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果從外面買東西回來了,大兜小兜的幾乎全是零食和小玩意兒,洛水依拿著紙看著上面的清單對比著,不由得贊賞道︰「隻果,你竟然還真的買回來了,好厲害。」
隻果這些天和洛水依相處了之後也了解了她的性子,知道她不是那麼太拘泥于禮儀的人,鄙視道︰「那位都已經給你寫好了,我只需要按著他寫的地方一個一個找過去就行了,你還不如直接謝他呢。」
洛水依也鄙視了她一眼,不再說什麼,手里把玩著東西。
隻果也不惱,將腦袋湊了過去,「公主,你猜猜我今天遇見了誰?」
洛水依將她的腦袋推了推,有些無奈,「除了夏王爺,誰還值得你這樣興奮,說吧,他說什麼了?」
隻果眨了眨眼,「他讓我帶給您一句話,說他在外面找到一個好玩的,問您有沒有時間,要不要過去?」
洛水依這下也被勾起了好奇心,一般夏睿軒說讓她出去看的都是不一般的東西,相比之下也很稀罕。
「什麼東西?」
隻果卻有些不知道怎麼表達,「王爺說是用來做東西的,很大件,我也不知道怎麼表示。」
洛水依知道她也說不準,也就不再逼她,擺擺手,心里有些期待,「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誰準你去的,你又把我的話當作耳旁風了是吧。」
門被大力的推開,秦非淵臉色不善的看著洛水依,怒火噌噌的往上涌,她竟然還想著他。
這些天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想往她這里走,今天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到了院子里,不過要不是他來這里,他根本就不會知道她竟然又要去見他。
夏睿軒這個人本來就是個閑散王爺,在朝廷上向來也都是中立,平日里與他交好的都不是什麼舉足輕重的人,然而這些天他一直往將軍府里跑這一反常舉動已經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外界議論紛紛,以為他和他成了一派。
事實是什麼只有他知道,他來將軍府只不過是為了見洛水依。
他也原以為他根本不會有什麼反對,只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可是前些日子看到她對他巧笑嫣然的模樣,心里竟然怪異的很,看到她拍他的肩膀更是想要沖上去將他們分開,火氣無法控制的上涌。
明里就這樣肆無忌憚,暗地里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一想到這些,他心里就不能平靜,坐立難安,不能讓她倆見面,絕對不可以。
不知從什麼時候,這個女人越來越會挑戰他的極限,越來越會惹他生氣。
看見她為了見夏睿軒而興高采烈的模樣,心里不痛快,當下也口不擇言起來「我記得告訴過你不要你去見他,你究竟有沒有一點廉恥?」
任誰被這樣說都是不高興的,更何況是原本就對他沒有好感的洛水依。
她當下也對他怒目而視,「我說過了,咱們各不管各的事,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愛你的人,我玩我的,誰也不要要管誰。」
她竟然這樣說,她竟然敢這樣理所應當的說話,真是…真是過分。
「誰也不管誰,你忘記了吧,你可是我名義上的夫人。」
洛水依挑眉笑道,「你也說了,是名義上的,所以我的事情你就管不著了。」
秦非淵被噎了一下,沒想到她會這樣說。
看著她滿不在乎,急切的要出去,堵在門前,「就算是名義上的,你也不能隨隨便便的和別的男人出去勾搭。」
我絕不允許你去見他。
可是他卻忘了他們只是出去玩,根本就說不上什麼勾搭。
洛水依不打算再理他,「他是我的朋友,沒你想的那樣齷齪。」
心里恨恨的想著,那麼帥的一個人,又會逗她開心,我倒是想把他收了,我在這里早就過夠了,要不是現在沒辦法休了你,我才不呆在這里呢。
自從她嫁過來,外面就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看她的笑話,她若是休了他,離開了將軍府,傳到外面恐怕就是秦非淵休了她,就算她再說什麼依著以前她對他死心塌地的表現別人也不會相信是她提出來的。
在這里已經夠憋屈的了,若是再在別人眼里落得個棄婦的形象她更要吐血了。
叫上小蝶和隻果,不願意再和他說話,洛水依打算出去,覺得他有些不可理喻。
秦非淵擋在洛水依的面前,「你干什麼去?」
洛水依只是看著他不說話,秦非淵和她大眼瞪小眼了好一會兒,看見她今天不出去就誓不罷休的模樣,最後敗下陣來,「好,你可以去,不過我也要去。」
洛水依簡直要破口大罵,這人有毛病啊,以前巴不得看不見她,現在她如他願了不出現在他眼前,他倒不高興了,發什麼勞什子的邪火?
「這樣就算別人看見了也不好說什麼的,你怎樣也要顧及一下我的臉面。」
洛水依深吸一口氣,這男人真是想讓人胖揍一頓。
「你愛跟不跟。」
倆人一起出了門,夏睿軒早就在外面等著了,將軍府的人看見這位王爺出現在門前早就見怪不怪了,暗地里也不知道有多少的閑風閑語流了出去。
夏睿軒看見秦非淵跟著洛水依出來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上前打了聲招呼,「將軍您這是要出門?」
秦非淵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一點的尷尬,「我剛才听說你那有什麼好東西,本將軍也想見見世面,不知王爺可否賞臉?」
夏睿軒也是人精,不說什麼,只是回之一笑,做個請的姿勢,「自然是不勝榮幸,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