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包間的小門之外,錢英俊順手將房門緊閉,頓時引起了一干光頭的婬笑。
「哈哈,大哥今晚是有的艷福享了!」
「一挑四,不知道大哥的能力有沒有這麼強啊!」
「我去,你敢懷疑大哥,不敢混了吧?」一群混子笑的前仰後合,連帶著錢英俊心也是生出了歪念頭。
認為陳飛肯定是對其那個長得最標致的小姑娘起了性趣。
就算今晚不干出點顛龍倒鳳的事兒,恐怕也會好好親近親近。
但是讓他們萬萬沒有料到的是,這幾個女孩只不過進去了幾分鐘的時間,連十分鐘都不到就打開房門整整齊齊的走了出來。
身後的陳飛已經化去了臉上的嚴肅,淡淡看向了錢英俊道︰「你們幾個家伙,擠在這兒干什麼呢?去,送她們出去!」
陳飛也是怕李婷在路上再踫到什麼麻煩,所以才讓錢英俊送這幾個女孩去車站。
但錢英俊偏偏這個時候的注意力卻全不集,他眯著眼遲疑了很久,直到陳飛再次說了一遍,他才連忙應聲將幾個女孩護送出去。
有他這麼個樹大招風的角色在,自然也沒有誰敢上去勾搭容貌出眾的李婷了。
只是,在這幾個混子的心,卻都有了一絲邪惡的念頭︰「不會吧,這才四五分鐘,輪著來,大哥對付一個才不到一分鐘?」
……
夜里,陳飛仍然是如常的回自己住的小區。
反正飛舞激揚當已經有錢英俊這麼一干小弟罩著,陳飛自認為是沒有問題的,而且錢英俊也留下了陳飛的電話,真出了事,陳飛必然快趕過去。
「呼呼!」
一陣陣冷風拂面,但在距離飛舞激揚不遠處的一個房間,卻是跪著幾個左手扭曲變形了混混。
這些人,正是被錢英俊一行人輕松收拾掉的陳鐵龍幾人。
他們的面前,正坐著一個嘴巴很大的男人,尤其是一雙三角眼的冷光似乎能夠穿透人心一般,讓人驚駭。
「大哥,事情就是這個樣子了,那個飛舞激揚酒吧里招了人,恐怕我們再也無法討得便宜了!」陳鐵龍說的話有些喪氣。
但卻是他的心里話。
與陳飛的對峙當,陳鐵龍已經被錢英俊打破了膽。
他們十三太保仗著的就是自身人多勢眾,又有點力氣,所以欺負欺負普通的商家,住戶,那是一直沒有踫到什麼挫折的。
可錢英俊那龐大的軀體,卻如同烙印一般給他們打上了失敗的陰影。
「梁林,飛舞激揚!」三角眼男人喃喃的念叨了幾聲,突然發出了夜梟一般難听的笑聲,讓陳鐵龍幾人都是打了個寒顫。
這就是他們的老大馮金鵬。
因為天生相貌丑陋,所以在幼年的時候就被同學嘲笑,後來他生生將那些嘲笑他的同學暴揍了n頓,總算是被學校開除,于是就一直在社會上廝混。
過了這麼多年,馮金鵬也就是成就了這麼一個小小的組織罷了。
他曾經也想要加入鐵頭幫,但卻失敗了,只因為他的長相太過丑陋,當時,那個鐵頭幫的人礙著馮金鵬親大哥的面子沒有說什麼難听話,但是馮金鵬卻深受打擊。
他的脾氣日益古怪,日益扭曲。
一旦認準了一個目標,就決不放手,所以,在這一帶上,就算是有點來頭的商家一般也不敢跟這馮金鵬死磕。
因為馮金鵬就是個瘋子,像是那梁林。
就算是請了王彪等人一次又有什麼用?
