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疊錦畫的畫不說多也不不少,除卻幾幅喬疊錦她有意收藏的都讓紫裳搬出來了,大多數都是風景,還有幾幅是花木,顏色都是飽滿生動。
齊安之走到擺放整齊的畫作旁,眼里的欣賞倒是不曾作偽,曾經看過的那一副雪景也在其中,不過在眾多的顏色各異的畫作之中也不太起眼。
齊安之邊看邊詢問,道︰「這一幅是哪里的畫?」
他指的是一座城堡,巍峨的尖頂,厚實的牆壁,冰冷而厚重,天上的雲層厚重而壓抑,綠色的藤蔓的爬滿了城牆,滄桑而美麗,而這些建築他明顯沒有看到。
如果說青蓮城是喬疊錦親自觀察所畫,那這幅畫又如何的解釋。
喬疊錦道︰「這是西方的建築物。」
齊安之看向喬疊錦,只是她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而且沒有解釋下去的*,只能再次開口道︰「貴妃是如何得知的?」
喬疊錦想了想,道︰「听人說的。」
齊安之︰「•••••」
喬疊錦看齊安之這樣子就從旁邊拿出一個畫框,里面的畫的東西讓齊安之有些臉紅耳赤,斥道︰「傷風敗俗!」
喬疊錦不滿的看了一眼齊安之,道︰「這是民俗。」
看齊安之還是不以為然的樣子,就反駁道︰「就像臣妾以前說的古埃及,因為終年炎熱,那里的男人常年的□的著上身。」
齊安之︰「可是這是女人。」
男人和女兒怎麼能一樣,在軍營呆的時間長了,看的多了赤著胳膊和露著胸膛的士兵,看到別的國家的男人常年赤著胳膊光著腳也沒有什麼感覺,只是女人怎麼能一樣。
喬疊錦這一幅畫也不算是出格,整幅畫充滿了夢幻的色彩,光禿禿的岩石上趴著一個精致美麗的女人,上身人身,下面是魚尾,精致的鱗片通過處理,看起來美麗而經營,天空上漂亮的星空,漆黑的夜幕上布滿了星辰和月亮,星辰組合成漂亮的星座,就是廣闊的大海也不是蔚藍的,而是夢幻的深紫色,遠方是大片片的浪花,整幅畫就是夢幻的國度。
這幅畫是喬疊錦根據海的女兒畫的,小美人魚的眼楮漂亮而優雅的蔚藍色,充滿了無限的憧憬,海藻般的長發蜿蜒而下,覆蓋住了重要的部位,額頭上繪著美麗的貝殼,手上脖子上也帶著成串的海螺和貝殼。
齊安之說傷風敗俗明顯就是說小美人魚沒有穿衣裳,雖然遮擋住了關鍵的部位,還是很出格。
喬疊錦不滿的道︰「這幅畫怎麼傷風敗俗了?」明明她畫的時候非常的滿意,色彩搭配她也很滿意,她當時本來想要畫小美人魚化成泡沫的樣子,但是後來覺得那個場景太過于悲傷,她就畫出了小美人魚浮出水面的樣子。
齊安之顯然不會理解喬疊錦的想法,只是看著喬疊錦不以為然的樣子,默默的畫放到了一邊,這樣的畫還在擱在庫房里吧。
不可听到喬疊錦的話,齊安之道︰「這畫的是鮫人麼?」
山海經上也有說這一墜淚成珠的美麗生物,喬疊錦道︰「這是美人魚。」雖然看起來差不多,但是應該種族不同吧。
齊安之識趣的沒有問下去,他有預感問下去,肯定會從喬疊錦嘴里听到更多的新詞,這會讓齊安之覺得自己真的好無知。
等看到下面一副的時候,齊安之徹底失去的問下去的*,難道問喬疊錦哪里有堪比人大的蘑菇?還是那個長著翅膀的人是什麼物種?
