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疊錦一開始是想一條一條的講述她的理由雖然她的講述對象是一個剛剛滿一歲不久的小孩子,她講的再好,也根本不可能听得懂。
只不過她說完第一條之後就改了主意,把三公主交給了綠意,進了書房,拿出了筆墨紙硯,開始一條一條的羅列理由,等寫滿了半張紙之後,喬疊錦滿意的從頭到尾看了遍,然後把宣紙放到一邊放好,等著它晾干,吩咐一旁的綠意道︰「等它干了之後,把它放到荷包里,放起來,等蒼蒼長大後,記得給她。」
喬疊錦總覺得這是一件大事,總要解釋清楚,不然擱在心里也不舒服,只是三公主明顯听不懂,喬疊錦就想著還是寫下來吧,等三公主長大之後再說其他好了。
綠意恭敬的應了聲,然後喬疊錦又道︰「你多收拾下東西,這幾日可能要住在承乾宮了。」
一旁的紅綢欲言又止,昨晚是突發情況,主要承乾宮還好說,現在情況已經沒了,偌大的長樂宮難道還找不出一件住的房子還不容易麼,為什麼偏偏要住在承乾宮呢?
承乾宮的地位畢竟不是與其他的宮殿不同,最重要的是皇後娘娘尚且沒有長期入住承乾宮的前例。
就算皇後賢惠大度是公認的,但是小心一點也是好的。
而且底下的妃嬪的小動作還是要注意些的,自從齊安之把喬疊錦手中的人脈強制性的奪走之後,紅綢和紫裳兩人更加小心了。
就是握著那麼多的人脈勢力,沒有什麼險惡的事情要做,最起碼讓人心安,什麼都沒有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勢力來的來的心安。
當時,這種都是小心翼翼來隱瞞著喬疊錦。
喬疊錦前段日子精神狀態不好,就是好了一點,不知不覺間又差勁了,這段日子看著挺好的,但是誰也不能保證是不是又會變差了。
綠意也看到了紅綢的欲言又止,但是低著頭沒有說話,她的想法微微的不同,齊安之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才做出這樣的事情,但是既然結果已經造成了,只能走下去,如果能增加主子和皇上的感情是再好不過的了。
綠意出于這樣的原因,也就沒有提醒喬疊錦。
喬疊錦只是暫住,倒是沒有收拾太多的東西,看著三公主倒是猶豫了,她不準備跟三公主睡一塊去了,帶了三公主去,又沒有住的地方,如果抱過來抱過去的話,現在天已經涼了,三公主還小,如果生病了怎麼辦。
喬疊錦掙扎了一會兒,還是道︰「蒼蒼乖,娘親明天再過來看你。」
既然蒼蒼不能跑過來跑過去,她也不能把三公主放在這里不管不問的,喬疊錦只能自己讓自己多走動下了。
想好了,喬疊錦也沒有了心理壓力。
又哄了三公主一會,就把三公主交給了紅綢,她自己帶著綠意回了承乾宮。
喬疊錦沒有帶更多的宮人,倒不是因為顧忌著那是承乾宮,是因為在她看了,除了綠意紅綢等人之外,其他的人都是可有可有的,誰伺候她都沒有差,反正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活,也就沒想太多還是帶著綠意回了承乾宮。
她想帶過去的東西自然有人送到。
喬疊錦覺得她帶過去的衣服不多,但是在其他人看來,這是要常住的趨勢啊。
衣裳帶去了幾十件
因為喬疊錦半個月之內從來不穿同一件衣服,每天換上一件衣裳,再加上備換的衣裳,怎麼也有一二十件。
梳妝台也送了過去
喬疊錦覺得也不遠,再做一個實在是太麻煩,還不如直接抬過去。
書帶去了幾十本
總是要打發時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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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喬疊錦還想帶被子過去,她怕她蓋不慣,後來就覺得太勞師動眾了,就當住賓館了,實在住不慣,也就算了。
