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堂當,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手下已經成了前車之鑒,即便是于今生自認為自己的實力夠強,要想將這群人放趴下,也需要個幾分鐘,不可能像是陳飛這樣,在短短十秒內就解決戰斗。
說實話,陳飛的度太快了,于今生雖然能夠勉強捕捉到痕跡,但是以他目前的反應能力根本就不可能躲閃過去。
也就是說,真要跟陳飛交手,在這種度的攻擊下,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陳飛的拳頭落在他的身上,而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讓于今生的面色變得隱隱發黑起來,如果說一開始他還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認為陳飛和古雷就算是再厲害,他也有一戰之力,但是現在看看陳飛的表現,還戰什麼?
這種人簡直就不應該存在世上,縱觀十年來于今生見過的高手,恐怕也就只有寺內的那些老家伙能和陳飛一比了,其余的什麼四大幫的王牌打手,根本就是個渣。
「滾,都給我滾出去,一群沒用的廢物!」于今生的胸膛起伏了片刻,終于是大聲吼叫了起來,不過他並沒有選擇和陳飛動手,而是將自己的手下全部罵了出去,這群人是敗兵之將,留在這里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用處。
一群剛剛氣勢洶洶而來的打手,轉眼間灰溜溜的爬出了後堂。
沒有人選擇違背于今生的意思留下來,因為他們在剛剛的一瞬間已經被陳飛打破了膽子,試問,當連對手的影子都沒有看到,自己便承受了重大打擊的情況下,誰還能冷靜的去分析前因後果?
這群人現在只想離後堂遠遠的。
「嘩啦啦!」最後兩個爬出去的小弟還不忘將後堂的大門拉上,這是于今生早就定下的規矩,他在後堂收拾人或者談事情的時候,一定要將大門緊閉,為的就是掩人耳目。
當然,這群小弟雖然心對于今生是否能夠取勝很有懷疑,但卻沒有誰敢確定。
一個是外來不知深淺的高手,一個是在他們心早已超越了戰神的幫主,勝負真是難料。
「怎麼,于幫主,你讓手下都滾出去,是打算跟我單挑麼?」陳飛的眉頭揚了揚,看著于鐵頭將手下趕出去之後便沉默不語,不由開口問道。
他身上的殺氣也是爆發出來,完全凝聚在了于鐵頭的身上,此時此刻,是否戰斗的主動權已經不把握在于今生的手,陳飛實力大增,正想要好好的練練手,而且從于今生的眼,陳飛看到了一絲懼意。
如果能夠借用這個機會,將于鐵頭徹底的降服,那未必不是一個意外的收獲。
西郊的兩大勢力,一個是飛車黨,而另外一個就是鐵頭幫了,如果將這兩個幫派都同時吸納進來,陳飛的君臨會就等于是成就了西郊霸主的地位,到時候論勢力空間怕能和江北四大幫一拼高下。
畢竟,這群長年累月在街頭上廝混的大混子,比起四大幫的成員並不差分毫。
「呵呵呵,陳飛,我承認我于今生是小瞧了你,小瞧了你們君臨會,沒有想到在江北還有你們這樣的人物,不過你要是認為這樣就可以讓我認慫,那未免也太小瞧我于鐵頭了,今天,不論勝負,你我戰一場,你那些兄弟的醫療費,我會賠償的!」
于今生的面色從一開始的慌亂,漸漸恢復了鎮定。
他好歹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知道這個世界上比自己功夫強的人也是存在不少的,只是他一向認為那種人物要不就是找個地方隱匿山林,要麼,就是到了更加凶險的地方去廝混了,沒想到,會出現在江北。
現在,陳飛的突然出現,雖然深深的打擊了于今生的信心,可同樣的,也激起了他心的好戰之意,從小到大,于今生一直爭強好勝,哪怕是在少林寺內修行的時候,他也一直是師兄弟最出類拔萃的。
也正因此,清淨的內寺漸漸無法留住于今生這種六根未淨之人,他不甘被束縛在那一個地方,滾滾紅塵,茫茫大千世界,才是他想要的環境,在這種環境,他能作威作福。
如果不是在江北還有著一個神秘的組織三番五次的打擊于鐵頭,他早就成為四大幫的一方霸主了,甚至將四大幫一統,也未必不可能。
「哈哈,于幫主好氣魄,我正需要人來檢校一下我的實力,既然你也是戰意高昂,那就來吧!」陳飛面帶微笑的勾了勾手,平淡的看著于今生一步一步的朝著他走來,那雄壯的身軀似乎蘊含了無限的力量。
而且因為剛剛泡過溫泉,于今生的上身沒有任何衣物遮掩,只有腰間系死的一條大浴巾,他就如同叢林之間強大的野人,眼神從一開始的鎮定變得狂暴起來,甚至,在他的皮膚上隱隱都露出了一些磷光。
「受死!」突然,于今生大喝一聲,他的眼神專注而威嚴,他深知以陳飛的實力根本就不需要一旁的古雷幫忙了,所以自然也是全神貫注的出手,不再分心去提防觀戰的古雷。
高手過招,往往都是有風骨的,一個功夫高強之人,或許沒有道德,或許沒有人品,但卻必然有一身的傲氣,在佔盡了上風的情況下,讓人幫忙偷襲,那是為人所不齒的。
