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沒有我你自己一個人能取出子彈嗎?」
說這話的時候,她已經動作麻利的洗過手,然後將所需要的手術器械一一的消毒,讓她訝異的是小小的醫藥箱里所必須的東西竟然一樣都不少,看來他也遠非歐家的私生子這麼簡單吧。
只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實在也沒什麼值得人好奇的。
「顧青橙,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
隔著那個墨鏡,歐曜冷冷的盯視著她,此時的她和剛才歇斯底里的她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如果說剛才的她是一個瘋子,那麼現在的她就像是一個冷靜的殺手。
殺手?
他訝異于自己竟然用了這樣一個詞。
「救死扶傷是醫生的天職,雖然說我恨你,但是我也不可能眼睜睜的就這麼看著你掛掉
套上消好毒的手套,顧青橙順手拿過了一把鋒利的手術刀。
「你是醫生?」
眉頭緊皺,歐曜整個人又一次愣住。
「醫生談不上,不過是獸醫罷了
說完,沒給他說話的機會,顧青橙拿過一團棉紗塞進了他的嘴里,「可能會有點疼,忍著點
沒有問他為什麼會受傷,也沒有問他是怎麼受的傷,她只是做著自己覺得應該做的一切,就當做是對他今晚的回報吧。
坐在椅子上,歐曜靜靜的看著她,額頭上有豆大的汗珠簌簌的落了下來,可是他仍然是咬緊牙關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顧青橙聚精會神的忙碌著手中的動作,視線所及處,那個傷口早已是血肉模糊,終于,她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然後隨手將從里面夾出的彈頭扔進了一旁的托盤里。
「好了」
利落的敷上藥,裹好紗布,她淡淡的說道,月兌下手上的手套丟進了垃圾桶里。
「你比我想象中專業的多
歐曜輕聲說道,和她多相處一天就會發現她越來越不同,她就像是一個謎,而那謎底永遠都沒有人可以猜透。
「謝了,今天的事情就當做是對你的感謝,謝謝你剛剛沒有……」
說到這里,她突然頓住了,白皙的臉上莫名的浮現出一抹紅暈。
「怎麼?失望了?」
唇角微揚,歐曜一臉戲謔的說道,長臂一伸將她直接拉進了懷里,「如果真是那麼失望的話,我現在也有足夠的精力來滿足你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鼻尖距離她的臉不過一厘米的距離。
「你……閃開」
用盡全力將他推開,顧青橙的臉紅的就跟煮熟的蝦子似的,男人果然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看著她倉皇逃離的模樣,歐曜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那個女人的狼狽竟然讓他的心情莫名的愉悅。
當門在眼前被重重的關上,從抽屜里拿出遙控器隨手一摁,登時偌大的書房里再次回歸一片漆黑。
此時,清冷的月光灑進屋子里,折射到墨鏡上,一股森然的冷意就這樣慢慢的升騰。
他已經開始行動了嗎?
呵呵,快的都有點出乎他的意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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