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眸色嗖的一下變深,歐曜的笑更加的邪魅,「怎麼?這麼快就離不開我了?」
「你……無恥」
半晌,等意會出他話里的意思時,顧青橙的臉騰地一下紅了。
「如果不是今天還有事,我真想再狠狠的要你一次,讓你好好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無恥
喉結不停的上下滾動著,歐曜猛地放開了她,將她衣服的前襟攏好後,一言不發的獨自走進了浴室。
片刻過後,里面便傳來了一陣「嘩啦啦……」的水聲。
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顧青橙迅速的將睡衣的衣帶重新系好,奔到那一整排的櫥櫃前,可是翻遍了所有的櫃子,都沒有找到一件她能穿的衣服。
听到浴室里的水聲漸小,最後她索性直接抓過他的一件襯衫套在了身上。
及膝的襯衫將她團團包裹起來,深吸一口氣,隱隱的有一股冷薔薇的清冽氣息。
當一切都收拾妥當後,她再次跳上了床。
下一刻,房門打開,只在腰間裹了一塊浴巾,歐曜就這麼走了出來。
眉心微蹙,顧青橙微微的側開了視線。
暴露狂!
他一天不荼毒她能死嗎?
「過來幫我吹頭發」
看著床上那個別扭的女人,歐曜淡淡的說道,隨後,在床的一側坐了下來。
趴在那里,顧青橙沒有吱聲。
「那我過去好了」
說完這句話,歐曜直接翻身壓在了她的身上。
「你……滾開」
深深的吸進一口氣,顧青橙從牙縫里擠出了這幾個字。
「真不乖,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
點點她的鼻頭,歐曜一臉寵溺的笑了,將手中的毛巾塞給她,順勢將她也拉了起來,「快點,一會等你的衣服送過來後,我帶你出去
「出去?去哪里?」
顧青橙一臉不解的問道,他如此輕易的便放過她倒是她始料未及的。
「把你賣給人販子,看你以後還听不听話
睫毛微眨,歐曜一本正經的說道,只是那嘴角卻勾起了一抹戲謔的笑容。
「去撞牆」
將毛巾重新丟回他的懷里,顧青橙起身走進了浴室。
在她的身後,看著那兩條大白腿在空蕩蕩的襯衫下前後交錯的移動著,只覺得鼻頭一熱,歐曜連忙別開了臉。
深呼吸幾次,他起身走了出去。
二十分鐘後,他們已置身在一輛舒適的賓士轎車內,看著窗外那一棟棟形狀各異的建築,顧青橙的眉擰的更緊了。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里是……
「想什麼呢?」
側過頭,在她的鬢角落下一個淺淺的吻,歐曜順勢將她摟進了懷里。
「這里是?」
牙齒輕咬著下唇,她輕聲問道,越往前走,心里的那股熟悉感越強,之所以問出來,不過是想證明自己的猜測而已。
「拉斯維加斯」
歐曜一臉慵懶的說道,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一綹黑發在指尖纏繞,纏緊後又一圈一圈的松開,玩的不亦樂乎。
「什麼?」
即使早已料到這個答案,她還是震驚了。
畢竟,這里可是她當初發誓這一輩子都不再來的地方啊,沒想到才短短兩個多月,她居然就故地重游了。
真諷刺,不是嗎?
