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的調侃,讓古雷很是郁悶,但卻無法發泄出來。
事實上,這維克爾就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他現在能做的,只是在心暗暗發狠,下一次再踫到這維克爾,一定不會讓他這麼痛快的死去。
陳飛走出飛舞激揚的大門,當看到門口令人炫目的加長奔馳才反應過來,自己當初在君豪娛樂城門口搶過來的改裝摩托已經報廢了。
現在他能乘坐的就只有這輛從白晨的手下手搶奪過來的超炫轎車了。
錢英俊正跟兩個小弟在這車前細細的打量著,嘴里還在嘀咕︰「這是哪個家伙,竟然將這種車停在了我們酒吧門口?難道不知道擋人大門是很不道德的麼?」
陳飛昨天開車回來的時候,錢英俊等人是沒有看到的,他們看到的,只是陳飛渾身浴血走進包間時的情景。
所以自然不知道,這輛車已經成了他們大哥的戰利品。
陳飛走上前去,拍了拍王彪的肩頭道︰「不好好在里邊看場子,跑到這兒來瞎看什麼呢?」他的臉上已經換了副嚴肅的神情。
在錢英俊等人的面前,陳飛一直保持著威嚴,尤其是昨天晚上他回來時,這些小弟的議論,陳飛雖然沒有听清楚,但從他們的眼神當還是能夠猜測出一二的。
「大哥?你起來了,你的傷怎麼樣了?」錢英俊渾身一個哆嗦,但當回過頭來看到站在他身後的竟然是陳飛之後,立刻就露出了一副討好般的笑容。
眼的擔憂毫不掩飾的流露了出來。
看到他這幅神情,陳飛的眼神略微柔和了一點道︰「放心吧,一點小傷而已,好了,現在我要去吃早飯,你們給我趕緊回去好好看著場子,如果出了什麼問題,我拿你們試問!」陳飛一邊說著,一邊眼楮一瞪。
立刻,幾個原本還在打量著陳飛身上血跡的小弟都是乖乖的跟在錢英俊的身後走進了飛舞激揚的大門。
尤其是當他們看到昨天晚上還奄奄一息的陳飛今天竟然如同沒事人一般的時候,幾個小弟的心都是大呼變態。
昨晚上陳飛渾身染血,搖搖欲墜的形象已經讓他們記憶深刻。
一時半會之間是根本不可能忘掉的。
「滴!」陳飛看到錢英俊幾人都是返回進了飛舞激揚之內,這才掏出了車鑰匙,按了一下解鎖鍵,然後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昨天因為情況緊急,而且陳飛的身上又帶著傷,所以根本沒有好好體驗這加長奔馳的感覺,今天一上車,陳飛卻不得不感慨,這豪車就是豪車,比起他先前坐在王彪幾人開著的三菱面包當舒服多了。
陳飛暗已經下了決定,回頭將飛車黨吃下來,這輛車就暫時當做門面,最好是找個專業點的維修店將車的顏色給改了,再換個車牌,免得日後引起什麼麻煩來。
開著車子,陳飛很快就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小區。
打開房門,房間當似乎還殘存著陸瑤身上的香味,只是這一切就如同鏡花一般轟然破碎了,陳飛剛剛還有些好轉的心情一下又是落寞起來,他打開臥室門,看了一眼,里邊陸瑤的行李箱和衣物還在,但是短短一天,他卻已經又失去了和陸瑤的聯系。
「但願,她沒事吧!」陳飛嘆息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解開左臂上包扎的很緊的布條,陳飛月兌下了染滿了血跡的衣服。
這才發現,經過一夜的調養,左臂上的傷口竟然已經愈合,雖然還沒有完全結痂,但卻是不會再流血了。
走進浴室,陳飛小心的將傷口清洗了一遍,又洗了個澡,才到陳天鵬的書房之內找出了藥膏和繃帶。
這種東西,陳天鵬向來都在書房準備著,以備不時之需。
「還好,老頭子的習慣沒有變,要不然我這傷還真的就這麼挺著了!」陳飛一邊給自己包扎,一邊自嘲的笑了笑,雖說他的傷口自愈能力很驚人,但誰都不願意沒事就受點傷玩。
尤其是到了陳飛這個境界,以他的身手,已經很少有人能夠讓他受傷了。
自己炒了個荷包蛋,又喝著陸瑤從超市買回來的牛女乃,吃著陸瑤買回來的牛女乃,陳飛一時之間只覺得十分苦悶,本來香甜可口的食物也是變色索然無味起來。
他迅的吃完飯,然後撥通了陸少秦的電話號碼,現在的陳飛已經顧不上陸少秦的態度了,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陸瑤是不是平安回到家了。
「嘟……嘟……」話筒的靜候音僅僅響了兩聲便被掐斷,對面的陸少秦十分迅的接通了電話︰「我是陸少秦!~」
