看來,喬疊錦就是一個面團一樣的人物,遇到稍微有點手段的人,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喬疊嘉又想起,綠意說,長樂宮現在包括總管都是皇上派過來的人,嘴角又是一抽,這樣吧自己完全交到別人手里的事情估計也只有喬疊錦這個笨蛋做的出來。
偏偏還是沒有什麼的樣子。
喬疊嘉一想起來,就有種吐血三升的感覺,不過•••••
喬疊嘉覺得好像知道自己妹妹沒有半點長進反而更加不知世事的原因了,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看樣子好像是保護著貴妃,也可以說是監視,只是這樣的另一種意思可以理解為把她隔絕了起來。
什麼事情都不用操心,什麼事情也用不著她來管,好像也沒有什麼大的煩心事,沒有危機感,憑著她妹妹那種遲鈍感,估計一輩子都長進不得。
在喬疊嘉看來,人都是磨練出來的,喬疊錦那個樣子就是被喬夫人養的太過了,進了宮,經歷點事,不用她心性大變,但是最起碼長點心眼總好吧。
只是••••
喬疊嘉又嘆了一口氣,有了這樣一個妹妹,就像多了一個閨女一樣。
沈大人看她嘆氣,有些奇怪,她這個夫人就算強盜兵臨城下還是面不改色的樣子,這幾日嘆氣的次數好像格外的多,就問道︰「夫人,怎麼無緣無故的就嘆起氣來了?」
喬疊嘉打起精神道︰「我在想貴妃娘娘的事情,听綠意說梅子的事情,就想咱們家不是還有一罐來著,找個日子,我再進宮遞一次牌子,把那罐青梅給娘娘送過去。」
不但是小姨子,還是皇上寵愛的貴妃娘娘,沈大人不好多言,符合了幾句,就又說起來江南的事情,沈大人想要向皇上投誠,成為皇上的親信,總要拿出來點功績來,能夠把江南的一些人拉下馬,也算是是件功績了。
小半個月過去之後,喬疊嘉果然把那罐青梅送進了長樂宮,喬疊錦看著小碟里擺放整齊的幾個梅子,好奇的伸出手指,嘗試性的放進了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立刻彌漫在唇齒之間,她覺得牙齒好像都要酸掉了,只是卻不舍得把嘴里的梅子吐出來。
然後整張臉都皺了起來,齊安之見了這樣絕對是破天荒的表情,沒忍住,笑了出來,道︰「貴妃這是怎麼了?」
瞧見了小碟子里青梅,再想到沈夫人今天進宮來著,就了然了,喬疊錦含著等那股酸勁過去了之後才道︰「酸。」
齊安之看著她皺眉的樣子,又是忍不住想要,然後看著她又拿起來一顆放在嘴里,慢慢的開始品嘗,齊安之好奇的緊,看她這樣子,不像是不好吃的樣子,看著白淨的碟子里好有好幾顆,思忖了下,也拿起來一顆,猶豫了下,放進了嘴里。
然後••••
然後酸的覺得他的後槽牙都要被酸掉了,眼角立刻分泌出了生理性的淚水,他幾乎是立刻想把嘴里的東西吐出來,又覺得這樣實在是太過于失禮,只能皺著一張臉囫圇的把梅子吞了進去。
好在梅子是去了核的,齊安之吞了進去之後,只覺得那種酸的要死的感覺還停留在嘴里,忍不住捂著嘴對高升道︰「茶!」
等灌了兩杯水,齊安之才覺得嘴里的感覺好了點,抬起頭,正好看到喬疊錦慢條斯理的拿起了第三顆,正往自己嘴里放,梅子是還沒有成熟的時候摘下來的,經過處理,但是還是那種青青的樣子,喬疊錦拿起的動作也很好看,齊安之卻沒有心情欣賞了,不可思議的道︰「這麼酸的東西貴妃怎麼吃的下?」
齊安之已經好久沒有露出這樣的不成熟的樣子了,高升看著齊安之的表情,也忍不住的想笑,齊安之也覺得自己好像太過于大驚小怪了,忙咳了一聲,道︰「貴妃愛吃酸?」怎麼也沒有發現呢。
喬疊錦嘴里有東西的時候從來不說話,綠意瞧了眼喬疊錦,笑著對齊安之道︰「懷了孕的人口味總會奇怪些的,娘娘喜歡酸的,不算是奇怪。」
齊安之以前也听說過這種說法,只是沒有親身經歷過,妃嬪就算真的嗜好酸辣,在皇上面前也表現的不能太過,尤其是後宮之中,有幾個妃嬪能夠陪著皇上用膳呢?
