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陳飛不去看還在一旁氣勢洶洶的壯年和尚。
起身跟著一元朝外走去。
一元和尚原本繃緊的神經在看到陳飛肯配合之後也是松懈了下來,只是還沒等他剛剛走出去兩步,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卻是讓他再次無奈的回過了頭。
「是你,陳飛,你怎麼會在這里?」
清脆的聲音,如同樂章一般美妙,這聲音一听就是女孩子發出的。
一元是微微一怔,但陳飛卻是有些迷糊了,他仔細的打量了眼前這個穿著紅色風衣的美妙女子,過了半晌,才跟記憶一個面色冷清的美女警花重疊到了一起,陳飛怎麼也沒有想到來到省城的地界上竟然也能踫到熟人。
這突然叫住他的人,不是江北市那個冷艷的警花彭樂清又能是誰?
「咳咳,彭警官,我在這里好像不奇怪吧,倒是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難道你被撤職了,有空出來休假?」陳飛有些驚艷的看了一眼彭樂清,去除了警服的彭樂清整個人又顯出一股味道了。
旁邊有不少的男人都是偷偷朝這邊張望,那眼的渴望十分明顯。
不過好在剛剛圍觀陳飛的那些人已經將目光收了回去。
還有兩人更是走進了佛光寺大堂當去許願祈福。
「我……」彭樂清的眼神微微有些閃爍,但還沒等她說話,一個穿著名牌西裝的青年男子便一路小跑走了過來。
一邊跑還一邊叫道︰「清清,你渴了吧,寺外有賣飲品的,我給你買了瓶!」這是一個長相帥氣的青年男子,二十四五歲,身高在一米八之上,往哪兒一站,都是能吸引住女孩子視線的優秀青年。
只可惜彭樂清對他卻十分的不感冒,甚至在看向他的時候,眼還閃過絲絲厭惡︰「不用了,周濤,我跟你說過了,我今天很忙,你還是回去吧!」
「清清,我也恰好沒事,陪你逛逛,再說了,我陪你,是你爸媽欽點的,我怎麼敢丟下你一個人跑了呢!」被稱作周濤的男子腆著臉說道。
雖然在彭樂清說出趕他走的話時,周濤的心里已經怒火燒,但是他表面上卻只能陪著笑臉,不敢露出絲毫的火氣。
沒辦法,誰讓他是真的看上了彭樂清的容貌了呢?
在省城,周家和彭家的兩位都是省城的高官,周濤的老爸周偉民更是省城的二把手,勢力不小,所以兩家也算是門當戶對,在周偉民的一力撮合下,彭樂清的老爸勉強算是同意了這門親事,尤其是彭樂清的老媽對嘴巴能說會道的周濤十分滿意,所以這才有了彭樂清被老媽用假病騙回省城相親的事情,結果,原本還對這門親事同樣抱著不滿意態度的周濤,在見到彭樂清本人之後,立刻發誓一定要將彭樂清取回周家大門。
所以才有了彭樂清上佛光寺來許願,周濤死纏爛打的一幕。
「我跟一個朋友有話要聊,不方便第三個人在場!」彭樂清眼的厭惡更深,她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陳飛的身邊,對著陳飛露出哀求的神色。
陳飛卻是無動于衷,雖然他隱約看出來,這個帥的掉渣的公子哥好像是彭樂清的追求者,而彭樂清卻對其不感冒,但陳飛可沒打算做出什麼的反應,以他和彭樂清那微末的交情,似乎這事兒八竿子也和他沾不上邊。
但陳飛是這樣想的,彭樂清卻是趕鴨子上架了。
本來她就正在惆悵該怎麼甩掉周濤這塊橡皮泥,現在踫上了陳飛這麼一個曾經帶給她奇怪感覺的男人,自然打起了陳飛的主意。
反正陳飛的身手,彭樂清是有個大概的了解的,周濤這種公子哥對付一般人或許還游刃有余,但想要對付陳飛,卻不可能,更何況,在彭樂清看來,陳飛來省城只是一個偶然,陳飛在江北的勢力,她後來也隱隱知道了一些。
等到陳飛辦完事情回了江北,周濤就更加找不到陳飛的麻煩了。
所以在彭樂清看來,找陳飛做自己的擋箭牌似乎是最佳選擇。
「清清,不要鬧了!」周濤剛剛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看似普通的陳飛,雖然陳飛的氣質也不像是一般人,但周濤在看上了彭樂清之後,立刻就叫人對彭樂清做了調查。
他可是很清楚彭樂清的生活圈子的,連異性朋友都很少的她,怎麼可能和一個男人做朋友呢?
