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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飯的時候,柳如風撅著嘴過來了,氣咻咻坐下,一會兒瞪了塵,一會兒瞪寧小丹。
了塵一向很淡定,寧小丹也不理他。
「你們真是可惡!」柳如風最後說道。
寧小丹拿了個大餅塞到他手里,說道︰「趕緊吃吧,再不吃就沒了!」
柳如風這才略略高興起來,一邊咬著大餅,一邊沖寧小丹說道︰「我再要個房間,你幫大師付房錢吧,他晚上睡得遲,早上醒得早,吵死人了!」
「不行!」寧小丹干脆說道︰「昨晚說好的,你付房錢,我包伙食,要想單獨睡,仍然自己付房錢!」
「真是財迷!」柳如風不滿念叨著︰「虧我在船上為你花了那麼多銀子
「她花了多少,我還你!」身後一個聲音傳來。
幾人回頭一看,正是展謂,瞪著柳如風說話。
「哈~~」柳如風向他一攤手,笑道︰「她花得可多了,一百兩,你還吧!」
「一百兩,這麼多?」展謂皺眉。
「展謂你別听他胡說,我哪有花他的錢?」寧小丹趕緊說道︰「有幾兩也是他心甘情願拿出來的,也絕沒有要還的道理!」
「分清楚總是好的!」展謂在桌子邊坐下來,伸手從懷里掏出五兩銀子來,遞給柳如風問道︰「夠不夠?」
「不夠!」柳如風伸手便去接銀子,笑道︰「不是說一百兩嘛!」
寧小丹伸過手去一把將銀子抓過來,向展謂瞪眼道︰「不是說不用還他嘛!你那麼多銀子。這五兩我收了!」
「喂,他可是給我的!」柳如風不滿沖她說道。
「他又沒欠你的,干嘛給你銀子?」寧小丹將銀子籠進袖里,不理他,問展謂道︰「吃過早飯沒有?」
「沒有!」展謂搖頭。
寧小丹回頭讓店小二送了幾個肉餅和一鍋稀粥過來,展謂練功夫的人。飯量一向都比較驚人。
「真是不公平!」柳如風不滿說道︰「他來就要這麼多,還吃肉餅,我過來就給留一個面餅和一碗粥!」
「瞧你瘦得,給你不撐死?」寧小丹撇嘴說道︰「況且人家展謂還給了我五兩銀子呢,伙食自然得安排好
「我瘦怎麼了?」柳如風很是不服氣,晃晃自己的胳膊。「瞧瞧,力量不小呢!」
「是。你厲害!」寧小丹拖長了聲音說道︰「你有力量,一把掌打死十個……」
「呵呵~~」柳如風倒不好意思起來︰「十個打不了,一個還是拿得死的!」
「十個蒼蠅!」寧小丹將話說完。
「啊?……」柳如風愣住。
「噗~~」展謂忍不住笑出聲來。
「好吧,你就瞧不起我吧!」柳如風瞪向寧小丹,不服氣說道︰「哪天一定露幾手給你看看!」
「你的強項就是打听消息嘛,管他打死十個還是一個。不要緊,」寧小丹笑著哄道︰「趕緊吃了去問問那些人的下落!」
柳如風臉色緩和下來,得意說道︰「那是自然。這打听消息,可得有技巧,有些消息不是掄拳頭就能問出來的
「是是是!」寧小丹笑道︰「趕緊吃了用你的技巧去吧!」
這話讓柳如風听得很是滿意,點點頭專心吃起飯來。
吃過早飯,柳如風自出門,展謂帶著呆瓜和寧小丹去看大白馬。
兩個多月不見,莫說呆瓜,就是寧小丹看到大白馬也很高興,如久別重逢的故人一般。
白馬也是很通人性,一個勁兒舌忝著呆瓜的手和臉,還不時歡快地嘶叫兩聲。
展謂歉意說道︰「主母對不起,當初忙著追主子,所以不問自騎了馬走!」
「不要緊!」寧小丹忍著越不越舒服的肚疼,勉強笑笑,目光落在那邊興奮的一人一馬上,說道︰「你不是留了一大包銀子麼,就當租馬了,那銀子我也不會還!」
其實展謂對不起的應該是呆瓜,畢竟他和白馬的感情深得多,那馬也是他的,不過這話寧小丹卻不敢說出來,而且就算展謂跟呆瓜道歉,他也听不懂,還不如銀子實惠。
「主母是不是缺錢用?」展謂伸手從懷里掏出包銀子遞給她道︰「這是五十兩,你留著花!」
寧小丹嚇了一跳,瞪著他疑惑問道︰「我干嘛要你的銀子?而且我也不缺錢花
這展謂還真把把她當自己人了,口口聲聲說著保護,連銀子也隨便給。
「主母不必客氣!」展謂遞銀子的手仍然伸著︰「雖然最近家里經費緊張,但主母用的這點錢還是有的,以前路上雖然帶的銀子不多,但主子就從來沒節約過。況且現在我父親也在京城了,支錢更是方便,你就放心大膽用吧!」
「你家的錢是你家的……」寧小丹想了想,她決定跟展謂把話講明。
于是嘆口氣說道︰「展謂,你可能不知道,我跟你家主子並沒有私定終生,我還是我,他還是他,我也並不是你的什麼主母,以後你也別這麼叫我了,你家的錢我更不能隨便要。剛才收你那五兩銀子,不過擔心柳如風白白得去而已,就抵這一陣子你的伙食費了
「主母……」展謂愣愣地看著寧小丹,遲疑了一下,終于低下頭問道︰「你是不是覺得主子不能回來,所以這樣說以便找好退路?」
「啊?……」寧小丹愣了愣,不由生氣,瞪著他冷笑問道︰「你想到哪里去了?原來在你展謂眼里,我就是那樣的人?」
這個呆子!她不過怕過多的誤會而已,把她寧小丹想成什麼樣的人了?水性揚花搞投機的女人還是攀附權貴依靠男人的菟絲花?
