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里嗎……」
就在陳京兩人趕往軍方聚集地的途中,遠遠地就能看見北方那高聳的城牆,高達數十米的水泥牆一眼望過去沒有邊際,可想而知里面的內部空間一定不小。
「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也就是軍隊才有財力與人力建造這樣的基地了吧。」
近距離的觀察下,整個軍方聚集地從外面看,十分的壯觀。雖然只是用水泥鑄成的防護牆,但是在這個資源與人力都極其匱乏的末世,也只有聚集了大量幸存者並儲存著大量戰備物資的軍隊才有實力建造這樣規模的建築。就像另一個W市,與湖那邊的W市遙遙相望。
「站住,舉起手來。」
就在陳京二人距離聚集地越來越近的時候,前方的出現了一個軍方的哨站。明顯是大兵的兩名戰士端著兩把沖鋒,攔住了陳京與羅大童。
「你們是從哪里來的?」眼見陳京與羅大童放下了手中碟棍,兩名士兵中的一位上前詢問道。
「這位同志你好,我是分配到S市政府的士兵,我叫羅大童。這位是我的朋友。同志你是哪個連隊的?」一旁的羅大童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自己的證件遞了上去。
在這種場合下擁有軍方身份的羅大童往往能更好的處理可能遇到的情況。在其中一名士兵檢查完羅大童的證件以後,對待兩人憚度來了一個大逆轉。
「原來是羅同志,我們倆現在都是聚集地中保安團的人,原來是在第二步兵師。你們竟然能從S市一路過來,還這是了不起啊。」
「這一路都要多虧了羅兄弟,我們才能安全的到這里。這位兄弟,我們打算來投奔聚集地的,有什麼要注意的地方嗎?」對上什麼樣的人,說什麼樣的話。對于這兩名耿直的士兵,陳京自然不會擺冷臉給對方看。
「這倒是沒什麼注意的,只要服從我們軍隊的管制就行了。不過在聚集地之前,你們都要去那邊的檢查站接受檢查。這也是為了防止被感染的人混入聚集地里面。」一名士兵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排白色的帳篷,邊上還站著幾名看守的士兵。
「這位同志,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聚集地?」在接受了嚴格的檢查之後,陳京與羅大童兩人被安排在了一頂帳篷之中。帳篷里還有5個男人與2個女人,顯然他們在帳篷里已經等待了一段時間,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雖然你們經過了檢查,身上沒有傷痕,但是還要等到6小時的觀察時間過了以後才能放你們進去。」帶陳京兩人來帳篷的士兵回答道。
這其實就是軍方對于聚集地的保護措施。雖然身上可能沒有喪尸造成的傷口,但是能感染S病毒的途徑實在是太多了。在病毒爆發的這麼多天里,S型病毒已經無處不在了,幸存下來的人也在體內產生了病毒抗體,而能不能對幸存的人類造成感染的區別就在于病毒的濃度。
「什麼?我們還要在這破帳篷里待6小時?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帳篷中的一名男子听到自己還要在帳篷里被看管6個小時,不禁有些惱怒。
「不管你是誰,如果你不服從我們的規定,就請你離開這里。」看守的士兵顯然是不買那名男子的帳,放下話以後便轉身出了帳篷。
仿佛是吃了滿嘴的蒼蠅,那名男子臉漲得通紅,腳卻邁不動一步,只得又坐了回去。
而陳京此時正饒有興趣地望著那名男子,那名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好久不見的王步平。
「嘿嘿,王書記,好久不見啊……」陳京的嘴角撇起一抹冷笑,不屑地望著坐在帳篷角落里的王步平。
此時的王步平雖然看起來很狼狽,但是精神卻是很好,就在剛才狐假虎威的時候,中氣還是那麼十足。
「陳,陳京,你還活,活著。」仿佛是見到了魔鬼一樣,王步平嚇得一坐到了地上,伸著的手臂指向門口的陳京,瞪大的眼楮出賣了他內心的驚訝與恐懼。
