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她還有她為自己生下的孩子自己拼了命的不听她的勸說非要再次把皇宮奪回來了究竟是想證明些什麼
他痛苦的在大雨中大喊了一聲劃破天際的聲音沒有人知道他的內心其實也是痛苦的他也失去了太多太多可是這又怪誰呢
皇宮大半被燒毀了皇宮滿地都是尸體血水不住的流淌他跪在血水上緊緊地抱住自己的頭慕容芷雪站在他身後的不遠處身上的紅衣早就濕了個盡透她的面容看不清是喜是悲只是望著君黎一動不動
慕容芷雪的紅色的衣服和地上的血水相互陪襯的更加的妖艷她的紅衣和地上鮮紅的血水都如毒藥一樣那麼的可怕刺眼
幾經波折皇宮再次移主桑蝶不知去向而君黎他坐上了寶座卻是那麼的寂寞不是人的寂寞而是心靈上的寂寞
一切都會過去就如暴風雨之後總會出現高陽而他再也不穿明艷的衣裝他一身素縞無論高高的朝堂上還是往常都是一樣
他摘去了他的面具他還是有著那樣孤傲冰霜的容貌一路走來太過坎坷怎麼去談值不值得
慕容芷雪看到了君黎正在看著籠中的鳥兒在嘰嘰喳喳的歡叫又似乎是在咆哮覆手站立那樣的出神
她輕巧的走了過去如今的她成為了君黎的皇後︰「鳥兒是在哭泣麼」
「嗯鳥兒在哭泣這是為何」
「因為沒有人不想要自由鳥兒雖不是人但是它也渴望自由渴望飛向藍天尋找屬于它的幸福」
「屬于她的幸福……」他念道了桑蝶桑蝶不知何處去了或許真的是尋找她的幸福去了而自己一直渴望給她幸福可是到頭來給她的都是滿身的傷痕
他不後悔遇見桑蝶可是一切如果能夠重來他寧願不曾遇見過桑蝶這樣他們就不會相愛不會出現那麼多的挫折和磨難
而自己又為桑蝶做了什麼呵呵什麼都沒有做只是一味的傷害她把她身上的刺一根一根的拔下然後對她棄之
他伸出手打開金色的鳥籠開口道︰「去吧鳥兒飛向你的藍天去尋找你的幸福我不會在束縛你的自由我……要給你自由」
鳥兒撲騰著翅膀從金色鳥籠里飛了出去剛一出鳥籠就先在空中打了一個回旋慶祝自己得到了自由
「走吧今日景色不錯我陪你到處走走好不好」
君黎並未反駁和慕容芷雪一起走去午後的陽光把他們的身影融合在了一起就像如漆似膠的戀人
桑蝶走在黎國京城的大街之上一踏上這片土地她的心都會劇烈的疼痛可是她要踏上這片土地而且一定要踏上否則她對不起自己還能活著
必須找到時機進入宮中才好一年在谷底的動力就是希望能夠親手殺了君黎她早就換上了另一副皮囊為的是更好的隱藏自己
她原本的容顏掩去卻也是另一種美貌眉宇間更是一副清高的姿態就如不問塵世的仙子踏落在這凡間
她在京城里定了下來用身上的錢為自己置辦了一家豆腐坊她在身經百戰中終究成了一個順應世事的人她把自己的豆腐坊經營的不錯每天都有大量的客人來這里吃她磨得豆腐
人人都說你人長得漂亮豆腐磨得更是細致滑女敕這樣的話對她來說早就是麻木的順應世事並不代表相信世人這樣的花言巧語她早就當做了身後的影子無關緊要了
而桑蝶把賣豆腐置辦的錢全部都拿去救濟一些可憐的人她不需要這些錢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更何況自己不知哪天就走了還要那麼多的錢財做什麼呢
有廟會的日子桑蝶都會去寺廟燒上一柱椽香拜完佛正欲向平常一樣起身離去身後卻想起了一個慈悲者的聲音
「施主請留步」
桑蝶轉過身來看向聲音的來源十一惡搞身披袈裟的僧人便雙手合十禮貌的向僧人回禮
「施主老衲是這雲隱寺的方丈經常見施主前來拜佛添加香油錢可是佛本靜心但是老衲看的出施主總是滿心的愁苦之色便想與施主座談一翻不知施主可願」
「方丈大師……」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寺院後面是一處小竹林桑蝶跟隨著方丈來至竹林竹林中央有一處台子看上去是平常用來參講佛道的地方在這樣的地方講經論道也算另一處境界了
「施主請坐」
「多謝方丈」
兩個人相視而坐方丈盤腿桑蝶跪臥方丈道︰「施主老衲喊住你是看你對佛的虔誠佛渡世間一切苦悲而施主那麼虔誠信佛卻為何眉宇間總是難消悲苦之色」
「方丈不瞞您說我曾經不信鬼魔不信神佛我也不知自己何時竟然習慣來寺廟燒香拜佛的只是我覺得我每一次拜完佛之後身心都會暫時的放松只是……只是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總是太摧殘我的心智我只能拜佛為我增加信念的力量」
「施主佛的奧妙很深想要體會真的太難見你心事如迷霧那麼濃厚我不便過問但是我能說一些佛經的道理與你听希望你听放下你的執念給自己一個身心自在的生活」
「請方丈賜教」
「佛乃萬物之靈根潤萬物初生不念不想放下貪嗔痴念讓心靈防放空佛渡一切苦悲
以無我、無人、無眾生、無壽者修一切善法即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須菩提所言善法者如來說即非善法是名善法」
「可是說著簡單做到真的太難太難……」桑蝶的話語逐次降弱直至誰也听不見
「釋迦牟尼說過佛在靈山莫遠求靈山只在爾心頭人人有個靈山塔好向靈山塔下修」
「人人有個靈山塔」桑蝶對方丈的話略有些感觸確實是內心有些平靜了可是當她走出雲隱寺的時候內心再一次疼痛不行還是忘不掉也不能忘掉自己的執念早就太深了……
唯有一切有了一個說法她才能釋放自己圍困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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