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夫同堂 第175章 大結局之柳如風篇

作者 ︰ 一跺年華

寧小丹生下展謂的孩子,還沒有出月子,柳如風便猴急猴急地從安慶趕了回來——

看到展謂還在產房鞍前馬後侍候寧小丹,他便攆他走︰「展大個兒,听馮大騙說你又從他那兒支了一筆銀子,想是又招了一批新丁吧,怎麼還不回襄陽辦正事呢,賴在這里干什麼?」

「不急!」展謂沖他笑了笑,不慍不火答道。

「哎,怎麼能不急呢!」柳如風看著他給寧小丹擦了臉,又擦脖子,接著又掀起被子幫她擦身子,不高興說道︰「馮大騙的錢全都給你了,你得干正事才成啊!」

「哪有全部給我?」展謂笑著說道︰「听說他不也給了你一大筆當賀禮,慶祝你成功當上白蓮教教主?」

「什麼一大筆啊,也就毛毛雨而已,」柳如風不高興說道︰「而且說起來他也是白蓮教的人,所以那些錢本就應該屬于白蓮教,理應都用于本教的發展壯大!」

「切,你就知足吧!」寧小丹白他一眼,笑著罵道︰「這才當上幾天教主呢,說話就高瞻遠矚啦!」

柳如風當上教主,也不過半年時間。

寧小丹事後才從展謂口中得知,當初柳如風擔心陳教主報復,從京城避回了安慶。

軍師當然沒有放過他,慫恿陳教主給他定了個叛徒的罪名,派人捉拿。

八娘父親本是一小縣令師爺,土木堡之變後。戰亂連連,便帶著妻兒隨縣令逃難。

不想路中遭遇一伙強盜,不僅劫了金銀錢財,還將婦女兒童也劫上了山。

事後,那縣令去尋了個有本事的朋友,帶了一伙人夜襲強盜窩,搶回了自己的財物以及一些妻兒家奴,但年幼的八娘卻不幸被留在了強盜窩中。

還好強盜頭子並不是泯滅天性的人。所謂的強盜,也都是些官逼民反,或走投無路的善良百姓,因此被丟棄的八娘日子並不難過。

後來八娘也成了強盜中的一員,學了一身的武藝,忘了自己的爹娘,還跟強盜頭子的兒子成了親。

但成親不足三個月,她剛當上強盜頭子的年輕的大夫在與另一伙強盜火拼時丟了性命,于是八娘一個寡婦。暫時成了群賊之首。

為了給丈夫報仇,八娘加入了白蓮教,借助陳教主的勢力。達成了心願。

就是在那個時候。柳如風因為逃難暈倒在荒郊野外,八娘的兩個手下將他抬了回去,開玩笑說是個漂亮的小白臉,要送給八娘娘當面首。

當然,後來柳如風面首沒當成,卻憑著出色的容貌和一張涂了蜜的巧嘴。為八娘拉來了不少信眾和無數錢財,于是八娘便力薦他做了堂主。

堂里人有意見的也不多,畢竟柳如風確實有些本事,而且當了堂主,需要拋頭露面的時候太多。八娘她婦道人家不方便。

所以安慶分堂,其實大部分都是八娘和柳如風的死忠部下。柳如風逃難回去,做過強盜的安慶分堂白蓮教徒們,毫不猶豫選擇了擁護自己的堂主。

因此這邊軍師派兵來捉拿柳如風的時候,他們便干脆反了白蓮教,又做回了強盜。

覬覦了柳如風許久的軍師並沒有抓到人,氣急敗壞之余又想出了一計。

當時展謂正求到陳教主,要他助他救出寧小丹,于是軍師又慫恿陳教主以展謂去抓到柳如風作為交換條件。

展謂毫不猶豫地答應了,趕到安慶,卻不想柳如風已經听到風聲躲了起來。

展謂無奈,與八娘斗了幾個回合,便抓了八娘回來交差。

柳如風听聞這個消息,安頓好安慶的事務,只身來京城找展謂算帳。

帳當然沒有算成,因為了塵告訴柳如風,寧小丹被抓進宮去了,也解釋了展謂抓他和捉八娘的原因。

柳如風一著急,便忘了算帳的事情,與兩人商量起救寧小丹的事情來。

最終商量的結果,便是柳如風帶著展謂闖進陳教主藏身的地方,用劍逼著陳教主放出八娘,又逼他說出白蓮教安插在宮里的線人。

不想他們救出八娘,逼出消息,正準備退去的時候,軍師卻殺了陳教主,污陷柳如風勾結外賊殺了陳教主,命令全教教徒捉拿柳如風和八娘。

事情危急,好在展謂是高手,八娘伸手也不錯,三人經過一番奮戰,成功月兌險,但軍師卻自封成了白蓮教教主,命人在京城中瘋狂圍捕柳如風。

好在按著接下來的計劃,柳如風潛進了宮里,聯系到白蓮教在宮中的內應,即廢後身邊的艷紅姑娘,讓她給廢後喝了迷藥整日昏睡,而他自己,則冒充廢後躲在宮里。

