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一個舞女出宮對喬疊錦來說太簡單了,甚至不用知會皇後一聲,喬疊錦雖然很想把她留在皇宮里
時常能欣賞到這樣的舞蹈,實在是太幸福了。♀
只是她尊重牡丹的意見。
牡丹沒想到幸福來的如此之快,她听到喬疊錦答應的時候,差點沒有反應過來,身體的反應遠遠的大于她腦子的反應速度,她自己都反應過來的時候,她臉上的笑容已經綻放開來了,然後干脆利落的跪地道︰「謝謝您,謝謝貴妃恩典,奴婢感激不盡。」
喬疊錦︰「只不過舉手之勞罷了,你還會跳什麼舞蹈?可以給本宮跳一遍麼?」想了下,又道︰「你準備什麼時候出宮?如果不急的話,可以在皇宮多留一段日子麼?」
喬疊錦的聲音很冷,但是話卻是很和緩,牡丹正在喜悅之中,當即道︰「能夠得貴妃娘娘喜歡,是奴婢的福分,奴婢不急。」
頓了下,又道︰「奴婢可以寫封信出宮麼?」
喬疊錦︰「當然可以。」
喬疊錦對牡丹這樣的人是很好說話的,雖然牡丹的出身比所有人都要低賤。
牡丹看著喬疊錦的眼神都像是看神明了,本以為此身再無機會了,沒想到居然柳暗花明,喬疊錦道︰「你要給什麼人遞信,給綠意說,綠意會幫你遞出去。」
牡丹面露羞澀,臉頰微微泛紅,美艷的不可方物,道︰「是奴婢的未婚夫。」
喬疊錦雖然有些好奇,但是沒有追問下去,又道︰「可以再跳一支舞麼?」
牡丹道︰「可、可以。」
等齊安之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底下有舞女翩翩起舞,喬疊錦坐在椅子上,眼楮眨也不眨,齊安之只看了一眼牡丹就挪開了視線,只是暗自奇怪,怎麼這次就一個人獨舞,連個音樂都沒有。
喬疊錦看的專注,沒有注意到齊安之的過來,齊安之揮手讓清秋過來,道︰「貴妃看了多長時間了?」
清秋道︰「有兩個時辰了。」
這樣長時間看,喬疊錦沒有任何疲憊的意思,牡丹的體力也好的出奇,每支舞跳完之後就歇息一小段時間,也堅持了這麼長時間,估計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齊安之不可思議的道︰「難道就一直是這支舞蹈?」
清秋道︰「貴妃娘娘很喜歡這位姑娘,就一直留著她。」
意思是不是同一支舞,但是是同一個人。
齊安之道︰「她跳的很好?」
清秋被齊安之這個問題問的有些無語,不過她還是很盡忠職守的道︰「貴妃娘娘說,這是她看過最好看的舞蹈。」
她一個小小的女官哪里能比得過貴妃娘娘的鑒賞能力,貴妃娘娘說好看,那一定有過人之處,如果別人看不出來,那是他的功力不夠。
齊安之道︰「朕知道了,下去吧。」
剛好這時候牡丹也完成了一個下腰的動作,結束了整個舞蹈,喬疊錦情不自禁的拍著手道︰「牡丹,你跳的太好了!」
喬疊錦想了無數的詞匯想來描述她此刻的心情,最後她只是道︰「你以後的成就肯定不限量。」
現在你才這麼小,就能跳的這麼好,如果專注于舞蹈,以後在舞蹈上的成就必定不可限量,喬疊錦看著牡丹,好像看到了她身後的光輝萬丈。
牡丹笑了笑,沒有說話,她額頭上滲出了汗水,臉色也有些疲憊,如果她出了宮,此生是不會再踫舞蹈了,這種畢竟不是正當的行業,她只想著跟夫君兩個人好好的過日子。♀
喬疊錦興奮的很,很想再看一支舞,但是看著牡丹的臉色,覺得自己好像過分了,就道︰「你先下去吧,有什麼需要,來長樂宮就好了。」
喬疊錦大方的出奇,讓齊安之都驚訝了,等牡丹退下之後,齊安之道︰「你很喜歡她?」
喬疊錦想都不想的道︰「她的舞蹈太好看了。」
齊安之笑道︰「如果喜歡,時常叫過來陪你下好了。」
喬疊錦遺憾的道︰「她想出宮,臣妾已經答應她了。」
齊安之奇道︰「為何?」
有些不以為然,一個小小的舞女,什麼品級都沒有,她的意願有什麼要理會的,想要就直接留下了好了。
喬疊錦︰「她想要出宮和未婚夫團聚。」拆散什麼有些不道德。
齊安之嗤笑了聲,沒有說話,這樣賤籍的人,誰願意娶,就是願意娶她的,條件也肯定也不怎樣,還不如留在宮里呢,如果能得了喬疊錦的賞識,提拔成正式的宮女,以後再放出宮,不知道前途會光明多少倍。
不過是一個腦子不清楚的罷了。
對齊安之來說,這連插曲都算不上,不再提牡丹,就道︰「朕給貴妃準備了生辰賀禮•••••」
喬疊錦突然想起來正事了,急忙站起來道︰「蒼蒼!」她好像把三公主忘到一邊去了,只顧看舞蹈了,喬疊錦頓時懊惱的要死,她這個母親當的真的不盡職。
喬疊錦道︰「皇上,臣妾要回長樂宮。」
齊安之︰「•••••」
喬疊錦沒看到齊安之黑漆漆的臉色,還在懊惱當中,道︰「一天沒有去看蒼蒼了,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齊安之︰你還一天沒看到朕呢,怎麼就不問問朕有沒有怎麼樣?!
