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舞激揚。
這四個字不光代表著向上的含義,也充分渲染了這個被年輕人們喜愛的地方實況。
這間酒吧不大,但地段卻不錯,跟華信路隔了整整十幾里,近乎已經是在飛車黨地盤的邊緣位置了,梁棟的表哥便是這間酒吧的主人,只是苦于最近一直被附近的小痞子們騷擾,所以生意並沒有想象那麼順當。
掙的錢,也比他預想的少很多。
陳飛和古雷商量了一番之後,當天下午便坐上王彪駕駛的面包車前往了飛舞激揚酒吧。
順著大門進去,由于此時還是白天,所以酒吧內顯得空蕩蕩的。
陳飛和古雷都是打量著四周,時候不大,王彪便從里邊帶出來一個人來,此人面白無須,雖然已經二十七八,但卻看起來還像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一般,正是梁棟的表哥梁林了。
王彪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雙方,旋即,陳飛三人便跟在梁林的背後走進了一間包房內。
茶幾上擺放著果盤,酒水一類的東西,陳飛乍然走進這包房,還有些不適應突然昏暗下來的光線。
「坐,坐,兩位,早就听阿棟提起過你們,今日一見,果然是人龍鳳啊,我梁林一生沒有別的,就是敬重英雄,上次可是多虧了彪哥幫忙,才讓我逃過一劫!」
看著坐在了對面的陳飛與古雷二人,梁林的兩眼冒著賊光。
這一次陳飛跟古雷都是露了面,一來是看看這酒吧的地勢到底如何,二來,也是古雷強烈要求,跟著陳飛出來走走,順便看看能不能湊巧踫到維克爾那個鑽地鼠。
蘇嫣兒已經幫著陳飛打听了許久,但就連飛車黨都沒有見過的人,又怎麼可能是這麼輕易找到的呢?
「梁老板不用客氣,我們這次來的意思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在這地段,一邊是飛車黨,一邊是鐵頭棒,屬于很混亂的區域,兩個黑幫火拼就是經常在這,所以如果你願意讓我們幫忙看場子,那每年的分紅,可不能少了!」
陳飛笑了笑,對于梁林的客套話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什麼人龍鳳,什麼久仰,都是扯淡。
他陳飛收服王彪才多長點日子?那梁棟雖然是這梁林的遠方表弟,但怎麼也不可能將什麼事都向其回報,更不可能提到陳飛與古雷了。
真正讓這梁林如此熱情的原因,還是因為王彪等人的能打,深入了梁林的心,上一次來他酒吧鬧事的可是附近有名的混混頭子,自從被王彪收拾了一頓之後,雖然表面上沒有什麼動作,但是梁林竟然可以看見這群小痞子在自己酒吧的附近逛游。
至于是不是有什麼陰謀,那就不是他能知道的了。
而且,酒吧的生意越來越差,有不少客人都是被那一群小痞子威脅恐嚇了的。
出來玩,大家圖的是開心,誰願意在一個不安全的地方久呆?
所以梁林在王彪等人露出強悍身手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請他們來幫忙看場子的想法,只是可惜王彪當場婉拒,並且說明了他不是君臨會的老大,所以無權做主。
幾天來,梁林也不是沒有找過其他小勢力的頭目,但是那要價,實在是太離譜了。
他這酒吧,一年能賺個二三十萬就不錯了,但對方倒好,開口就是十五萬。
這一下,可是把梁林給嚇得不輕,十五萬的分紅,還是每年掏出去,那他與其在這煎熬,還不如換個地方做點小買賣,也不止賺這個數目了。
「哈哈,陳先生,果然是痛快人啊,分紅我自然是不敢少了各位的,只是價格嗎,能不能看在阿棟的面子上,給個友情價?」梁林有些警惕的看著陳飛和古雷二人。
王彪剛來到就已經給他介紹過來,這兩位,才是君臨會的大佬。
這讓梁林在面對陳飛和古雷的時候充滿了壓力。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飛車黨被人把大本營砸了的事情,不出一夜,就傳遍了整個西郊,甚至連四大幫對這件事情都是有所耳聞了,作為事件的另一端主要角色,君臨會自然也是一炮走紅。
再加上這些天,君臨會大肆招人,更是成為了西郊一時無兩的風頭幫會,論名氣,已經是不在飛車黨和鐵頭幫之下了。
梁林知道,但凡是大幫派就必定有大幫派的面子,要價,自然也不可能太低,所以听到陳飛一開口就提分紅的事情,他心里也是點小小的不爽快。
「這個當然沒問題,一年五萬,不算多吧?」陳飛笑呵呵的說道,這個價錢,是他和古雷在來之前就商量過的。
梁棟作為王彪的手下,怎麼也算是君臨會第一批的成員了。
不看僧面看佛面,陳飛也不能將價錢要的太狠了。
