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還單獨說?」陳飛瞪了瞪眼楮,但是當他看到王彪那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後,還是點了點頭道︰「行,那你倆聊著,我去找阿全談談!」
說完,陳飛搖頭推開了病房門走了出去。
關于王彪和古雷之間,他是想不通有什麼可單獨說的。
但是陳飛並不是那種刨根究底的人,雖然王彪是他的直系小弟,但是私人空間他還是給予的很充足的。
看到陳飛走了出去,原本還坐在病床之上一副樣苦大仇深樣的王彪突然站了起來,然後幾乎就在古雷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重重跪在了地上。
「古哥,你收我為徒吧!」王彪的聲音很是堅決。
也幸虧是在這病房當已經沒有了第三個人,才能讓王彪舍下面子行跪拜大禮。
他很清楚道上的規矩,一般要是拜師,那是要三叩九拜的,而且還要有拜師禮。
他現在這德行,準備什麼禮物是不可能了,所以想要憑借誠心感動古雷。
這拜師一事,也是王彪深思熟慮後的。
早在當初陳飛在大雜院對他一番教育之後,他就意識到了自己實力的不足,的確,現在在小小的江北上,他還能耀武揚威,從古雷這學了兩手,勉強夠用,但是陳飛的未來不可能僅僅局限在一個江北。
他王彪如果想要跟上陳飛的步伐,那就要提升自己。
這種實力不足的感覺,尤其是在被阿全擊敗之後更為明顯,王彪心里有一股氣撒不出來。
所以他便暗暗決定要拜古雷為師,只要能將古雷的本事學到手,對付阿全還不是輕而易舉?
「咳……咳……」古雷重重的一口咬在陳飛剛剛放在桌子上的隻果上,結果還沒咽下去,就被王彪的舉動驚的嗆在了喉嚨。
古雷雖然實力強橫,但在國際上行走這麼多年,他也是沒有收過徒弟的,更別提一個大男人可憐兮兮的跪在面前求拜師了。
「彪子,你腦袋沒搭錯弦吧?」古雷瞪大了眼楮,恨不能將手里的隻果砸在王彪的頭上,要不是那礙事的繃帶還在,古雷就真的將想法付諸現實了。
「古哥,我是認真考慮過的,弟兄們都知道,您的本事跟大哥不相上下,我被阿全那個家伙打敗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所以,請古哥你一定要收我為徒!」王彪看到古雷吃驚的樣子,連忙解釋起來。
他可是舍棄了面子,如果古雷拒絕,那對王彪這廝的打擊恐怕很深。
看著王彪真誠的雙眸,古雷臉上的夸張神色漸漸收斂了起來,他畢竟心境已經不是常人能及,稍稍平復了一下便恢復了往常訓練王彪一群人時的冷漠︰「你要拜我為師?嘿嘿,彪子,這事你可要想好了,在大雜院里我對你們的訓練是什麼樣的,你應該清楚,這還是因為吳英那個沒膽鬼報了警,讓大雜院不能再待下去,再加上你們個個都受了重傷,要不然,痛苦的日子還在後頭,你要做我的弟子,那將來要承受的訓練,將比在大雜院的辛苦十倍,你也敢?」
「敢,為什麼不敢,只要能讓我變強,再辛苦我也願意!∼」王彪是眼神當沒有絲毫的遲疑,甚至在古雷剛剛說完,他就做出了答復。
這一刻,古雷也不得不對王彪有所改觀了。
以往一群人在大雜院訓練的時候,叫苦叫累最凶的就是王彪,而且這廝有事沒事總想著找點借口偷懶,沒想到,阿全的存在,竟然讓他做出了這樣的轉變。
「不行,還是不行!」古雷琢磨了一番,卻仍然搖了搖頭。
「又怎麼了?古哥,我可是很誠信的拜師,你不會拒絕我吧?」王彪有些慌神了。
古雷聞言撇了撇嘴道︰「你可能根本不知道我的來歷,也不知道你們老大的來歷,我在江北這個城市呆不長久,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要離開,你拜我為師,我也不可能留在江北教你,所以,我可以給你支個招,你誠心誠意的拜你們大哥為師,他的本領可是比我高強的多啊……」
古雷的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因為他看到了王彪的眼神暗淡了許多,畢竟是在一起相處了很多天,王彪這貨一個表情,古雷便清楚他心在想什麼了。
看到他一副落寞的樣子,古雷本來打定的主意不由微微改變了一些,他咂了咂嘴道︰「行了,你也不要一副哭喪樣了,我先跟你說明,你要是誠信拜我為師,日後一切听我安排,你自己考慮一下吧,如果你能做到,我就同意收下你這個弟子了!」
古雷大手一揮,做出一副豁出去了的樣子,其實在他的心,卻是已經美開了花,這輩子,他還沒嘗試過做師傅是什麼滋味。
雖然古雷平時看起來很嚴肅,甚至有些油鹽不進,但誰不喜歡听好話?被恭維?