齊安之一肚子火,雖然這火好像有些莫名其妙。
齊安之忍氣吞聲的道︰「三公主有女乃娘照顧能有什麼事情,等今日過了之後,明日再去看也不晚。」說到最後,忍不住帶出了點火氣。
喬疊錦遲疑道︰「可是今天臣妾想和蒼蒼一起過。」日子總是不一樣的,如果能有重要的人陪著意義自然不一樣了。
齊安之覺得現在能忍住沒有發火,他的涵養又增強了一些,他自然听出了喬疊錦言下之意,看著喬疊錦沒有任何提起他的意思,齊安之的火氣頓時全消,然後就是冰涼一片,他回來之後,自認為絕對是拿出了最大的誠意
但是看喬疊錦的意思,根本無動于衷的厲害。
齊安之冷靜了下來,抿了下唇,道︰「朕給你準備了禮物。」
喬疊錦這時候再遲鈍也听出了一些不一樣的意思了,想起來剛剛齊安之興沖沖的對她說的話,喬疊錦頓時愧疚了,無論如何,別人替你誠心誠意的準備禮物,這份心意,也值得讓她尊重。
喬疊錦放低聲音道︰「什麼禮物?皇上帶臣妾去看看?」
喬疊錦想著一個禮物看完花費什麼時間,等著看完之後再去看蒼蒼好了,齊安之臉總算好看一些了,只不過他心里還是沉甸甸的。
齊安之拉著喬疊錦出了寢宮的門,這會已經下午了,但是還沒有到傍晚,等到走到一半之後,喬疊錦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一件事情︰她好像還沒有吃飯。
喬疊錦吃飯都是很規律的,很少發生這種情況,只不過太興奮了,導致綠意詢問她的意思的時候,她頭也沒回的回絕了,甚至綠意問了三次,她都敷衍了過去。
她每天雷打不動的午睡都給忘記了,現在喬疊錦只覺得肚子空蕩蕩的,只是面對齊安之,不好意思說出口。
齊安之領著喬疊錦走過來長長的走廊,紅紅的燈籠被吹的搖搖晃晃的,齊安之看都沒有看一眼,走到去楓林的路的時候,齊安之往相反的位置一拐,喬疊錦一臉的迷糊,只能慢吞吞的跟著。
又走過了一段鵝卵石路的時候,眼前終于開闊了起來,一時間,喬疊錦以為自己走錯了時空,在她還沒有反應的過來的時候,臉上已經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口中道︰「這是」
齊安之看著喬疊錦的表情就有數了,心情終于好了些,道︰「喜歡麼?」
喬疊錦由衷的道︰「喜歡。」
簡直是太喜歡了,喬疊錦眼楮是滿滿的不可思議的道︰「皇上是怎麼做到的?」
這是一個大大的冰雕,高大四米,靠近了些,就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寒氣和水汽,美麗魅惑的小美人魚盤踞著尾巴坐在礁石上,全身上下都晶瑩剔透的,在陽光下五光十色,美麗的近乎魔幻。
只是現在不過是秋季,還沒有冬季,這麼大的冰塊雕刻成這樣的樣子還要運到這里,不知道要花費多少的人力物力,而且喬疊錦微微遺憾的看著底座下融化的水。
它正在融化,現在的溫度還沒有讓它長久保持能力。
為了讓四周的溫度盡量的變低,周圍對著打量的冰塊,為了美觀,有的還雕刻成各種各種的樣子。
齊安之笑而不語。
喬疊錦遺憾的道︰「可惜沒有到冬季。」
不然就能長久的放著了。
而且喬疊錦有些不可思議的道︰「皇上,您不是說小美人魚很•••••傷風敗俗麼?」為什麼還會讓人雕刻出一個這樣的冰雕。
齊安之臉上閃過一絲的尷尬,他當時確實很猶豫,只不過看著喬疊錦說的時候,滿臉的向往和喜歡,齊安之就讓人去做了,但在齊安之沒有泄露口風是為了貴妃做的,這樣坦胸露乳的很容易讓人想到圖,齊安之只要想到這一點,就有些不自在。
齊安之︰「貴妃喜歡就好了。」
齊安之說的很雲淡風輕的,喬疊錦卻是感動了,道︰「現在可以把它放到冰庫里麼?」
齊安之︰「••••貴妃想留著它?」
喬疊錦著迷的看著眼前的美人魚,好像回到了那個有名的童話城市,那里也有一個美麗古老的小美人魚雕像,毫不猶豫點了頭道︰「到了冬天,臣妾再把它拿出來。」如果能放在院子里最好了。