這馮金鵬根本不在乎,打輸了就輸,但是只要王彪等人一走,他又迅的卷土重來,而且從明轉暗,這樣一來,商家的生意就會徹底垮掉。
所以,只要不觸及底線原則,是沒人會和馮金鵬作對的。
再加上他那個親大哥在鐵頭幫深得鐵頭幫幫主的信任,所以馮金鵬在外邊的名聲也算是響當當了。
可是這一次,這梁林卻惹惱了馮金鵬。
「我想,我大概是沉寂的太久了,應該做點什麼,讓他們意識到我馮金鵬是他們惹不起的!」馮金鵬變態的笑著。
臉上的笑容就算是陳鐵龍這些小弟看到都有些惡心。
「大哥,你想?」陳鐵龍皺了皺眉頭,問道。
「那個打斷你們手的人,你們應該深刻的記得他的模樣吧?我去,將他的手腳全斷了!」馮金鵬站起了身子,竟然只有一米六高。
但就是這麼一個矮子,卻在氣勢上完全壓倒了陳鐵龍一群人。
「這,大哥,對方可是有二十個人!而且,我們幾個的手斷了一只,短期內恐怕是動不了手了!」陳鐵龍在刻意的提醒著什麼。
但馮金鵬根本不在乎,只是冷冷道︰「哼,廢物,這一次不用你們出手,我已經跟我大哥聯系過了,這個飛舞激揚的地段很不錯,你以為我真的是犯渾,才跟那梁林翻臉?我是想要讓他把這個酒吧騰出來,那樣,我也就不用整天過這種風風雨雨的日子了!」
馮金鵬大聲的說道。
他這一言,總算是讓陳鐵籠幾人明白了過來,他們雖然是敗類,是人渣,但卻也有規矩,道上混的規矩就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所以他們既然拿了梁林的錢,就理所當然不應該再找梁林的麻煩。
可馮金鵬卻騙騙讓他們這樣做,現在陳鐵籠幾人才是知道,自己的大哥竟然打著這樣的主意。
自然,梁林是不可能同意了。
「那麼,大哥大怎麼說的?」陳鐵龍的心里凸了一下,有些不齒馮金鵬的做法,但還是小心翼翼的問道。
對于馮金鵬的親大哥,他們都是以大哥大這個稱呼來叫。
「我大哥說了,他這幾天正好有空,等著吧,明天下午,他會帶人過來,到時候,我們就去那飛舞激揚,好好的瘋狂一把!」馮金鵬病態的說著。
看他的樣子,實在難以讓人想得通十三太保,怎麼會是這樣一個人做老大。
但是陳鐵龍等人明白,那不光是因為馮金鵬有個好大哥,還因為他夠狠,夠毒辣,曾經有個人得罪了馮金鵬,結果硬是被他在身上割了一百七十多刀,結果硬生生的流血而死。
這樁案子到現在也沒有破,唯一知情的陳鐵龍幾人卻是沒有一個敢背叛馮金鵬的。
「要麼你一次殺死我,不然我就會慢慢折磨死你!」這是馮金鵬的做人原則,只是,有的時候太極端了,後果也很可怕。
這也是馮金鵬混了這麼多年,為什麼都沒有混成一界大佬的原因。
他變態有余,論真本事,卻沒有幾分。
在馮金鵬幻想著明天自己怎樣將錢英俊的手腳全部打斷的時候,他口的大哥,也就是在這一帶赫赫有名的大混子馮金山卻在住所被自己的兒子鬧騰的不輕。
「我不管,爸,你兒子被人打了,你看我的臉,不論如何,你明天都要給我出這口氣!」
「對方還說了,他說讓我告訴你,說他是我爺爺,爸,你不是平時吹噓你是這一片最牛逼的麼,只要是道上混的見了你都要給三分面子麼?可是我看今天那群人就是在道上混的,他們可是一點都沒將爸你放在眼里!」
一個臉上腫了兩大塊的少年正在怨毒的看著馮金山。
如果陳飛看到此人,必然會認出,這個少年就是在酒吧里妄圖對李婷不軌,被錢英俊兩個大嘴巴子扇跑的馮玉。
只是,此時那原本俊逸的少年,已經是狼狽的不像個人樣。
而且為了讓馮金山真的幫自己出這口氣,這馮玉還小小的施展了一個計謀,在回到家後,他又自己在自己的臉上補了兩巴掌。
所謂人之賤,則無敵。
這馮玉這一點奸詐的本領,卻不知道是遺傳自誰了。
從小馮玉就沒了母親,所以馮金山對他可謂是寵溺的很,從來不讓他受到委屈,卻沒曾想,他這個愛子,今天竟然被人打臉。
「打你的人叫什麼?他們是什麼幫派的?」馮金山總算是還沒有昏了頭,二話不說直接找上門去。
他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
敢不給他馮金山面子的人,自然是有著一定的資本,要不,就是對方是個愣頭青,根本不知道他馮金山的威名。
但是從他兒子口的描述來看,對方顯然不可能真的是那種什麼都不懂的初生牛犢。
「這……我不知道,他們沒說,當時他們二十多個圍著我一個,我哪里有機會去問,不過我記得帶頭的一個,長得很是肥胖,一米八的身高,但是整個人得有三四個我這麼胖!」馮玉的臉上閃過一絲慚愧之色,後而開始描述起錢英俊的模樣來。
「哦?這麼胖的人?」馮金山愣住了。
在他的記憶當,這個區域內混的有頭有臉,能有二十多個手下,卻又長成那般尊榮的卻是沒有一個,別說見過了,他連听都沒听過。
「飛舞激揚酒吧,那不是,我那不爭氣的弟弟下午給我打電話說起的地方麼!」馮金山一時有些想不通了。
馮金鵬想要訛掉飛舞激揚,當做自己的地盤開個酒吧的事情已經是給馮金山商量過了,本來這麼點小事兒,馮金山也是沒有放在眼里。
畢竟,以他在鐵頭幫的地位以及幫主對他的青睞,只要不是踫上真正的鐵板,一般的小混混,就算是吃的開,他也是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事情。
更何況,在馮金鵬的描述,那間酒吧的老板梁林,只不過是個有點小財的渾人,論勢力,幾乎沒有。
這就讓馮金山放心了。
可現在听他兒子這麼一說,馮金山又有點犯起了嘀咕,按照馮玉的描述,在飛舞激揚內可是有二十多個打手,而且有人親口說,那是他罩著的場子。
「這梁林,莫非是交給了別的幫派保護費,請他們來鎮場子?」馮金山猶豫了很久,終于對著馮玉說道︰「好了,這件事情你放心,老爸一定會給你把面子找回來,不過現在你先去睡覺好了,我要跟你二叔打個電話,商量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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