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平坦,陳飛二人從後堂當走出,一直到離開九龍城也沒有任何人進行阻攔,這些鐵頭幫的小弟都是得到了于今生的命令,知道這兩人招惹不得,所以沒有誰傻乎乎的去找不自在。
至于陳飛挑選來開車的那個小弟,則是一直在加長奔馳當呆著,看到陳飛二人回來的時候,才傻傻的打開車門問道︰「大哥,古哥,回來了?事情的進展怎麼樣?」
「一切順利!」陳飛扭了扭脖子笑著道︰「開車吧,回飛舞激揚!」
流暢的車體駛出了九龍城的地下停車場,但是在九龍城的後堂當,馮金山的悲劇卻才剛剛開始,而且經過這一次的事情之後,恐怕馮金山再也不會像是以前那樣得到于今生的信任了。
飛舞激揚。
錢英俊一群人在陳飛和古雷剛剛離開之後就一直在焦急的等待著,畢竟,在華信路上,錢英俊也算是老混子頭了,自然清楚的知道于鐵頭的厲害,不過對于陳飛和古雷他也是有著絕對的信心的。
所以整整一上午,他和一群小弟在這酒吧內是叫一個坐立不安。
就等著陳飛二人回來說一說此去鐵頭幫的經過。
時間,就在不知不覺閃過,總算是在午飯點兒之前,陳飛和古雷趕了回來,當錢英俊看到門口出現的三道身影之後,立刻沖了上去,興高采烈道︰「怎麼樣?大哥,怎麼樣?古哥,見到于鐵頭了麼?」
看著錢英俊一臉的興奮,如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去見什麼大明星了。
當然,于鐵頭在江北道上,也算是一號明星了。
「呵呵,當然見到了,不光見到,還從他那小敲了一筆!」陳飛錘了錢英俊一拳,笑呵呵道。
古雷則是撇著嘴巴說道︰「不光見了,還揍了他一頓,你小子是沒去,錯過了一場精彩的戰斗啊!」古雷說道這里還砸吧了兩下嘴巴,從他的神色上不難看出,這古雷對于陳飛放棄今天對付于今生的機會還是有些不滿的。
陳飛自然不會看不出來,他搖了搖頭,對錢英俊道︰「今天午讓弟兄們一起去附近訂桌酒席,我們好好慶祝一番!」陳飛的話,頓時讓圍上來的一群小弟全部哄叫了起來。
自從來到這飛舞激揚之後,這群混子就像是蹲監獄一般,寸步不離。
好在這酒吧之美酒無數,而且每天晚上都能看到一個個穿著暴露的小美女進出,這才讓他們一直堅持到現在,但因為那所謂的十三太保隨時可能來搗亂,讓他們時刻提防著對方的襲擊,精神上早已疲憊了。
現在陳飛要擺酒席犒勞弟兄,自然是受到了熱烈的贊成。
一群人歡呼雀躍,當下就有小弟自告奮勇去附近的一家酒樓訂宴席,一切安排妥當之後,陳飛才將從于今生那拿回來的支票掏了出來,遞給錢英俊道︰「抽空去把這支票給我兌了,留三十萬給我,其余存你那吧!」
「咦,多了三十萬,大哥?那馮金山不是打的七十萬的欠條麼,咋多了三十萬?」錢英俊咧著嘴接過支票,但一看就傻眼了。
因為上面寫道十分清楚,一百萬的數額,不多不少,這讓錢英俊肥嘟嘟的大手一個哆嗦。
一旁的古雷已經從吧台內扯出來一瓶烈酒,咕嚕嚕灌了一口道︰「還能咋回事?不說了麼,那于鐵頭被你大哥揍了一頓,只可惜你大哥非要讓人家心服口服,不然今天說不定就能將那鐵頭幫也給吞了!」
「額,古哥,這是真的?」錢英俊似乎不可置信的看向了陳飛。
這件事情,除了古雷之外,就只有陳飛是當事人了,至于那個開車的小弟早在回來之後就被錢英俊打發一邊干活去了。
那貨從始至終都窩在車上,能知道個什麼?
