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生存守則 第135章

作者 ︰ 納蘭明珂

喬疊錦一直就像是生活在一個美麗而夢幻的國度,那里有一切高貴值得所有人贊揚的美好的品質,而那些丑陋邪惡的一些東西就是陽光的下薄雪,總會在最為短暫的時間內冰消雪融。

小美人魚和賣火柴的小女孩的悲劇都能讓她哭的稀里嘩啦,讓她一度認為這是世界上最為痛苦悲傷的事情,隨著身體和思想的成熟,她不再那麼執著而著迷,但是想起也會感懷。

後來母親和父親的相繼去世,讓她消沉了好長時間,但是她願意相信他們會在另一個世界相遇,生活幸福而安逸。

雖然他們的生命在她的生活里過于短暫,離開的時候也是過于的措不及防,但是生老病死總是人類無法抗拒的事情,意外也是上帝賜予我們最為甜美和邪惡的糖果。

上面包裹著一層層的包裝,在打開的時候,別人永遠預知這種意外帶來的是喜悅或者是悲傷。

她的父母相繼去世,她的生活卻還在依舊,她依舊敬畏于生命,劇烈的疼痛緩過了之後,就剩下了綿延的鈍疼。

就是來了這里,她的生活好像也經過了一開始的劇烈的排斥階段就到了平穩和幸福的階段。

只是來了這里,她的世界觀好像全部得到了顛覆。

這里的人命如螻蟻,只要你站在高處,你就能冷冰冰的站在高處對仰視你的人生殺予奪,底下的人對你諂媚奉承,下一刻也可能是沉痛的背叛,甜蜜的笑容下面是劇毒的藥,一不小心就可能粉身碎骨。

這里完全失去了生命的敬畏。

她自從來了這里,就好像隔上一段時間就能听到一個人的死訊,而她不知道的死亡不知道有多少。

她們每個人都被冠上了各種各樣的罪名,其他的目光諷刺或者同情,亦或是麻木和嘲弄,臉上的表情是統一的沒有什麼多余的表情。

每個人都帶著厚厚的面具,偶爾面具裂開,看得出底下真實的情緒,只消片刻,面具已經變的更加的完美無缺,好像再也看不出任何破綻。

喬疊錦端莊而冰冷的坐在了椅子上,整個人好像是度過了漫長時間的雕像,精致的側臉像是用最為完美的大理石雕刻而成,工匠經過了細心的打磨,放在了高高的台子上,供所有人的仰望和欽慕,線條冰冷而僵硬,只要眼底好像帶著隱隱的慈悲和憐憫。

一時間室內沒有什麼的聲音,喬疊錦連帶著椅子好像從整個空間**了出來,其余的色彩全都變成了黯淡的灰白色,眺望四處也是空茫茫的一片,喬疊錦突然覺得有種窒息感。

奔騰在縴細的血管里的血液川流不息,帶著磅礡和讓人窒息的生命力,現在好像是剛剛了一個高懸的瀑布,上一刻的心驚肉跳在這一刻全都變的波瀾不驚起來了,緩慢的讓她好像听到了心髒的跳動。

喬疊錦甚至想要時間在這一刻就此的停住,她原本的世界已經被太多的事情不知不覺的填滿,因為某種未知的原因保持了平衡,現在卻都有些搖搖欲墜。

我一直站在這里,靜立而沉默的姿態,冷眼旁觀的看著周圍一個個熟悉而陌生的人突然間逝去。

無法言語的情緒在心里鼓蕩,喬疊錦動了動下巴,把那個像是要保持到世界末日的姿態破壞掉了,眼楮四處看了下,綠意在這一刻沉默的忠誠的站在她身下,脖頸修長而脆弱,這是在古代那個野蠻也血腥的時代表示忠誠的姿態——把最為脆弱的部位暴露在你眼前。