「怎麼了?你來過?」
將發絲湊到鼻前深嗅一下,歐曜漫不經心的問道。
「沒……沒有,我怎麼可能來這里
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顧青橙支支吾吾的搪塞過去了。
看了她一眼,唇角微揚,歐曜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扳過她的臉吻上了那張略顯蒼白的唇。
他不允許她這麼無視他,什麼時候都不行。
車子一路向前行駛著,最後,在一家飯店的門口停了下來,門外的一個大型金色獅子雕塑,在太陽照射下閃閃發光,看著這一幕,顧青橙只覺得一陣眩暈猛然襲來。
對于這座世界上最大的,擁有5000間客房的米高梅飯店,她是不陌生的。
因為就在這里,她遭遇了她人生中非人的一夜。
兩個月前,她突然得知自己即將結婚的消息,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一生就這樣輕而易舉的交付給了一個從不曾謀面的男人,所以最後她選擇了出逃。
來到這座同時擁有「世界娛樂之都」和「結婚之都」美稱的罪惡之城。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想瘋狂一下,所以她來了。
這座對很多人來說是天堂同樣也是地獄的城市,希望在這里她可以感受到奇跡的誕生,就讓這座沙漠之城包容她所有的任性和不甘,那樣再回去的時候,她才有勇氣繼續去做顧青橙,那個她從骨子里已經恨透了的女子。
也就是這座米高梅飯店,她前腳才踏進去,還沒等她走入電梯,只覺得有一種奇異的香味撲鼻,再回神時,人已經軟軟的倒下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偌大的房間里漆黑一片,隱隱有著低低的交談聲從隔壁傳了過來——
「喂,你確定里面的那個妞行嗎?要知道主人可是最挑剔的
一個操著美式口音的男子用英語低低的問道,很顯然是不太確定的。
「那要不怎麼辦?誰也沒想到主人會突然來這里啊?再說了,這里金發碧眼的妞一抓一大把,可是主人不喜歡啊,活馬當死馬醫吧
另一道聲音響了起來,那語氣分明有著一份無奈。
「只好這樣了,好在主人一向不開燈的,看那妞的皮膚不錯,就先將就著用一晚吧,不過你要趕緊加派人手再去找一個,否則的話一旦露餡,我們就是有十個腦袋都不夠掉的
「還用你說,你的命是命,難道我的就不是嗎?」
漸漸地,那聲音低了下來,討論的內容也無非就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
躺在床上,顧青橙卻覺得一顆心都要跳到了嗓子眼上。
她不知道他們所說的主人是誰?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準備讓她做什麼?可是,從他們的字里行間不難得出,那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的,想到這里的時候,身上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
那些只有在電影中才看到過的畫面一一在腦海中呈現,讓她的全身都禁不住顫抖起來,就在這時,房門的門陡然被推開了,心頭一驚,她慌忙的閉上了眼楮。
「主人的飛機馬上就要到了,我現在去接機,你安排幾個人將她徹徹底底的清洗一遍,務必在主人到達之前準備妥當
話音剛落,兩個身材高大的菲佣走了進來,二話不說,架起她就向外走去,那樣強勁的力道似是要將她生生的撕裂開來。
「痛」
眉心緊緊的蹙成一團,她低聲說道,想要掙月兌,怎奈身體被她們死死的摁住,只能像一個破布女圭女圭一樣任由她們擺弄著,直至里三層外三層的將她清洗了個徹底。
那一刻,從未有過的屈辱就這樣充斥心頭,眼眸里盛滿了淚水卻倔強的沒讓它流下來。
在心里,她暗暗發誓,今日所遭受到的一切他日定當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之後,她赤果果的身體直接被菲佣用薄毯裹住扛在了肩頭,在喂她吃下一粒紅色的藥丸後,菲佣退了出去。
躺在床上,看著那潔白的天花板,淚一直不停的流,她卻連擦拭的力氣都沒有了。
幾秒鐘過後,過道里傳來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那樣的力道震得整個房間都在瑟瑟發抖。
緊跟著,燈光全部被熄滅,皎潔的月光照在她的身上散發著一種細瓷般的光芒。
隨後,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進來。
他……就是他們口中的主人嗎?