只是等東西送過來的時候,喬疊錦有些猶豫了,承乾宮畢竟不是她自己的地方,她想怎麼住就怎麼住,現在到了別人的地盤,大肆的改動好像有些不好。
喬疊錦思索了下,就把那個女官叫了過來,道︰「可還有別的房間?」
這麼大的承乾宮,不可能沒有一間空房間吧。
那個女官听了喬疊錦的話,頓了下,道︰「是有的。」
喬疊錦道︰「那給本宮收拾下,本宮今晚住在那里。」
理所當然的下令。
女官這下子,臉上的表情都有些僵了,道︰「這件事必須要匯報給皇上」女官不認為皇上破天荒的讓一個妃子住進來,是為了住兩個房間,睡兩張床的。
喬疊錦為難的道︰「那這些東西怎麼辦?」
女官也為難了,她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喬疊錦沒有為難一個宮女的意思,見她滿臉的為難,很通情達理的道︰「那先放著,等皇上回來之後再說吧。」
女官松了一口氣,齊安之只說讓喬疊錦住進來,但是具體住在哪里根本沒有明說,她根本不敢擅做主張。
女官走到一邊默默的站著,悄悄的又看了一眼喬疊錦,心想這位貴妃娘娘看著冷傲,但是還是很好說話的。
喬疊錦隨手拿起了一本書,看著上面的內容很快入迷了,等到了齊安之回來的時候天已經很晚了,他最近挺忙的,江南總督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成,他最近一直在召見大理寺和刑部的人,爭取快點拿出更多的證據。
現在這些證據,最多只能讓江南總督免職,但是齊安之不想這麼便宜江南總督,他一直記得最開始幾年的憋屈了。
那麼大的事情,他這個當皇帝竟然是最後一個知道。
那種憋屈的感覺,齊安之現在想著還是很郁悶。
等回了承乾宮的時候,就看到了喬疊錦坐在燈下,慢吞吞的看書,室內的燈火空前的明亮,九轉宮燈上的燈火璀璨,就是往常備用的宮燈也點燃起了燈火,四處都是燈火。
等進去之後,喬疊錦正慢條斯理的翻開新的一頁,臉上的表情很平靜,坐的姿勢很美麗婉約,看著就像一尊美麗的雕像。
齊安之現在只想著,她這麼做的難道就不累麼。
齊安之奇怪這個問題已經很久了,有時候齊安之看到喬疊錦是這個姿勢,等他移開視線,過了好久他再抬眼看過去的時候,她還是那個姿勢,可能是有細微的變化,但是齊安之沒有看出來,頓時好像中間所有已經過去的時間全都憑空的消失,只有喬疊錦停在那里,一動不動。
齊安之搖了搖頭,把腦子里那些念頭全都揮去,道︰「怎麼還在看書,用沒用晚膳?」
喬疊錦從書中收回了神思,听到齊安之的話,下意識的道︰「用了。」
這件事還讓女官糾結了好久。
不是應該先去問一下皇上的意思麼,誰知道皇上回不回來用膳啊。
只是喬疊錦無知無覺的吩咐了一聲之後,接著看書了,根本沒有這個意思,也沒有看到女官難得糾結的樣子。
齊安之失笑了聲,湊近了看向喬疊錦剛剛看的那本書,齊安之的第一感覺就是好舊
這本書確實很舊了,紙頁都泛黃了,甚至有裂痕,頁腳也有蜷曲和折疊的痕跡,只不過被這本書現在的主人好好的愛護著,那些蜷曲的地方都被一一壓平了。
所以看著很古舊,但是看著還是很整齊的。♀
上面的字也很舊,還不是楷書或者隸書,竟然是行書,行雲流水確實很好看,但是卻讓人看著費勁。
齊安之看了半天,才隱約看出來寫的是什麼。
喬疊錦看齊安之看的這麼專注,以為他感興趣,就把書遞給他,道︰「這是五百年前一個音樂大家寫的著作,當時不過印了幾十本,市面上也沒有流通,現在要找已經不方便了。」
齊安之接過來,看了幾頁,就放回了原位,這個東西也算是古董了,拿出去估計能賣好多錢。
齊安之腦子想著這些不著邊際的東西,過了會兒又道︰「現在天這麼晚了,怎麼還沒有休息?」難道是等著朕的?
