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寒如願的得到了答案,其實,他明明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可是他還是要證實一下,可是,證實了一下又會怎樣呢?無非讓心更加的冰涼罷了。
桑蝶與君黎的開始就注定承受寂寞,如果選擇了,無論怎麼困難,都要走下去,最終得到的不管是支離破碎,還是血肉橫飛。
洛寒道「一生的路,靠的是一步步的取舍,真正能保護你的,是你的選擇。如果今晚的這一番對話,就是你給我的答案,那麼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他背過桑蝶說完,走進了黑暗里。
這一夜,總歸是豐富多彩的,人人都在夢想中會周公,而他們卻是各自懷著心事,讓又黑又短的黑夜,變的如此漫長。
洛寒就在得到桑蝶的回答後,他做了一個卑微卻又偉大的決定,對于桑蝶而言,她就是一個離開了水,就活不了多久的魚兒。
若說男人都是有著強大的自尊的,那麼可曾有人知道,男人也會有有一顆柔腸,他了解桑蝶,正因為了解她,自己的心才會這麼難過。
他要做一汪清水,環繞著桑蝶這個莽撞的魚兒,為她護航,即便做一個配角又如何,只要看著喜歡的人幸福,那對自己來說,不就是一種幸福嗎?更何況,她還是他的姐姐啊。
這一夜,上演了太多的心事,不管夜里下了多大的雨,次日的太陽出來後,總歸是會烤干一切,絲毫不留下痕跡。
當清晨的第一抹陽光升起的時候,這個空牌匾無字府邸的大門,被人敲的直響,當守門的人將門打開時,還來不及問來者要找何人,就感覺到一陣風的帶過,哪里還有人的身影。
當這個陌生男子闖入府中後,到處張望著,只听說,三里開外有一座無字牌匾的府邸,里面住著一群古怪的人,其中有一個女子,醫術堪稱高明。
不過奇怪的是,這里有一個規矩,不是什麼人都救的,而且救人的標準是,一日病人不過百,是不會開診救治的,病人過百,就只救一百個,多一個都不救,就算你一個半的腳都探進了墳墓里,也不會看你一眼。
男子都是從別人的口中詢問道的,听說有這麼一個神醫,他起初是開心的,不過在听到後面的條件時,他還是郁悶了好一會兒,為什麼有能力的人,都是這麼的奇怪。
不過他為了自己家主子,明知道可能,甚至是會踫上一鼻子灰,但他衷心孝主的心,還是驅使了他勇敢的到來。
「你是誰,在看什麼?你是怎麼進來?」君黎本想出門的,卻看見一個男子在四處張望,處心積慮,又處處小心的他,警惕的看著這個男子。
男子听到了說話的聲音,看向君黎道「在下是相國府相國大人的隨從,昨晚相國大人被人用刀所傷,听聞此處有神醫,特來請神醫出診」
君黎先是一驚,後又恢復以往常態,心中念想,相國府,不就是自己讓桑蝶刺殺的人,不是殺了他的嗎?為何還活著,他先是想到了桑蝶,是不是根本沒有殺了他。
轉瞬又想,一個能在施烈榮身邊活的瀟瀟灑灑的人,又身居相國之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想必不簡單,必定是早有防備。
就道「你既然知此有人能救你家相國,就應該明白這里的規矩」
「我知道,可是我家相國真的不行了,他需要神醫的救治,從昨晚到現在,已經快把最後一絲氣息敖干了,實在是心急又迫于無奈,才會闖入府邸,還望海涵」
正待君黎正要趕男子走的時候,桑蝶走過來道「我救」
男子和君黎一起看向桑蝶,桑蝶懷抱著小黎,一身白衣走來,看上去,頗有點像神醫的感覺,她又重復了一遍「我救」
「姑娘,你就是……」
「沒錯,我就是他們口中說的怪神醫」桑蝶看著男子,她的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她的心里令有打算,也同時為了證實一件事情。
那人道「我家相國命在旦夕,還請神醫,出手相救」
「我知道,你們外候著,待我拿一些東西就去」那男子不再說話,他覺得,自己的主子,還是幸運的,最起碼在這件事情上。
「君黎,如果他沒有死在我的手中,你會不會覺得我心慈手軟,放了他?」她看向君黎。
「勝敗乃兵家常事,成功與否,我都不會怪你」他亦看著她。
「如果我一去無回,你會擔心我嗎?」
「你是想證明什麼?」他皺著英氣的眉宇看著她。
「證明你的心里有我,起碼讓我知道,你是愛我的,日後,就算是為你死,我都願意」
「這一次失手不怪你,畢竟這麼血腥的事情,本就不是你的本意」他話雖是這麼說,可是他依然是有些惱怒了的。
「我會讓海沙陪伴你一起去的」他說完,毫不留情的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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