喬疊錦听到自己開口,她听得到自己的聲音,卻感覺不到自己的情緒,所有的感情和色彩都從她的世界短暫的褪去。♀

喬疊錦︰「哦。」

簡單的一個音節仿佛用掉了她所有的氣力。

喬疊錦道︰「把三公主抱過來。」

綠意應了聲,小心的退了下去,小小的舒了一口氣,伺候喬疊錦久了的人自然能夠感覺到剛剛那股情緒,負面而消極。

綠意甚至不敢大聲的呼氣,陷入了自己一個人世界的喬疊錦脆弱的就像是一個斑駁的雕像,稍微大的氣力,就可能讓她化外飛灰。

等看到了三公主之後,喬疊錦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嘴角的卷起,淡色的唇美麗而誘惑,眼神也沒了那種無機質的冰冷,只余溫暖和柔軟。

幸好,我還有你。

喬疊錦不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以前和同學相處起來,對那些他們熱烈追捧的聚會她從來都是敬謝不敏,她的世界安靜而敏感。

相比和一群不是太熟悉的人出去大笑大哭,胡亂的走動,她寧願抱著一本書,音箱里播放著平緩而溫柔的音樂。

在這個紛擾的紅塵之中,她好像永遠**于這個世界之外。

她享受孤獨,享受安靜。

只是她比誰都害怕孤獨個寂寞,她必須要有人陪著,這才讓她有勇氣的堅強的生活下去。

她恐懼于她的周圍沒有一個熟悉的人。

而這個血脈相連的孩子,讓她覺得無比的安心。

就是那些不熟悉或者熟悉的人紛紛離我遠去,沉眠于地下,你也會陪著我走過生命的最後一程。

喬疊錦在母親去世一周年之後參加了父親的葬禮,她穿著莊重的黑色的禮服,胳膊上綁著黑紗,胸前捧著父親的黑白的照片,時光凝固在那一刻,她謙虛有禮的鞠躬感謝每個人才緬懷她父親的人,眼圈紅紅的,臉色蒼白的如同一張白紙,卻再也沒有流出了一滴的眼淚。

她的悲傷無人能夠理解,旁人那種同情憐憫的眼神,她只覺得麻木和厭煩,又好像她的世界出現了一層層透明而堅韌的光圈,把旁人跟她隔絕了起來,她只是冷冷的站在一旁,靜默的像是雕像,面前的來來往往。

那一段時間的黑暗感,想起來既像是遙遠的過去,又清晰的像是發生在昨日。

她曾經在一個個寂靜而漫長的深夜,想過她的死去的樣子,她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她筆下的顏色就是濃艷的大紅色也好像是充滿了灰色的頹敗,她的音樂里也有了陰郁的情緒。

她或許可能在未來的某一刻能夠遇到一個相貌英俊,品格出眾的男子,他的指節修長,笑容溫暖干淨,她的未來可能和他一起度過漫長而幸福的日子,他們會有漂亮的孩子。

但是那一段黑暗讓她覺得無力來暢想這一切,她只是覺得等她死去的時候,陽光會爬滿她的臉,安靜而優雅的陪伴她走過在世界上最後的時間。

她想過無數的意外,她想過好多的死法,就像是一個陷入了瘋狂的藝術家癲狂而痛苦,見到了所有的東西都籠罩了一層血色,猙獰野蠻的□luo,卻又帶著藝術的美感,等她艱難的度過了那一段日子,堅強的準備度過接下來的人生。

上帝又給她了一個驚喜,她來了這個陌生的時代。

現在她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將近了二十年,她甚至有了一個血脈相連的孩子,喬疊錦低下頭看著露出了甜美笑靨的三公主,她反射性的露出一個笑容,喃喃的道︰「蒼蒼,你要一直陪著我。♀」