「陸叔叔,很抱歉大早上的打擾你,不過我很想知道,陸瑤她是否已經回家?」陳飛的聲音有些難以抑制的激動,其實他很想問陸少秦是不是沒將手機歸還給陸瑤,但是想想對方畢竟是陸瑤的父親,而自己,似乎沒有權利責問人家。
「是的,她已經平安樣到家,呵呵,不得不說,陳小子,是我小瞧了你,昨天在一號碼頭那三個人是你殺的吧?」陸少秦的話音先是平淡,但是當他問出後面一句話的時候,卻是蘊含了三分冷意在其。
陳飛沒有听出來,只是否認道︰「死人?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既然陸瑤已經平安到家那我就放心了,陸叔叔,不知道,我能不能和陸瑤見上一面?」陳飛遲疑了一下,決定還是將自己的心思告訴陸少秦。
「你想都不用想,陳飛,我告訴你,陸瑤因為你已經犯了不小的錯,如果你真的為她好,就不要再來騷擾她,而且你以為你不承認我就不知道麼,昨天那三個人都是白家的金牌打手,你能將他們殺掉,我承認你或許有著我不知道的實力,但越是這樣,我就越不可能讓瑤瑤跟你在一起,你從以前的不知根底,默默無名,現在又加上一條,極度危險,算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求求你了,放過瑤瑤樣,陳飛,你難道非要逼得我家破人亡才好受麼?」
陸少秦的聲音由低到高,似乎被陳飛刺激的十分嚴重。
那質疑的話語,听得陳飛久久沒有言語,他還能說什麼?陸少秦已經徹底沒救了,看來與陸瑤之間的感情想要得到陸少秦的承認,可能性幾乎為零。
「好,我明白了,陸叔叔,再見!」陳飛生硬的憋出了這麼一句話來,旋即掛斷了電話。
再說下去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這陸少秦是鐵了心要拆散他和陸瑤,自己沒實力的時候,他瞧不起自己,現在自己與白晨在交鋒當取得了上風,他又說自己極度危險。
陳飛不是傻子,其實當第一次陸少秦找上門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要讓這個被權利和野望蒙蔽了心智的人反省自我幾乎是不可能的,只不過,他一切都看在陸瑤的面子上。
但是現在,既然人家不給自己臉,自己也沒有必要再顧忌這麼多了。
「白晨,白家,呵呵,用不了多久,你就會付出代價的!」陳飛的目光銳利而堅定,早在香山別墅當,他就已經警告過了白晨,如果讓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白晨那排好的,那他一定不會放過白晨。
這不是威脅,更不是一句戲言。
而是陳飛一定會做到的誓言。
在第一人民醫院當,阿全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合眼,他的責任就是負責照顧王彪等人,這些人是被飛車黨的人砍傷的,所以古雷就安排阿全來照顧他們。
那結果,是可想而知的,一個個沒有一個會給阿全好臉色看。
也幸虧是這些熱血青年還躺在病床上不方便行動,不然,恐怕此時的阿全已經是被他們大卸八塊了。
「喂,那誰,我要喝水!」王彪躺在床上四仰八叉,雖然頭上的繃帶還沒有拿掉,但是刀傷已經縫合,讓他暫時沒有了疼痛感。
阿全一言不發的起身,倒水,然後端到了王彪的跟前,阿全邪魅的面上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笑容。
吳英將他推出來的一幕等于是深深的在阿全的欣心上扎了一刀,往常對于吳英的一絲忠心已經是完全破碎了。
他很清楚,無論是陳飛還是古雷的實力都遠遠在他之上,如果要殺他不過是舉手之勞,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上背負著幾十條的人命,如果他死了,不會有人為他伸張,也不會有人為他復仇。
「是死,是活?」這個念頭在阿全的心盤橫了無數次,最終他做出的決定卻是選擇活下來,盡管這樣會讓他被王彪一群人喝來喝去,當成下人一樣使喚,但這點委屈對于阿全來說什麼都不算,他永遠也不會忘記的是在他年幼時,吳英是怎樣教他的。
在王彪一群人眼,他好歹還是個人。
而在吳英眼,他不是人,說的好听了是一條隨時能索命的狼,說的難听了,就是一條狗,一條被吳英養大了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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