齊安之是知道喬疊錦的休息習慣的,喬疊錦到了一個時間點,就困的很,和困意做斗爭是喬疊錦從來不去做的事情,除了某些時候,喬疊錦不會去熬夜。
這個作息習慣很好,某種方面也是因為她身體需要。
現在竟然沒有去梳洗,齊安之不免的有些想入非非。
喬疊錦︰「是有一些事情。」
喬疊錦確實困的很,不過是勉強撐著罷了,所以事情還是快點結局好了,喬疊錦怕自己過上一會,看著書也能睡著了。
喬疊錦道︰「臣妾想著是不是還有空閑的地方」
齊安之一愣︰「這里住著不好麼?」
喬疊錦蹙著眉道︰「臣妾帶的東西,沒地方放了。」
齊安之以為什麼事情呢,笑道︰「放著就好了,朕不介意。」心道,听著怎麼那麼像是撒嬌呢。
喬疊錦︰「那臣妾可以進行細微的調整麼?」大不了等回了長樂宮的時候,再弄回原樣。
齊安之︰「貴妃想弄成什麼樣子。」
喬疊錦打量了四周,齊安之不是一個喜歡顯擺的人,對古董也不感興趣,對收藏的字畫也沒有興趣,一切都很簡潔,就是多寶閣上都空蕩蕩的只放了幾件東西,雖然家具都很名貴,但是放眼看過去,唯一的出彩竟然只有那個屏風了。
喬疊錦︰「皇上不覺得這件屏風和周圍不是很搭麼?」
她看著怎麼都順眼,怎麼都應該好好的整理下才是,就是走簡潔風,那這件屏風收起來才是。
齊安之慢吞吞的看了下屏風,道︰「很好的。」
這件屏風他真的很喜歡,夢溪筆錄確實千古之作,看著也舒服,齊安之時常閑來無事的就去找找里面的那幾十個奇觀。
喬疊錦不滿的道︰「是不怎麼搭配啊,而且放的地方也不太對,那個架子上的景德的花瓶和架子也不太搭。」
齊安之︰「••••••」
喬疊錦以為齊安之同意她的觀點,她就指著那個幾子,道︰「那個幾子構架很是簡潔,雖然曲線玲瓏,但是一切都以簡潔最目的,上面的花瓶上面的花樣太過繁復,牡丹看著富貴,但是和周圍的東西都不太協調,換一個繪著梅竹松的還是比較好。」
齊安之︰「•••••」
喬疊錦覺得現在說太沒有說服力了,就道︰「臣妾能不能換一換擺設?」
齊安之苦笑一聲,這都批判了一遍了,再加上齊安之听出了喬疊錦話里的嫌棄,嘆了一口氣道︰「貴妃看著辦吧。」
喬疊錦的品味是毋庸置疑的好。
齊安之還是放心的。
只是齊安之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喬疊錦是女的,她的審美觀總是和男人有出入的。
如果她心血來潮的把齊安之的寢宮整理的超級女性化,估計齊安之看到了要抓狂了。
喬疊錦得了滿意的答復,就想梳洗一下去睡覺了。
齊安之看出來喬疊錦的困意,拉了一下喬疊錦,指著那個女官對喬疊錦道︰「這是清秋,承乾宮的女官,有事情找她就好了。」
喬疊錦應了一聲,沒有精神,困倦的被綠意服侍的梳洗晚了,躺倒床上就睡著了。
到了第二日的時候,就是喬疊錦的生辰了,只是她暫時性的忘記了,四處看著齊安之的寢宮,尋思著怎麼擺設才好。
喬疊錦的長樂宮走的是精致風,就是短短的一段路也被休整的美麗幽靜,里面每一個擺設不說價值連城,看著也是精致玲瓏。
齊安之的顯然不能這麼設計。