「我……」展謂窘迫地抬起頭迅速看她一眼。又低下頭惶恐說道︰「小人錯了!小人不是那個意思,小人是擔心主母對主子沒有信心……」
「好了,好了!」寧小丹沖他擺擺手,覺得跟這呆頭鵝也說不清,只嘆道︰「我相信你家主子一定會平安無恙的,我也會盡微薄全力救他。不過我與他的關系還真沒有達到你可以稱我為‘主母’的關系,也怪我當初在金陵沒有跟你說清楚,你以後改口吧!」
「主母……」展謂抬頭著急看向寧小丹。
「就這樣了,」寧小丹道︰「若是你不想我趕你走,就改口吧!等救了朱兄出來,我和他理清了關系。到時再怎麼稱呼再說吧!」
展謂低頭不說話了。
「還有,我是巴心巴腸想救朱兄的寧小丹又叮囑道︰「你若信得過我。就把你父親那邊打听到的消息透露出一二來。當初我在安慶府使出的救人手段你可能還記得,有些話我雖不說,但那事你也應該瞧出我還是有些手段的,所以朱兄若有個三長兩短的消息,你一定得及時通知我,沒準兒我能派上大用場!」
展謂愣了愣。又點頭道︰「我懂了,請主母放心!」
「不是說了不準叫我‘主母’嘛……」寧小丹生氣看著他,正想訓斥。卻覺得肚疼越來越厲害,還感覺似乎有什麼熱乎乎的液體往外走,她忙沖他揮手道︰「以後不許叫,還是照老規矩稱我‘寧丹兄弟’吧,我現在女扮男裝,這樣叫也安全些,听清了沒有?」
展謂遲疑了一下,終是低頭答道︰「是……」
「我先回房間,你一會兒將我兄長帶回寧小丹說完便匆匆回房。
她感覺有些不妙,現在她身體這感覺,讓她憶起前世大姨媽來時的情景來。
自從佔用了這身體,這都半年多了,她還沒來過大姨媽,雖說從鏡中瞧出這身子十五六歲的樣子,可她卻不知道原主的年齡,又加上身為藥人,想來身體特殊,所以沒來大姨媽她也沒在意,倒樂得每月輕松自在。
但現在這感覺……
房里有現成的便桶,方便客人晚上使用,寧小丹關了房門,褪去褲子一看,哎呀媽呀,還真是被自己猜中了!
怎麼辦?這里沒有衛生巾啊!
還好他們住的是高級客棧,提供的都是那種皺皺的軟紙,雖然泛黃,也粗糙,揉一揉還有細塵出來,但吸水性絕對強,也軟,當然也環保,因為沒使用過漂白劑。
只好自制衛生巾了!
寧小丹拿了一疊軟紙折成長條,夾在褲間,想想覺得不牢靠,這里都不興穿小內內,褲子太空蕩,很容易便掉出來啊!
于是她又翻出件夏天穿的單衣來,撕下條袖子,又拿出隨身攜帶的針線,將兩端向里折進一小截,各縫起來,然後又撕下塊細長布條穿過縫好的折縫,往腰間一拴,哈哈~~還真是合適,將衛生紙全面包裹,貼身又舒適~~
收拾停當,寧小丹都有點佩服自己了,想著暫時用用,以後再改進改進,這穿來古代的女人最大的麻煩事就解決了。
不過也幸好穿的年代近,要是穿到連軟紙也沒有的時代,只怕就真難辦了。
肚子依然痛,寧小丹上炕裹了棉被坐了坐,突發奇想,自己的血液能起死回生,那現在這些白白流掉的血豈不是可惜?不過想想若這些血也給人喝……呃……嘔……也太惡心了!
但這帶血的紙應該扔哪里呢?扔便桶里被呆瓜或倒夜香的人看見了可不好。
茅廁她一直都盡量避免去,畢竟自己女扮男裝嘛,走男廁也不是女廁也不是,有幾次迫不得已,也是瞅著空無一人時才進去匆匆解決問題,還讓呆瓜或柳如風放哨,有門則一定關門。
而住客棧大多時候她都用便桶,只是常常委屈呆瓜跟著聞臭味了,還好他傻,不偷看也不嫌棄。
本就不方便,如今更不方便了!
寧小丹暗暗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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