喬疊錦看著的畫,確是很懷念,這些話她完成了好長時間,一直放在庫房里,如果不是這次拿出來,她都要忘記了她自己畫過這樣美麗的童話世界。♀
齊安之這時候卻拿起了一幅畫,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這也是畫?」
上面好像都是隨手的涂鴉,線條歪歪扭扭的,顏色的晦澀不明,齊安之觀察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什麼,喬疊錦歪著腦袋看了半天,終于想起來,有些不確定的道︰「這好像是臣妾唯一的一副抽象畫?」
她自己都不確定什麼時候畫的了。
齊安之嘴角狂抽,他真的是畫?就是潑墨看起來也比這個像一幅畫。
等看到下面的一副的時候,齊安之默默的移開視線,大大小小的方塊涂滿了各種顏色,這也是畫?
等齊安之看完喬疊錦這些年的作品之後,終于對喬疊錦有了一個比較深刻的了解,看著滿眼期待的喬疊錦,齊安之指著一幅畫,道︰「朕就要這個了。」
喬疊錦看過去,看到是一副靜態圖,里面是她自己擺的一瓶插話,上面是顏色各異的花,擺放的錯落有致,看起來生機勃勃,喬疊錦爽快的道︰「好。」
然後有道︰「多少銀子?」
齊安之道︰「朕對外面的市場也不太了解••••」
喬疊錦︰「皇上覺得值多少銀子?」
齊安之一臉的為難,喬疊錦想了想道︰「一百兩銀子?」
齊安之嘴角抽了抽,這樣做生意真的沒見過,齊安之︰「朕以物換物怎麼樣?」
喬疊錦︰「可是臣妾怎麼準備東西?」
喬疊錦的打算就是憑借著齊安之給的銀子去置辦東西,雖然一百兩不算多,但是喬疊錦覺得不論多少總歸是她掙的東西不是?
齊安之︰「朕給貴妃準備,這幅畫就歸朕了。」
喬疊錦懷疑的看了下齊安之,倒不是懷疑齊安之暗自的克扣下東西,如果準備的東西太過于貴重的話•••••••喬疊錦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她的畫法雖然稀罕,但是還值不了那麼多錢。
齊安之︰「貴妃在宮里總不能置辦東西不是,朕直接給貴妃置辦了多好?當然,一碼歸一碼,生意是聲音,朕肯定是公事公辦。」
齊安之說的大義凜然,喬疊錦緩緩的點了頭,接著道︰「臣妾可以說東西麼?」
齊安之大方的道︰「當然可以。」
喬疊錦︰「母親最喜歡民間的一種名字叫做繁花錦繡的料子,這個一定要買下來,還有,母親喜歡精致的擺件,玉質的最好,京城還有一家的點心鋪子,里面的點心很好吃•••••」
綠意慢慢的低下頭,奴婢的娘娘來,您的一匹繁花錦繡就一百多兩銀子,您下面的那些東西可都是不便宜,您確實是宰皇上的吧?
