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個開頭的,其他的隊員也都紛紛知道了怎麼說,在鄭存河的目光轉向他們的時候,不等鄭存河發問,便立刻回答。
這一幕,讓沙宏裂開嘴巴無聲的笑了,而鄭存河的臉色卻難看的像是死了媳婦一樣。
「好,好,呵呵,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在這里多留了,沙宏,我命令你,一旦陳飛回來,立刻帶他去見我,听到沒有?」鄭存河努力使自己在沙宏面前有氣勢一些,但最終卻以失敗告終了,他自己也清楚像是他這種普通人,想要對沙宏這種高手產生壓迫感,幾乎是痴人說夢。
鄭存河趾高氣昂的跑了來,又灰溜溜的離開了。
但沙宏只是高興了一下,便又沉下了心。
趙嵐和邢天、王通也都明白,這鄭存河既然出頭了,這件事情就不會輕輕松松的算了,很顯然,林長天雖然傷的不致命,但卻仍然讓林家憤怒了,如果打了林長天的是沙宏,是刑天,是冷雨魂,那麼林家根本不會產生報復的心理。
頂多是讓林長天自己想辦法找回場子,就算他們提供幫助,也只是暗地里,不可能像現在對付陳飛這樣明目張膽。
這全都是因為陳飛在京城沒有強硬的後台。
甚至,如果打傷林長天的是林家都惹不起的大家族的子弟,那麼林家不光不會為林長天出頭,還會懲罰他。
這就是殘酷的現實。
「好了,都不要哭喪著臉了,反正那小子暫時不會回到這里,鄭存河想要找他的麻煩也不可能,你們先安心療傷,我去找局長說一下元焦山的情況!」沙宏打發走了鄭存河,看到趙嵐幾人臉上的凝重,不由揚聲說道。
「恩,老沙,你去吧!」刑天點了點頭。
等到沙宏離開了二分隊的基地,眼鏡蛇王通跑回會議室里搗騰他的電腦之後,刑天才跟趙嵐輕聲說道︰「要不要我們通知一下陳飛,讓他小心一點?」昨天晚上在回來的路上,刑天就已經知道了他是怎麼被救的。
趙嵐在踫到陳飛之後,陳飛明明知道了對方的實力強橫,仍然義無反顧的去救他。
這讓刑天的心對陳飛感激。
趙嵐搖了搖頭,環顧了那些已經恢復了正常訓練的二分隊隊員,嘴角突然有了一絲笑意道︰「剛剛的情況你看到了吧,我們的隊員現在基本上已經認可陳飛了,陳飛打了林長天,或許是得罪了一分隊的人,得罪了林家,得罪了鄭存河,但是卻收攏了我們自己人的心,而且,以他的實力,你以為鄭存河想要對付他,可能嗎?」
趙嵐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陳飛在元焦山的表現。
那令人心發寒的碎石子,輕易收割著那些屠夫一般的生命。
這讓趙嵐對陳飛的實力認真更深。
不管是以前在國際上叱 風雲的血影,還是現在加入了二分隊的陳飛,他最擅長的,根本就是暗殺,而與他為敵的人,恐怕真的是很難不死了,鄭存河以國安八局副局長的身份可以壓迫沙宏這種規矩的成員,但如果站在他面前的是陳飛,只怕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
「可是,按照這種情況,他會把事情鬧得越來越大的!」刑天支吾了一下,仍然不太放心陳飛。
但趙嵐卻已經漸漸感到她似乎了解了陳飛一點,她搖了搖頭道︰「即便你通知了他,他還是會按照他的方法去做,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沉默,然後在他需要的時候,幫他一把,我欠他一條命,早晚會還給他的!」
趙嵐的眸子閃爍著奇異的色彩。
刑天張了張嘴,這一次,他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若有所思的轉身走進了會議室,他知道趙嵐說的沒錯,陳飛根本不會按照他們的處事方法去做的。
而當有人在擔心陳飛是否面臨著巨大危險的時候,實際上此時的陳飛卻悠閑地很。
他開著趙嵐的跑車到了國賓會館的門口,然後便將趙鶯鶯叫醒過來,看著趙鶯鶯那在迷茫過後變得悲憤欲絕的眼神,陳飛視若無睹,只是問了一句︰「餓不餓?」
「餓!」
趙鶯鶯原本還想咒罵陳飛的,但是昨天一晚上沒有吃飯,又三番兩次被陳飛打暈,趙鶯鶯感受這淒慘的摧殘,實在是讓她無以承受,她急需食物來補充能量。
「那就乖乖的跟我走,我帶你去找個地方吃飯,但是如果你敢耍花招的話,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陳飛威脅般的握了握拳頭。