我自私而冷漠,滿滿的全是缺點,但是請不要丟下我,在我離開這個世界的前一秒一定要緊緊的看著我。

因為喬疊錦今天明顯不太正常,沉默冷漠的樣子,冰冷的眼神讓伺候的宮人都小心翼翼的,就是呼吸都帶上了幾分的輕忽,唯恐惹得了主子發怒。

當然,喬疊錦是一個很好的主子,從來沒有打罵過一個奴才,就是偶爾有人犯了錯,或者收拾東西的時候弄亂了她的東西,她都是寬容而理解的笑笑,就是嚴厲的措辭也帶著幾分的柔軟。

現在,喬疊錦堅硬的的樣子讓底下人都有些惶恐。

就是綠意紅綢這樣的伺候久的人都些不自在,長樂宮在就在悄無聲息之間化做了一座沉默的城池。

里面的人沉默而疏離,就是眼神的交匯都帶著幾分的小心。

其他人來到這里的時候都不自覺的被這里的氣氛感染,說話輕聲輕氣的,唯恐驚醒里這里不知名的地方沉睡的人一樣。

齊安之晚上來的時候,敏感的察覺到了這里不對勁的地方,只是他仔細的看了下也沒有看出哪里不對勁,來往伺候的人還是恭敬而嚴謹,喬疊錦還是冷冰冰的像是高山上終年不化的冰雪。

沒有火焰能夠將她的點燃一樣。

只是等齊安之洗漱了之後,才真的覺得不太對勁,往日,喬疊錦就是不喜歡說話,也不會這樣的一個音節都不發出,動作優雅僵硬,失去了往日行雲流水的從容,眼楮平平的盯著前方,沒有一點的挪動。

周圍的氣氛死寂的像是墳墓。

齊安之試探性的叫了一聲,道︰「貴妃?」

喬疊錦冷冷的道︰「嗯。」

齊安之往前走了幾步,彎腰和喬疊錦對視,他的手放在喬疊錦交疊著放在膝蓋上的手上,喬疊錦的手冰涼的仿佛沒有血液的流動,一切都凍結了,齊安之的火熱,掌心熱的像是一團火在燃燒,齊安之看著喬疊錦眼楮。

喬疊錦是杏眼,大大的很亮,就是眼球是漂亮的墨黑,很美麗,也很勾人,齊安之在床榻上的時候最為喜歡親吻這雙眼楮,看著這雙清澈的眼楮染上了情、欲的色彩,艷麗而魅惑,現在這雙眼楮卻像是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蒸騰的霧氣把整個眼球都包含在內,就是漆黑的眼楮都帶著了朦朧,像是三月煙雨蒙蒙的江南,帶著一個模糊的柔情纏綿,偏偏表情冷冰冰的,就是線條也被浸染上了這種氣息,讓她更是一尊沒有生命的大理石像。

齊安之像是受到了蠱惑一般,情不自禁的就想吻上喬疊錦的眼楮,只是他的自制力明顯的很高,喬疊錦不對勁的樣子讓他這時候下不了手,現在搞清楚什麼情況才是最重要的,想要吃什麼吃不了。

齊安之腦袋里閃過一連串的旖旎的念頭,很快的又消失不見,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溫和的沒有任何的陰霾,更沒有什麼侵略性,道︰「采薇。」

喬疊錦終于有了反應,眼球動了動,看向齊安之,剛剛她的焦距明顯不在齊安之身上,只是她卷翹的睫毛一動不動的,讓她的眼珠看起來是精雕細琢的藝術品。

齊安之柔聲道︰「出了什麼事情?」

他想了好久也沒有想到究竟出了什麼事情才讓喬疊錦有了這樣的反應,比容木槿死後,齊安之見過的最尖銳傷人的喬疊錦還要不對勁,那時候就是抗拒一切,最起碼身上還是有蓬勃的生機,現在她的身上的所有的東西剝離了這個世界。

齊安之︰「發什麼了什麼事情?」

明明之前她還那個投入的想要設計自己的畫廊,現在就像是了只余一個失去了靈魂的軀殼,她的靈魂早已經遠去,想到這個,齊安之不知道怎麼的,就覺得心髒驟然一疼,眼神有一瞬間的凶狠的血腥,又飛快的褪去。