齊安之眼角抽筋,不過還在意料之中,喬疊錦看它融化的速度快了,催促著快點搬下去。
等回去的時候,喬疊錦開始給齊安之說起那座童話城市,去過那里的人很容易愛上那里,如果說在音樂之都到處都能听到優美動听的音樂,還有各種各樣的鮮為人知民族樂,那在丹麥,很容易看到宛如童話一般的建築,還有那些會講童話的人,好像是一種天賦一樣,那里的人如同童話里一樣的美好。
齊安之听喬疊錦說完,道︰「那這座城市在哪里?」
喬疊錦道︰「應該是在很遠的西方。」
她說的也不確定,也不知道對不對,因為她根本不知道這里還是不是亞歐板塊。
齊安之沒有問下去,以為她只是在書中看到的,雖然喬疊錦說的好像親自去過一樣,等回了寢宮,齊安之體貼的道︰「要不要回長樂宮?」
這和他的原本的計劃相悖,但是齊安之現在沒有心情去接著做下去了,而且喬疊錦估計也不樂意,喬疊錦點頭道︰「皇上要一起去麼?」
齊安之︰「朕也無事,就一起過去吧。」
這次的生日,喬疊錦覺得很滿足,齊安之心情卻差勁的很,等第二天上朝的時候,心情更差了。
齊安之讓戶部尚書好好的查往年的賬目,但是這樣龐雜的數目豈能是短時間能夠查清楚的,齊安之看著上報的折子就來氣。
最讓齊安之忍無可忍的是,江南又出了亂子,海盜又頻頻的騷擾臨海的城市,根據諜報,很多的漁船已經在海上已經消失了。
齊安之忍住了摔折子的**,看著折子上白底黑字就不由的冷笑,他一直等著江南總督的後招,沒想到等到是這樣的結果。
江南總督在江南的勢力根深蒂固,雖然這次他來了次措手不及,但是齊安之不相信江南總督會甘願的束手就擒。
齊安之早就懷疑江南有人跟海盜有聯系,不然海盜每次都能毫無預兆的襲擊周圍的城市,每次卻又能全身而退,沒有內線,能夠這樣的先知先覺,齊安之怎麼都不相信。
江南總督貪污了每次撥去修築河堤的巨款銀子,這個齊安之心里早就有數了,和海盜聯系的人,地位肯定不會低,不然貪婪海盜不會這麼相信那個人
地位不夠高,就得不到足夠的信息。
每次朝廷出兵剿滅海盜的時候,都是聲勢浩大,卻每次見效甚微。
等到了沈大人的折子之後,齊安之更是有懷疑了,只是等到這道折子上來,齊安之心里完全肯定了。
真的好的不能再好了。
掌管了江南所有的兵馬的江南總督和海盜勾結,每次趁機襲擊周邊的商船和城市,趁機獲取打量的金銀財寶。
齊安之想一想就戳心窩子。
想來之前的剿匪行為肯定是虛張聲勢。
齊安之正在氣的很的時候,想著怎麼把江南總督一行人怎麼千刀萬剮,就听到了高升的匯報道︰「••••••皇上,江南總督大人說想要見您。」
因為只是收監,還沒有定罪,江南總督的官職還是保管的很好的。
齊安之冷笑道︰「帶他上來。」
等江南總督上來的時候,請安完,沒等齊安之興師問罪,就直截了當的道︰「皇上,和海盜聯絡的不是臣。」
齊安之的話憋在了喉嚨里,看著江南總督的臉更不善了,不過他城府極深,很快的恢復了平常的樣子,不過還是不軟不硬的道︰「江南總督消息果然靈通。」
朕剛得到消息,您那邊的消息已經到了。
江南總督現在看樣子是落魄了,但是他經營多年的勢力並不是一時半會的癱瘓的了的,在江南這麼長時間,江南的富裕是全國都知道的,他在江南多年,沒有撈錢誰也不相信,這樣龐大的銀子足夠讓他在京城上下打點。
這樣的關系不說牢固的很,在關鍵的時候為他舍身忘死,但是讓在監獄里得到消息還是可以的。
這也是他急匆匆的請求面見皇上的原因,他貪污的多了,和海盜也是曖昧不明的,但是還沒有和海盜達成這樣的同盟關系
江南總督多年的宦海沉浮,有著每一個政客所要具備的一切,他自從得到海盜在江南小動作頻頻的消息,就坐立難安,他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如果皇上把這件事當做是他的反擊,他是徹底的完了。
這樣明晃晃的挑釁,不要說齊安之是皇帝了,他也忍不下來。
當一個皇帝忍不下來的時候,想要一個臣子死很難麼?