陳飛也決然不會這樣做。
「呼!」一陣鋪面的冷風狠狠的灌了過來,這于今生也不知道是練了什麼功夫,一吼之下竟然狀若雷聲,讓陳飛的耳朵當隱隱有轟鳴之聲,這是于今生的一個計策,就是要用吼聲懾敵,趁著陳飛分神的時候搶攻。
一般來說,這種方法,于今生是不屑對別人使用的,可今天的陳飛卻不相同,若是不盡全力,很有可能就要被完虐了。
為了自己的幫派,也為了一直沒有踏過去的關卡,于今生都是拼命了。
「蓬!」陳飛揚手一抓,恰恰將于今生的拳頭納入了掌,正要反手抓住于今生的手腕之時,卻感到了一陣滑溜溜的感覺,于今生的皮膚上不知道為什麼竟然生出了一層近乎烏青色的物質,入手毫無挫感,難以抓住。
「砰砰砰!」掄開了的長拳如同從東南西北各個方向抽過來的大棒子一般狠狠的抽打著陳飛的軀體。
而反觀陳飛,不論是身材還是氣勢上都要比先發制人的于今生弱得多,他的腳下微微錯動,卻根本不離開原地,以超快的度化解著于今生的攻擊,漸漸的,兩人的力道加強,竟然發出了鏗鏘之聲。
兩人的拳頭撞擊在一起,竟然仿佛金屬一般,隱有吟唱。
「這家伙的手臂!」陳飛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與于今生交手起來,陳飛竟然感到了一種十分別扭的感覺,就像是真正在與鐵器相撞的時候一般無二,至于旁觀的古雷則是心翻騰了起來。
「這種變化……」他的兩只眼珠子緊緊的盯著于今生的手臂觀看,發現那個部位的顏色明顯不同于其他皮膚上的顏色。
烏青一片,就仿佛是染上了一層鐵粉一般。
「難道是鐵布衫?」陳飛和古雷的心幾乎同時升起了一個念頭,他們都是在國際上闖蕩了幾年的老手了,各種各樣的奇怪之人都見過,這些人就有修煉了一些特殊的功夫,而促使身體發生變異的家伙。
這種人,往往十分強大,難以對付。
為了確定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陳飛在又抵擋了三招之後,整個人突然如同滑溜溜的泥鰍一般退了出去,再次出手的時候,度頓時發揮出了剛剛對戰三十多個打手時的水平。
這種攻擊的度,立刻取得了成效,于今生雖然早已防備,在看到陳飛度暴增的瞬間就想要後退,但仍然是晚了。
「咚……咚咚咚咚咚!」一連串如同打鐵般的聲音爆發了出來,陳飛憑借著肉眼近乎無法捕捉的度,一瞬間便有足足十幾拳落在了于鐵頭的身上,那強大而持續的沖擊力,直接將于鐵頭整個人都揍飛了起來。
人在半空不斷的滑行,然後被陳飛一拳擊飛了十幾米遠。
「 當!」身形翻轉,于今生的嘴唇都憋得發青了,整個人狠狠的撞擊在了後堂的一扇牆壁之上,然後又停頓了兩秒才撲騰一聲掉在了地上,他弓腰半跪,陳飛剛剛的攻擊給他造成的傷害太大了。
雖然沒有攻擊要害部位,但全是胸月復之間,也足夠他受的了。
甚至每一拳,于今生都感覺像是被鐵錐子用力鑿上去一般,那種強大的穿透力,幾乎要讓他憋不住一口逆血吐出,但是撐不住也要硬撐,因為于今生明白,如果這個時候吐了,那戰斗也就結束,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可能了。
「咕嚕!」古雷看的目眩神迷,重重的咽下了一口吐沫。
狼牙戰隊執行任務的時候,每一次都是以最快的度解決戰斗,無所不用,下手全是殺招,雖然狠辣,但論精彩的程度,卻是遠遠無法與兩個真正的功夫高手較勁時相比的。
「呵呵,呵哈哈哈,攻擊很強,不過還傷不到我!」于今生低著的頭突然抬了起來,滿是漲紅的臉孔舒展開來,放聲大笑。
在笑聲,卻是舒緩了他胸口的憋悶。
鐵布衫雖然強,但是于今生還沒有練到全身堅硬似鐵的最高境界,真正要爆發出最強的防御力,他目前還只能將防御集在一小部分區域,如果是全面防御,固然可以,但防御的力度就要差得多。
換個普通人防得住,但在陳飛這種變態手下,恐怕一招都不用,就要吐血倒地了。
所以于今生沒得選擇,只能將所有的防御力集在了陳飛攻擊的部位,這才逃過了一劫。
「于幫主的防御果然夠強,道上的人只知道于幫主你的鐵頭功厲害,卻沒想過,你這一身橫練功夫也不賴啊,如果我沒看錯,是正宗的佛門鐵布衫吧?!」陳飛灼熱的眼神落在了于今生上半身的烏青色上。
那自然不是陳飛的攻擊留下的淤痕,而是于今生催動鐵布衫的征兆。
傾瀉而出的力道,仿佛都擊打在了極硬的鐵塊之上,這讓陳飛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于鐵頭在江北的名聲這麼大了,刀槍不入,這個詞匯或許听起來虛幻,但是在于今生的身上的確是發生了。
當然,那所謂的槍只能是冷兵器的長槍,如果用手槍、步槍、沖鋒槍給于今生一梭子,他就是再厲害也要掛掉。
熱武器的存在,已經打破了自然的定律,跟功夫完全不是一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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