齊安之倒是含笑的听著,他就是再窮,區區的這些東西他還是備的出來的。
等喬疊錦說完之後,端起水,抿了一口,遲疑的道︰「是不是太多了?」
齊安之︰「不過是些小東西,說起來是朕佔便宜了。」
喬疊錦總算放下了心。
等齊安之回了承乾宮,做到龍椅上,漫不經心的道︰「都記下了?」
高升道︰「都記下了,奴才改日就讓人去準備。」
齊安之點了點頭,然後對著高升道︰「記得從朕私庫里再拿出來些東西,添進去,不要讓貴妃發現。」
他私庫的里的東西可都是有記號的,他不指望喬疊錦知道,但是他知道喬夫人一定會發現的。
高升又應了聲,齊安之掃了下室內,因為喬疊錦喜歡畫,書房里掛著好多些的書畫,就算有段時間掛上了釋迦摩尼的畫,但是喬疊錦對這些東西興趣來的快,去的也快,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換了回來,齊安之受了喬疊錦的影響,他的承乾宮里也掛了好多的字畫,想了想道︰「那那幅畫掛到那里去。」
自然是指齊安之花錢從喬疊錦買回來的畫,喬疊錦之前畫的那副《夢溪筆錄》的刺繡圖被他放在寢宮里了,現在把這幅畫掛在這里還是不錯的。
高升听了齊安之的畫,指揮著小心翼翼的把畫放到了牆上,下面是一個幾子,曲線優美,因為是在角落里,光線稍暗,等畫掛上去之後,那個插著花朵的嬌憨的青花瓶子好似放在幾子上一樣,遠遠看過去,真的像是真的一樣。
齊安之看了會兒,覺得很滿意,等翻開了面前的折子之後,臉上的笑意逐漸的消失,手指慢慢的敲著桌子,高升在後面小心翼翼的站著,眼簾低垂,沒有往折子上多看一眼。
齊安之突然冷笑了聲,道︰「果然人心不足蛇吞象!」聲音里好像含著冰渣子,眼楮也眯了起來,里面好像含著無限的冷意。
高升心一跳,然後更加恭敬的低下頭去。
齊安之玩味的又重新看了下折子,他派人去追擊那幾個突厥人,去的時間也去巧,真的在他們進去突厥警戒線之前截住了,而且不出他猜測,里面那個領頭的是皇子,是老突厥王跟一個女奴生的十一皇子,因為不得老突厥王的喜歡,不像是其他的皇子一樣早早的分封了部落,佔據了肥美的草場,也沒有忠誠的侍衛,就是追隨者也只有幾個人,遠遠的被流放到了西域邊緣。
這次也是得知老突厥王怕是不好了,才偷偷的帶著追隨者回了突厥皇廷。
富貴險中求,雖然他的機會少的可憐,但是不是有句話叫做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麼?如果他前面的那幾個勢力相差不多的哥哥爭的你死我活,他趁機撿便宜不是不可能。
懷著這種僥幸心思的人哪里不缺,齊安之想起了那個眼神陰郁的人,這個是城府極深的男人,就是被他抓住了,還能一臉從容的給他分析利弊,跟他分析什麼對他最為有利,齊安之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
都說突厥人沒有中原人狡詐,但是這個皇子看起來一點也不差,齊安之一瞬間動過殺機,這樣城府極深的人如果放他回去,真的有一天他重掌大權,那他一定是個可怕的對手,而且看著男人野心勃勃的眼楮,齊安之就知道他不是一個安于現狀的人,日後他坐上突厥王位,對邊疆的威脅一定更大。
這些齊安之都一一的想過,最後還是生生的遏制住了殺機,不說日後,這個人現在留下來的好處遠遠的大于壞處。