這王彪雖然滑頭了些,但總體來說還是塊可以打造的材料,收下這個徒弟一來可以保證以後他對陳飛的忠心,二來,等回去狼牙戰隊,也能跟隊員們吹噓一下。
「能做到,能做到,弟子以後全听師傅安排!」王彪卻不知道古雷心所想,一看古雷吐口,立刻恭恭敬敬的行禮。
那頭磕的響亮,讓古雷都有些替他心疼了。
病房內發生的一切,陳飛此時並不知情,他從出門之後,就在打量著阿全自然而然放在腰間的手掌,那是一柄用刀的好手。
陳飛曾經在國際上有一個對手就是用短刀的行家,只不過他的實力比起阿全來說還要強上十倍。
但是兩人兩人的手型卻十分相似,用刀的人,手型很重要,什麼樣的手型,絕對用什麼樣的刀,使什麼樣的刀法最擅長,最能將其威力發揮出來。
「你在看什麼?」終于,陳飛的目光讓原本死氣沉沉的阿全率先開口了︰「在想怎麼懲罰我,替你的弟兄們報仇麼?」
阿全的嘴角彎曲,一絲邪笑被勾勒出來。
他總是這樣笑的,因為當他這樣笑的時候,會讓自己的心態也隨之調整,不被外界干擾。
「是啊,我在想是殺了你好,還是將你的兩只手剁下來喂狗的好!」陳飛笑了笑道︰「你應該想到你會有今天的,敢動我陳飛的人,你的膽子真的很大!」
他逼近了一步,那股如同凶獸般的氣息逼迫的阿全的手掌微微顫抖,可惜,他的腰間那柄自幼攜帶的短刀已經不再了。
刀鞘空空如也,短刀,是被古雷用兩根手指夾斷的。
「要殺便殺好了,反正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現在我沒有說話的資格!」阿全倒是光棍的很,他悲情的一笑,心已經認定自己沒有活路。
因為從陳飛的眼神當,他感受到了一股冷厲的殺機,這種感覺,就像是被一種可怕的野獸盯住一般。
曾經被關在獸籠當的阿全對死亡的威脅感應很深,哪怕是對方只散發出一絲一毫的殺意,也會被他察覺。
陳飛看著他視死如歸的表情,突然殺氣一斂,又恢復了剛剛出門時候的表情道︰「其實你要是求饒的話,我或許可以饒你一命,甚至不廢你雙手,也不是不可能的,就看你怎麼選擇了!」
陳飛的聲音很輕,但是落在阿全的耳卻有一絲的震動。
「你會這麼好心?」他不敢置信的看著陳飛,眼當有猜疑,但是也有期待。
沒有人會不想活下去,更何況,阿全是那種從小就掙扎著活下來的人,他求生的信念比一般人更強,如果不是古雷已經在武力上徹底的打壓住他,他就算是戰死,也不會束手就擒的。
「呵呵,我當然不會這麼好心!」陳飛的面色一正,在看到阿全露出了一副失望,果然如此的樣子後,立刻補充道︰「我需要你為我做事,加入我的幫派,然後殺死吳英,我就可以放你一馬,不追究你傷了王彪的事情,甚至讓你接手飛車黨,掌管整個飛車黨的成員!」
陳飛的招攬力度把握的剛剛好,讓阿全的心境在一起一落之間樣產生巨大的落差,這種事情也是人心最脆弱的時候,最容易攻破心里防線的時候。
「殺了吳英?」阿全的眼神有些怪異,他似乎被激起了記憶深處的一幕幕,當他被吳英用竹條抽打的時候,他心不是一直在想著殺死吳英麼?
當他被吳英冷酷的關進獸籠的時候,不是一直想著殺死吳英麼?
當他憐憫吳英一個對手的女兒而選擇放過,卻被吳英一槍將那女孩打死的時候,他不也是在想著殺了吳英麼?
但是他終究沒有,因為在阿全心除了對吳英的恨,還有一絲感激,感激吳英讓他活了下來。
只是當這種感激被扯碎的時候,阿全還會猶豫麼?
「好啊,我會殺了吳英的,希望到時候你能兌現你的承諾,飛車黨的人,我來接管!」阿全的痛快出乎了陳飛的意料。
他沒想到這個飛車黨的頭號打手竟然這麼容易就被自己說服了,還是說,這個家伙早就有了殺掉吳英,取而代之的想法?
陳飛不得不重新審視了阿全一遍,一字一頓的說道︰「當然,但是你要記住,前提是你要加入我君臨會,而之後你接管的飛車黨,也將成為我君臨會的一個堂口,分部,如果你做出了對我君臨會有害的事情,我仍然隨時可以殺了你,這一點,我相信你不會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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