喬疊錦還是比較喜歡個性的,很多的東西要依據自己的個性設計很多獨特的東西,喬疊錦的私庫里這樣的東西不少,都是搜羅出來給她賞玩的,她自然能根據的喜好弄出自己最喜歡的設計,擺設根本不用考慮。
喬疊錦想了就喚來了清秋,直截了當道︰「皇上私庫里最常見的東西是什麼?」又走到多寶閣前,看著上面的幾個擺設,有些疑惑和不屑,道︰「這幾件東西看著年代都不遠,應該是前朝的,而且這是個貔貅擺件怎麼能擺在這里。」
貔貅的擺件只有商人家才會擺在這麼顯眼的位置,喬疊錦又仔細看了下其他的幾個擺件,用料很好,雕刻也很細致,但是在喬疊錦看來,太大眾化了,這些東西不過是比其他的東西更加精巧一些罷了。
清秋一怔,然後就是欲哭無淚,她怎麼會知道皇上的私庫里有什麼,這是大忌好吧,而且您一個貴妃這麼直截了當的問皇上的家當好麼?
清秋一肚子話,都沒有說出口,最後嘴巴張合下,干巴巴的道︰「奴婢不知道,私庫是由高總管掌管的。」
喬疊錦看她不知道,也不再問,就接著道︰「這擺設是皇上吩咐的麼?」如果是的話。品味太差了。
喬疊錦默默的道。
清秋板著臉道︰「不是。」
喬疊錦話里的不以為然誰都听的出來,這還真的不是齊安之吩咐的,齊安之對這些東西根本沒有關心的興趣,當時齊安之登基的時候,皇宮里亂哄哄的,因為不知道這位新皇的習慣,也就隨意的從庫房里拿出來的擺件放到了多寶閣上,四周的東西想著等皇上登基之後住進來再做打算的。
只是齊安之天生好像對這些東西免疫,根本沒有吩咐其他人再做改變的想法,其他人沒有齊安之的吩咐,也不敢亂動,唯恐讓觸怒了皇上。
承乾宮的問題就一直拖了下來。
承乾宮的擺設裝飾確實差的可以,不說喬疊錦那里全都是用古董裝飾起來的,和皇後的坤寧宮也差的遠。
喬疊錦仔細看了下四周的東西,準備先畫一張設計圖的,但是綠意提醒道︰「娘娘,今日是您的生辰。」
您這樣忙碌是為了哪般?
這件事什麼不是忙,在綠意看來,就是皇上的事情也比不過喬疊錦,喬疊錦想著也是,二十歲的生日僅次一次,如果錯過了就再也沒有了。
喬疊錦從善如流的問道︰「那樂舞坊準備好了麼?」
綠意笑道︰「奴婢差人問過了,已經在長樂宮候著了,娘娘要回去麼?」
喬疊錦站起來道︰「走吧。」
清秋卻在此時上前一步,攔住了喬疊錦,道︰「皇上有令,讓貴妃娘娘今天暫且帶著承乾宮。」
喬疊錦蹙起眉頭,清秋歉意的道︰「這是皇上的吩咐,奴婢們不敢不從。」
喬疊錦不知道齊安之想做什麼,找清秋撒氣明顯很不符合她的性子,清秋道︰「貴妃娘娘如果想要看舞蹈,奴婢讓人把她們叫過來?」舞蹈這種東西在哪里不是看。
喬疊錦今天只想快快樂樂的過上一天,一生只有一次的日子,她不想弄的自己不愉快,想了想,勉強道︰「好吧。」
嘴唇張合了下,看樣子還有話要說,清秋等著她的下文,最後喬疊錦只是冷淡的道︰「你去吧。」
喬疊錦剛剛想說把蒼蒼抱過來,這個特殊的日子有女兒陪著是很幸福的日子,如果能照下來更好了,只是外面的天色實在不好,這會子外面已經刮起風來了,厚重的雲層還是集聚,喬疊錦怕抱她過來的時候,著涼了。