這是一個野心家,只要他回到了草原,為了那一個王位,他一定會盡力的挑起其他皇子的廝殺,這樣的王庭忙于爭奪王位,這就是他最好的機會。
齊安之需要一個大大的勝利來讓他的的聲望達到頂峰。
權衡利弊之下,齊安之選擇和這位十一皇子合作,雙方都知道這是與虎謀皮,日後行事發生一點變化,他們兩個都會從對方身上狠狠的撕下來一塊肉,現在合作不過是合作使然。
十一皇子現在處于劣勢,而且生死由人,十一皇子為了活命,必須要說服齊安之。
不得不說十一皇子不但是個野心家,更是個演說家,齊安之不但最後被他說服了,甚至答應他為了他在草原上立足提供一批人手。
十一皇子現在是一窮二白,在草原上沒有任何的根基,他說的一切固然美好,但是都是空中樓閣,齊安之不是個吃虧的人,等十一皇子回了草原之後,齊安之就讓他透露了出了皇廷的最新的現狀。
齊安之把十一皇子當間諜來用,他也不怕他說謊,十一皇子現在什麼都沒有,比起齊安之,十一皇子更怕失去他這個暫時的盟友。
所以,喬疊錦最為討厭這種人,明明是你死我活的關系,偏偏能為了利益妥協甚至聯盟,而且這種關系薄弱的很。
不過,齊安之的信譽還是值得信賴的,喬疊錦滿心期待的等了幾天,齊安之依約的帶了喬疊錦出宮,乘坐的是一輛不怎麼起眼的馬車,但是做起來倒是平穩很,底下墊著厚厚的墊子,喬疊錦甚至沒覺得有什麼顛簸,只是微微遲疑的對齊安之道︰「皇上,您也去?」
如果齊安之去了,喬疊錦甚至不用想就知道喬夫人多麼拘謹,齊安之磨牙了一會,什麼叫忘恩負義,過河拆橋不待這麼快的,不過齊安之臉上沒有什麼異樣,道︰「朕在茶樓等著貴妃。」
喬疊錦終于展顏,看著齊安之的俊臉,笑眯眯的給他發了一張好人卡,道︰「皇上,謝謝您。」
喬疊錦現在覺得自己之前躲他真的不太多,齊安之對他真的寬容的很了,齊安之明明高興的很了,臉上還是不動聲色,一臉的淡然。
喬疊錦是從後門的進的,守門的婆子正在打瞌睡,被敲門聲敲響的時候明顯很氣惱,不過等打開門看到笑著的紫裳的時候,差點沒有反應過來,喃喃道︰「紫••••••紫裳姑娘?」
說著揉了揉眼楮,以為自己睡糊涂了,紫裳原先是喬夫人身前的用的大宮女,自然沒有人不認得她,只不過她後來進了宮,現在看到她,婆子真的以為看錯了,不過等揉完眼楮之後,看著紫裳明顯忍笑的表情,忙殷勤的讓開地方,道︰「您,您怎麼來了?快、快進來。」
紫裳道︰「這次我可是跟著主子來的。」婆子瞧見了後面的馬車,又想到紫裳現在的身份,那她的主子可不是府里的七姑娘麼?而且是皇宮里頂頂尊貴的貴妃娘娘?
婆子激動了半天,說話都不利落了,紫裳笑道︰「小聲點,主子是悄悄的回來的。」
說著,綠意扶著喬疊錦下來了,婆子趕緊讓開地方,看了看四周沒有沒有人,忙關上了門。
喬疊錦一路跟著綠意熟門熟路的往里走,倒是有些感概,這里因為之前空了好久,現在也荒涼了好多,很多的東西都沒有改地方,喬疊錦卻只覺得陌生,這里的一切好像都見過,一切又好像都在做夢。
等看到遠遠過來的喬夫人之後,喬疊錦眼楮一酸,上次強忍著沒有落下來的淚水終于落了下來,站在原地,叫了聲︰「母親。」
喬夫人听到下人來匯報的時候差點以為自己耳朵听差了,她的女兒不是好好的在長樂宮里呆著麼?怎麼又跑出宮了?
等看到站在那里怯生生的喬疊錦,喬夫人覺得自己一肚子火全都消了下去,無奈的嘆了聲氣,道︰「還不快過來。」
喬疊錦慢吞吞的過來,然後小聲的又道︰「母親•••••」你不會生我的氣麼?
