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二郎見花梨和花木這樣說,還以為是花梨和花木出了什麼事情。
花木覺得這也不是什麼需要隱瞞的事情,等一會里正花青策自己也會說出來的。
所以便開口說道「賣給里正花伯伯了。」
正全身貫注看著花梨和花木的花二郎一听皺皺眉「你們兩個孩子,怎麼想要把地賣了的,不過賣給里正也算是比較好的選擇,比賣給外人好。」
花梨這個時候便解釋道「二伯也是知道的,若是我跟哥哥不把地賣了,將來總會跟花大郎他們產生不可避免的矛盾,我跟哥哥本來就比較吃虧,現在把地賣給里正,至少以後少了這個麻煩,我跟哥哥把我們屋子旁邊的那快荒地買了下來,等過段時間看看村里還有沒有人賣地的,若是有,到時候再買一塊就是。」
花二郎一听花梨她們又重新買了地,這才松了一口氣。
就在此刻,花大郎急匆匆的從自家的院子里面跑出來,一看見花木和花梨,立馬氣匆匆的跑了過來。
花大郎來者不善,站著的三個人都看見了花大郎,花二郎本能的把兩個孩子護在了身後。
經過上一次建房發生的事情之後,花大郎是不敢打花梨和花木,但不打卻不代表不敢罵。
花大郎一走近花梨便指著罵道「兩個小兔崽子,就不知道讓老子過一兩天安靜日子啊,居然跑去找里正重新丈量地,你家的地有什麼問題,能有什麼問題。」
花大郎氣急敗壞的樣子很是讓花梨心里覺得暢快,花二郎看著花大郎皺著眉頭說道「大哥,你說話好听點,別開口就是小兔崽子的。多難听。」
此刻的花大郎就像是一條瘋狗,逮著誰便會咬誰,花二郎的話並沒有讓他冷靜下來,反而更加的氣急敗壞。
指著花二郎花大郎便繼續開口罵道「誰是你大哥,別亂叫,你跟這兩個小兔崽子是一伙的,就是我花大郎的仇人,以後你也別叫我大哥。」
听到這樣的話,花二郎心里不傷心那是假的,站在花二郎身後的花木實在有點看不過。從花二郎的背後走了出來,他現在是男子漢了,那里能躲在別人的身後。簡直就是逗人笑話。
「別一天逮著誰就亂咬,告訴你,我家緊挨你家的一畝多地的水田,我們已經賣了,現在買家要重新丈量。所以你現在要麼跟著我們乖乖的去田里,要麼呢,就等著我們去田里把地量好,重新立邊界,總之我們只是來告訴你一聲,去不去由你。」
花木特別霸氣的說完。花梨忍不住從花二郎的身後探出腦袋,對著花木豎了個大拇指。
花二郎的心里也憋著笑,不再理花大郎。花二郎看了花木一眼,心情愉悅的說道「走吧,花木我們快點去,要不然里正等久了。」
說著不顧花大郎黑得像鍋底一樣的臉,直接往農田的方向走去。
村里的人大多是愛看熱鬧的。不一會花梨花木把農田賣掉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村莊。
農田的田埂上面,里正還有村里幾個比較德高望重的高人。正拿著丈量的竹竿在田埂上面等著。
其實這塊水田,最開始的時候是花福分給幾個兒子的,那個時候分得也比較標準,當時還請了很多村里的人作證,立邊界的時候,村里人很多都在場。
花福去世之後,花賀氏就把地契放在了自己身上,當年花四郎為了拿到這地的地契,當時還給了一兩多銀子給花賀氏。
當時這件事情在村里也是傳得沸沸揚揚的。
等花梨和花木走到里正身邊的時候,花木便指了指眼前的地,說道「以前我記得這里是立過一塊石頭的,而且田埂就在這里,但現在石頭也沒有了,田埂也不在了。」
花木一說完,里正點點頭,在花福給幾個孩子分地的時候,他才當上里正不久,這件事情在他的記憶里面很深刻。
站在里正身旁的另外一位村里的老人,也跟著說道「木哥兒指的位置的確以前這里有塊石頭,而且分界也的確在那里。」
這件事情村里人其實早就知道了,花大郎平時就愛在村里耍橫,所以他做事情,大家也比較關注。
花賀氏和花錢氏這個時候也來了,花賀氏走到里正的面前便說道「你們這些人就是看著我這個孤兒寡母的好欺負是不是,既然花梨和花木已經不是我們家的人了,這塊地,當然是需要收回來的,難道這還有錯嗎?」
