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黎被桑蝶的話給氣到了.他回到府上.就臉色十分難看.慕容芷雪也懂得看臉色.沒有問君黎發生了什麼事情.倒了一杯茶水給君黎放在一邊.
君黎卻突然抓起那杯剛剛倒出的茶水.狠狠的扔了出去. 嚓.瓷杯破碎的聲音響起.慕容芷雪顫抖了一下.
不知道君黎因何而這般惱怒.試探性的問︰「你……怎麼了.」
「出去.」君黎一聲低沉的怒吼.卻听得人心里惶恐不安.慕容芷雪也沒在多問.靜悄悄的退了出去.
君黎握緊拳頭.按在桌子上.桌子都發出了咯吱的響聲.可見他是有多麼的怒.他的拳頭緊握的關節泛白.
「他的皇位.本就是我的.既然你這般薄情寡義.我還怎能繼續容忍這般侮辱的活著.」君黎自言自語.
夜晚時.他是第一次去了慕容芷雪的房間.慕容芷雪正在整理床鋪.準備睡下了.門被推開又關上.還是把她嚇到了.
慕容芷雪轉身.看見了是君黎.隨之空氣里飄蕩著濃烈的酒氣.慕容芷雪第一反映是.君黎他喝酒了了.君黎定了一會兒.歪歪斜斜的向慕容芷雪走來.
慕容芷雪看君黎這樣子.不止是喝酒那麼簡單.而是剛從酒壇子里走出來的醉仙翁.看著君黎走的樣子.隨時都有倒地的可能.
她從沒見過這樣的君黎.在她平日里所看見的君黎.是從不失態的.他都是那麼莊重的.可是今晚的他.卻神奇般的把自己灌醉.而且還來到了慕容芷雪的房間.
慕容芷雪趕緊攙扶著君黎︰「為什麼喝這麼多酒.酒飲多了會傷身體的.」
歪歪斜斜扶著君黎走至床邊.還沒把君黎放下.卻被君黎的重量給帶倒在了床上.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君黎趴到在了慕容芷雪的身上.
慕容芷雪也沒有動彈.她望著君黎.感覺自己從沒有這麼近距離的好好看他過.他酒香的氣息.噴到了她的臉上.讓她有些不自在起來.
對她來說.她其實已經是他的妻子了.也和他有過了床事.可是這還是讓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因為這和上次不同.
她伸手去順著君黎的臉上的輪廓.慢慢的勾勒他的眉宇.他的鼻梁.直至撫模到他的唇瓣.君黎突然抓住了慕容芷雪的手.低頭吻了下去.
燭火沒有及時換上新的.今晚燃燒的有些時短.搖曳了幾下.炸出了幾朵燭花.隨之漸漸熄滅了.簾子被放了下來.月光爬進了屋子里.兩具纏綿悱惻的身體.正在行駛魚水之歡.
桑蝶夜深了.還沒有睡.她正學著做衣服.想要為洛寒親自做一身新衣服.突然一針扎在了指尖上.一個血珠冒了出來.傷口不大.卻揪心的疼.都說十指連心.果真如此.
她趕緊把刺破的手指放進口里含著.放下手中剛剛縫了一點的布料.望了望外面.想是天黑了.自己可能太勞累了.該熄燈休息了.
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卻一陣子眩暈.然後感覺到鼻子癢癢的.用手揉了揉.手指上都是鮮紅的血液.她趕緊找了帕子擦掉.然後把帕子燒掉.
她還是不怕相信自己得了絕癥的現實.總想逃避.只要不看見.她就能暫時的忘記.不去想那麼多.就不會感覺到勞累傷神.
也不想要洛寒知道.她自己私下里又找了宮醫.詢問了自己的事情.宮醫說.她的十年壽命都是估計最多的了.這個誰也說不準.有時候閻王大人會隨時來的.還是要桑蝶做好心里準備的.
桑蝶不願意相信這個殘酷的事情.她想自己從小到大.一直都健健康康.能吃能睡的.怎麼能得上這樣的病癥.她總是有意無意的躲避.可是每一次身體不適.帶來的病癥.都讓她無法逃避過去.
次日.桑蝶還在床上沉睡.就听到了門外的聲響.細听了一下.只听見素情道︰「姑娘還在休息.你們要不待會兒在動手吧.」
桑蝶一听動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陽光都投進了窗子里了.她這次醒來.也沒有了睡意.就起來把衣服隨便一穿.向門口走去.
「不行啊.這都何時了.皇上怪罪下來.我們可承擔不起啊.」幾個宮女異口同聲起來.
吱呀.門開了.碧媛和素情本來還在極力阻止的.可是桑蝶開門的聲音.把眾人吸引了過去.素情轉身看著桑蝶︰「姑娘.把你吵醒了.」語氣里有些認錯的味道.
「怎麼了.有什麼事嗎.」桑蝶看著她們一大幫子人詢問.
「姑娘.真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休息了.皇上讓我們來幫姑娘換住處.」一個領頭的宮女回了話.
桑蝶想.自己住在這里挺好的為什麼要換.施烈榮為什麼是先沒有和自己說呢.
「換到哪里.我住在這里挺好的.」這里是宮中妃子以外的地方.及其的冷清.而自己又不是宮中的娘娘妃子什麼的.住在這里剛好.
「姑娘.皇上說.讓您搬去嬌月宮去住.那里環境好.更適合姑娘居住.」
桑蝶听了這話.原來是施烈榮想要自己住的好一點.他一定想說讓自己去那麼好的環境養病.可是怕自己知道了自己的病.會心情郁悶.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其實已經知道了自己得病的事情.
桑蝶知道.施烈榮對自己好的太過了.甚至都有些懷疑他這樣做有什麼陰謀.但是礙于自己與君黎的事情.她怕自己反對了他.他會把這一切歸根到君黎的身上.到時候找了君黎的麻煩.
她就道︰「好吧.我搬去那里.這里的東西.你們看著拿吧.我也沒有什麼東西.記得把我的針線活給帶上就好.」
「姑娘.你真要去啊.」碧媛跑了過來.
「怎麼了.」桑蝶看著碧媛.不知道她為何這麼問.
碧媛有些難為情的干笑了幾下︰「沒什麼.沒什麼.皇上對姑娘真好.」其實碧媛是怕見到慶妃.她曾經無意中得罪了慶妃.至今都還在慶妃那母老虎般的陰影里沒有走出來.想想都一陣子哆嗦.
這一次搬離這里.可真的是進入了後宮.那里面居住的都是皇上的妃子什麼的.走路恨不得後腦勺都長上倆眼楮.
但是等桑蝶搬去的時候.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不堪.真的是雅居.與別的妃嬪離得都很遠.而且她居住的地方.有個很高很高的亭台.她一時好奇.當別人幫她正收拾著房間的時候.她自己跑去了那個亭台跟前.仰望著高高亭台.陽光有些刺眼.她定了定.抬腳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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