「誰讓你不高興,朕給你解決,好不好?」齊安之都不知道為了什麼,他的聲音甚至有些顫抖,他不知道原因,身體先于意志已經這樣做了。

他在這一刻覺得就算是喬疊錦任性的想要的開所謂的畫廊,他也同意了,只要不雅露出這樣空白的表情,這讓齊安之不自覺的就情緒暴躁了起來。

這讓覺得自己修身養心的功夫已經出神入化的齊安之有些不可置信。

他甚至想要告訴自己,這也許是喬疊錦為了讓自己妥協拿出了把戲,理智又殘忍的告訴他,這是不可能的。

喬疊錦對視著齊安之,用一種讓齊安之毛骨悚然的視線打量著他,就像是從來沒有見過他一樣,視線在這一刻化為刀鋒,一點點的解剖,就連一個細微的毛孔都不想放過。

其余的人早就覺得不太對勁,早就無聲無息的退了下去,鞋子落在地上,沒有一點的聲音。

喬疊錦用一種夢幻的聲音道︰「你是真實的麼?」

齊安之一頓,眼神更是驚疑不定。

喬疊錦在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她曾經嚴重的懷疑這只是她的一個夢,這不是現實,這種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怎麼會發生在她的身上,這也許就是她暢想過的死法之一。

她的身體早已經在那個空曠冰冷的大房子里失去了知覺,沒有所謂的空難,她的身體一直都在那個大房間里,她的身體生機慢慢的消失,她的思想卻在這里重新活了過來。

這種想法伴隨了她好長時間,這讓她抗拒著這個世界,看著任何的視線都是警惕而冰冷,隨著時間的過去,她的身體好好的壞壞,她以為她的這種想法早已經淹沒在那些細微的記憶深處。

就算這只是一個夢,那這個夢里,那些親昵而親密的血緣親情也讓她甘願的沉溺其中,不願意清醒。

這里不是只有她一個人,這里她有父母,有疼她的哥哥姐姐,一切都美麗的不可思議。

直到現在,喬疊錦才知道這個想法並沒有消失,它只是靜靜的蟄伏著,如同一條色彩斑斕劇毒的毒蛇,伺機而動潛伏在身體深入,只等著你最為脆弱的時候,才用致命的毒液給你遺跡。

現在的美麗的表面逐漸的褪去,父母遠在蜀中,姐姐雖然在京城,但是一個月見上一面就是奢侈,周圍的人不斷的逝去,美麗年輕的生命等不及綻放就已經凋零枯萎。

喬疊錦突然不確定這這里,是不是有一天她也會如同其他人一樣,背負著一個罪名,強行的被灌入了不知道什麼的湯藥,生命不斷的流逝,直到她閉上眼楮的那一刻,她另一端的身體是不是疲憊虛弱的睜開眼楮,發現一切不過是黃粱一夢。

那她這里又有什麼意思,這里也許不過是她的意志構建的虛幻的世界,脆弱的不堪一擊。

喬疊錦重復了一遍道︰「你是真實的麼?」

你是真實的帝皇麼?九五之尊,君權神授,站在這個世界的頂峰,捭闔縱橫,而不是她幻想出的一個人物。

喬疊錦認真的看著齊安之,道︰「我是活著的麼?」

齊安之越听越覺得不對勁,看著喬疊錦的眼楮更覺得寒毛直豎,這樣的詭異的問題,再加上這麼詭異的喬疊錦,這讓算是經過了流浪的齊安之都想要出去躲上一躲。

齊安之勉強一笑,道︰「朕當然是真。」

說著他的手合了起來,包裹住喬疊錦冰涼的手,道︰「感覺到了麼?」

喬疊錦還是愣愣的樣子,眼神有了很長時間的茫然,像是在想怎麼回應齊安之的動作,手指動了動,她的手指很好看,指節修長,皮膚白皙,現在動了起來,輕輕的,癢癢的,齊安之的掌心更加火熱了。