「誰跟你鬧,周濤,今天我索性跟你說明白了吧,我對我那個一心只知道往上爬的父親早就沒有什麼希望了,所以他的話我也不會听,你對我死心吧,我們是不可能的!」彭樂清的眼神一冷冽,自從她被老媽騙回省城來的幾天里,這周濤對她的糾纏已經讓她徹底的崩潰了。
本來打算再過兩天,就飛回江北,然後換掉自己的電話號碼,讓這只蒼蠅再也找不到自己,卻沒想到竟然在這里踫上了陳飛。
于是,彭樂清的小宇宙迸發了。
她那直白的話語終于讓一直陪著笑臉,強裝紳士的周濤露出了陰沉的神情︰「清清,你不要任性了,這是我們兩家定下來的事情,不管你承不承認,你都是我的未婚妻!」周濤冷冷的說道,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雖然是在對彭樂清說,但更多的卻是狠狠的盯著陳飛。
那模樣似乎在警告陳飛。
陳飛冷眼看著這突然發生的一切,已經站到他旁邊的彭樂清,在周濤陰冷的目光,以及彭樂清因為生氣而發紅的臉蛋,淡淡說了一句︰「咳咳,彭警官,你們慢慢聊,我還沒吃早飯,先去吃早飯了!」說完,陳飛也不等彭樂清和周濤反應過來,轉身便走。
一元和尚當然不會去顧及彭樂清和周濤這兩個陌生人,陳飛說要去吃飯,他便趕忙在前帶路。
佛光寺乃是清靜之地,一元和尚可不希望陳飛在這里鬧騰出什麼事來。
畢竟,就算他再經常不問事,也是這里的主持。
「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正在周濤臉上的陰雲緩緩散開,想要對彭樂清說話的時候,被陳飛一句話差點氣暈頭的彭樂清卻是連聲喊道,一邊重重的一跺腳,朝著陳飛跑了過去。
要說彭樂清此時的心沒有怨氣是不可能的,她不相信陳飛沒有看出她陷入了困境,剛剛她遞給了陳飛一個乞求的眼神,希望陳飛能幫她解圍,但結果陳飛只是輕飄飄的撂下一句話就閃人,這對彭樂清是個打擊。
她自信自己的容貌,也自信自己對男人的吸引力,只是剛剛看陳飛的表現,彭樂清卻受到了打擊。
只可惜她不知道的是,陳飛眼下心里正抑郁著,別說她今天打扮的美美的,就是再美上十倍,陳飛頂多也就是驚艷一下,不可能把她的麻煩事招攬上身的。
彭樂清氣呼呼的朝著陳飛離開的方向追過去,陳飛本人是抱著無所謂的態度,雖然對于彭樂清這種拿他當擋箭牌的舉動有些不爽,但突破了凝氣境的陳飛,現在已經完全不會把周濤那種公子哥放在眼了。
不管周濤有什麼背景,長得有多帥,就憑他那被酒色掏空了的身體,陳飛便自信動動手指就能捏死他。
而且一個紈褲少爺而已,他現在馬上就要面對的是掌控了華夏國內半個地下勢力的趙雲虎,兩者之間的對比,猶如天壤之別,陳飛已經是抱著拼命決心準備赴京的,如果這個時候有人不開眼,想要找死,他自然也會順道解決了。
可周濤的心可不知道陳飛此時的想法,更不知道色字頭上一把刀的真正含義,他用噴火的眼楮注視著彭樂清跟在陳飛的身後遠去,雖說他大可以死皮賴臉的跟上去,但畢竟周濤也是有身份的人,他周大少在省城也是赫赫有名的公子爺,如果彭樂清沒有當眾拒絕他之前,他還可以死纏爛打。
可剛剛彭樂清的一番話可以說是毫不留情,雖說寺院里的這些人未必有幾個認識他,但周濤還是覺得自己的臉龐火辣辣的,仿佛被打腫了一般。
他對彭樂清的**,也終于漸漸夾雜了一絲憤恨在其,心已經打算不擇手段,也要得到彭樂清了。
「阿奎,你們兩個,給我盯著剛剛和彭樂清說話的那個小子,只要他離開這個寺院,就立刻跟上去,本少爺要讓他知道敢和本少爺搶女人的下場!」周濤招了招手,對著剛剛一直躲藏在人群當的兩個保鏢吩咐道。
「放心吧,少爺,我們保證完成任務!~」兩個保鏢一臉的諂媚。
周濤重重的哼了一聲,不再寺院內多留,朝著八盤山下走了下去,被彭樂清當眾打臉,周濤憤怒,但卻沒有絲毫的退卻之心,彭樂清不是想找擋箭牌嗎,那他周濤就要把彭樂清的擋箭牌全都拆掉,甚至,最後連她的遮羞布都要扯開。
一邊朝著山下走去,周濤一邊咬牙切齒的想著等自己的手下抓到陳飛,他要怎麼處置對方。
在陳飛的心沒將周濤當回事兒,而在周濤的眼里,也同樣沒把陳飛看上眼,省城的高官子弟,周濤都很熟悉,甚至連京城的一些大少,他也認識,陳飛一看就是個生面孔,再牛叉,在省城屬于他周家的一畝三分地上,還能折騰出多大的風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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