可憐趙鶯鶯嬌生慣養,哪里被人這麼威脅過,她想要憤怒的咬陳飛兩口,但一想想被陳飛打暈過去的滋味,全身就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在不知不覺,趙鶯鶯現在對陳飛的仇恨已經被無限的恐懼壓到了最低點。
她甚至現在不怎麼想報復陳飛了,只想陳飛能不隨隨便便就打暈她,她就謝天謝地了。
「我保證不會耍花招,我想吃鮑魚,燕窩,熊掌,大閘蟹!」趙鶯鶯咋了咂嘴,感覺自己的小肚子已經前心貼後心,咕咕直叫了。
「閉嘴,你以為這是在你們趙家呢?我再強調一遍,你現在只是個階下囚,懂不懂?我吃什麼你就吃什麼!」陳飛冷冷的說道,然後打開車門,毫無紳士風度的將趙鶯鶯拉了出來。
于是,在這個清晨,大街上就出現了最詭異的一幕,一個穿著高貴,卻好像剛剛被強暴過的女孩挽著一個冷著臉的男人的手,而這個男人卻對身旁那千嬌百媚的女孩絲毫不加顏色,這讓不少回頭張望的牲口咬牙切齒,恨不能把陳飛一腳踩到下水溝里,代替陳飛的位置。
當然,那是他們不知道趙鶯鶯的厲害。
也就是陳飛能制得住趙鶯鶯,換做旁人,即便是不能動用真氣,趙鶯鶯憑借她那精妙的招式,過人的體力,也能打的三五個大漢找不到北。
「不是吧,這里的東西也能吃嗎?」當陳飛的腳步停在了一家小門小面的面館外時,趙鶯鶯頓時拖長了音叫道,不過根本不用陳飛多說,被趙鶯鶯挽著胳膊的陳飛只是冷冷看了趙鶯鶯一眼,後者立刻就小雞啄米似的自己補充道︰「能吃,能吃!」
這一幕,又是亮瞎了幾個路過小青年的鈦合金眼。
大馬金刀的坐下,陳飛要了兩碗大碗的油燴面,然後也不管趙鶯鶯,便自顧自的吃了起來,陳飛沒把手機扔掉,甚至沒有關機,因為從他在地下基地出來的時候,就感到自己被人盯上了。
其一個,正是陳飛在江北見過的孫樹,那個時候,陳飛還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但現在,即便那老頭跟在上百米外,陳飛也能輕易的發現他,但陳飛不躲也不閃,趙家的人最近的離他也有上百米,而趙鶯鶯就在他身旁緊貼著。
陳飛有把握在受到襲擊的一瞬間,將趙鶯鶯拉住當做擋箭牌。
反正在京城這地界上,想逃出趙雲虎的耳目是不可能的,趙雲虎派人追蹤陳飛,這也是人之常情,陳飛並不憤怒,因為他到現在還沒有發現同是凝氣境的高手出現。
只要不是凝氣境,陳飛就無所畏懼。
「撕拉,撕拉!」陳飛大口大口的吃著香噴噴的油燴面,可趙鶯鶯看著那油花花的面食去,卻有點下不了口了。
她從小錦衣玉食,還真沒在這種小飯館里吃過飯。
可現在陳飛卻根本不給她選擇的余地。
「這個家伙,好歹也是個混混頭子,也不缺錢,但卻偏在這種地方吃飯,他一定是故意的!」趙鶯鶯惡狠狠的看了陳飛一眼,但一接觸到陳飛的目光,立刻就像是受驚了的小兔子一般往後一縮,饑餓感終于還是戰勝了她的猶豫。
但是,正當趙鶯鶯吃了兩口,覺得這面食的味道並不像是外表那麼糟糕,還不錯的時候,陳飛卻已經消滅了一大碗面,然後把碗啪的一聲扣在了桌子上,淡然道︰「吃完了,我們走吧!」
「啊!」嘴里還含著一口面的趙鶯鶯立刻傻眼了。
她看著已經起身的陳飛,千般委屈,萬般苦楚一起涌上心頭,蒼白的俏臉上內牛滿面。
陳飛是不在乎她哭不哭,但是趙鶯鶯的樣貌出眾,在這種小飯館里那吸引力絕對不是蓋的,看著幾個同樣吃面卻一直盯著趙鶯鶯的大漢突然露出了憤怒的光芒,陳飛無奈的又坐了下來,道︰「快點吃,不然我就要把面倒出去喂小狗了!」
門外,正好一只京巴路過,嚇得趙鶯鶯啊了一聲,連忙開始大口吃了起來。
這一幕,落在了那幾個替趙鶯鶯抱打不平的老男人眼,頓時感到了一陣無語,這丫頭看起來長得那麼水靈,又不是沒人要,怎麼就那麼遷就那小子呢。
從來吃一頓飯都要半個小時之上的趙鶯鶯,第一次用十分鐘解決了和一碗面的戰斗,陳飛滿意的點了點頭,叫來老板娘結賬,然後帶著趙鶯鶯走出了面食店,一個黑衣男子突然朝著陳飛走了過來,他謹慎的偷看了趙鶯鶯一眼,當發現趙鶯鶯始終小手被別在陳飛臂彎里時,終于確定沒有偷襲的可能。
陳飛自然不會發現不了這個才剛剛踏入聚氣境的小蝦米,他索性停下了腳步,不再前進,就等著那黑衣人靠近。
而趙鶯鶯也是發現了一絲異常,她看到那黑衣人似乎和家里的保鏢差不多的服飾,差點就要激動的歡呼起來,但結果還沒等她全身一顫,便感到一股殺氣將她籠罩,陳飛也不扭頭來看趙鶯鶯,只是十分平靜的問道︰「你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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