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吼練的是正宗的獅吼功,不光力大無比,動作敏捷,更讓人防不勝防的就是他的少林獅吼功,據說是他幼時得一高僧指點練成的,與敵對戰,往往出其不意,震的敵人頭暈目眩,七竅流血。
可至剛至烈的獅吼功再牛,踫上了趙嵐的魅惑之術也要低頭。
畢竟,獅吼功雖然厲害,但掩上耳朵也就可保無虞了。
而趙嵐的魅惑之術,卻是從六感入手,你閉上眼楮,還有那宛若處子的清香陣陣襲來,讓人心生波動,你堵上鼻子,還有那靡靡之音,攝人心魄,你掩上耳朵,氣涌如絲,纏上你的全身肌膚,讓你心癢難耐,更重要的是,當趙嵐全力催動魅惑之術的時候,甚至可以影響到人的思感。
讓人陷入似真似幻的夢境當,春夢了無痕。
可當醒來的時候,很有可能上已經分家了。
「趙嵐,你要知道你在做什麼,我們八局當最忌內訌,你對我使用魅惑之術?」眼瞅著趙嵐一顰一笑都魅惑入骨,再加上陣陣飄來的香味,讓獅吼也有些按捺不住了。
他漲紅了臉孔叫道。
「切,我對你使用魅惑之術?抱歉,你這副尊榮實在難讓我提起興趣,這里可是我的房間,你跑來找我,還要誣陷我誘惑你?獅吼,我看你是居心不良吧?」趙嵐嗤笑起來。
真的冷靜下來的趙嵐,才是最可怕的。
美人蠍的稱號不是白來的。
就算獅吼明明知道趙嵐是在針對他,卻拿不出證據,而沒有證據,就算鬧到了上頭,他獅吼也討不到什麼好處。
想到這里,獅吼再也無法留身,牛哼一聲道︰「好,今天的事情我獅吼記住了,現在我就去找那陳飛,希望你不要暗給我下絆子,否則,我一定會將這里發生的事情如實匯報給我們隊長!」
獅吼也是實在沒有了辦法。
他知道光憑他自己無法嚇唬到趙嵐,只能將一分隊的隊長抬出來。
那個妖氣滿身的家伙,才是第八局所有人的噩夢。
就算是上頭的負責人,有時候也要看他的臉色說話,畢竟,當有些力量超越了人力所能掌控的範圍時,人為了活的更安穩一些,也只能選擇適當的妥協。
「呸,什麼玩意,用那妖怪來嚇唬我?」趙嵐目盯著獅吼氣哼哼的離去,直到已經看不到獅吼的背影才敢罵出聲來。
妖怪這個稱呼,在第八局是個忌諱,敢在一分隊隊員面前叫一分隊隊長妖怪的人不是沒有,卻全都死了。
他殺人,正大光明,從不掩飾。
因為他立下的功勞,早已超過了那幾條人命所能衡量。
「嗡嗡嗡!」一陣車鳴聲突然響起,正在趙嵐還在調整著她心情,考慮接下來該怎麼做的時候,李平遠的轎車卻突然駛入了四合院,以往這四合院,就是李平遠最喜歡呆的地方,可自從趙嵐來了,再加上近日來江北的情況波動太大,李平遠已經是很少來了。
今天大白天的趕回來,明顯是又有什麼消息要跟趙嵐分享了。
「蓬!」車門推開又被關上,李平遠一人走了下來。
他並沒有注意到坐在正廳里的趙嵐面色不對,反而是興致沖沖的叫道︰「趙丫頭,你猜我給你帶什麼好消息來了?」李平遠活了大半輩子,不光在功夫上已經爐火純青,他的判斷能力更強。
所以在剛剛他接到陳飛電話之後的一分鐘里,李平遠就判斷出了陳飛找他的含義。
要見趙嵐,而且是秘密的見。
從陳飛的語氣,以及現在君臨會的處境來看,都有可能是陳飛準備加入國安局了,因為只有加入了國安,陳飛才能得到大幅度的特權,才能保證君臨會在江北的昌盛。
可李平遠萬萬沒有想到,在他眼,君臨會現在面臨的天大危機,對陳飛來說只不過是個機會罷了,而之所以主動找上趙嵐,完全是因為要救那黑袍人的緣故。
不然,趙嵐就算是等到花開花落,都未必能得到陳飛的答復。
「為老不尊,有事快說,賣什麼關子?」趙嵐沒好氣的瞥了李平遠一眼,有心拿這個老頭撒撒氣。
但想想她在這江北的日子里,李平遠對她也算是無微不至了,如果再欺負一個半百老者,未免于情理有些說不過去。
「咳咳,怎麼,看你臉色不太對,又被一分隊的人給欺負了?」李平遠察言觀色,剛開始的時候沒發現趙嵐的不對,但現在听到趙嵐不耐的口氣以及那怏怏的樣子,便猜到了一切。
李平遠很少在八局總部,但是對于獅吼這個大名人,他還是認識的。
一分隊里,武力值滔天的家伙,他都是有所耳聞的。
「沒錯,一分隊這些家伙,也太囂張了,要是有一天我做了八局的局長,第一個就開了那獅吼,然後就開了那個妖里妖氣的家伙!」趙嵐一把將茶杯摔在了地上,氣憤的叫了起來。