「呵呵,老古,我知道你是心急,但是你太小瞧那于今生了,他在我們的逼迫下做出了一點小突破,現在實力最起碼又增加了三成,我要贏他,自然不難,但是要廢掉他,卻要花費一番功夫了,尤其是你也知道他練得是正宗的佛門鐵布衫,素來以防御力著稱,你也看到了,他手下的小弟已經趕過去,再說了,我們的目標要放長遠了,不急于一時,這樣一個得力助手,如果能夠征服,對我們以後幫會的發展很有好處的!」
陳飛看著古雷一副我很不樂意的樣子,不由苦笑一聲,將根本原因說了出來。
「他又進一步?」古雷本來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灌著烈酒,結果听到陳飛這話一下喝嗆,瞪著眼楮道︰「那那個于鐵頭現在實力豈不是在我之上?」古雷的一句話,將他的郁悶根源徹底暴露了出來。
感情,沒能借機收了鐵頭幫只是其一點,更重要的是,古雷受打擊了。
「老古,這可不像是你啊,你竟然也鑽起牛角尖來了,你別忘了你最厲害的地方是什麼,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不要走錯了方向啊!」陳飛似笑非笑的說道,他的話意思讓那錢英俊是一點都听不懂。
但落在古雷的耳,卻是一震。
「對啊,我最厲害的地方壓根就不是拳腳功夫,跟這麼一群武夫比什麼?」古雷的心一亮,原本的陰翳被掃除了許多,陳飛這一點說的倒不是安慰古雷的話。
人的精力畢竟是有限的。
做一件事情能夠精通就不錯了,要想樣樣精通,那難度是呈幾何倍增加的。
陳飛在功夫上勝過古雷無數,但在爆破技能上,古雷又何嘗不是遠超陳飛一大截?
想通了此節,古雷又是一口烈酒灌了下去,但是臉上已經不像是剛剛回來的時候那般郁悶了,可憐錢英俊這胖子在一旁傻愣愣的呆了半天,只听懂了陳飛和古雷的一句話,那就是于鐵頭被他們給胖揍了一頓。
……
漁家酒樓。
這是距離飛舞激揚最近的一個酒店了,特色菜系就是海鮮,陳飛與一群小弟在其飽餐牛飲一頓之後,足足花費了上萬塊,不過這點小錢在此時的錢英俊來說自然算不得什麼了。
午回到飛舞激揚又小眯了一會兒,陳飛還沒睡醒便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刺耳的鈴聲在包間當響了很久,陳飛才按下了接听鍵︰「找誰?」酒不醉人人自醉,陳飛今天的心情本應該是很好的,在鐵頭幫打的于鐵頭沒有還手之力,而且實力大增,這都是喜事。
可偏偏,陳飛的內心深處卻有一塊缺陷。
陸瑤的離去,讓他始終難以放下,難道就真的任憑陸少秦從阻攔,斷絕了聯系?
「听你的聲音似乎不太高興?是誰惹你生氣了?」對面傳過來的是一陣悅耳的女聲,這聲音有一絲絲的走樣,但落在陳飛的耳還是瞬間就將他驚醒過來,原本的一絲懈怠蕩然無存。
陳飛緊緊抓住手機,撲騰一聲從沙發上坐了起來道︰「瑤瑤,是你麼?」陳飛幾乎怕是自己的幻覺。
「是我啊,你現在先听我說,我那天被我爸接回家之後就把我的手機卡給我沒收了,還嚴令禁止我出門,現在我媽成天在家看著我,我這是趁著她午睡偷偷給你打電話報一聲平安,那天真是多虧你及時趕到,但是我看你的傷勢好像不輕,你沒事吧?」
陸瑤的聲音很是輕柔,似乎是怕被發現,所以他的聲音壓得很低,但是陳飛的心里卻十分舒適。
哪怕只是听到聲音,他原本空蕩蕩的心就仿佛被填補了一般。
「一點小傷而已,能有什麼事?對了,瑤瑤,有件事情我正要問你,你有沒有將那天綁架你的人是白晨指使的告訴你爸?」在短暫的驚喜之後,陳飛的面色又嚴肅下來。
他自然知道陸少秦的嘴臉,所以他很清楚,即便是陸瑤說出真相,陸少秦也會不信。
果然,對面陸瑤的聲音略微一頓,便傳了過來︰「我告訴他了,可是我爸他卻告訴我說讓我最好忘了這件事情,不要胡亂說出去,這樣對我,對他,對我們家都不是什麼好事!」
陸瑤的語氣當充滿了無奈和落寞。
曾幾何時,就算只是一點小委屈,陸少秦也不會讓她受。
但現在,白晨做出了這樣過分的事情,陸少秦竟然還讓陸瑤幫著隱瞞,不要亂說,這簡直就是為虎作倀,黑白不分了。
「這,怎麼會這樣?」陳飛感到自己的心里一緊,道︰「那關于你們的訂婚呢?你爸不會還硬是讓你和白晨這種人面獸心的東西訂婚吧?」這一點,才是陳飛最擔心的事情。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這對于一個女孩子的壓力是巨大的,陸瑤被禁足,被陸少秦以斷絕父女關系逼迫,都一一承受,可陳飛卻明白,這根線繃得太緊,總有斷裂的時候。
「這倒是沒有,我爸說是要緩上一段時間,但是我看他的樣子似乎不會這麼輕易放棄!」陸瑤低聲的說道,尤其是在說起她和白晨的訂婚之事時,聲音幾不可聞。
如果不是陳飛的听力經過這一次實力的進步大為長進,幾乎听不清楚。
「不過你放心了,就算是我爸仍然堅持,我也絕對不會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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