一年五萬塊,對于這麼一個裝潢就要四五十萬的酒吧來說,著實不多,甚至可以說是很少了,最起碼,在這一帶那麼多小組織,個個要價都比陳飛狠的多。
「五萬塊的確不多,陳先生真是夠意思啊!」梁林聞言大喜,他對著一旁的王彪投過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雖說君臨會的老大是陳飛,但是這牽橋搭線,靠的可都是王彪。
所以,相對于陳飛和古雷來說,梁林更加感激的是這個梁棟的早年大哥。
「行了,梁老板,我大哥夠意思那是肯定的,現在你就給我大哥好好介紹一下那幫惹事的小崽子是什麼來頭吧,既然我們收了你的錢,那肯定要做好我們本職的工作,誰敢來你這搗亂,我們肯定要讓他們爬著滾蛋!」
王彪明白陳飛並不喜歡多說這些沒營養的話題,所以在听到陳飛已經和梁林定下分紅後,立刻就切入了主題。
「這整天來鬧事的一伙人,來頭我也不是太清楚,只是听說,他們領頭的一人跟鐵頭幫里的一個小頭目關系不錯,所以才敢如此的橫行霸道,他們對外自稱是十三太保,在附近廝混有好長一段時間了,我也被他們訛了一筆錢去,只是這群人太過無恥了,拿了錢還不肯罷休,隔三差五就要一次,我就算是日進斗金,也撐不起他們這樣折騰啊!」
梁林苦著臉說道。
他是真的被那一群人折騰的怕了,當初梁林剛在這地方開起酒吧的時候,這群人就找上門來,當時梁林只以為這群人拿了錢就不會再來搗亂,說不定還能幫自己鎮鎮場子,所以出手還是很闊綽的,一下給了那人三萬塊錢。
但誰知道,他踫上的不是什麼仗義大哥,而是個慢攪胡纏的無賴潑皮。
拿了錢後,那群人又在酒吧里大吃大喝了一頓,是將整個酒吧搞的烏煙瘴氣,但即便這樣,梁林仍然陪著笑臉。
但是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連續幾個月,這群人一次次的索要,前後讓梁林搭進去小十萬,最終,當這群人再次索要一筆巨款的時候,終于忍耐不住的梁林選擇了拒絕。
但就是他這一拒絕,才生出了後面的諸多禍事。
先是有人用狗血在他門上潑了個遍,然後是有人來酒吧搗亂,最後干脆在他酒吧內大打出手,將半個吧台全部砸爛了。
事已至此,梁林再也無法忍受,聯想到他有個表弟也是混社會的,听說混的還算不錯,自然也就打起了這方面主意,恰好是王彪幾人已經被陳飛特訓多日了。
如果是以前,踫上這種事情,王彪就算是敢接下來,那輸贏還真不一定。
說不得他氣勢洶洶而來,最後反而被人痛扁一頓。
然而跟著陳飛之後近一個月的苦練拳腳,可不是用來欣賞看著玩的,真正動起手來,王彪一群人的凝聚力可怕的要命,對方連三分鐘都沒頂住就敗退而走。
但情況仍然沒有因此好轉,因為王彪一群人的突然發難,這十三太保從明處搗亂改為了背後陰人。
從梁林的生意始終不見好轉,便可以看出這背後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腳的。
「跟鐵頭幫的人有點關系麼?」陳飛的心一動,面上卻是露出了一絲笑容道︰「梁老板你放心好了,別說只是跟鐵頭棒有點關系,就是鐵頭幫做出這種事情來,我既然敢接下你這場子,就不會讓他再破壞你的生意分毫!」
陳飛這話說的霸道,但梁林卻十分受听,他將自己早就準備好的一張卡取了出來,推到陳飛面前道︰「陳先生,這是今年的分紅,陳先生你們辦事辛苦,我也不能讓你們白白幫忙,還請你先收下!」
梁林拿出來的,是一張工行卡,這種卡,他身上帶了三張,為的就是以防萬一,不過還好,陳飛開出的價碼完全在他的承受能力之內。
「也好,這卡我就先收下了,不出三天,我保證你的生意會好轉過來的!」陳飛沒有推辭,他伸手接過卡片扔給了王彪,眼下,的確是他最缺錢的時候,君臨會的擴展一舉一動都要花錢。
如果這個時候再推辭做作,那就不是陳飛了。
「好好,那就多謝陳先生的幫忙了!」梁林飽含希望的拱了拱手,從他的臉上,可以看出,為了這酒吧的事情,他是操了不少的心,只可惜,秀才踫上兵,有理說不清。
對付十三太保這群渾人,還就得下猛藥,用狠招。
「去吧,王彪,挑二十個弟兄過來,我要親自坐鎮,然後你就可以跟老古回去訓練了!」走出了包房,陳飛掃了眼不遠處兩個百無聊賴,正抽著煙往酒吧里探頭探腦張望的青年,嘴角有了一絲笑意。
王彪一怔道︰「大哥?你要親自坐鎮?這有些大題小做了吧?」
古雷也是不解的看了眼陳飛道︰「就這麼幾個小混混,你還真當盤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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