「怎麼,沒想到我還活著?」陳京陰陰地望著地上的王步平,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沒,沒。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會沒有事的。你。你別過來。」
見到陳京正一步一步朝著自己走來,隨著陳京的每一步落地,王步平都感覺到自己的心也隨著顫動。他試圖往後退去,去人發現自己已經退到了帳篷的角落里,退無可退。
「托王書記的福,我還沒死。這不,我就來報答你了嗎?嘿嘿……」陳京可能放過王步平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雖然對于此時的陳京來說,王步平已經暫時沒有了威脅,但是保不準這種小人以後在暗地里使刀子。畢竟他還有一個市委書記的身份,雖然W市早已淪陷,但是現在政府在名義上還保持著對于全國聚集地的控制權。
陳京不怕麻煩,但是他也不喜歡無謂的麻煩,所以陳京決定把王步平這個麻煩扼殺在搖籃里。
「救。救命……」眼見陳京就要走到自己面前,王步平終于經受不住強烈的壓迫感,他不想死,他還想聚集地從新做他的市委書記,他還有更美好的生活……在承受不住了陳京帶來的死亡威脅之後,王步平試圖大聲呼救。
「還想求救?」以陳京此時的速度,一瞬間便掐住了王步平的咽喉,使王步平的呼救聲還沒有喊出來,便被扼殺在了喉嚨里。
「求求求你,放,放過我。」
因為喉嚨被陳京緊緊地扼住,王步平感覺自己已經無法呼吸,一張老年漲得通紅。
「放過你?你可曾想過放過林鐘一家?做書記做到你這麼天真?」
右手舉起了不斷蹬著雙腿的王步平,陳京戲謔地望著王步平雙眼中不斷放大的自己,他很喜歡欣賞王步平此時驚恐的目光。享受對方在自己的手中發抖。
「你在干什麼,你這樣會殺死他的。」坐在王步平身邊的那個男人,看到陳京手中的王步平已經呼吸困難,雖然有些畏懼陳京所表現出來的力量,還是不忍看著王步平被殺死。
「連三歲的孩子都不放過,他該死。」陳京沒有正眼瞧那名男子一眼,但還是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而王步平也確實毒死了林鐘3歲的兒子,又害得林鐘一家家破人亡。在和變異喪尸的戰斗中,林鐘救了自己一命,所以這個恩陳京必須還,王步平必須死。
「我朋友說的這一點我可以作證,那個王步平仗著自己市委書記的身份霸佔別人的妻子,還毒死了別人3歲的兒子。」羅大童此時站了出來給陳京作證,在他心中,王步平也必須死。
「可是,他是,是市委書記啊。」
似乎是想給自己找個台階下,那名男子在無力地爭辯了一句以後,便坐下不再說話了。
「市委書記?」陳京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卻不再回話,舉著王步平的右手,卻更加地用力了。
「滴滴,滴滴滴。」
終于,在窒息與死亡恐懼的雙重壓迫之下,王步平的小便失禁了。一股尿騷味兒瞬間在不大的帳篷內彌漫開來。
「喂,你在干什麼?快放下那個人!」守在帳篷外的士兵听到了帳篷內的動靜,一進來就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立刻端起手中的沖鋒,槍口對準了陳京的後背。
「 嚓。」
仿佛是沒有听到士兵的警告,陳京右手稍稍用力,便干脆利落地扭斷了王步平的脖子。而那聲清脆的斷骨聲,卻是對帳篷門口處,那名士兵的諷刺。
「你這家伙!」感覺到自己臉上熱得發燙,士兵打開了沖鋒槍的保險,就要給在自己眼前殺人的這個家伙一點教訓。
「嘿,同志,別激動,我也是當兵的。那位是我朋友,他手中的那個人該死。」見到事情有些不可收拾,羅大童連忙站起身來攔住了就要開槍的士兵,當著對方的面掏出了自己的證件。
「原來你也是軍人,那就更不該看著他殺人卻不制止了,現在我懷疑你是假冒的軍人,你們倆都給我抱頭蹲下。」看完羅大童證件的士兵並沒有放下手中的槍,反而連羅大童也要一齊制服住。
「就憑你?」
那名士兵只看到眼前一閃而過的人影,陳京便消失在了自己面前,仿佛就是憑空消失了一樣,隨後從身後傳來的聲音卻是在提醒士兵,證實剛才發生的一切不是幻覺。
「如果我是你,就會放下手中的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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