皇後娘娘懷孕的那一會口味也有些變化,齊安之也會陪著皇後用餐,只是皇後一向是賢惠,只要有齊安之,桌子上的擺的膳食絕對是齊安之的喜好。
齊安之這次以身試法,代價慘痛,看著小碟子幾顆剩下的梅子都有些如臨大敵,看喬疊錦吃的津津有味,只覺得難以理解,這樣一想,只覺得嘴里又開始泛酸,忙移開視線。
心想,懷孕的人果然不能輕易理解。
喬疊錦一口氣吃了四顆,然後意猶未盡的道︰「不吃了。」
齊安之看著綠意把碟子端走,又忍不住的道︰「怎麼不想吃了?」
喬疊錦︰「總共就一小罐,總要省著點吃才好。」
齊安之︰「•••••」
齊安之著實有些哭笑不得,他是皇帝,就算是再落魄,也不至于讓自己的妃嬪連一小罐梅子都省著吃。
齊安之道︰「貴妃想吃,朕讓人再尋著點。」
他做不過唐玄宗為了楊貴妃千里送荔枝的事情來,但是找上一些不值錢的梅子他總是做得到的。
喬疊錦想了想,提條件道︰「要再酸一些。」
齊安之眼角一抽,頓了下,道︰「好。」
*
時間已經不緊不慢的邁入了十一月份,天氣已經很冷了,每天早晨起來,外面就帶著長長的冰稜。
在外面稍微待一會兒就能感覺自己好像從里到外的全被凍僵了一樣。
今年的冬天姍姍來遲,但是好像帶著儲蓄已久的冷氣,一瞬間就把世界代入了冬季,樹的葉子已經快落光了。
喬疊錦已經好久沒有出門了,她懷孕之後疲懶了多了,到了冬季,就更加的疲懶了,躺倒床上幾乎都不想動彈了,現在懷孕三個月了,肚子還是平坦的很,喬疊錦模著肚子,偶爾還是有種會做夢的感覺。
綠意等人也習慣了,喬疊錦幾乎要膩在軟榻上樣子,屋里燃著地龍,熱烘烘的,把外面所有的寒意都抵擋住了,在屋里有種還是春夏的感覺。
喬疊錦翻了個身,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把手上的一本話本給扔到一邊去了,她今天起的晚,現在又覺得困了,喬疊錦苦惱的看了下肚子。
這個孩子好像在以這種方式提醒她,我來了,你不是在做夢。
綠意小心的把狐裘給喬疊錦蓋上,道︰「娘娘累的慌兒,就歇著些,不要累到了。」
喬疊錦笑道︰「哪里累的著。」
想了想道︰「前幾日,本宮听著宮門前吵鬧的很,怎麼回事?」
綠意遲疑了下,喬疊錦眯著眼楮道︰「難道是出了什麼事情麼?」
綠意怕她多想,就忙道︰「不是,是端木貴人前幾天去了。」她就是怕晦氣的很,才不欲對主子說。
喬疊錦最近記憶力好像在衰退一樣,她蹙著眉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端木貴人好像就是那日來長樂宮找她的那個妃嬪,怎麼好端端的去了?
喬疊錦︰「怎麼好端端的去了?」
綠意道︰「從上個月開始,端木貴人就一直病著呢,太醫都說不好了,就一直拖著,到了這個月,沒有熬過去,就去了,說是水土不服,想來是南疆呆慣了,來了京城不習慣吧。」
綠意听說這位端木貴人的家里人在南疆的戰爭中幾乎全都折了去了,現在她也去了,也算是跟她家里團聚了。
只是她不知道,端木貴人現在活蹦亂跳的陪著驚鴻先生身邊。
齊安之還沒有想清楚,也沒有做好準備,但是不妨礙他把障礙全都除了去,宮里有個妃嬪時時刻刻的惦記著宮外的男人,齊安之想想就覺得膈應的慌,早點把端木貴人這個人抹了去,也省得他整天不得勁。
端木貴人對這個身份也嗤之以鼻,還是貴人的時候,她都不在乎了,現在身份去了,更是沒有束縛了,對著驚鴻先生大獻殷勤。
端木貴人、不,現在應該叫她琉璃了,她給自己的起的名字,這是她南疆的一種花,花瓣開出來,層層疊疊的,還是半透明的,美麗的不似凡物,好多的熱情的小伙子就在南疆一年一度的節日的時候,拿著琉璃花沖著心愛的姑娘求婚。
琉璃一直都幻想著驚鴻先生能夠拿著琉璃花走向她。
現在南疆那一片長滿琉璃花的山谷全都燒沒了,只是不妨礙琉璃暢想,現在就算是齊安之沒有放他們走,但是每日在驚鴻先生身邊,琉璃也覺得幸福的死了,再一次覺得南疆沒了也挺好的。
南疆在的時候,驚鴻先生地位尊崇的很,她哪里能時時刻刻的陪在他身邊,一兩個月能夠見一次就不錯了,哪里能夠像現在這樣日日的陪伴。
只是,驚鴻先生不怎麼愉快,看到琉璃第一時間的驚喜已經沒了,現在只覺得頭疼,他怎麼都沒想到這麼一個孩子居然對他抱著那種心思,現在又是南疆僅剩下的一根獨苗苗了,驚鴻先生還不能對她下強制性的命令。
說委婉了些,琉璃當自己听不懂,說直白了,琉璃就拿著水汪汪的眼楮可憐兮兮的盯著他,驚鴻先生不想看,琉璃就滿臉哀怨的說,她是多麼的辛苦,怎麼家破人亡,怎麼毀容,怎麼千辛萬苦的才能看到他•••••
被齊安之派過來的唐元看的很可樂,他被驚鴻先生氣的七竅生煙,現在看他對一個女人束手無策,只覺得解氣的很。
琉璃的身份齊安之不可能給唐元說實話,齊安之只說她是南疆的皇室的後裔,唐元看驚鴻先生的態度,也相信了,怎麼也不知道這位琉璃姑娘雙眼含淚的說她不幸被毀容的經歷全是胡編亂造的,那道猙獰的很的口中是她自己惡狠狠的劃上去的。
只是齊安之听到唐元匯報之後,嘴角直抽筋,這邊面不改色的撒謊的女人••••
又想起了喬疊錦,只覺得還是貴妃可愛的很。
要是攤上這麼一個女人惦記,齊安之覺得自己睡覺都不踏實。
等到了十月末的時候,老天爺好像就是不想放過齊安之剛松弛下來的神經一樣,後宮先是出了一件喜事,緊接著喜事就變成了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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