她忍又忍,終于還是沒忍住。
「噓,我的姑女乃女乃,你可小聲點,隔牆有耳,這道理還用我教你麼,萬一被一分隊的人听到,再傳到他們隊長耳朵里,不光你死,我也要跟著陪葬啊!」趙嵐的瘋狂舉動把李平遠嚇了個不輕,連忙擺手說道。
「怎麼,你怕他們啊?」趙嵐狠狠的盯住了李平遠。
那冰冷的目光,讓李平遠立刻識趣的閉上了嘴巴,都說女人是世界上最不可理喻的動物,這一點在趙嵐的身上完美體現了,她在獅吼那里生的氣,卻撒在了來送訊的李平遠身上。
「好了,丫頭,消消氣,一分隊是猖狂,但是人家有猖狂的資本啊,哎,你可別再沖我來啊,我這次來,是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你不听算了,我可走了!」李平遠一安慰趙嵐,卻再次看到了趙嵐要殺人的目光,不由嘆氣起身,作勢欲走。
這趙嵐的脾氣,他是模透了。
現在在氣頭上的美人蠍是听不去任何勸解的,恨不能天下人都把那一分隊的人大罵一遍才舒服。
「等等,什麼好消息,說了再滾!」趙嵐絲毫沒有尊老愛幼覺悟的說道。
氣的李平遠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但想想真不說走人的後果,他還是無奈的回了頭道︰「是陳飛,這小子約你見面了,我估計他很有可能是想通了,要加入我們二分隊也說不定!」
「什麼?」趙嵐激動的一下子站了起來。
真是峰回路轉啊,本來獅吼的到來讓趙嵐都有些絕望了,她很清楚,一分隊和二分隊的差距,所以陳飛如果加入,也肯定是加入一分隊,如果不加入,兩個都不會理會,沒想到那獅吼前腳剛走,陳飛就要見她。
「那他有沒有說要見我干什麼?是不是真的打算加入我們二分隊了?」趙嵐語無倫次的說道,但總算還有一絲理智。
「這個,沒有,他只是說要見你,而且是讓你去飛舞激揚找他單獨談!」李平遠面容古怪的說道。
這陳飛的架勢擺的夠大,找趙嵐,還讓趙嵐自己上門去談,不得不說,這年頭,人才就是吃香,你讓人加入國安這種夢寐以求的機構,還要上趕著去巴結人家,當年他鼎鼎大名的遠爺怎麼就沒得到這待遇呢?
「哦?那也不一定就是要加入我們二分隊啊!」趙嵐欣喜的表情又退去了。
她今天都快麻木了,憤怒、高興、又失落,各種感覺被她嘗了個遍。
「我倒是不這麼認為,他肯找你,就證明事情有了轉機,而且你也要想想,那陳飛是什麼人物?他找你肯定有什麼事情要用到你,很有可能是讓你幫他擺平眼下君臨會的危機,既然他有用到你的地方,那還有跑麼?人情債,最難還啊!」
李平遠語重心長的說道。
就算是趙嵐的心情再不好,被李平遠這麼一說,也不由感到十分有理,她重重的點了點頭道︰「沒錯!」
「哎呀,不好,那獅吼剛剛已經去找陳飛了,我能辦到的事情,恐怕獅吼也能,萬一讓他們搭上線,我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趙嵐猛地大呼起來,旋即不等愣在當場的李平遠開口說話,已經是如風一般沖出了正廳。
四合院很大,趙嵐的車子就停在一角,她瘋狂的打開車門,啟動,踩油門,然後呼嘯的沖上了門外的大路。
獅吼比趙嵐先走一步,不過好就好在,獅吼是頭一次來江北,人生地不熟不說,也沒有車子開,而趙嵐就不同了,她去飛舞激揚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現在陳飛主動找她,哪能不積極應邀?
一輛昂貴的轎車與一輛出租車分兩條不同的路線朝著飛舞激揚而去,只不過趙嵐的擔心明顯是有些多余的了。
那承載獅吼的出租車司機並不知道這位爺的身份,也不知道他的可怕之處,所以在仔細打量了獅吼一番,確定了這貨是個外地來客後,司機大哥就開始專揀遠路繞了,最近西郊亂的很,出租車的生意也不景氣,踫上外來的肥羊,還不狠狠宰上一刀?
「師傅,你怎麼回事,這條路已經是第二遍走了吧?我要去西郊的飛舞激揚,你不要搞錯路了!」半個小時後,當還在三環路上繞圈的出租車再度經過一家牛肉館外的時候,原本沉心靜氣的獅吼終于發現了不對。
這家牛肉館他剛剛看的分明,沒想到過了十分鐘後,竟然又路過了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