就在她恍惚的時候,只覺得眼前寒芒一閃,一柄精巧的匕首突然架上了她縴細的脖頸。
「說,是誰讓你來的?」
冰冷的大掌在她精巧的下巴上輕輕的摩挲著,男人的突然逼近讓她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可是那不是心動,而是害怕,這個男人的氣息太過冷冽,讓人有一種置身寒冷北極的錯覺。
不敢搖頭,生怕那鋒利的匕首刺破她的喉嚨,可是她的沒反應看在男人的眼里卻恰恰成了心虛。
「膽子倒是不小,我喜歡膽大的女人,既然爬上了我的床,總要付出一點什麼才行
說話間,男人湊到了她的身前,手指幾個靈巧的撥弄,瞬間,她就像是一個剝了殼的雞蛋呈現在了他的視線中,冰冷的大掌撫向了她的小月復,那柔滑細女敕的感覺讓人愛不釋手。
她本該推開他的,可不知道為什麼,當他的指尖在她凹凸有致的身體上跳躍的時候,她的心中竟然涌起了一種很特別的感覺。
渾身上下就好像是有無數的小螞蟻在爬一樣,癢癢的,連帶著她的身體都不自覺的扭動起來。
雪白的青絲鋪在潔白的床單上,此時的她,已是媚眼如絲,香汗淋灕,那櫻桃小嘴里更是發出一陣陣**蝕骨的吟哦聲。
「你遠比我想象中要敏感得多
男人發出了一陣低低的笑聲,那仿佛從胸腔里鼓蕩出來的聲音讓她更加的面紅耳赤。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只是他身上那冰冷的溫度讓她迷戀,不由自主的,她的雙手已開始撕扯起他身上的衣服,渾然不顧那依舊架在她脖頸的精致匕首,甚至那匕首的邊緣已經有鮮紅的血往外滲出。
「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勾起她的下巴,男人一臉嘲諷的說著,他還以為她至少該佯裝推拒一下的,女人不是都喜歡那種欲迎還拒的把戲嗎?可是她的直接倒是真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艱難的吞了一口唾沫,她想要反駁,卻發現喉嚨里干澀異常,竟然說不出一個字來,只能用力的撕扯著他胸前的紐扣,最後干脆用牙咬了起來……
終于,當紐扣一粒一粒的迸落在身下,看著那蜜色的胸膛,她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唾沫,小月復處仿佛燃起了一把火,那瘋狂躥升的火苗都快要將她焚燒了。
下意識的,她將臉貼在了他的胸口,那冰涼的觸感讓他舒服了嘆了一口氣。
隨即,她整個人像只八爪魚一般攀上了他的身體。
一顆小腦袋在他的胸前不停的拱來拱去,尋找著一切冰涼的源頭,那模樣在男人的眼里看起來卻是無比的饑渴。
這一刻,就連顧青橙都是憎惡自己的。
她沒想到在骨子里,她竟然也是這樣不知廉恥的女人,可是現在已經容不得她多想,小月復處傳來的那種巨大的空虛感讓她用力的環住了他的腰,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得到片刻的滿足。
勾住她的下巴,看著那張意亂情迷的臉,男人低低的笑了。
微微的探起身子,三下五除二的就除去了自己身上所有的累贅,隨後將她猛地推倒在床上。
沒有撫慰,沒有前戲,他就這樣凶猛的狠狠刺入。
「痛」
顧青橙的眉頭瞬間攏成一團,渾身上下的那團火似是一下子被涼水澆透了,只有那種撕裂般的痛楚清晰的在每一處的感官中蔓延。
「該死的」
頓住身子,男人狠狠的咒罵了一句,看她的反應還以為她必定是個中高手,卻沒想到她竟然青澀的一如處-子,尤其是那緊致的感覺讓他幾欲尖叫。
「痛,你走開,走開……」
她用力的推搡著他,之前還渾身乏力的她這一刻好像所有的力氣都悉數回籠,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
將他推開,用力的推開!
「現在才讓我走開會不會遲了一點?女人,你這次的買賣做得有點虧哦,不過我不會給你反悔的機會,因為這是你自找的
說完,不顧她依然緊鎖的眉頭,男人縱橫馳騁,如一個威風凜凜的將軍在屬于他的戰場上奮力廝殺著。
身體仿佛被摧枯拉朽一般,那種撕裂般的痛楚過後,身體的最深處突然涌出了一種酥麻的感覺,並且那感覺漸漸地取代了一切。
柔若無骨的手臂無意識的攀向了他的脖頸,明明心里是恨的,恨自己的清白就這樣被一個連面目都看不清的陌生男人奪去,可是身體卻是渴望得到的更多。
昏暗的房間里,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嬌吟完美的交織在一起,為這個夜晚增添了一絲曖昧和迷離。
此時,拉斯維加斯的上空突然綻放起焰火,美的絢爛,卻也短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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