有的事情明知道不合規矩,最好不去做,但是就是控制不住,齊安之提出的誘惑對喬疊錦來說實在太大了,喬疊錦怎麼都無法抗拒。
這個喬疊錦隱隱的明白,齊安之也心知肚明,這也是他覺得自己勝券在握的原因。
喬夫人引著喬疊錦去了室內,一路上一言不發,讓喬疊錦心里忐忑的很,幾次想要開口,但是怎麼都開不了口,等到了室內的時候,喬夫人坐下,喬疊錦乖巧的坐在她身邊,像還沒有出嫁的時候一樣,緊緊的挨著她做,喬夫人揮退了下人,看著喬疊錦擔憂的臉,笑道︰「現在害怕了?」
喬夫人這樣一笑,喬疊錦之前的害怕立刻煙消雲散了,她也知道喬夫人最多說說她,根本舍不得對她怎麼樣,撒嬌的道︰「母親——」
喬夫人伸手拍了拍喬疊錦,漫不經心的道︰「皇上準許你來的?」
喬疊錦點了點頭道︰「是啊。」想了想又補充了句,道︰「皇上還是很容易相處的。」
喬夫人听了更加的慈愛了,但是也沒有說什麼在,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道︰「之前見我的時候不是還很冷靜,怎麼現在激動了?」
邊說邊拿出帕子擦了擦喬疊錦臉頰邊還沒有消失的淚痕,喬疊錦道︰「因為我想母親了。」
喬夫人確實很想說一說喬疊錦,她這種行為實在不值得提倡,只是想到喬疊錦的本意,喬夫人就心軟了,喬疊錦費盡心機的出了宮也是為了再見她一面,現在呵斥她,喬疊錦可能委屈的應了,心里肯定更加的委屈。
上次在宮里,喬夫人不好多說,現在出了宮,喬夫人說話行事大方了許多,道︰「皇上跟來了麼?」
喬疊錦︰「皇上去茶樓了。」
喬夫人忍住拍喬疊錦的沖動,不用想肯定是喬疊錦的要求,然後就听到喬疊錦一臉淡定的說︰「母親,這次跟您帶過來的東西,都是我自己賺的。」
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但是聲音里還帶著隱隱的期待,喬夫人配合的道︰「怎麼賺的?」
喬疊錦︰「賣畫。」
喬夫人又問了幾句,喬疊錦一一的答了,喬夫人又細細的吩咐了一聲,等過了晌午,齊安之也沒有人讓人來催,喬夫人卻善解人意的讓喬疊錦先去茶樓見齊安之。
等喬疊錦乘著馬車走了之後,喬夫人听著大丫鬟說著喬疊錦拿過來的東西,等看到了幾件異樣精致的東西,在不起眼的地方,皆打著御制的字眼,喬夫人拿過來擺弄了下,長嘆了一聲,對著大丫鬟道︰「都放起來吧。」
喬夫人沒有提點喬疊錦任何的東西,顧慮就是拼心機,喬疊錦這樣再多上十多個在齊安之面前也是白給,與其讓喬疊錦警醒起來,喬夫人干脆裝聾作啞了。
齊安之這麼輕而易舉的讓喬疊錦出宮,他作為九五之尊去茶樓等候,這面子算是給的足足的,這其中的意思喬疊錦似懂非懂,喬夫人卻是明白的。
喬夫人不看好,但是不能不給齊安之一個方便,齊安之這次的身段放的很低,這個面子,喬夫人不能不給他這個面子。
果然,等喬疊錦去茶樓的時候,齊安之臉上的笑容大了些,果然,然後喬夫人這樣的人交流的起來比較順暢,雖然他們沒有見面,但是齊安之相信喬夫人一定會明白他的意思。
喬疊錦卻會有些沮喪,喬夫人竟然催促她趕快的回去,她就是明白這是為了她好,心里還是有些酸酸的。
齊安之自然不會坐在大堂里,在頂樓的雅間里,桌上只放著一壺上好的碧螺春,喬疊錦坐好之後,把頭上的帷帽摘了下來,放到了桌上。
今天的天氣很好,去郊外踏青的不少,茶樓外面停著不少的馬車,不少跟喬疊錦一樣帶著帷帽女眷被人扶著慢慢的上來,還有不少拿著折扇衣著華麗的的公子哥,這座茶樓很有名,一壺茶的價格也有些昂貴,不過京城從來不缺有錢人。
等看到一個臉有些灰撲撲的穿著的公子進來的時候,喬疊錦本來只是掃過去的視線又轉了過來,眼楮也微微的睜大了。
「綠意,快看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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