寧小丹生產那天,柳如風便假扮成廢後,帶著艷紅姑娘去到寧小丹住的院子,裝瘋假意要奪孩子,制造混亂吸引了英、霞兩位姑娘及護衛太監們的注意力,方便展謂救走寧小丹。

寧小丹逃走後,他又趁著宮中圍捕展謂和寧小丹的混亂,帶著艷紅順利逃出了宮,後來便是與展謂他們匯合,南下尋找寧小丹。

雲霧山事情結束後,八娘帶著艷紅姑娘回了安慶,軍師以為柳如風也與她一起回去了,便要帶人圍剿。

汪正的情報網打探到這個消息,便給柳如風遞了消息回來,柳如風在馮敏和了塵的建議下,定下了個借刀殺人的計策,回到安慶施計引來朝廷的兵力,將匆匆趕到安慶的軍師逮了個正著。

軍師被捕,汪正暗中使人給抓軍師的官員遞了幾句話,讓人對他進行誘供,軍師為了立功,說出自己殺了陳教主的「功勞」。

當然,他這個「功勞」連同他是白蓮教教徒的罪狀。最終被官府寫成文書到處張貼,而軍師雖有「立功」表現,最終也不過免除剮刑,而被留了個全尸而已。

不過柳如風卻因此被正了名,還搖身一變成了一心為教,因阻止軍師殺害陳教主而蒙受不白之冤的忠義之士,最終當上了白蓮教的教主。

從軍師帶人到安慶捉柳如風,到柳如風當上教主。不過近半年而已,所以寧小丹才有這樣取笑的話。

柳如風被寧小丹取笑,並不惱,進來坐到床邊,嘻皮笑臉說道︰「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小爺我才當上教主呢,不做點事情出來讓他們刮目相看,不然他們定會說我是個繡花枕頭!」

說著,他往寧小丹床上一躺。跟她共枕一個枕頭,跟她面對面躺著,委屈說道︰「話又說回來。我這千幸萬苦當著這個勞麼子教主。還不是為了三年後多一份能保護你的力量麼?」

「少來這兒甜言蜜語哄小丹,」展謂卻一只手將他抓起來扔到一邊,笑著說道︰︰「朝廷一听‘白蓮教’三個字便抓,你那點兒勢力,不過星星之火,能不能燒起來都難說呢!」

「好吧。我承認連我自己也沒有信心!不過我這里對丹表妹的愛之火早就已經熊熊燃燒起來了!」

說著,柳如風捧著胸口,又賠笑著跟展謂商量道︰「展大個兒,你看你也跟丹表妹呆一年了,我卻邊兒也還沒有沾著呢!你能不能早點下山回襄陽啊。山溝溝那邊很需要你回去呢!」

「不行!」展謂絲毫沒有商量的余地,搖頭說道︰「當初財神是在丹坐完月子出來三個月後走的。我也得等到那個時候再走!」

「那怎麼成?」柳如風不滿地叫嚷起來︰「那我豈不是要眼巴巴地看著你跟丹表妹多親熱幾個月?」

「要不你先回安慶主持大局吧?」寧小丹笑道︰「等三個月後你再上山來,反正你那教不是才接手麼,只怕一切都還沒有理順呢!」

「誰說的?」柳如風不滿說道︰「我可是什麼都交待好了再上的山!況且我們白蓮教可跟展謂山溝溝搞的那一套不一樣,我這當教主的,那是運籌于帷幄之間,決勝于千里之外!」

「說得好听!」展謂將面巾從盆里撈出來擰干,笑著罵道︰「不就是當甩手掌櫃麼?」

「你這莽漢不懂,我懶得跟你說!」柳如風回頭沖寧小丹賠笑著說道︰「丹表妹,你看我已經上山了,你也天天看展大個兒那張臉厭了,不如將展大個兒攆下山我來侍候你?」

「哪兒涼快呆哪兒去!」寧小丹白了他一眼,扭過頭去不理他。

「丹表妹……」柳如風還要再求,展謂卻抓起他的衣領,將他推出了房,關上了門,任憑柳如風怎麼拍打也不理。

不過柳如風的閑心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自此以後,他便天天來院子里鬧,天天來求。

最後,展謂實在煩了,又加上襄陽那邊他父親和徐師父來信催,所以不得不做出讓步,同意等寧小丹坐完月子便走。

也就十來天的時間,柳如風卻度日如年,天天數著寧小丹出月的日子。

終于那天來臨,柳如風一邊送走展謂,一邊張羅著要在寨中舉辦個他與寧小丹的拜堂儀式。

當然,他這個想法並沒有得到人們的支持,首先便是寧小丹不同意。

當初可是說好了的,只生孩子不成親,柳如風現在卻要搞個正二八經的婚禮,那哪成?