里正花青策並不說話,只是含笑的看著花賀氏,一旁的一個大娘實在看不過去,便站了出來說句公道話「花福家的,這話你就說得不對了,當年這地是花福分給四個兒子的沒有錯,後來花四郎為了拿到地契,當時也是付了銀子給你的,後來你把地契給了花四郎,也就是說,這個地已經是四郎家的,木哥兒和梨丫頭自然還有權利過問這地的事情。」
花賀氏還是比較害怕說話的老人,聲音不知不覺變得柔和起來「嬸子,這話也不是這麼說的,當年四郎可是只給我一兩多銀子,一兩多銀子能買到這麼多的地嗎?」
那個大娘無奈的搖搖頭,指著花賀氏嘆了一口氣說道「我都不是道你是怎麼想的,梨丫頭和木哥兒要鬧著跟你斷絕關系,你都從來沒有反省一下自己做的事情,到底有沒有做對,四郎是你肚子里面出來的孩子吧,都說母子連心,你疼愛過你家四郎沒有?每天就是想方設法的想在下面幾個孩子身上怎樣弄到銀子,你要那麼多的銀子有什麼樣,弄到眾叛親離的。」
「都說孩子才是父母的根,你啊就是先把自己的根都斬斷了,將來啊有你後悔的,這塊地的事情,不管你怎麼說,都說不到你兜里去,當年四郎付銀子的時候村里人都是知道的,現在木哥兒和梨丫頭有權利賣這地,也有權利要求里正重新丈量。」
花賀氏和花錢氏出來得晚,沒有听到花梨和花木把地賣掉的事情,這會從別人嘴里听到,總是有一點震驚的。
「你說什麼?這塊地賣了,誰買的。」花賀氏大聲說道。
站在花賀氏前面的里正站了出來,對著花賀氏便大聲的回答「是我買的,你要怎樣,地契已經在縣衙里面過戶了,現在這塊地就是我的了,我現在要請村里人做見證,重新丈量這塊地,你還有什麼事情要說嗎?」
花賀氏听完里正的話,憤怒的回過頭指著花梨花木便罵道「兩個小兔崽子,敗家子,你知道當年老不死的置辦這些地,費了多少心血嗎?你們兩個居然把地賣了。」
花梨听了只是微微一笑,一點生氣的跡象也沒有,淡淡的說道「我們不賣地還能怎麼辦呢?我跟哥哥實在是不想跟你們一家人打交道了,還有我們賣不賣地關你什麼事情,你是我誰啊,要在這里管我。」
花木在拉了拉花梨示意花梨不要再說話,花木接著說道「里正請你丈量地吧,還請各位叔叔伯伯大娘大嬸給我們做個見證。」
花梨和花木在村子里面出了花大郎家,別的都沒有多少仇恨,加上這次花梨修建房屋,村里人很多都得了實惠,自然很多都是幫著花梨和花木說話的。
本來嘛,花大郎在村里就深不得人心,這一點大家都比較厭惡他。
里正看了一眼四周的田埂上面,村里人都來了,便轉身對著村里幾個老人說道「我們現在就丈量,現在先把邊界立起來,田埂等天氣徹底暖和起來再弄。」
幾個老人點點頭,便開始丈量起來。
花大郎和花賀氏心里雖然萬分的不願意,但誰也不敢上前阻攔,花賀氏是估計到時候把里正惹火了,里正直接把花大郎綁了送進縣衙,花大郎也是顧忌這一點。
丈量的時候,因為這塊地是里正買的,所以為了公平,他並沒有參與,只是站在一旁看著。
村里的老人很快便把地丈量了出來,一個小伙子搬來一塊大大的是有,挖開田埂埋在了里面。
而田的另一邊,也是用想同的方法埋了一塊大石頭。
看著那大大的石頭埋進地里,花大郎和花賀氏心里像是在滴血一般。
站在人群中間的花三郎和花鐘氏,更加堅定了不和花梨花木做對的決定。
丈量這些都是別人在丈量,花青策根本就沒有參與進去,所以花大郎也不好說什麼。
一切都弄妥當後,花青策說了幾句客套話,大家便相繼回家。
等花大郎和花賀氏都離開之後,花梨和花木跟花青策走到了一起,不管怎樣,這一次花青策又算幫了花梨花木一個大忙。
花梨走在最前面,田埂不是很寬,只能容許一人通過,這個時候的花梨突然轉過身子,對著花青策便深深的鞠了一躬「謝謝花伯伯對我們兄妹的照顧。」
花梨說得極其的真誠,花木也對著花青策感謝,花青策只是爽朗一笑「你們兩個孩子只要能好好生活,伯伯看著就足夠了,都是花家的人,我當然希望你們兩個有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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