喬疊錦手指動作更加大了,稍微用力從齊安之手中伸了出來,模向齊安之的臉,她模的很仔細,沒放過任何一處,眼神很專注,專注的讓齊安之連自得的心情都沒有享受就變得不太自然,喬疊錦輕輕的道︰「蒼蒼是你和我的孩子?」

這是和她孕育了孩子的男人,他的臉看起來既熟悉又陌生,喬疊錦又想起了胖乎乎的女兒,藕節一樣的手臂讓她想起了就止不住的軟化了臉上的線條。

齊安之一瞬間就發現了喬疊錦的變化,微微的松了一口氣,放柔了聲音,低沉的聲音帶著磁性,溫柔的叫起名字的時候,總會讓人有種跟你調、情的錯覺,齊安之低低的道︰「采薇,薇薇。」

這是喬疊錦的字,今天晚上也是齊安之第一次認認真真又帶著無限的纏綿的叫這個名字,這個來自久遠的過去的名字本身就氤氳著無限的繾綣,齊安之一叫出口就愛上了這個名字,這個比冷冰冰的貴妃這兩個字好听多了,更顯得兩個親近。

齊安之︰「薇薇。」

喬疊錦的臉又柔和一下子,眼楮上那層蒙蒙的薄霧終于散去了些,帶著繁華落盡鉛華褪去的驚艷和沉靜,喬疊錦道︰「是。」

這樣安靜而值得紀念的時光仿若就此的凝固,喬疊錦的臉上次第綻放的笑容也好像凝固在了齊安之的腦海里。

喬疊錦認真的道︰「如果臣妾今後有什麼不對勁,皇上就這樣一直叫我,好不好?」

喬疊錦覺得她的精神生病了,這樣無端端的懷疑恐懼抗拒一切,是一種病態,讓她迷茫,更讓她心驚膽戰,她怕有一天她的精神崩潰,她自己一個人也無所謂,母親有父親陪伴著老去,就是白發人送黑發人,喬夫人也一定會堅強的過去,而不會像她一樣的懦弱。

在喬疊錦看來,喬夫人就是一個無所不能的超能力者,沒有什麼困難能夠阻攔她,就是再艱難的困境,也能從容的微笑,無堅不摧的讓她羨慕,也讓她有了軟弱的借口。

只是現在她有了蒼蒼,她的骨血,她還那麼小,喬疊錦無法想象蒼蒼在她死後的生活。

萬一,蒼蒼遇到了像白雪公主一樣的虐待她的養母呢?就算是機率只有萬分之一,喬疊錦也不想去賭那萬分之一,她的運氣總是那樣的差勁。

她想活下去,堅強的活下去,她不希望她的女兒看到她頹唐的一面,她只需要把陽光美麗的那一面顯示給她。

她的精神卻是發出了抗議,剛剛那種萬念俱灰的感覺一直圍繞著她,世界上的一切都像是虛無,只有她是真實的,但也只有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看著周圍的一切以光的速度逝去,悲哀的鋪天蓋地的把她從頭到尾的淹沒。

她看過心理學,她知道這種狀態不對,她也許什麼時候清醒不起來,在精神崩潰之中失去了生命。

她恐懼了,她怕的她留下了蒼蒼一個人。

喬疊錦用一種懇求語氣道︰「就這樣一直叫著我的名字,好不好?」

姿態虔誠而傲慢,齊安之發現自己無法抗拒這種樣子的喬疊錦,他也不想抗拒,順著心意,道︰「好。」

喬疊錦歪著頭打量了下齊安之,眼楮璀璨像是夜空中最明亮的星子,嘴角的笑容靜謐美麗,身後是古典雅致的裝飾品,九轉宮燈上面燃著數跟兒臂粗的蠟燭,火焰時而的跳動都帶著沉靜,繡著精致繁復的圖案的帷帳靜靜的垂落在她身後。

完美的像是一幅流傳千古的畫卷。

作者有話要說︰寫完之後,發現這一章好文藝23333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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