喬疊錦本來還為了不能為了不能和三公主一起過有些郁悶,不過等看到舞蹈的時候,已經忘記的差不多了。
好的舞蹈總是能讓人忘記所有跟舞蹈無關的事情,把所有的感官都沉浸在舞蹈創造的世界里,隨著舞蹈所帶著的情緒高興或者悲傷。
肢體的語言有時候比語言還讓人動人。
喬疊錦看的很投入,幾乎是目不轉楮,舞蹈家和舞者的區別在于有沒有靈魂,沒有靈魂的舞蹈再精妙,也不是視覺上的享受,能夠把舞蹈的精髓表現出來,把里面的情緒全面的渲染開來,那才是頂尖的舞蹈家。
喬疊錦看過很多次的舞蹈,但是大多只能夠稱之為舞者,就像莫采女,她跳舞跳的很好,喬疊錦很欣賞,也很喜歡,但是算不上陶醉。
現在看著這場舞蹈,喬疊錦表面上冷靜,但是心里卻是高興的很了,能夠把舞蹈跳成這樣,這是真正的舞蹈家,是位藝術家。
對于這樣的人,喬疊錦是很尊重的。
等那個舞者停止了跳舞的動作了之後,喬疊錦讓她靠前,毫不掩飾的稱贊道︰「你跳的很好,本宮很喜歡。」能夠在二十歲的時候看到這樣一場表演,喬疊錦覺得真的是很值了,實在是太好看了。
喬疊錦很想再看一遍,就道︰「你在這里呆一會兒,一會再跳一遍,有問題麼?」
好像是喬疊錦很好說話的樣子,那個跳舞的姑娘很驚訝,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她穿著繁復的舞裙,上面綴著好多五顏六色的羽毛和寶石,看著漂亮的很,有點像那一件孔雀翎,那件舞裙是的裙擺是斜著下來的,隱隱露出了里面縴細白皙的長腿,腳上沒有穿鞋,露出了白皙的腳踝。
那個姑娘緩慢的點了點頭,喬疊錦又道︰「你叫什麼名字?」
姑娘道︰「•••••牡丹。」
喬疊錦柔聲道︰「是適合你。」剛剛跳舞的樣子,很容易讓人想到傾國傾城的牡丹花,耀眼而美麗。
喬疊錦真的很喜歡牡丹剛剛的舞蹈,就道︰「本宮很喜歡你的舞蹈,你有什麼想要的東西麼,本宮可以送給你。」
她沒有用賞賜這個詞,她覺得這個詞對她來說,太過于輕賤了。
牡丹輕笑了聲,她的聲音很好听,她道︰「奴婢能夠抬頭麼?」
喬疊錦道︰「當然可以。」
等牡丹抬起頭的時候,露出一張艷麗到極致的臉,艷麗的難以言喻,就是她有美麗的五官,但是等旁人看到她第一眼,也不會是被她的氣場吸引過去,就是一張濃彩重墨的油彩畫,在一些寡淡的水墨畫里月兌穎而出。
牡丹道︰「奴婢想出宮,貴妃娘娘能答應奴婢麼?」
說這話的時候,牡丹的表情很平靜,嘴角的笑容都沒有變化,但是誰也不知道她的這時候激動的心情,簡直快要跳出來了。
她知道這很冒險,這位貴妃娘娘的品性她不知道,她也不熟悉,剛剛也不過是隨口一說,但是她好像就是月兌口而出了,再理智沒有反應了過來了,現在也只能渾身緊繃的等著結果了。
就是一塊稻草,她也想抱住。
她別無選擇。
喬疊錦一怔,不過很快的點了頭,也沒有問原因,道︰「如果這是你想要的東西,本宮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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