江南總督迫不及待的求見了齊安之,這時候表忠心雖然晚了些,但是總比丟了身家性命要好一些。
江南總督真的是苦笑了,這叫什麼事情啊。
江南總督長嘆一聲,道︰「微臣知罪。」
齊安之不依不饒道︰「愛卿何罪之有?朕看江南一切都蓬勃向上,一片繁華盛世,都是愛卿的功勞,朕獎勵愛卿還來不及呢,哪里會定愛卿的罪過。」
江南總督听著齊安之刻薄的話,沉默不語,果然,說完之後,齊安之終于暢快了,道︰「說吧,是怎麼回事。」
等江南總督進來的時候,齊安之就知道了,事情可能不是他想的那麼一回事,只不過還要听江南總督細說下。
江南總督嘆道︰「微臣這個總督也是當的戰戰兢兢的,下面的人都惦記著微臣這個位置呢。」
江南總督說的感慨,他這次雖然被打的措手不及,他雖不敢說全身而退,但是保住身家性命還是有把握的,只是沒想到底下的人這麼明目張膽的想要他死。
江南總督不年輕了,能當上總督的都不年輕了,江南總督已經過了花甲之年,頭發花白,臉上也是皺紋滿滿的,雖然做了這麼久的牢,但是也沒有太多的狼狽,脊背筆直,絲毫沒有佝僂之態,現在長嘆一聲之後,倒是多了幾分的老態。
江南總督甚少進宮,齊安之滿打滿算的加上這次見他不超過十次,見了之後也沒有好好的打量過,每次看到江南總督上的折子,就是滿心怒火,現在看著他倒是平穩了下來。
這不過是風燭殘年的老人罷了,以前他給他了很多的不痛快,但是都過去了,現在他只要稍微心狠一些,就能讓他死在牢中。
齊安之的心頓時很微妙了。
江南總督也很光棍,他也知道他不討喜,從皇上這幾年頻頻對他冷遇就看得出來,只不過他滿打滿算的也當不了幾年的總督了,他只要挨過了這幾年,他就能功成身退了,帶著家當跟全家老小回老家了。
只不過,他高估了齊安之的容忍度和他的做事情的干淨度。
他以為很多事情做得不著痕跡,把所有馬腳都去除了,但是世界沒有不透風的牆,還是讓齊安之找到了機會狠狠的捅了他一刀子,這一招就讓已經年邁的江南總督癱瘓了。
江南總督道︰「和海盜有聯系的不是微臣,是江蘇巡撫朱大人。」
齊安之心里一震,但是還是一語不發,冷冷的看著江南總督,江南總督坦然的站著任齊安之打量。
齊安之︰「愛卿可有證據?愛卿空口白話的,朕總不能就這樣就去江南拿人吧。」
江南總督道︰「有,微臣自然不會冤枉同僚,微臣有證據。」
齊安之眯著眼楮,道︰「什麼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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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過了幾日之後,朝堂之中也有人得到了江南的發生的事情,只是看著齊安之扣著不發高深莫測的樣子,又聯想到還在牢里呆著的江南總督,都老實了。
只不過,齊安之不會因為他們老實,就放過他們。
先是工部尚書突然上了一道折子,告老還鄉,這讓所有人都愕然了。
工部尚書才過知天命之年不長,怎麼好好的告老還鄉了,因為工部從來都是個六部中墊底的衙門,而且因為工部尚書一向低調的很,所以很少人都注意到這位一直穩打穩扎的升到尚書的人物。
如果他接著熬下去,能像劉大人一樣熬到閣老的位置也不是也不可能。
現在他驟然的告老還鄉讓所有人有些愕然之外,並沒有其他的影響。
只不過齊安之接下來的接連任命讓所有人反應不及。
一直閉門思過的戶部尚書調任工部尚書,戶部侍郎升職為戶部右侍郎,太常寺卿任戶部尚書,太常寺少卿為太常寺卿。
吏部尚書辦事不利,貶為吏部左侍郎,內閣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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