其次,馮銀霜和馮老爺子也不支持,在他們的心目中,只有他們家少主和寧小丹才是正經的夫妻,所以對于柳如風的要求,只是搪塞,並不實際行動。

所以到得最後,柳如風也不過要了些紅燭、紅燈籠,擺了二三桌酒,請了了塵簡單主持了下拜堂儀式而已。

入夜,寧小丹去馮敏院子與馮笑親近了一陣,又去展謂院子看過展延,才回到柳如風的院子。

院子里很安靜,屋里透出微弱的紅光。

寧小丹想著柳如風是不是等不耐煩睡了,她推開門,卻見柳如風披發坐在床上看著書。

「回來了?」柳如風放下書,站起來沖她燦然一笑。

昏暗燭光中。那笑容竟無比燦爛,讓寧小丹又想起那個柳如風喝醉的夜晚,他在黑夜的襯托下那種華麗的美。

「嗯,還沒有睡?」寧小丹避開他的眼神,咳了一聲答道。

美色當前,真是讓人有些不自在。

「本來想看會兒書的,」柳如風笑著月兌掉外衣,看著她說道︰「既然你那麼迫不及待。那便睡吧!」

「我……」寧小丹正要反駁,卻見他外衣滑落處,露出白紗籠罩下的玉雕似的侗/體。

一瞬間,她覺得呼吸急促起來,臉燒得發燙,眼眼不知道往哪兒放。

這家伙,還真是騷/包啊!哪里弄來的這種透明的衣服,里面竟還連小褲褲也不穿……

偏偏他還輕笑一聲,拉過她環住腰。在她耳邊輕輕呢喃道︰「怎麼樣,還滿意吧?」

「呃……」寧小丹喉嚨發緊,說不出話來。

「知道你不喜歡我的體味。我可是從三天前就開始燻身子。燻衣服了!」柳如風又討好說道。

「呃……其實不必……」寧小丹訕訕答道。

其實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不討厭柳如風身上的氣味了。

「為什麼?」柳如風不解問道。

「這個……」寧小丹正要回答,卻听有人「篤篤篤」敲門。

「誰啊?」她問道。

「阿彌陀佛,貧僧有事相告!」是了塵的聲音。

寧小丹正要去開門,柳如風卻不放手,而是皺著眉頭。不耐煩問道︰「半夜三更的,和尚你來干什麼?」

「不是三更,也非半夜,」了塵不急不緩答道︰「貧僧來有要事相告。」

一听有要事,柳如風不得不放開寧小丹。撿起地上的外衣套在身上。

很快,了塵進門來。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說了快滾!」柳如風坐在床上,並不曾系上衣服,而是用雙手交叉攥著衣襟,沖了塵不耐煩說道。

「阿彌陀佛,」了塵雙手合十答道︰「貧僧是來告訴二位,寧施主的身子尚未恢復完全,若想生孩子,還得養兩三個月才成,所以最好不得行房!當然,如果柳施主能保證收發自如,也可勉強行事!」

「啊?……」柳如風愣了愣看著了塵。

「阿彌陀佛,貧僧話已放完,這就離開!」了塵說著便真的轉身出門走了,留下柳如風傻愣愣坐在床上,如喪考妣。

寧小丹強忍住笑,關上門,走到床邊問柳如風道︰「那個……要不我去展謂或馮敏院子里睡!」

「別……」柳如風回過神來,伸手一把抓住她,竟有些氣憤憤地說道︰「你哪里也不許去!」

「那你能做到收發自如?」寧小丹小心問道。

了塵所說收發自如,應該就是指體外/射/精那個什麼的,依著科學原理來說,這個操作起來難度相當大,畢竟情到濃處難自禁,所以寧小丹不想冒這個險。

「這個……」柳如風遲疑起來。

「那我走了!」寧小丹說著就要往外走。

「別……」柳如風瞪著她,恨恨說道︰「我只抱著你睡也不成麼?」

「這可以!」寧小丹點點頭,想勸他最好是把衣服換了,又怕他知道自己抵抗不了他的誘惑而得意,忍了忍,將話憋了回去。

「不是我做不到收發自如,就是怕萬一懷上了,受苦的是你,所以才不得不憋住,你可別小看了我!」

臨睡前,柳如風沖寧小丹悻悻申明道。

「那謝謝你了!」寧小丹強忍著笑,趕緊吹滅了燈,將柳如風紗衣掩映下的身體藏進了黑暗里……

這一夜,兩人都睡得不太安穩。

第二天晚上,寧小丹沒回柳如風的院子,柳如風在展謂的院子里將她抓了回去,兩人商量了一下,在床中間用被子隔了條「三八」線出來,然後手拉著手睡著了。

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到三個月後的第一個晚上,听說那晚三八線沒有了,柳如風的紗衣也被扯得七零八落的,寧小丹第二早上沒起得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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